第三百二十章 重生
“姐姐,看来那个脸蛋儿红润细泽的岛主姑娘是不会来帮助咱们的了。那么,这个烂叫花子死定啦!”
九糊涂挥舞着自己雪白无瑕的天使翅膀,小手臂咬牙切齿地托住上方的衣衫破烂之人,失望透顶地感叹。
“可是,咱们只能在这里静静等待了。不独镇,想必距离此处还有很远的路程。”
李文芸被大糊涂牵着手臂扭转一下身子,大概望一望昏暗的光色中那个似乎气力皆无了的阿猛方向,同样叹息。
“估计,那个雪白袍衣童子带着成群结队的花者快要归来了,想必他们都会经过这片禁水,但愿袍衣童子能够帮到咱们。”
听完九糊涂和李文芸的慨叹声,布衣梦圆扬动一下尖尖的脑袋顶,侧转一下圆圆的下巴,朝西北方向望望,满嘴都是期盼声。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待着吧,一动也不动。”
最后,李文芸下定决心。
晚风呼呼地从不月岛内吹来更加新鲜的不独花花香,和着黑夜的宁静,仿佛使得这里花香更浓。
此时此刻的仙鹊默默地承载着受伤惨重的自己少主心忠情甘地直朝西北飞行。在刚才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的那会儿,它低头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美丽花者手捧着所剩不多的不独花,被那个雪白袍衣童子带领着轻松自如地穿行在地表湿漉漉的大沼泽地中、大芦苇丛间,片刻不停。
“本王,不,能死……”
大约是感受到自身虚弱到了极点,明显有了生命危险,本来高大魁梧的天大的阵王血失过多,已经瘦了一大圈,突然无力地醒来一霎心有不甘地呼唤出。
身下的仙鹊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少主的呼唤,但它看是不想再让少主去追那个小芸了,因为。也许真的那里再往前会十分惊险,它要守护少主周全。
“鹊,鹊儿……救,我……”
忽然间。赵淑杰手掌依旧紧贴在左胸上方,有些徒劳无功地任凭体中鲜血依旧肆意无情地向外奔流,他使出最后积攒出来的力量侧转了身躯对仙鹊呼求。
“喳——”
想必这时候仙鹊也感觉到了自己少主真的虚软危急了,它尖圆的头部又是奋力地向高处,这次还向身后努力地扬动。同时尖长的嘴巴开启,一声长叫之后口吐一颗纯蓝色的鹊丹吐进半空,又使其一瞬之间坠落自己背上少主的胸顶!眼下赵淑杰确实失血过多了,鲜红鲜红的血水早已经流淌得他满身上下都是,浸湿了他的大半个前身。而奇怪的是,这时候落在赵淑杰胸前的鹊丹比之前的温柔了很多。只见鹊丹缓慢地从赵淑杰左胸心脏口的位置扩大,当扩大到盖住他那块突如其至的伤口时候就有些将他伤口处的血流止住似的,而其实还没有,只不过这会儿的鲜血不再向身外奔流,而都悄然无声地流进了鹊丹之中。
紧接着。纯蓝色的鹊丹继续扩大,渐渐地吞没赵淑杰颈部以下的上身。更奇怪的是,鹊丹在吞没其人上身的时候,将渗透进他衣内、身表的鲜血都向内吸进了鹊丹之中。在随之,鹊丹向下,眨眼之间吞进了他的整个颈部以下身躯,还将其范围内所有流出的血滴全部向内如同开炸一样吸进鹊丹里。
这一刻的鹊丹颜色有些变化了,在赵淑杰身表自由快活地翻滚着同时,开始慢慢地向他左胸的位置紧缩回去。而伴随着的是,鹊丹的丹壁表面纯蓝颜色变浅。鲜红色泽泛动,很快就使得整颗鹊丹红蓝相混,红蓝交错着,又在一个猝不及防的刹那之间突然真的开炸。一瞬时间内发出剧烈的炸响朝着赵淑杰左胸心脏伤口位置炸无,炸回,把那些刚才被那个烂叫花子的破阵之法伤及的赵淑杰伤口流出的鲜血全部炸回他的体内,还一霎之间将他左胸的伤口完全炸无!
不但如此奇巧,鹊丹的这一番开炸直接将阵王赵淑杰从迷糊中炸醒,炸得其人突然醒来一刻全身血液涌动。在仙鹊身躯被极力炸低的时候他自己却如同神物出世般倏地一下子飞离仙鹊的背顶,斜穿入天,借助鹊丹的炸力在半空扭转一个大圈又奋不顾身重新朝着东南方向飞转,同时这会儿的他震怒到了极点,全然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如同一具冰冷无情的杀器,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喳——”
仙鹊感受到了背顶自己少主的离去,又在直觉里清醒地知道他紧随着雪白袍衣童子的背影去往了那片拥有万千年不朽禁术的禁水那里,它顿时十分不放心了,嘴巴不停地开启尖鸣着,极力召唤自己的少主归返,却似乎并无济于事。
无可奈何之下,仙鹊大翅挥舞着,眼中蛋黄色光芒四射着,跟自己的少主一样奋勇直前。
“小芸,本王重生啦!哈哈哈哈……本王又来啦!你是如何也料想不到的吧!哈哈哈哈……”
赵淑杰一边借助刚才鹊丹开炸的炸力直朝东南方向疾穿着,还在感觉到自己穿飞的速度放缓,自己身躯明显下坠的时刻左掌麻利地平伸,运出自己很久不用的四四方方阵王棋,自己威武无限地又是悠然稳坐盘中,驱使着自己的大棋盘如同时光穿梭一样向前紧追猛赶。
“本王倒是要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就算你跟本王一样奋不顾身地继续前行,而死在了前方的极险之地,本王也要为你收尸!哈哈哈哈……
本王,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你死!哈哈哈哈……”
马上,赵淑杰又如同一只大疯子一般了,铺天盖地地放言恐吓着,也放纵至极地狂笑着,更借助后方紧追猛赶过来的仙鹊眼中光芒照射,天空、地面都不放过地寻找着,瞄视着,翻找小芸的身影。
“本王如何也想不到小芸如此命运多舛,却还能如此坚强地活到现在,这使得本王杀她杀得饶有兴趣了!哈哈哈哈……”
赵淑杰又一番疯话出口,其人已经悄然无知地抵达了禁水近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