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老实一点

  孟子涛看着薛文光,片刻后,薛文光紧张地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了。
  这个时候,孟子涛转过身,对着抓薛文光过来的人说:“看来某些人还是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老张,你再给他露两手吧。”
  “好咧!”
  看着摩拳擦掌的老张,薛文光一脸惊恐,大叫道:“孟掌柜,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老张用布给堵上了。
  老张看了看孟子涛,孟子涛示意他继续,在这个时候,薛文光还搞鬼那就让他多尝尝‘刻骨铭心’的滋味。
  孟子涛对这种场面多少还是有些不适,走到外面眼不见为净,过了片刻,他才返回仓库,此时的薛文光浑身就像从水里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表情惊恐。
  “孟掌柜,我说了,我都说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马吧!不然给个痛快也行。”薛文光苦苦哀求起来。
  “他刚才怎么说的?”孟子涛看向老张。
  老张说道:“这家伙就是条老狐狸,他和拍卖会的组织者有联系,负责邀请一些安全的与会者,他手里的请柬也是真的,但如果我们去拿的话,就会引起组织者的警觉,还会受到他们的报复。”
  “呵呵。”
  孟子涛笑了起来:“看来想要去参加拍卖会,这家伙还不能失踪啊。”
  “是是是,不然他们肯定会警觉的。”
  薛文光连连点头,心里十分庆幸自己能和拍卖会的组织者那一方搭上线,虽然今后自己算不得自由身了,但安全方面还是有所保障的,现在怕就怕孟子涛根本不在意能否参加拍卖会,那自己就玩完了。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孟子涛蹲下身,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银针,而且还是一根七寸长针,相当于20厘米多。
  薛文光看着就觉得心惊胆颤:“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孟子涛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别动啊,动一下可能就没命了。”
  “不要,我不要……”薛文光极力挣扎,但手脚却都给人按住了,眼睁睁地感到孟子涛把长针刺进了他的后背。
  “啊!”薛文光感到一阵酥麻,忍不住叫了起来,但此时他却不敢再挣扎了,他可不想银针断在身体里。
  在煎熬中,薛文光感觉到孟子涛连刺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这才把银针收起来。
  “好了,放开他吧。”孟子涛起身对着保镖示意,接着对薛文光说道:“试着按按自己的胸口。”
  薛文光闻言按了一下胸口,好像没什么感觉。
  “稍微用一些力。”
  薛文光又加大了一分力,就感觉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去医院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问题。”
  薛文光脸上愁云密布:“孟掌柜,你给个实话,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具体是什么,你七天后就知道了。”
  孟子涛卖着关子,又说道:“哦,忘记说了,明天你再按胸口试试,很可能就不要用今天这么大的力喽。”
  “会死吗?”薛文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nonono!”孟子涛摇了摇食指:“我是文化人,怎么可能随便要你的命呢,而且这可是犯罪的行为,到时你最多也就生不如死而已。”
  “去你玛!”薛文光心中大骂不已,这孟子涛根本就是蛇蝎心肠,他恨不得能够喝孟子涛的血,吃孟子涛的肉,然而,他现在只是一条在案板咸鱼,只有被挨宰的份,连想要翻身的机会都渺茫。
  薛文光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觉得胸口有些隐隐作痛,这令他更加害怕,在他的眼里,孟子涛已经和魔鬼是同等存在了,自己能够逃出孟子涛的手掌心吗?
  他有些认命地问道:“孟少,你想我做什么?”
  孟子涛淡淡说道:“能够让我安全参加拍卖会,期间你不能走漏一点风声,这一点你应该能够做的到吧?”
  “可以。”薛文光马上答应下来。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说:“当然,这期间你也可以试着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治得好。”
  薛文光心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医院。”
  不过,看到孟子涛自信的样子,薛文光心中就很绝望,觉得希望渺茫。
  “好了,你走吧。”孟子涛朝薛文光挥了挥手:“对了,记得早点把我请柬给我拿来,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知道,139的那个是吧。”薛文光点了点头,接着说:“至于请柬我可以马上送给您,但我最多只能给您一张,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一张请柬只多只能带一个人。”
  孟子涛对此没什么意见,规矩越严格,说明拍卖会的说道就越多,这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不能于拿一张了?”
  薛文光说:“不行了,我们有这方面的规定。”
  孟子涛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让薛文光赶紧滚蛋。
  等薛文光心惊胆颤地走了,老张有些好奇地问:“孟少,真让他这么容易就走了?”
  孟子涛笑道:“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吧?”
  “我还真不太相信。”这是孟子涛回到舒泽的别墅,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舒泽说的话。
  “要不在你身上试一下?”孟子涛笑眯眯地说道。
  舒泽还真有些好奇,但当他看到20厘米长的长针时,吓得连连摆手,再也不敢说想试一下了。
  开了会玩笑,孟子涛又说起了正事:“拍卖会的事情,你了解到了多少?”
  “组织者我还不清楚,不过拍卖会确有其事,而且还会到公海去举办。”
  “你的意思是说,到时要乘坐邮轮?”
  “具体情况我也没打听到,估计应该是坐邮轮去公海,在那里拍卖,这样对组织者来说可以规避很多风险。”
  提起公海,大家一定会想到《赌神》这部电影,在电影中,公海杀人并不犯法。
  那么,现有法律制度真的无法制裁公海上的凶杀吗?答案在是和非之间:理论上说,现行各国法律基本覆盖了公海上可能发生的杀人案件;但在司法实践中,制裁公海杀人犯却面临着不少难题。
  具体来说,就是办案成本远较国内案件高,且往往面临取证困难。
  另外,目前盛行于海事活动中的“方便旗”制度更使海上犯罪极易逃脱制裁。为了节约税费,许多船主都在费用极低、条件简易、管理松散的巴拿马、利比里亚、马绍尔等国登记,使用这些国家的船旗。
  这些国家被称为“方便旗”国家,拥有这些船旗的船舶与他们很少有实际联系。这些国家的法律制度往往不健全,更欠缺国际执法能力。
  所以说,即使拍卖会上有国内走私出来的国宝,想要不花钱追回显然是不可能的。
  “子涛,我觉得现在事情不太明朗,而且又是在公海,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但万一那里的马踏飞燕是真品,或者有其它国宝级别的古董呢?”
  舒泽沉默了片刻:“你有没有跟叔公联系过?”
  “联系了,他由我自己决定。”孟子涛现在的职位,让他不能一遇到危险就退缩,这也对其他人不公平。
  “我尽量帮你打听清楚吧,到时咱们一快去。”
  “你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光是你去我可不放心,而且我去的话,还能多带一个保镖,我想把大军叫过来,这样会更保险一点。”
  “也行。”孟子涛其实并不需要大军来,但他也得考虑到关心自己的亲朋好友的想法。
  …………
  拍卖会还有几天才举办,第二天,一行人前往香江的古玩街游玩。
  作为东方古玩集散地的香江,因其特殊的地理和位置,成为东南亚乃至连接欧美的古玩集中地,每年都有大量的古董在这里交易。
  这其中当然不乏各种走私出境的古董,因此,孟子涛对香江古玩市场是既爱又恨,不过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想管也管不了,因为没有香江这个地方,那些走私者还是会找一个其他地方代替。
  香江本地最为著名的古玩市场位于中环西侧的乐古道、荷里活道、摩罗街所构成的几块小街区,这里是香江民间古玩商的集中地。
  走进荷李活道,大家便发现街道旁边树立着无数家古玩店,店里面放着玲琅满目的各类古董,看起来颇为引人注意。
  舒泽边走边说道:“上世纪前,国内大量的文物古玩艺术品通过合法的或非法的方式从大陆流向世界各地,其中不少东西都沉淀在香江的古玩市场或收藏家手中。”
  “近几年,随着内地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民众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古玩艺术品的需求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势头,流散到世界各地中国历朝历代的古玩艺术品源源不断地经由香江流向内地。”
  “说起来,这片地方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了,基本每回都有一些收获,不过最近这两年,我发现有真品减少,赝品增多的架势。”
  何婉奕好奇地问:“不是说,香江的古玩市场的藏品档次比内地高,赝品相对少吗?”
  “呵呵。”舒泽笑了笑:“古玩这东西哪有卖不尽的啊,好东西被买家买回去收藏了,只会越来越少,现在这边的古玩店,一般只要经营了30多年的,都有一两件镇店之宝,其中不乏精品。但也有相当数量的赝品夹杂在古董街。”
  “先前,我跟香江这边的一位藏友交流,他说近年开始,他就不太愿意在古董街淘货,这里有很多假货甚至粗制滥造的仿制品,都是骗骗初入行的人。虽然赝品有人买,但真正有钱的买家不常去,除非他知道有真品流到了某家店,才会去找。”
  司马月澜笑着说:“反正有子涛在,咱们挑选起来也不用担心,有他在旁边,咱们哪有打眼的机会?”
  舒泽和何婉奕笑了起来,都表示同意。
  两对俊男美女穿梭在人群之中,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注视,更何况,在他们身后还有威猛的保镖,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子女,这样的人,无疑是商家最为喜欢的顾客,哪怕进店不买东西,也能吸引一些客人驻足,增加一些人气。
  在此过程中,孟子涛和舒泽主要观赏一些精美的古董,何婉奕和司马月澜就不一样了,作为女人,她们对每一件赏心悦目的东西都有兴趣,只要价钱合适都会买下来。
  好好的逛古玩街生生有了一种逛商场的味道,孟子涛和舒泽除了苦笑之外,也实在没辙了。
  “子涛,你为看看这只手镯,觉得怎么样啊?”何婉奕招了招手,让孟子涛过去。
  孟子涛走过去一看,何婉奕拿得是一只累丝镶百宝手镯,手镯为金质,圜状,以环链相连,有卡扣,可开合;一侧宽大,内有太阳状圆形饰,以金丝钮绳纹包裹,外分为八等份,各嵌两粒绿松石,錾刻盘丝绕花纹,旁有相似小型纹饰,后侧整齐嵌珍珠,颗颗饱满丰润,晶莹透亮;手镯上下边缘以竹节纹勾勒。
  还没等孟子涛发表看法,店家就开口道:“这位女士的眼光非常好,这只手镯精工细做,雍容华贵,特别适合您这样有气质的女士佩戴,而且您看它表面宝浆浑厚……”
  司马月澜忍不住插嘴道:“老板,你说的是包浆吧?”
  孟子涛笑道:“这位老板其实没有说错,包浆一词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包浆最初指软性材料,比如说纸,观察一幅旧画,以前的师傅就会讲,包浆旧,一望便知。此时的包浆来自于旧时洗衣后的上浆,棉质衣服旧了就皱,洗后上浆是为了挺直,现在没人浆衣服了,理解起来就费点儿劲。”
  “后来,包浆开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这类硬中带软的材料,这类材料做东西放久了会形成一层氧化保护膜,时间越久色泽越美,所以包浆又有人称之‘宝浆’。不过嘛,称‘宝浆’者看不上称‘包浆’者,嫌发音不雅。到了现代,因为人们常说‘包浆’,以致于‘宝浆’这个词都快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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