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莫名敌意
从华老家离开后,孟子涛先把向伟江送回去,之后去了一趟警局,向华新魏询问,他当初把那块玉石卖到哪里去了。
华新魏告诉孟子涛,当初他把玉石给.毒.贩抵账了,现在东西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孟子涛也只能继续等待了。他唯一担心的是,被寻灵卫那帮人捷足先登,不过哪怕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翌日一早,孟子涛得到消失,毒.贩找到了,但他把玉石出售给了别人,期间又经过了几次转手,现在还不知到了谁的手里。
孟子涛收起手机笑了笑,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之后,他跟何婉奕道别,拿着路宏振仿的画作,上了车。
今天他要去一趟沪市,把这幅画带给师傅的好友做一下点评,为打响路宏振的名声做准备。
一路无事,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停在了一处小区的门口,孟子涛下车跟和保安商量了一下,说明了原因并做了登记,把车开进了小区。
几分钟后,孟子涛见到了师傅的好友季老,他是国画大师,也是著名的书画鉴定专家,在业内有很高的威望。
只不过,季老身体不太好,现在只能做轮椅出行,基本不参加各类活动,已经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长江后浪推前浪,看到你,我对咱们国家艺术界的发展更有信心了。”季老打量着孟子涛,不吝夸奖道。
孟子涛谦虚地说:“您老过奖了,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
季老哈哈一笑:“年轻人,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哦。”
孟子涛笑了笑,眼睛却注意到,推着季老轮椅的年轻女子,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有些奇怪。
女子名叫季兰,是季老的外孙女,不过季兰的父亲是入赘的,所以她跟着母亲姓。
孟子涛刚才就注意到,季兰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不太友好,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错觉。但才第一次见面,又没惹着她,为什么要对自己有意见呢?
之后季老由季兰推着,领着孟子涛来到他的书房。
闲谈几句后,孟子涛把路宏振仿的画作拿了出来,在书桌上展开。
季老看到画作时,表情一动,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这是一幅仕女画,画中女子的眼神充满迷茫,其对心上人无尽的思念之情充分地流露出来,画面成双成对飞舞的雨燕,地上星星点点的落花,更反衬出人物的孤寂凄凉之情。
十几分钟后,季老把目光从画卷上收回,他笑着对孟子涛说:“你把作者的情况说一下吧。”
孟子涛先把路宏振的情况,和他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您老觉得他的作品怎么样?”
“严格来说,他的水平可以算中上。”
季老指着画卷点评道:“就说这幅画作,原作我也看过,是以淡墨渲染了阴霾的气氛,用环境衬托人物内心的惆怅之情,你的朋友复制的还算准确,但正因为太注重原作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幅画显得匠气了一些。如果是我来创作,人物的身形可以更加消瘦一些,正如柳永词中所写‘为伊消得人憔悴’。”
孟子涛点头道:“您老说的对。”
季老笑道:“当然,他的作品虽然有些缺点,但不得不说,他的基本功还是比较过硬的,而且也很有灵性,如果只能靠仿画为生,不但是艺术界的损失,还是笑话。这样吧,什么时候方便,你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跟他聊一聊。”
“麻烦您老了。”孟子涛连忙表达了谢意,有了季老的这番话,他来拜访季老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季兰说道:“孟哥,听说你是当代草圣,能不能在这里展示一下你的书法呢?”
孟子涛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不提其他,季老帮了自己的忙,给他写一幅书法也是应该的。
不过,季兰虽然说话时笑眯眯的,但他总觉得里面隐藏着恶意。
其实季兰的想法也简单,她不相信孟子涛的书法水平有多高,孟子涛的名声都是炒作出来的,就算爷爷称赞过,也不过是碍于面子问题。
况且,如果她猜对了,肯定会好好羞辱孟子涛,如果猜错了也没关系,至少爷爷多一幅藏品,她又没有损失。
孟子涛不知道季兰心里的小九九,他拿起季老准备好的笔墨,准备书写唐代文学家刘禹锡的诗作《酬乐天咏老见示》。
这首诗所表达的是,人到老年虽然有人瘦、发稀、视力减弱、多病等不利的一面,也还有处事经验丰富、懂得珍惜时间、自奋自励等有利的一面。
特别是最后一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深为人们赞赏,成为千古传颂的名句。
季老对这首诗也颇为喜欢,现在又在孟子涛的笔下演绎出来,看得他心旷神怡,连声叫好。
“小孟,你的字粗豪狂勃,一气贯之,有飞流直下,山震谷响之概,耳闻不如一见呐!”
听着爷爷的称赞,季兰心中也十分诧异,没想到孟子涛的书法居然这么令人惊艳,完全不像是才二十多岁的人作品。
这令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孟子涛是从肚子里就开始练习书法吗?
一幅书法,季兰对孟子涛的态度有所改观,不过,想到一些事情,那些改观又消失了。
孟子涛在季老这吃了午饭,之后告辞离开,季老派季兰送孟子涛一程。
“季兰,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子涛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错了你可别怪我,我觉得你对我有敌意。”
“实话告诉你,我确实不喜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的好朋友也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了。”
孟子涛十分诧异:“你的朋友是哪位?”
“她叫袁敏慧。”
“我不认识她啊。”
“她的哥哥你应该认识,他叫袁敬德。”
孟子涛有些无语,说道:“我确实认识袁敬德,但他这人人品有问题,进监狱完全是咎由自取,难道你不知道袁敬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