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新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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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不管在什么时代国家地方或者家族，都是千难万难的，而之所以困难，主要的原因还是惯性。不管原来的老规矩是好还是坏，毕竟是使用了很久的规矩，不管从熟练度还是认知度上，都不是那些新政令能够取代的。就好像上次斋藤辉龙想弄的乐市乐座和刀狩令一样，还没出台，就因为众人的反对而胎死腹中了。
而这一次，斋藤辉龙提出这个想法，却没有遭到斋藤归蝶的反对，这让岛左近等人十分的诧异。毕竟，这种政令可比之前那什么乐市乐座之类的更狠，也更加触动传统势力的利益。要知道当初的乐市乐座或者刀狩令，触犯的只不过是商人寺庙和公卿。虽然他们拥有强大的影响力，但除了寺庙之外，并没有多少战斗力。
而如今斋藤辉龙提出的这个想法就不一样了，竟然是打算将那些豪族连根拔起。这……反正在岛左近等人的眼中，实在无法想象失去领地的豪族，到底算什么。而且……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所谓的明国制度是什么样子的说。
所以，岛左近等人齐刷刷的看向斋藤归蝶，在他们看来，在场的这些人里，只有斋藤归蝶的眼光是值得信服的。好吧，可怜的主角。
狠狠的瞪了斋藤辉龙一眼，斋藤归蝶无奈的开口解释起来。嘛，斋藤家自然不可能真的执行什么明国的制度，先不提那些制度实施的困难性或者其他方面，单就制度的制定对于此时的斋藤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理由也很简单，不管是懂得政务的斋藤归蝶还是知道历史的斋藤辉龙，都不可能了解明国的制度是如何执行的。如果只依照片面的东西去做，那么最终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海市蜃楼罢了。
其实，当斋藤归蝶三女听到斋藤辉龙的提议时，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不能说斋藤辉龙提出一个想法，她们就无条件同意。毕竟之前她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只是斋藤辉龙此次提出的想法其中一条，却让她们有些动心，那就是消弱领地豪族的力量。
豪族，不管是对于哪个国哪家大名，都是很头痛的存在。一方面要依靠他们的力量，一方面又不希望他们获得太多的利益而增强到能够威胁自己。而那些豪族显然只希望能够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至于以后怎么说，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在这种矛盾下，大名与豪族之间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事实上，无论是西国正在崛起的毛利家，还是如今已经称霸近畿的三好家，或者是未来横扫天下的织田家，他们本来都只是属于某大名手下的豪族罢了。
而斋藤归蝶三女中，斋藤归蝶和长尾虎姬对于豪族的危害，也是非常了解的。斋藤归蝶的父亲斋藤道三就是从美浓的豪族一步步的爬上来的，至于长尾虎姬，她支持的理由前面也提到了，就不复述了。
只是，支持归支持，但怎么执行，显然还是需要探讨的。所以在斋藤归蝶和长尾虎姬不断商议下，最终的改制出台了。
简单来说，就是控制豪族兵力，控制领地分封，加大中央集权。
“没有斋藤家家督的命令，任何豪族都不准私自动员部队，否则以谋反视之。”
“豪族可以存在，但领地的分封，只会赐给有功之臣。非本家家臣或者战败的豪族领地，全部没收。”
斋藤归蝶不断解释着，不得不说，她的说辞比斋藤辉龙那不着调的话更加容易理解的多，只要看到岛左近他们那闪烁着精光的眼神就能知道了。嘛，这也没办法，刚才斋藤辉龙说的那些内容，只提到怎么提高斋藤家的统治力，却对于家臣的利益，只是模糊带过。而此次斋藤归蝶却详细的解释了关于家臣的部分，岛左近他们怎么能不动心？
说白了，斋藤归蝶说的这些，已经和明国的制度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反而有点像后来织田信长所采用的制度。加大家中个别家臣的利益，消弱大部分家臣的力量，这么一来，只要斋藤辉龙保证自己比那个别家臣强大，就可以掌控一切了。同时，这种制度也将让那些小家族们拼命的往上爬，可谓是一举两得。
“臣等同意。”岛左近等人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同意了。他们虽然都是因为斋藤辉龙的武勇而被吸引过来的，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希望自己也能够建立强大的家族。这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谁不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一直强盛下去呢？至于那些因为斋藤辉龙这段时间的作为而反水的豪族命运……嘛，这一切不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吗？
而绯村剑心更是直接跳起来高喊着，“主公，让属下带着死神把那些跳梁小丑都灭了吧！”嘛，有时候家臣是可以和主公看到同样的东西的，比如斋藤辉龙看不上那些上四郡的豪族，绯村剑心他们也看不上，就算古板的岛左近也同样如此。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和斋藤辉龙接触久了，自然而然的染上了他那自大的毛病，还是本身他们就对斋藤家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呵呵，剑心你不用急，不过，主公我却打算先表演一下……免得被其他人看扁了……”斋藤辉龙轻笑着说道，只是得到的却是众人疑惑的目光，只有斋藤归蝶三女才明白斋藤辉龙的意思。
“太原和尚，义龙混蛋，既然你们都这么看得起我，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斋藤辉龙心中暗想着。在这段时间里，不管是美浓土歧还是骏河的今川，都只是保持观望态度，斋藤辉龙就知道他的想法可能已经被土歧义龙和太原雪斋看穿了。不过这倒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毕竟他也没有想过能瞒得住多智如妖的太原和尚以及对自己非常了解的土歧义龙。
“不过……恐怕你们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我遇到的怪事吧……”斋藤辉龙冷笑着想着。
1552年9月25日，不理政事足足2个月的斋藤辉龙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依然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白色武士服，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只是，他出现的地点却很奇怪，是在岩仓城不远的立娑家。
嘛，立娑家是上四郡一个相当小的豪族，在之前波及整个上四郡的动荡中，立娑家家督立娑平次很自然的选择了看起来将再次复兴的犬山织田家了。只是他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斋藤辉龙重新理事后，会丢下正在不断集结部队的犬山织田家，率先跑来找他的麻烦吧。
“去，快点去通知其他家族的人，同时请织田殿下尽快出兵岩仓城！”立娑平次一边吩咐着，一边率领早已经集结好的部队开始准备防御。为了相应犬山织田家，实际上大部分上四郡的豪族都已经集结好部队了，而立娑家，虽然是很小的豪族，却也集结了总共63人的部队，这已经是他们能够集结的所有人了。
布置好一切后，立娑平次一脸疑惑的望着城外那几个人，在他看来，自己这种实力的豪族，根本就不可能吸引到斋藤家的注意力才对。嗯？几个人？是的，就是几个人，此次斋藤辉龙前来，就只有他自己望月千代女和他现在仅有的6名家臣而已，斋藤归蝶和长尾虎姬均留在了岩仓城，而斋藤家最强战力死神部队也没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立娑平次会组织防御而不是立刻降服的原因吧？
不过话说回来，立娑平次还真的猜对了，在这之前，除了一家家探查过去的明智光秀和负责情报的望月千代女外，从斋藤辉龙到绯村剑心，就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么一个豪族的，而如今斋藤辉龙等人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原因罢了，这里有个反水的豪族，同时离岩仓城最近……
“你们看好了哦~”斋藤辉龙转头对众人笑道，随后拔出久未染血的正宗，缓步向立娑城走去。
看到斋藤辉龙的模样，虽然早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岛左近等人却依然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毕竟……他们这辈子只听过有人能够一个打n个，但可没有听过一个人能够攻城的！要知道就算同样的人数，但街头混战还是和城战有着最基本的区别。因为街头混战大家用的都是近距离兵器，实际上能够打到你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而城战呢？3米长的长枪，弓箭，城墙甚至还有陷阱……这些可不是武艺高强就能够无视的说。
只是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后，岛左近等人的眼神不再是不敢置信，而是震惊狂热崇拜疑惑等等一大堆情绪的集合了。只见斋藤辉龙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轻轻一挥，就将那看似坚固的城门给一刀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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