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神秘的真理
“幽影骑士？”从亚当口中得到这个堪称爆炸性的消息后，自然惩戒者的第一反应是反驳，“真理四骑士怎么可能会有五位？”
“以前我一直只是怀疑，不过现在看来，这就是事实。”
生命女神、月亮与狩猎女神和自然惩戒者下意识地看向真理国度，和往常一样，那里黑白红灰四色神光闪烁，向整个外层位面展示国度实力。
“如果说幽影骑士正在美里卡为亚沙主神建立国度，传播信仰，那现在在真理国度中的是谁？”
在月亮与狩猎女神的视线中，代表幽影骑士的灰色神光依旧笼罩在真理国度上。
要是没有刚才的神罚，她或许会认为是真理神以混沌法则扭曲现实遮掩现实，可神罚无法作假。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沃金这位财富与商业女神前真理神已经拥有一位第五骑士，而且这位第五骑士掌握的权柄与幽影骑士极为类似，以至两者就算相互替代普通神明也无法分辨。”
“作为整个多元宇宙唯一一条能与十则相媲美的后天法则的执掌者，真理想要掩饰一位真神的痕迹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真理神这位最年轻的主神以前在四大主神中一直属于后来居上，略胜一筹的代表。
虽然最近被获取到第二枚神格的毁灭魔神超越，但考虑到真理神或许已经走上法则之主道路的事实，他未必就像表面上看来会轻易输给毁灭与火焰魔神。
谁强谁弱，尤未可知。
而且与貌合神离，内部矛盾重重的恶魔神系比起来，真理四骑士是信仰真理神的从神，向来同进退，最齐心协力不过。
现在按照亚当的说法，真理四骑士并不是四个，而是五个，五位真神！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就算真理神不亲自出手，光凭从神的力量就能横扫多元宇宙绝大部分神系和神明，怎么能让人不忌惮。
更何况，月亮与狩猎女神将目光投向亚沙。
此时这块东方大陆上的战争已进入尾声，在波西帝国、科奇王国、兽人王国和巨龙的联手围剿下，曾经辉煌一时的法师王国巴别拉底连连失守，退居到魔法都城进行最后的负隅顽抗。
一个独霸一整个大陆的帝国即将诞生！
亚当同样看到亚沙大陆上的情况，遗憾地说：“可惜上次没能将他的混沌星环完全毁去，不然现在巴别拉底也不至于溃败地如此彻底。”
巴别拉底溃不成军，四大势力围攻是一方面，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来自混沌星环的影响，让亚沙法师们的战力直线下降。
此消彼长，巴别拉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从现在的局势来看，这个与空中花园齐名的法师组织最多恐怕只能坚持三天时间。
生命女神知道亚当指的是混沌海开启真理神趁机将混沌法则壮大，并在混沌海开辟出第十三个区域量子混沌的时候。
她指出亚当话中的错误：“我们三人联手将代表毁灭、黑暗、火焰三个部分毁去已是极限，要是再进一步，将真理神逼急了就不好了。”
不到万不得已，生命女神一点都不想看见主神间的战斗发生。
她想了想，食指轻点，两道翠绿的光没入虚空。
“伤脑筋的事情大家要一起分享，我现在就通知拜蒙和尼克斯真理第五骑士的事情。”
四大主神里，论个人实力，毁灭与火焰魔神拥有两个主神位，明面上的第一人，神秘莫测的真理神紧随其后。
论势力，排第一的非拥有五大从神，一位属神的真理神莫属，毁灭与火焰魔神的恶魔神系也不差。
至于黑暗女神的黑暗神系，最近流年不利，先是她精心准备的银月之神被预言三女神暗算杀死，再是蜘蛛女神身陨，如今只剩下她与无面者两人，已无法与精灵神系相比。
亚当非常确定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都排在前列的毁灭与火焰魔神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到真理神身上，尤其是在上次他强化火焰法则因为真理神失败的情况下。
这对亚当来说同样是件好事，毕竟黎明之主与真理国度走得很近。
论实力，亚当或许还比不上成神多年、同时掌握黎明、秩序两大神职的黎明之主，但加上四大从神一旁辅助情况就大为不同。
“真理……科林……”生命女神念叨着真理神的名字，发现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真理神为何要隐藏他科林的真实身份？”
亚当、月亮与狩猎女神和自然惩戒者三人面面相觑，在今天前他们并没有太过深究这个问题。
现在经过生命女神提醒，或许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亚当将自己代替进入真理神，他从降临这个世界以来使用的都是虚拟身份，世上根本没有维文家族——当然，现在是真的有了，甚至连后裔都即将降世。
维文家族在亚当口中诞生的初衷是为了掩饰从圣堂招募出来的兵种，以己度人，真理神他想掩饰的是什么，甚至在他登临主神后都一直在掩饰。
“一件与混沌神职有关的事物？”说出口后亚当就后悔了，因为这听起来太过荒谬。
“或许预言三女神知道一些。”月亮与狩猎女神说，“我们知道亚沙主神的身份都是从葛瑞丝喊破身份那一刻开始的。”
“我要稍微早一些，在美里卡的时候迪特妮告诉过我亚沙主神的真实身份。”亚当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除了锡瑟帝国的……师外，他还是美里卡次元塔林的第二任至尊法师。”
“会不会与师的身份有关？”自然惩戒者说道，“按照历史，师是锡瑟帝国的建立者之一，但后来却成为亚沙波西帝国的庇佑者，这中间一定有一个转折点。”
“这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对，据说当年师与查理曼在帝国建立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此销声匿迹。”
这个消息还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阿拉斯告诉亚当的。
当时他的想法是什么来着？对了，是‘会不会因为科林师的威望威胁到查理曼对帝国的统治，所以被查理曼杀死。’
“戴安娜，你带着这个问题去一趟丰饶神国，法瑞莎殿下或许知道一些。”
那段历史，精灵帝国刚刚覆灭，迁徙到翡翠森林，锡瑟帝国在提坦神系的庇佑下逐渐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帝国之一。
身为提坦神系成员之一的丰饶女神或许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是，神主。”戴安娜分出一道意志前往丰饶神国。
“呃，我有个朋友，就是新任的死神阿尔洛斯，他可能知道一些亚沙主神在亚沙早期的事情。”
亚当记得阿尔洛斯说过真理神是导致秩序神系灭亡的罪魁祸首，并对他恨之入骨。
“那段历史，我隐约知道一些。”
生命女神一般不太关注主物质位面，但因为创造法则她有在关注秩序神系，恰好看到一些事情。
“爱金特帝国当年之所以覆灭一共有两个原因，一个来自其他神明的干涉，一个来自缄默人领导的法师群体。”
这里的其他神明就有真理神的影子，他的作用是暗中挑拨激化祖神和寂静女神的矛盾，最终演化成内战。
最终一战时，祖神身陨，寂静女神同样重伤，后来被蜘蛛女神偷袭。
“以前真理神隐藏来历的时候让人觉得神秘，如今身份被揭穿依然神秘莫测。”
生命女神梳理着记忆中关于真理神为数不多的事情，忽然看着亚当，表情有些微妙。
“说起来，当年真理神登临神位后也是一飞冲天，不到百年时间就获得混沌神职，随后灰烬骑士和心灵骑都是以他从神的身份突然出现。”
现在，这个记录被打破，一位比真理神更夸张的神明站在他们面前。
从半神到真神，用时半分钟！亚当过滤掉一旁月亮与狩猎女神和自然惩戒者好奇中带着羡慕和探究的眼神，干笑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
“瑟兰戴尔陛下，您觉得亚沙主神的道路究竟是什么？法则之主？还是魔法神职？”
“当然是魔法……”
月亮与狩猎女神本来想说是魔法神职，不然真理神没有必要耗费精力专门打造出一件神器，但转念想到法则之主，又不确定起来。
“我也不大确定。”生命女神眉头微蹙，“从对法则的领悟执掌程度来说，我更倾向于真理神正走在法则之主的道路上。可是……”
如果说真理神选择的是法则之主的道路，那他打造混沌星环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