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旗插在了地上,忽然之间便是招展不停,小股小股的阴风旋升而起,吹得旗面猎猎作响。
地上坚固的岩石,也是一块一块被搅进风中,跟着就旋转了起来。
悟空忽然手指交错,弹出一道金光就进了风中。
灵雪转过头来,就见得那旗子的漩涡依旧旋转,阴风却自消歇了。
她刚刚要开口对悟空说话,那旗子忽然自动分开,冲出了一道黑光。
速度极快,灵雪只见得一闪,连反应都来不及。
几乎是一念之间,就到了悟空面前,对着手腕一个缠绕。
悟空也是躲闪不及,痛叫一声,低头一看,手腕之上已经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随后身形一个倾斜,就朝那漩涡过去。
那漩涡似乎有着一股无穷的吸力,要一下将悟空吸入其中。
悟空只是一刹那的愣神,随后就反应过来,他暗道不好,灵雪也是大惊,连忙起来。
悟空不明白里面的情况如何,自然也不敢大意,见得就要被吸进去了,连忙就把手一甩,血液飘起,运转玄功,稳住了身形。
流出的血液,却是被旗子顺势吸收了。
悟空连忙退回,心下惊奇啊,自己这肉身金刚不坏,竟然在不经意之间被这旗子所伤,那道黑光着实非比寻常。
连忙念了几句真言,弹了数道金光,压住了阴风,待那六面旗子彻底安分了,这才收了手段。灵雪则是连忙来看悟空,悟空淡笑,真元一送,伤口自然就生出了皮肉。
他这才说道:“这法宝也着实古怪了,这一下,竟然有如此大威力,十分不易呀!”
他倒也不为刚才的情况所动,只是语气之中,有几分诧异。
“虽然威力不小,但是也凶险异常,还是要小心收起为好。”灵雪担心道。
悟空却是笑了,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这旗子正合我意,却是要它大有用处哩,可不能错过了,我料定也不会是坏事。”
说罢,便把六面旗子都收到手里,拉起灵雪。
灵雪却是不解,却也随他,只是笑笑,问道:“依你所说,你便能将这旗子如何使用?”
悟空将灵雪领到石架之前,把山河社稷图取下来,便道:“我也不知这旗子究竟怎么样,但是既然是从此处现世,其中必定别有玄机,便试试问它怎么说。”
灵雪正有此意,她自从得了观世音宝贝,便知道要炼化诸天星斗,这清静琉璃瓶与杨柳枝,便是一大助力,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施展。
如今正是机会,却也是一举两得,她自然欣喜。
不由得调笑道:“你这猴子,自从得了造化,道行又深了几分,说话便浑然不似以前那般的直爽了!”
她这一番话,本是寻着悟空玩笑,看他怎么能答。
哪知悟空闻言,却是哈哈笑道:“哈哈!以前的我,已经近乎在身外了,却还是自我!”
“这些年清闲,只是将这宝贝收起,我倒是几乎忘了。”悟空又道。
灵雪道:“敢情正好,现在净瓶在手,却也简单些了。”
当下,悟空寻得了杏黄法旗,把山河社稷图挂起,浮在了半空之中,与灵雪携手。
看那山河社稷图所化出的景象,宛如仙境,似真似幻,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之相。
他们虽然明知是法宝所化的假象,但也忍不住信了一分,缓步迈了进去,当下,就进了图中。
且说悟空两个身临其中,悟空只见得此时,乃是一周天正数,太阳星主天之时。
此间情景,又与初始来时大为相同,两人携手行去,且走且停,互相调笑。
眼见那天光大亮,估摸行了一日,却也不觉困倦。
悟空便道:“怎么此图中,却还有这天光之时?”
灵雪笑吟吟答道:“呵呵!这山河社稷图中,有着几百的主星呢,每一颗的属性都各有不同,而且十分浩大,况且,那太阳主星还在,没有被我所炼,所以还会有昼夜之分。”
悟空自然明白,这山河社稷图包罗万象,无所不聚,自然与外界十分相近,只是不知道,哪里又多出这许多星辰来。
灵雪说罢,走了出去,脚踏罡步,踏斗运罡,掐定法诀,念声咒语,把手望空一拂。
只见得眼前忽然一暗,随即,那一点昏黑就如大浪排空,片刻之间,天光尽收。
悟空抬头一望,那空中木星、土星、天狼星、北斗星、天王星等等,一颗一颗的星辰,逐渐出现,漫天光辉聚而不散,照得亮如白昼。
那太阳星自然也在其中,只是被其余星辰的光辉掩盖了些许精芒。
悟空鼓掌笑道:“哈哈!大造化!雪儿,你悟出了玄妙,这一次你我同心合力,必可大功告成矣!”
灵雪点头,两人席地而坐,满天星光挥洒。
当下,摊开手掌,取了净瓶杨柳,置于膝前,掐诀念咒,用手一指,就见得星光汇聚,弹指生辉。
几个手诀变换,跌于丹田,一道粗大的星光就垂落在头顶,如玉盘一般,接引着星光,渗透进泥丸宫中。
又换了几个法诀,忽然就披了头发,垂到腰间,无风自飘,渐觉竖起,成了银白之色,衬着容颜,美轮美奂。
那玉兔、金猿、白鹤、玄龟等等的星辰的元神出现,灵雪连忙拿起杨柳枝,沾了瓶中水,向上一扬,轻轻点着这些元神。
悟空一抬手,把六面旗子放出,竖在了背后,调运玄功,贯通始终,竟然也是亮成一片,乃是一团六色光晕。
出现在了身后,成了一个护盾。
身体一转,就到了灵雪背后,手掌搭在她背上。
只见白衣微微鼓起,星光流转,围绕两人盘旋。
光华照耀之下,黑旗吃的了星光裹住,那旗面的漩涡也就渐渐的停止。
悟空喜道:“果然如此,终于起了反应了,此二样法宝果然有着内里的联系,要到这里才有希望看破其中的玄妙,哈哈!”
头顶之上忽然就凝成了滚滚沸腾的金光,精气上升凝成金丹,放出亿万毫光。
跟那星光互相缠绕了片刻,随后便被悟空背后那是六面旗子的光华吸纳,转化为真元,送进了灵雪体内。
而后再自灵雪泥丸宫中转化,成为星力,缓慢地降服星辰的元神,再把其余的星力真元,吸收进各自的体内。
悟空现在,把体内的金丹显化了出来,托在头顶,既是锻炼自己的元神,又能体悟周天之玄妙,更好的利用这里天生的联系,磨合法宝,参悟玄机,更是能够靠着元神的牢固,替灵雪抵挡庞大的压力,可谓是一举多得。
两人联手,一个转化,一个吸收炼化,却是轻松恰意,半点都不心急。
且不说悟空在此凝练感悟。
却说这日,大圣呆在傲来国中,正在处理事务,忽然闻得小妖来报道:“报!大圣,禺狨大王到了!”
大圣跳起来,摆手道:“怎么不快请!”
连忙迎了出来,就见王禺正值过来,大圣连忙抱拳道:“王兄,你来了!”
王禺笑道:“悟空,好事!好事!我特来此跟你说哩。”
“什么事情如此紧要,还劳王兄亲来?”大圣嘿嘿笑道。
连忙领着王禺,同进金銮殿中,坐下。
王禺道:“我曾经闻得你说起,要寻那知道东胜神洲妖精族类的人?今日这买卖就上门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唔!此话当真?”大圣顿时大喜:“是何人?”
王禺笑道:“悟空莫急,他乃是来投花果山的,我已经待你应下他,我知道你要寻他,已经教他明日前来花果山朝拜了,纵然怎么的,也要等得明日再去问过不迟。”
大圣虽然心急,但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即刻将他擒来相问,只得宁耐。
他便借机问王禺道:“王兄可曾问他是何来历?”
王禺道:“来历尚且不知,但是我认得他的原形,乃是一头双头地龙,据他所说,自己地龙一脉数量不多,他修行了几千年得道,我观他修为不浅,竟然是个太乙金仙。”
“唔!既然如此,他必定也少不得是一方妖王了,怎么还要来投我等?”
原来,大圣却是多心,他于奸猾狡诈之道也是干惯了的买卖,见对方有这等的实力,不由得就起了疑心了。
王禺道:“此话甚是,但是料他也不敢诓骗我等,待明日看看他的说辞,如若有失,便擒下他就是了。”
大圣点头。
当下无话,两人聚都喜悦,在傲来国中耍了一日,不提。
且说次日,大圣到了混元殿中坐定,正与众妖将聚在一处。
忽然有崩将军进殿禀报:“大圣,那地龙一脉族长前来朝拜大圣!”
大圣闻言大喜,急宣他相见。
少时,便见得一头数丈高的双头龙精踏步进来。
大圣抬头一看,原来是这厮现了本相真身相见。
但见他虽然本体是龙相,但是却有双脚行走,也不飞跃腾挪,全身上下都被龙鳞覆盖,两颗硕大的龙头,龙须微拂,巨目圆睁,那脸上也是长满鳞片,十分恐怖。
头上各自长了一个角,两颗脑袋顾盼左右,不怒自威。
他见得殿中气势,又见大圣看他,连忙下拜:“地龙族长,万毅,参见混元大圣!”
大圣见这万毅自报姓名,又生得古怪,像龙而有双足履地,似蜥却又龙鳞附体,扶起他,笑道:“地龙不必多礼,俺花果山妖众聚是一家,用不着这种迂腐俗套!”
万毅被大圣拉起,便道:“闻得大圣神通广大,万毅不幸,今日才来朝拜,望大圣恕罪!我族心意,先就与王禺道兄讲明,愿为混元大圣马首是瞻。”
大圣笑道:“万毅道兄言重了,你等肯助俺老孙一臂之力,足感盛情,何感言罪过二字?”万毅谢过。
却说大圣散了众将领,只留下几个知心意的兄弟,与万毅各自坐下。
大圣打量了万毅一眼,随口问道:“道兄也是龙族?”
万毅一愣,苦笑着,点了点头:“恰如大圣所言也!”
“那这四海之中,龙无非是四海飞龙,怎么会称为地龙?”大圣道。
万毅答道:“大圣不知,我地龙一族,虽然也是龙族血脉,但却只是旁枝,故而与寻常龙种有异,是以并不在四海之中。”
袁洪也道:“自古道,天地产万物之根本,有天有地,自然有天龙也有地龙了。”
又道:“太上玄门有经云‘同出而异名,故谓之玄。’却也合此理。”
“袁道兄所言正是啊!”万毅不由得叹息:“可就因为有这一点悬殊,我辈地龙才不受四海老龙待见,成为仙佛眼中的妖精,就我一族之力,在这东胜神洲也是独木难支,今闻得大圣归来,老朽这才特来拜见。我族而今在这东胜神洲边缘,与南瞻部洲交界,也有着四五万之众,只似我这一辈太乙金仙,仅两人而已,都愿归附花果山,成其大业!”
大圣一听,心中已经明了。
申公豹也是暗暗点了下头。
原来,这地龙乃是当年一条万年伏地腾蛇精与赤龙交合而生的血脉,本是秉着两种血脉而生,而今早就不纯了,是以才沦落到举族为妖。
大圣便道:“而今这东胜神洲还有多少妖精势力,你可知道?”
万毅想了想,点头道:“老朽在这东胜神洲修行多年,倒也略知一二。如那青龙山腾蛟真人、麒麟门、白虎族、玄武族、尸鬼山等等,都是实力不小。”
地龙乃是土生土长的妖怪,在东胜神洲也是扎根多年,跟一些妖精同道颇有来往,倒是知道了许多势力的分布。
只是有一些乃是耳闻,见大圣问他,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出,竟然也哟偶许多哦势力不小的妖王魔王。
大圣心中大喜,问的了详细,万毅不敢久留,连忙告辞。
大圣当下差人送出。
“道兄,可否与俺辛苦一遭,探探那虚实?”大圣得知消息,本就性子急躁,又哪里还坐得住,自然要前往,但自己一人,未免有些势单力薄,便问袁洪道。
袁洪早有此意,笑道:“悟空相邀,我自无不从之理!”
王禺也有意前去,大圣却道:“俺与袁洪道兄去去便可,而今能及得上我二人者也不多,只俺二人便可。”
王禺自然明白,也不多言。
却说大圣便与袁洪出得了花果山,一路驾云,寻麒麟门而去。
南瞻部洲,灌江口,二郎真君杨戬所居杨府之前。
不远处,一个少年,手里牵着绳索,带着一条狗,正一步一步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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