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可思议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李响看着眼前人的名牌衣服说道,“你爱她吗?”李响又问道。
  “这,这.......”小白脸满头大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可要考虑好了,若是回答得我不满意,哼!”
  小白脸急忙说道:“我一点都不爱她,真的,就是玩玩而已.......”李响的刀子划破了他的动脉,鲜血噗噗地冒了出来,“不满意。”李响幽幽地说了一句。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被这的动静引了过来,李响没有理会赶来看热闹的人们,他只是瘫坐在地上,把玩着手里血红的匕首。
  “那人长的怎么那么像李响啊。”
  “什么呀,那就是他!”
  “不会吧,那地上的人是他杀得?”
  周围李响的同学认出李响了,但没有人对此有何感触,他们像陌生人一样,因为李响孤僻得像在另一个世界,他的同学对他,除了名字以外一无所知,李响的目光扫过那几个陌生的熟悉面孔,便又低下了头盯着手里的匕首。
  此时的李响的内心,正在朝着一个更阴暗的方向移去,这次荒唐的恋爱使他对爱情彻底失去了信心,那本是他心中唯一带点温暖的梦,而如今梦却已经破碎,“看来,这世界太不值得相信了。”李响恨恨地想道。
  警察来的很快,之后的程序也很简单,很快,李响便被关押了起来,于两个星期后执行枪决。李响的母亲闻讯后,自然免不了有一场使人闻之心颤的痛哭,而李响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颤抖的身子,就连泪水都是无声地滑落。
  李响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空洞的内心此时更是激不起任何情绪,他对人生彻底失去了兴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对父母的愧疚。
  两个星期后第一个黄昏。
  李家村东头的一家院子的门口围满了人,这些人全是李家村的村民,而吸引村民来此的却只是停放在这院子里一口透明冷藏棺,虽说这李家村地处偏僻,但这冷藏棺却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件了,村里几户有钱人有人去世都会用这种冷藏棺存放尸体。
  “唉,这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就这么没了......”人群中议论声不断。
  “可不是吗,而且还是判了刑的呢,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整天闷闷的,竟然还敢干出这种事。”
  “就是,真没看出来.”
  “你们知道什么,听说是为了一女的才......”
  “祥嫂出来了!”不知谁压着嗓子喊了一句,众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目红肿的厉害,这就是那人口中的祥嫂。
  祥嫂用袖子抹了抹脸,说道:“大伙先回吧,天也不早啦。”祥嫂强笑了笑,“我想让他静一静。”祥嫂低声嘟囔了一句。
  众人听了后,也不好意思再在此待下去,很快便散开了去,这家小院也随之变得沉寂起来,祥嫂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躺在冰棺中的儿子。
  棺材里的尸体在祥嫂的执意下并未蒙上白布,这样只是为了方便她在最后时刻能一直看着儿子。
  尸体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身上穿着一身新做的死人衣裳,头发被理成了圆寸短发,本来普通之极的面容却因带上些死人特有的灰白而显得有些恐怖,更引人注目的是在死者额头正中,竟有一个黑乎乎的血洞!
  此人正是被枪决后的李响。
  本来悬在天边的太阳终于不甘地落了下去了,黑暗的纱幕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庄,“咳咳,咳!”从屋里传出的一阵咳嗽声打破了这院落中的静谧,“孩儿他娘!回屋里坐吧,天凉。”
  “嗯,哦,天黑了啊。”祥嫂从发呆中清醒了过来,用手扶住冰棺慢慢站起了身,她看了看冰棺中的李响,又摇了摇头,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屋子。
  不过,祥嫂并不知道,在她回屋后,冰棺中李响额头上的血洞突突地蠕动起来,之后血洞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个呼吸之间,血洞之处便愈合如初,没有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我现在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哪?天堂有这么黑吗,该不会是地狱吧......”李响恢复意识后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漆黑之中,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睁大双眼,但是却无法在这黑暗中看见任何东西,甚至李响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长时间的黑暗使李响压抑得有些抓狂,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也忘了自己这是第几次从昏迷中醒来,只见这入目的黑暗仿佛比无尽的宇宙更为宽广,只是少了许多星辰罢了,忽然,李响发现在黑暗的边缘处好像出现了一点极为微弱的光亮,若不是他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黑暗,早已对光极为敏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一亮光。
  而光点从出现便开始迅速的扩大,只是眨眼的功夫黑暗便被光芒侵占了,此时,李响满目的白光,依旧不能看见任何事物,这时李响第一次感受到光明与黑暗本是同源的真理。
  刺目的白光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当白光慢慢散去,李响恍惚中似乎看到一处星云一样的东西,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还看见星云周围的一些血色又略带金芒的仿佛是人体器官的东西,其中一个心脏模样的东西突然跳动起来。
  在那东西跳动起来的同时,这一切就随之消失了,李响又回到了一片漆黑之中,不同的是,这时的他感觉到非常的冷,李响终于又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他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村子的夜是非常安静的,远处的犬吠和屋里男人的咳嗽声都没能打破这宁静。
  李响就在这宁静之中小心地推开了冰棺的盖子,然后一个翻身便掉在了地上,冰棺的盖子因为失去支撑而“怦”的一声合住了。
  “哎,外边好像有动静?”李响听见屋里传来一极为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片刻之后,李响又听见一男人说道:“哪有什么动静,这两个星期下来,我看你就快神叨了,”“别忘了,他毕竟不是咱生的娃,犯不着这......咳!咳咳......”男人又咳嗽起来,但此时趴在院子地上的李响却被男人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因此本想出声给父母一个惊喜的李响便打算先搞清楚情况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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