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给尸体梳辫子,现在的尸体头上梳的干净,管家得把发髻拆掉重新梳过。但尸体死了太久,头发轻轻一碰就掉了好多。然后不少头发已经开始打结。管家起初是耐着性子一点点轻轻疏通,但最后也没来兴致下手没轻没重。
但即便如此也始终没把发髻扎的跟之前那样,夙弗冷笑“好了,管家,不用你继续了。要看的大家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多谢啦!”
夙弗转过身,面相全衙门的百姓,大声解释这么做的原因“各位一定很好奇在下为何要让管家这么做,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在捉弄他呢?”
“难道不是吗?”
“是啊!”百姓们刚才看的眼睛也不眨一下,所有的兴趣胃口都被吊的足足的,现在思维也跟着夙弗的言语举止开始转动。
夙弗勾唇一笑,又一展折扇,开始有条不紊的分析起来“大家看见了吧,方才管家处理尸体的时候,先是自己被熏得吐了一地,随后又是马马虎虎的给他换了衣服。整个过程都显示出管家的不耐烦和与常人一样对尸体腐臭味的不适应。试问这么一位不耐烦的人怎么可能给尸体面面俱到的换洗衣服等。所以我怀疑尸体的发髻应该就是生前时候的发髻。而他所穿的里面的衣服应该还是生前那件,只不过把外面的衣服换了而已。”
当然生前的发髻长什么样子的夙弗当然知道,他岂会不知。夙弗冷然一笑,走到尸体身边拉开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衣服。在衣服袖口处不明显的点着乙地墨汁,很小,但在白衣服上显得特别清晰。
“尸体身上有墨水,发髻又干净显然死者生前根本没出过什么远门。相反的他很可能在书房或者什么地方出没。若真是寻那隐士高人,身上该有落叶泥土,可我只看到了墨汁。如果没猜错,案发地点应该是在书房或者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死者身上没有刀剑伤,看样子杀人者应该跟张大人一样都是文武双全之人。如此说来张臣大人根本不是去寻找什么隐世名医,这一切都是管家在说谎。另外还有一个最好的证据,就是请大夫现场验证张臣大人是否有隐疾!”
啪,说完,折扇一折,浅浅一笑,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华丽转身看向冷大人。
冷大人心里一惊,目光飞快移开。而这个时候外头百姓叫好连连,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四下寻找,看看来听审的有没有大夫。
“谁是大夫?快过来验证一下!”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甚至还有人主动要求去找大夫来。
瞧这真相快隐瞒不住了,管家终于道出实情“不用找了。”
“怎么,你终于承认了?说,为什么要说谎!受谁指示!”夙弗步步紧逼,手顺势一转华丽又漂亮的将折扇当剑使对准了管家。
“是,是……”管家虚汗直冒,脸色苍白,上下牙齿直打颤,说话也说不利索了。
“是谁?”夙弗一再逼问。
管家被问得大哭起来“我不能说,那个人抓了我的母亲,若是我说出来她就没命了。我不能说,不能说呀,呜呜——”管家吓得几乎是屁股尿流,总觉得身后有一双手在偷偷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只要往后再退一点就正好落入魔抓然后一命呜呼。
“不说是吧!那就大刑伺候!”冷大人一声令下,随后左右各走出两个压抑,搬来老虎凳将管家脱了裤子绑在凳子上,长长的皮鞭此刻正打得响亮,一点点抽打着地面由远及近,快要靠近**。
“啊——”管家吓得啕号大哭,整个身子开始不停地动来动去,但是衙役们四个人各个卯足了劲按住他的四肢,怎么动也动不了。
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痛苦,管家最终还是没能熬住自己招了“我说我说,凶手是……啊——”还没来得及开口,飞来飞镖直接锁喉,管家一命呜呼。
老百姓们吓了一跳,飞镖就是从他们身后飞出来的而他们却不知情,所以难免心口一紧。衙役们开始拔刀警觉,四下寻找。
到时冷大人忽然发现管家喉咙口那支飞镖是张臣常用的,看样子杀害管家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这个时候外头搜寻了一番的衙役们都回来了,冷大人赶忙询问“怎么样,凶手找到了吗?”
衙役们摇头,冷大人着急“那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衙役们又摇头,冷大人忽然眉头紧蹙,心里一个咯噔,完蛋了,看样子是摊上大事了。这件事真要追查下去很可能查出更多的是非,偏偏想撤退又没个法子,如今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而这个时候,夙弗忽然一收折扇潇洒离去“冷大人,案子基本上已经破了,接下来可要靠你自己了。”
孙缔淡淡的瞧了一眼躺下躺着的两具尸体,不由得感到可怕,这就是官场是非啊,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但愿他的来生能够投个好胎。
随后也走了,如今案子已经了解,真相大白,但是真正的凶手还没抓住,身为朝廷命官,冷大人不得不继续追查下去给太后一个交代,所以也就心事重重了许多,下了公堂哪也没去,乖乖回家呆着。
那华丽丽的轿子直接穿街走巷竟然乖乖的回了府,这一幕正好让街上的孟远看到,回去后又一通嘲笑。
“哈哈,夙弗啊,我还真没想到你教训那些寻花问柳的野男人这么有本事。你可不知道那个冷大人今天有多乖,哈哈,笑死我了。见多了那些一发不可收拾的烂官,还真没见过胆小的烂官。胆子这么小,就别当官嘛,哎,真是让我鄙视!”孟远一边评论着一边摇头。
夙弗听得嗤笑,淡淡反问“你以为他真的是个糊涂官?”
“不然呢?”孟远很惊讶,目光显现迷茫“难道不是吗?”
“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胆小怕死装糊涂罢了。我怀疑他曾经对刨尸非常娴熟,应该是个仵作出身。今日我瞧了瞧尸体上的划痕,伤口精确大小均匀,若非有些年数的仵作经验哪里做得到。还有,常人见到这种腐烂已久的尸体第一反应就会作呕。但只有那些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习惯了之后才不会有这种反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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