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削发代首

  汉献帝初平三年四月,关东联军袁绍、曹操遣人密信送与张宝,约定攻打征讨董卓,而黄巾张宝得到了切实的好处,故而率兵南下袭取并州。 ..
  而得到了张宝出兵承诺的关东联军,遂遣大军直攻虎牢关,镇守虎牢关的张辽急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洛阳董卓处请求援兵。
  平静了半年的虎牢战场,再一次引了规模庞大的战争,战火再一次燃起。
  。。。。。。
  幽州前往并州的官道上,张宝正率领九千铁骑向壶关急进。
  张宝正策马疾进时,官道左侧的灌木丛里忽然窜出一头浑身黝黑的壮猛野猪,挺着两枚令人胆寒的獠牙恶狠狠地往张宝坐骑的腹部拱来,坐骑吃了一惊,猛地人立而起堪堪避过了黑野猪这致命的一拱,措不及防的张宝却从马背上一头摔落下来。
  “畜生,找死!”
  典韦大喝一声,从背上拔下两枝锋利的大铁戟正欲结果了野猪时,风声起处,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早已经从黑野猪的左眼穿入,又从右眼生生透出,典韦惊回头,身后不远处何曼跨马肃立,正冲他轻轻颔。
  “嗷~~”
  黝黑而壮实的黑野猪昂出凄厉的惨嚎,在地上一阵狂癫。
  “唏律律~~”
  张宝的坐骑再度受到惊吓,长嘶一声掉转马头冲进了官道右侧的麦田,眼看就要刚刚就要成熟的小麦顷刻间就被践踏得一片狼藉,一边的乌丸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按照黄巾最新的军规,纵马践踏庄稼田禾者~~斩!
  “主公!”
  典韦翻身下马,将张宝从地上扶起,张宝正了正头上的冰冷的铁盔,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堪,霍然抬头厉声道:“行军主簿何在?”
  “末将在!”
  一名高大挺拔的汉子应声落马,跪在张宝面前,厉声回应。
  张宝落在面前汉子身上,乌黑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沉声道:“本将军坐骑践踏农家谷物,该当何罪?”
  “这。。这。。”行军主簿心中凛然,刚刚四月的天气,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该如何作答。
  “践踏农家谷物者该当何罪?”张宝厉声道,“你耳朵聋了?”
  行军主簿心中一横,大声道:“黄巾军新规,随意践踏农家谷物庄稼者~斩!”
  “呛啷~”
  金属刺耳的摩擦声中,张宝拔出腰间的钢刀,沉重而锋利的钢刀散着浓重的杀气,只有常年征战杀人方能缔造如此杀气,张宝森然的目光掠过众将,厉声道:“军规乃本将军所定,既然本将军犯了军规,亦是无轻饶一说!”
  说此一顿,张宝手中钢刀一闪,就要自戕。
  “主公!”
  “咣~”
  面如厉鬼的典韦急吼一声,紧接着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众人眼前寒光一闪,张宝手中的钢刀早已被磕飞,飞行数尺方狠狠的钉在地面之上。众将见此情景慌忙下马跪地相劝,郭图上前道:“主公,古语云:法不加于尊,如今主公率领黄巾为了天下百姓浴血奋战,岂可自戕?”
  张宝沉声道:“本将军自己制定的军法,却不加于己身,如何能服众?”
  郭图阴冷的眸中流露出狡诈之色,轻声附耳张宝,阴恻恻的道:“败坏黄巾军纪的是主公之马匹,与主公何干?”
  不愧是郭图,确实狡诈,情急之下竟然把帐记到了战马头上!
  “嗯!”张宝轻轻颔,随即向典韦厉声道:“典韦!”
  典韦急拱手道:“末将在。”
  张宝道:“去,把那匹败坏黄巾军纪的劣马给本将军牵回来。”
  “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徒步沿着田梗去追那匹受惊狂奔的战马。
  张宝又把目光转向身边的何曼,沉声道:“传令全军,在前面空地暂时休息,本将军要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斩了那匹劣马,以正黄巾军规。”
  片刻之后,典韦便牵回了张宝的坐骑,而九千黄巾将士也已经在空地上集结完毕,张宝阴沉着脸走到阵前,厉声说道:“黄巾军规,践踏庄稼田禾者,斩!现在本将军的坐骑违反了军规,你们说该怎么办?”
  黄巾将士面面相觑,没人敢吭气。
  一直以来,军队的军规只是用来约束小兵和低层军官的,高级军官只要不犯下临阵脱逃、顶撞上司这样的大罪,基本上是不会受到惩罚的,至于像张宝这样的主君,那更是不受军规的任何约束。
  前面的黄巾将士或许知道张宝要干什么,然后后面的将士们却闹不明白,张宝这是要干什么?
  迎上黄巾将士茫然的眼神,张宝厉声道:“今天,本将军把大伙召集起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句话:军规面前不论人畜、不分官衔,一律平等!就算是天王老子触犯了黄巾军规,也一样要受到严惩!”
  “好!说得好!”郭图神色清冷,振臂响应,“军规面前一律平等!”
  要让一支军队拥有强悍的战斗力,无非有两种办法。
  一种就是以前张宝采用的野兽激励法,就是通过人类的**来激将士心中最原始的兽姓,从而使人类变得跟野兽一样残忍、嗜血、好斗、不畏死亡!这样的军队拥有难以想象的破坏力,这也是黄巾军凶名昭著的原因。
  另外一种办法就是依靠严厉的军纪、军规来约束将士,通过赏罚分明来凝聚军心、激励斗志!依靠赏罚分明以及严厉的军规,也同样能缔造出铁血之师!气吞关东六国的秦军就是最好的明证。
  黄巾军的军规才刚刚改变,为了让三军将士信服,张宝身为主君在这种时候尤其需要以身作则。
  张宝霍然回头,向典韦道:“典韦,把本将军的汗血马牵过来。”
  典韦脸上掠过一丝疼惜之色,极不情愿地把汗血宝马牵了过来,张宝从典韦手中一把夺过马缰,抬头厉声道:“这是本将军的坐骑,也是匹宝马,可它也是我黄巾军的战马!既然是黄巾军的战马,就必须遵守军规,今天,它践踏了麦田,就必须被斩!”
  三军将士哗然,原以为张宝只是说说,没想到真要杀了自己的爱驹。
  “典韦,行刑!”
  “可是,主公,它是您的坐骑呀?”
  “本将军说过,就算是天王老子触犯了军规,也要受到惩罚,更何况是本将军的坐骑,斩了!”
  典韦无奈,高举大铁戟狠狠挥落下来,汗血宝马的马头顷刻间齐颈而折,殷红的鲜血顿时激洒一地,失去了马头的马尸横倒在地上,仍在不停地抽搐,张宝有些心痛地转开头,接着说道:“本将军身为汗血宝马的主人,没能及时阻止它对麦田的践踏,也负有连带责任,今日削代!”
  郭图、典韦、何曼等将领失声道:“主公?”
  古人有身体肤授之父母之说,削代断在严格个意义上来说,惩罚的确是很大。众人将要阻止之际,张宝早已削下一缕黑,狠狠掷于地上,森然的目光掠向众将士脸上,厉声道:“本将军重申一遍,黄巾军规,纵使天王老子触,亦是定斩不饶!”
  望着那一缕黑,所有的黄巾将士都屏住了呼吸,从这一刻开始,新的黄巾军规已经在他们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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