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自杀的真相
刘小葛此刻不由的有点觉得好笑，自己真的是被命运耍的团团转。苦苦寻找的闽越王的尸体，居然在这里，真的是无比的搞笑。刘小葛没敢多想，他可没忘记现在自己的处境，老靶子此刻已经缓步走到了青铜宝剑面前。
挑衅的看了刘小葛一眼，弯腰就要去拔剑。刘小葛心中已经有点绝望了，真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自己就算拼命也无法抹平这鸿沟一样的差距。虽然不能为小猴子报仇，刘小葛很不甘心，可是能陪着小猴子一起死。
那也算对得起这份友情吧。想到这里刘小葛闭上了眼睛，这时那股神秘力量在此包裹着刘小葛的身躯，将他拉拽了起来。拖到了老靶子跟前，老靶子就这样看着刘小葛，刘小葛也这样看着老靶子。
这是第一次他和老靶子能有这样对视的机会，但是这第一次确无比熟悉，这种感觉好像是不止看了一次一样。灵眼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发动了起来，一幕幕画面出现在刘小葛的脑海之中。
最早自己和小猴子在南普陀寺外摆摊算命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客人。那沙哑的声音：“看相算命，不准砸了你的卦摊。”那古怪的面相，和手相。刘小葛想起了那时候自己的话语：“命纹已经超过一百，年高已过百？这怎么可能，阴阳人，不可能啊……”
接着画面一模糊，就出现在了永定土楼之中。那个端坐在高台之上威严的年长男子道：“刘大师可是看出点什么？”有想到了自己那时候的瞎扯一样的回答：“此宅能出一品，五门，九运极，西水东流循往复。一指大院那枯死的大树，“可惜枯木难逢春，如若逆天非改命，不是季字成李字。”
莫不成这两个人都是老靶子本人，这两个人都是老靶子变化身份来试探自己的么？刘小葛试探道：“那两人都是你？”老靶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还有两下，确实都是我。”
刘小葛继续道：“你早就盯上我和小猴子了？为什么？为什么盯上我们？就我那点微末的道行，你要想找比我厉害的人，全中国多了去了。”老靶子赞赏道：“不错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确实不是因为你的道行所以找你的。至于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己猜啊。”
刘小葛苦笑了，原来这一切早就是一个局了，自己一早就深陷局中。自己不但不知道，还在一路上自作聪明，现在想起来真是愚不可及，搞笑至极。想到这里，刘小葛心中缓和很多，自己输的不怨啊，确实是自己本事太差了。
妄自菲薄，自作聪明，如果能多想一些，如果谨慎一些，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绝路之上。死吧，每一个人都要为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复出带价，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复出的带价太大了，也太沉重了。
想到这里刘小葛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拼之中的小猴子，他本来就像在临时之前在看上一眼，让自己心安一些。可是这一眼看了之后，刘小葛突然心中一震，灵眼是不会骗自己的。这一眼刘小葛看到了小猴子生机未绝，不单是这样。
更诡异的是，他的生机开始疯狂的暴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超过了正常人的生机极限。而且还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还在暴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刘小葛依旧有点懵了，小猴子不死死了么？难不成还没死？
不对啊，自己已经亲手确认了，确实是死了没错啊。就在刘小葛疑惑不已的时候，小猴子的尸体动了一下，由如丧尸一样的站了起来。刘小葛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我靠！难不成尸变了？
没道理啊，这尸变的也太快了吧，又不是被老粽子咬了感染尸毒，怎么可能尸变这么快。而且这么多血，几乎染红了整个祭坛，这么大的出血量，神仙都该死透了啊。
此刻小猴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睁开了眼睛。那并不是一双血红的尸眼，而是属于小猴子的那种眼神。眼神之中带着迷茫，好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没死成。
这时候小猴子看到了被老靶子控制在空中的刘小葛，突然眼神坚定了起来，发怒了。刘小葛太熟悉小猴子了，小猴子不会轻易发怒。就在刚刚和老靶子决斗的时候发怒过一次，然而现在又一次发怒了。
这一切好像是时光倒流了一样，要不是周围的一切确实太真实了，不断敲打这刘小葛理智的神经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刘小葛几乎以为自己在梦游，这夸张了，根本不敢相信啊。
接着小猴子猛的扑了上来，一把将老靶子扑倒在地，伸手抓住老靶子手中的青铜宝剑。二话不说，举起青铜宝剑对着倒在地上的老靶子的心脏，刺了下去。这一剑力量很大，直接刺穿了心中，整柄青铜宝剑深深的插入了青铜祭坛之中。
那股包裹着刘小葛的力量随着小猴子包含愤怒的一剑，消失了。刘小葛狼狈的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猴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恭喜小猴子死而复生么？好像不对啊，可是不说这个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
老靶子笑了，笑的很平静，笑的很安详。一点都不像是被自己最亲爱的养子所杀死一样，而是一个正常的寿终正寝的老人，他缓慢的伸出手，想要抚摸小猴子的头，可是深到半空中，老靶子表情徒然一变。
变的无比痛苦起来，一声咆哮，既然将骑在他身上的小猴子给震了开来。接着老靶子，伸出手拔出了插在他心脏上的青铜宝剑，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伤口虽然还在，但是根本不流血。
好像这具身体根本没有鲜血一样，联想到老靶子不正常的体重，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居然还真有可能。小猴子很快也站了起来，看着老靶子，发现老靶子胸前的伤口开始缓慢的长出肉芽，逐渐的愈合了起来。
虽然伤口在愈合，但是老靶子无比的痛苦，整个人快速的苍老下去，从原来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壮年期，一下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头发变白，更夸张的是，他的皮肤，开始不断的掉落，一层一层的人皮在剥落。
露出了里面青色的肌肉，和发黑的骨骼。老靶子痛苦的咆哮这，这样的变化让小猴子有点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怎么办？就在这时，老靶子突然扑倒了小猴子，举起青铜宝剑，想要再一次刺死小猴子。
看到这里刘小葛心再次悬了起来，拼了命的挣扎起来，想要阻止老靶子的行动。虽然不知道小猴子为什么没死，但是刘小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猴子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发疯的。
虽然刘小葛反应已经非常快了，可是架不住事出突然，这几分钟的时间内，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快的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快的不断在刷新着一个正常人可以接受的事物的底线。
在刘小葛愤怒的眼神之中，青铜宝剑还是刺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令刘小葛目睹口呆的是这一剑目标不是倒在地上的小猴子，而是老靶子自己。这一剑再一次刺穿了老靶子自己的心脏，老靶子痛苦的抓着剑柄，发狂一样的转动剑刃。
锋利无比的青铜宝剑一瞬间就将老靶子的心脏绞烂了，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刘小葛彻底惊呆了。老靶子这是在自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冷面和胖子的话再次浮现在刘小葛心中。
随着青铜宝剑不断的搅动，终于在老靶子干枯的身躯之中挤出了最后一滴血。这一滴血无比鲜红，和红宝石一样。这一滴血不偏不倚的滴落在小猴子的心脏上的那道伤口之上，很快这滴鲜血就渗入了小猴子的伤口之中。
小猴子痛苦的推开了老靶子，不断在地上打滚起来。直到这一刻刘小葛总算是明白了老靶子的真正目的，他是想死啊。他要自杀啊！自己看到老靶子的第一眼并没有看错，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他是阴阳不死人。
这样的人被死神所抛弃，永远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个世界之上，他们死不了，但也活不清楚。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在红尘之中挣扎着，老靶子也许受够了这样的折磨，他想死，他想自杀。
刘小葛又想到了江大头日记之中对第一次见到老靶子的记载，在荒郊野外的一个坟墓之中，他老靶子从棺材之中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朝阳，他知道自己又没死，又一次活了下来，朝阳给他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无情的折磨，是一种绝望。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靶子，刘小葛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一切的真相，于是跑到老靶子跟前，问道：“老靶子，你是想自杀对不对。你从一开始算计我们，就不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杀死你。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不可呢？这不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老靶子转过头看着已经从痛苦之中恢复过来的小猴子，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小猴子道：“我对不起你小猴子，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想在这样痛苦的活下去，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解脱。”
说到这里，老靶子痛苦的咳嗽了两下继续看向刘小葛道：“刘小葛是吧，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你帮忙，他可能承受不了这无情的宿命。记住不能让他死，一定不能让他死啊！”说到这里，老靶子头一歪，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