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财神
看到妹子脸色剧变，方白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只听妹子有些结巴，“你，你，你是便衣警察吧……”
方白：“……”
喂！你这思维要不要这么发散啊！
“虽然我认识很多警察，但我不是警察。”方白长长叹了口气，摆出认真脸，“跟你说实话吧，我的真实身份是作家，专门在网上发表一些灵异啊鬼怪啊凶杀啊之类的小说，我是来取材的……你能明白吗？”
“噢——！”小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个网络写手啊！”
“嘿嘿嘿……是啊，是啊……”方白循循善诱道，“所以你身边有什么怪异的事情请跟我说说吧……”
“那你写的小说发布在哪个网站上？”小雯拿出手机，“我平时有空的时候经常在网上看小说哦。”
“啊？啊…在，呃，起，起点小说。”方白感觉谈话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前进。
“你的小说叫啥名字？”小雯打开起点网站首页，坐等对方报出名字。
一滴冷汗顺着方白脸颊流下，“小说名，叫，嗯，《卧底修真圈》……”
“噢，你的笔名叫沸中冰是吗？”小雯笑着进入小说首页，“哎呀，你的小说人气少得可怜耶，你个死扑街！嘻嘻……”
“哈，哈哈哈……”方白应景地尬笑两声，“这回信了吧。”
“你能登陆一下作者后台给我看看吗？”小雯把手机递到方白面前，“我都没见过作者后台里面是什么样子哩。”
小姑娘，你疑心病很重啊！幸亏厨师在对方提出要求的时候立刻入侵了起点数据库，把这个叫做“沸中冰”的作者的用户名和密码提取出来了。
方白接过手机——有几道裂贯穿了整个屏幕，整个画面都显得有些支离破碎——输入账号密码，进入了笔名为“沸中冰”的作者后台，然后还给对方，“这回信了吧。”
“呀！原来你真的是死扑街！”小雯指着后台的收藏数据，“写了这么多字就这点收藏量，早晚会饿死吧。”
“啊，哈哈，还好，还好。”方白忽然感到一种迷之尴尬，“相信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嗯。”小雯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也相信努力是会有回报的。”
说着在手机上操作了一阵，“我账户里还有2000多起点币，都打赏你啦，你可不要嫌少哟。”
“蛤？”看着显露出几分纯真的小姑娘，方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怎么会嫌少呢，读者大爷哪怕打赏一块钱我们这些码字的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激涕零，绝对不会嫌少的。”
“嘻嘻，那就好。”小雯收起手机，冲方白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加油！”
“嗯，谢谢！”方白笑道，“这回可以说说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嗯……怪事，隔壁周先生连续五次去洗头房都被他老婆当场逮住，算怪事么？”看得出来，小雯的是很认真的在回答问题。
方白摇头，“不算。”
“那……房东李大爷连战程家三姐妹一整夜，第二天还精神抖擞，这个算么？”小雯小心翼翼道。
方白：“不算。”
“有了……卖情趣用品的小马哥玩充气娃娃的时候犯了马上风，嘻嘻嘻，算不？”小雯好像很开心。
“你可以转行去起点写小说。”方白看着对方缓缓说道。
“真的？为啥？”小雯好奇道。
“因为你太能水了。”方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诶，是诶！客人们都说我水多！”小雯又羞射又自豪，“社会我雯姐，x紧水又多，嘻嘻嘻嘻嘻嘻……”
“唔——”方白双手捂脸，痛苦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已经不能好好聊天了啊！
“说到水多，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小雯一边回忆一边叙述，“上个月，有四个生意特别好的姐妹突然不吃不喝然后就昏迷不醒，连医院也查不出原因，后来都让家人给接回去了……”说完，她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
“哦！”方白来了兴趣，“这些人又什么共同之处嘛？”
“都是女的！”小雯认真回答。
方白，“……”
“而且生意都特别好。”小雯又补充道。
方白：“生意特别好是指……”
“就是客人多呗……”小雯又恢复口无遮拦的模样，“听说其中最厉害的姐姐，五头牛耕一块田，两个多小时，轮番上阵，最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可水还是哗哗的！”
“咱能不提’水’么……”
“好。”小雯点头，“对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啊，你想问什么？”方白故作大方道。
小雯：“你水嘛？”
方白，“……”
不是说好不提那个字的吗？！
看着对方诚恳的眼神，方白实在不忍拒绝，“我……有的时候也会，水。比如，没有灵感的时候，或者时间比较紧的时候，就会，水。”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直面那个字了。
“你说这四个人生意都特别好……”方白赶紧将话题导入正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听一个好姐妹说过，隔壁老王家里供着一尊财神，如果生意不好就去拜拜，之后生意立刻就会好起来。”小雯顿了顿，“不过，听她的意思好像不能多拜，至于为什么，她怎么都不肯说……”
“那你有没有去拜过那个财神？”方白问道。
小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今晚上班前拜了一次”，又赶紧补充道，“今天是第一次……”
“你觉得有效果么？”方白有点不太明白对方为何有些羞于承认自己拜过财神。
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小雯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方白道，“你……算吗？”
“哈哈！”方白打了个哈哈，“请问这个隔壁老王，家在哪里？”
“出门右转，第三家那个五层楼就是。”小雯指了指方向，“难道你想……”
“嗯。”方白点点头，“我们写小说的好奇心总是比常人重一点，所以想去见识一下。”
小雯却摇摇头，“老王是不会让陌生人进门的，除非是熟人介绍。”
看到方白露出为难的神情，小雯咬了咬嘴唇，“你就说是‘红粉菲菲’的小雯介绍的，不过，我不保证你能进去。”
“多谢！”方白站起身来，“以后有什么奇怪或者好玩的事情麻烦一定告诉我，先告辞了！”
“好啊！好啊！”小雯的脑袋点成一只快乐的磕头虫。
看着方白出门的背影，小雯忽然伸出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飞快地收了回去，她脸上露出浓浓的自卑和寂落，“连个微信都没留，人家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