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假如爱有天意

  花木兰将身体埋在水里只留下了一个小脑袋,本来花木兰一直很窘迫很慌张,也是加紧动作洗完之后赶快穿上干净的衣服。可如今的花木兰的紧张和窘迫却完全不见了,手上也不再动作,而是一直出神的看着河边背对着她的郑前。满月的月光拍打在郑前的身上,让郑前看起来犹如夜间的森林精灵一样如梦似幻。
  当然这不是让花木兰出神的原因,花木兰出神的不是画面,而是一种令人向往的音乐。
  一股淡淡的怅然,轻轻的伤感,凄美绝伦的曲调以郑前为中心向整个湖水中扩撒,声音悠长,清脆却不振耳。
  这曲从没有听过却可以波动人心的曲调让花木兰心神向往,在这一瞬间时间和空间好像都凝固了一样,听着它,感觉深藏心底的那份无尽的孤独被慢慢地勾起,宛如深秋冰冷的夜雨,让人不禁回忆起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泪水。
  而不远处的郑前,手拿着一片随意摘取的树叶,将叶片正面横贴于嘴唇,一副标准的吹叶的动作。通过口腔和树叶充做共鸣箱和簧片,手指绷紧或放松叶片等各种操作技巧,改变了叶片的振动频率。从郑前口中传出的曲调,音色明亮而清震,近于唢呐和小号。这种空灵的声音,让花木兰都不敢妄动,因为她怕自己舀水的声音,破坏了这种可也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声音,直到一曲作罢花木兰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叫《假如爱有天意》。”
  听了“爱有天意”,花木兰想到这个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由得一声叹息:“假如爱有天意吗,可在这个时代像我们这些女子即便是爱也不能随着自己的缘分而去吧。”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这恐怕也是你将会成为她们心中的英雄的一项原因。”
  “这首曲子感觉很奇怪,却也很好听,好像可也走进人的心里一样,而我却从来都没有听过,是你编的吗?”
  “我哪有那本事……”
  见郑前不打算说花木兰也不会多问,毕竟花木兰不是好奇宝宝,没必要要刨根问底:“那好吧……”
  其实这个绝活是早几年郑前当佣兵的时候在苗族和一位老者学习的,不算罕见,在当地早期男女求爱之用,但到了二十一世纪大多都已经失传了,郑前平常接任务去丛林无聊的时候倒是经常叼着一根树叶。
  郑前真的有很多让花木兰惊奇的东西,好像郑前就是一个天生的好奇点,开始是惊奇郑前总能拿出她没见过的东西,后来又惊奇郑前堪称顶尖的伸手,如今惊奇的是郑前居然会曲调这种风花雪月的事。
  郑前好像一个巨大的宝库,越深挖就会让花木兰越惊讶,越好奇,有一种想要继续探索下去的想法。
  花木兰拿着郑前给她的袋装一次性洗发露海飞丝,擦了擦那一头专属的黑长直发,又红着脸擦了擦细致的身体,至于为什么红晕再次染上脸颊,因为用海飞丝打沫的时候不能泡在水里,于是一丝未挂的花木兰又一次暴漏在郑前的身后。花木兰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有一种香草的香气,用了郑前的海飞丝之后一点也不想用皂角了。
  古人也是很干净的,从秦朝下来就有一个习俗,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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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前去小湖中潇洒的一顿畅游,秋初有些微凉的天气对于郑前这样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丨澡的猛丨男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接着简单搓一搓便栖身上岸了,毕竟还有衣服要洗。
  花木兰见郑前有上岸的意思吓到赶忙用两只小手挡住了眼睛,两人现在就是这样靠自己自觉了,花木兰在岸边洗澡的时候只要郑前一转过来便看见了,而郑前果泳的时候花木兰一个不注意不闭上眼睛便也看见了。花木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步又一步发展到这一步,自己与郑前这个本来很讨厌的采花賊如今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而郑前套上了用花木兰荷包里的五铢币买的新布衣,便一眼看见自己的衣服堆里便只剩下了一双这个朝代的摆布袜,孤零零的一横一竖的躺在那里。而花木兰已经用一根木棍将自己衣服洗完了,现在拿着木棍仔细的敲着自己来这个世界穿的第一件灰布衣,花木兰敲打衣服的样子格外认真,每一块布都要仔细敲打个遍。
  花木兰如今居然开始帮自己洗衣服了,除了洗衣店的员工,这一般不是老婆做的事吗,难道花木兰已经喜欢我了?
  想到这里郑前一跳!
  不过花木兰也是处于感激为了报答郑前,毕竟郑前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没有一丝的回报,花木兰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能为了郑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对花木兰来说,也是心里稍安,和爱情无关。
  “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了,你一个人洗两份对你来说实在太累了……”
  “没没事……”
  一看就老实巴交的郑前像一只大笨熊一样,不好意思的挠挠破草帽下头:“那就谢谢你了。”
  而花木兰不知道为何又有些脸红,说话也有些变得结巴了,好在如今天黑又背着月光,不然让郑前看见花木兰脸红花木兰又该更加脸红了。见到一双袜子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花木兰又觉得有些不妥,好像自己嫌弃郑前一样,本着送佛便送到西,做事不留尾巴的性格,咬了咬牙花木兰便又伸出小手抓起了郑前的一只袜子。
  这让郑前吓一跳,赶忙抓过了袜子的另一头:“这个我自己洗就行,你毕竟也赶了好几天的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还是你松手吧,都洗了也不差这两片布条了,这点东西一会儿就洗完了。”
  “不不,其实是袜子上有味道……”
  郑前尴尬异常,还是说出了坚持不让花木兰给自己洗袜子的原因,自己的脚一项香港脚,这五天又一直赶路甚至到了晚上,味道得不到释放,反而一直增加,估计三米之内逆风都能闻到一二了。花木兰的性格一项比较倔强,想做的事九牛二虎都难以拉的回来,于是两人一人拉着袜子的一头,都尴尬的对视着。
  圆月下郑前和花木兰用白袜子牵线,如果此时有配乐用郑前吹的那曲《假如爱有天意》在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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