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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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疏暖直是暴怒!
  徐垡和王勇封离开霏云楼后,她不知摔碎了多少茶杯瓷瓶,直到累的气喘吁吁瘫倒在地才作罢。她可是曾经名动天下的第一红阿姑何曾受过这等委屈。那种无奈和委屈充满了萧疏暖内心。退居二线后,她本想着靠霏云楼安度晚年,可现在看来人一旦被遗忘了就真的再难被记起。便是她当年那般风华绝代现在还不是任意被小辈欺凌吗!
  那个什么叫徐垡的,看着发丝间也有银色应该是上了岁数的,怎么说话跟个小娃娃一样呢。
  萧疏暖闭上眼睛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排挤烤肉铺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的,可那又如何,不过区区一件小事也值得大张旗鼓的来兴师问罪吗?
  便是退一万步讲,以他萧疏暖的名望,这点小事便是益州刺史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个烤肉铺似乎是个从长安来的小娘子开的,她开在哪里不好,非得开在乌巢!
  这里可是乌巢啊,是她萧疏暖站稳脚跟的地方。如今这小娘子不给她打招呼就擅自开食铺揽客,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疏暖从未受过这般窝囊气,起初她还没有完全决定,但现下她已经决定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
  至于那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以后托事不再相见便是了。
  这是她的青楼,他们还能真派人冲进来抓人不成?
  不过这件事情来的着实有些蹊跷,似乎应该和阿兄商量一番。
  思定之后,萧疏暖便取了笔墨纸砚,铺纸研墨写起手书来。
  匆匆数笔,一封手书便已写完。萧疏暖放下手中狼毫展开那手书又读上一遍。确认这手书写的没有什么问题后,萧疏暖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在这蜀中她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固然因为她曾经的名望,但更重要的是阿兄的提携照拂。若是没有阿兄,这青楼便是开起来了,也免不了被当地州衙县衙层层盘剥。
  她的阿兄实际上并不是她的亲兄长,而是远房族兄。
  萧家自南北朝以来一直是大姓,只不过萧疏暖这一只因为得罪了权臣遭到构陷,萧疏暖也正是因此被判入教坊司。
  后来多亏了这位远房族兄萧如山的营救,才让她得以逃离教坊司那样的刀山火海。萧如山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吏部郎中,却也不是普通教坊司官员能够招惹的。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卖给萧如山的,因为萧如山掌管的恰恰就是官员的考评,如果他在暗中做些手脚,这些教坊司的大小官员便不用想着升迁了。虽然还是在勾栏场里,但至少获得了名望和足够的银钱,这也让她有资本日后为自己赎身。
  赎身所需要的可不止是银钱,不然青楼中每几年怕是就要走出一大批良家女了。
  没有名望就没有人撑腰,自然便没有和青楼叫板的资格。
  对于青楼来说他们想要捧红一个歌妓实在太过简单。如果当红的花魁只有银钱却不听话他们换一个捧便是了。
  可是若花魁获得了足够多的名望,有无数大士子甚至权臣撑腰,青楼的人行事时就要深思熟虑了。
  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有钱大家一起挣,这才是正途。
  她把信纸装好唤来心腹吩咐了几句,便派他去送信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能懂得她萧疏暖之心的怕只有这位远房族兄了。
  ......
  ......
  一回生,二回熟。
  可要走好这第一步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梅萱儿听到徐垡和王勇封的回报后眉头紧缩,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萧疏暖那句话等于没说,他们这一趟看来是白跑了。
  作为青楼界的翘楚,如果萧疏暖不点头,其余人肯定不会松口。
  现下梅萱儿甚至觉得这萧疏暖便是最开始要整治自己的人。
  梅萱儿再怎么也是青楼出身,对青楼女的了解比谁都有清楚。
  像萧疏暖那样的大才女,大名妓是不太可能容忍自己身旁有别人吸引走目光的。
  故而她做什么都要是第一。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众多青楼开在旁边她视若无睹,而一个小小的烤肉铺却让萧疏暖郁闷不已。
  萧疏暖在乎的不光只是银钱还有众人的目光!
  对于一个过气的老名妓来说,后者甚至比前者更重要。
  烤肉铺吸引了无数公子的目光,这当然让萧疏暖心中郁积,背地里使坏便是萧疏暖的报复回应了。
  听了梅萱儿一番分析后,徐垡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萧疏暖这么做肯定会在整个乌巢大街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虽然在勾栏场里混的久资历深,但凡事都有一个度。那些被她呼来喝去的同行怕是早就受够了,只是无奈萧疏暖背景深厚,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某觉得应该从萧疏暖的靠山入手。”
  徐垡沉声分析道:“既然我们已经笃定萧疏暖是在敷衍拖延时间,那么她就一定会去找这个靠山商议。后续的动作,她也多半会通过这个靠山来实行。”
  梅萱儿点了点头道:“徐公子分析的不错,萧疏暖之所以没有立刻拒绝,是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我们的身份。干这一行的最讲究个情面,若是得罪了自己人可是要吃挂落的。”
  王勇封一拍案几道:“他奶奶个熊!这个小娘皮真是贱啊,某还以为她幡然悔悟,谁曾想是去搬救兵了啊。这还什么,俺带上几十个兄弟把她的青楼给封了,看她还嚣张的起来不!”
  徐垡苦笑道:“王老哥真是快人快语,不过此法怕是行不通啊。”
  王勇封不耐烦的一摊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什么可以?”
  徐垡淡淡道:“她们不知我们的底细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的底细。从这一点上来说双方是公平的。如今我们当做的自然是先摸清她们的身份,知道她们背后的靠山事情自然便好做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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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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