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神族内战
为了保全傾宁公主母子三人,主神与神界众神大打~其中,风雨雷电四位上神带着一众神族,更是对傾宁公主母子一路追杀。
双拳难敌四手,尽管主神神力无边,可还是无奈神族太多,根本无法完全保护他们母子。
最后,在傾宁公主带着陈肃影,抱着陈群露逃离的一刻,主神不得不妥协,放傾宁公主母子去凡间生活。自己另立神后,为神族真正的开枝散叶,壮大神族。
要知道,那时的神族龙族只有主神一人,他面对的是龙族将要灭绝的危机,不得不为整个龙族和六界着想。龙族的未来也全系他一人身上。
原本,这一切已经安定下来,但让主神没想到的是,风雨雷电四神竟然没有完全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在主神立下新后,并又怀龙种之时,暗地里对已经逃离的傾宁公主母子痛下杀手。
可怜的傾宁公主带着陈肃影和陈群露四处奔逃,可还是被风神他们找到了。
最后关头,傾宁公主将陈群露交给陈肃影,嘱咐他好好照顾妹妹,自己则提着剑离开了。
她要用自己的生命为陈肃影和陈群露挤出一点逃命的时间。
陈肃影的印象中,永远也抹不去母亲离开时,那道瘦弱却坚强的背影。是那份深深的母爱,让陈肃影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含泪咬牙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妹妹艰难度日。
直到他遇到了文杰,让文杰毁了自己的容貌,才带着妹妹去了魔界,算是安定下来。
而傾宁公主则被风神他们杀死,抽取魂魄,逼问陈群露和陈肃影的下落。
后来得到消息的主神赶到之时,已经晚了。虽然奋力抢回了傾宁公主的神魂和身体,但神魄始终被风神等人控制着。
主神软肋被捏在他们手中,自然不能无所顾忌。不得不按照风神等人的意愿做神,做事,这样才能保全傾宁公主的神魄,有从新复活她的希望。
就这样,一段凄美的爱情如此惨痛绽放。
当然,主神也在等,等待一个可以扭转乾坤的契机。当文杰惊才惊艳的横空出世之时,所有人包括主神都充满了希望。其他神族也终于从陈群露这个不祥之神的阴影中走出来。这才是文杰会受到众神追捧,主神关爱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是劫神命运,一切灾难的克星!只要劫神足够强大,那么所谓的劫难自然迎刃而解。
而主神则想到了金蝉脱壳,他利用神后想自由的贪婪,不断压制,逼迫她。可以说,主神完全是故意逼着神后做出那些事的。这也是神后口中,主神一次次毁约的原因。
之后,他借机将自己几千年来集赞的神元力量全部传给文杰,并趁机被神后所扮的黑袍人杀死。
在神后于云裳对战之际,调动最后一丝神元,逃进他早就准备好,那储存着他累积着神元之力的培元丹中休养生息。
恢复了神力的主神找到陈肃影,并利用文杰,寻回傾宁公主的神魄,偷取八宝箱中的不死药,重新唤醒傾宁公主。
不得不说,在这段爱情中,神后和玉树成了牺牲品。风雨雷电受到陈肃影那样的惩罚又何尝不是一段因果轮回呢?
而文杰,注定以他劫神的身份,一路走下去,没有退路。他才是最后的牺牲品,一个用来换取六界众生的牺牲品!
傾宁公主醒来,主神已经激动的落泪,几千年了,天知道他盼这一刻盼望了多久。
轻轻将爱人揽进怀中,感受那许久未有的真实感,主神用力点头:“嗯,傾宁,我就在你身边。”
陈肃影闻声赶来,屈膝跪在主神和傾宁公主身边:“父神,母亲,我们终于一家团聚了!”
傾宁公主伸手,拉着陈肃影的手:“是影儿!太好了,我的影儿已经长大了!小露呢?她在哪?”
“我们在这。”一道淡淡的声音突兀响起,文杰拉着陈群露的手,出现在主神他们面前。
陈群露立刻扑过去,抱着傾宁公主的身体痛哭失声:“母亲,小露好想你!”
静静看着主神一家团聚,文杰心中却说不出的苦涩。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文杰的背影,主神突然开口:“阳儿,对不起!”
文杰愣住,紧紧闭眼:“恭喜,恭喜你们一家团聚!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尽管语气那么镇定,淡然,文杰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一刻不停的离开,找到没人的地方,布下隔绝结界,独自默默流泪。
心已经痛到麻木,从星宇帝尊说出,陈群露是主神的孩子那一刻,文杰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以为可以相爱,相守到最后一刻的爱情竟然是假的!
她,那个昔日的爱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多么可笑的事实?妄他还以哥哥自居了几千年。
难怪师父会反对,难怪陈肃影如此坚决。他们早就知道内情,却碍于主神的**,神族的内幕,不敢说出来,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自己今天看到了什么?看到父神利用自己复活曾经的爱人!看到他一步一步逼疯自己的母后!看到人家才是亲情满满的一家人!看到自己站在他们面前显得那么多余!
呵呵!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他们眼中的劫神,口中的救星,注定被欺骗,被利用,最后被遗弃!
什么天之骄子,什么亲情爱情!根本都是虚幻的,从来就不曾真正得到过!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又为了什么?从记事起,到现在,自己又真正得到了什么?
文杰好心痛,无力卑微的坐在地上,任凭泪一滴滴洒落。已经苍白的唇轻轻颤抖着:“我不要,我不要法力无边,不要万众瞩目,不要权利地位,不要财富美人!我只想有个家,哪怕是低矮透风的茅屋。”
“只要,那里面有一对疼爱我的父母!哪怕是粗茶淡饭,哪怕是田园劳作,哪怕只有短短几十年!”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