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九天之外的气息
林子归满脑子都是这条大白狗好帅，小凤凰则不屑地轻啾。小麒麟叹了口气，看了眼推门而入的云仙翁和魔尊，向大家介绍了黑水玄蛇。
云仙翁非常好奇，“真是玄蛇哎！”传说中才有的神物。
笼子里的聂长老恨恨地看着白泽，仿佛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小凤凰瞄了一眼，觉得奇怪，他们之间莫非有什么私人恩怨？
“那位长老快九千岁了，一直都觉得白泽不适合做长老，那个位子本该是他的。”魔尊在她身边低语。
林子归好奇看了他一眼，“怎么妖族也有这样的事？”这不是人类才会有的争斗？
“也是他习惯了管理妖族，那家伙隔一段时间就去轮回，又随时在人间，所以妖族中大部分事务都是几个长老在管，这位又是总管的……”魔尊解释。
“才不是。”白泽蹭到他们身边，瞪了魔尊一眼，“他不是总管，只是跟总务长老很熟，总务长老白老头有些喜欢风花雪月，他便帮着多管一些。“
原来如此，众人点头，可是，这跟他背叛妖族有何关系？
“这些都不着急，现在白泽还是先回妖族一趟吧，只怕乱七八糟的事少不了。我们也要尽快找出幕后之人，妖魔两界都被他渗透，人间更不用说，其他几界怕也保不住。”云仙翁叹了口气，如果人间大乱，只怕修真界得联合起来。
“我陪你回去。”魔尊看了白泽一眼，又指了指聂长老，“顺便把他带回去。”
林子归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再次感觉到了疲惫。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人间要出大乱子了，更糟糕的是或许整个世界都要大乱了。背后总有一些黑暗势力意图打破平和，获得权力或利益，这跟人间差不多。哪里都没有永远的平静，也没有永远的统一。
但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他就不会知道人间会以什么方式毁灭，他可以每天吃吃喝喝，浪迹江湖或是高坐庙堂，与人打交道尽管费心劳力，但他却很熟悉。而跟这群异类打交道，他非常的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林神医一路先跟我练练气吧，其他事我们回医仙谷再说。”云仙翁看了他一眼，他毕竟也是人类修成的，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到底修不修。
“无妨，练气也能长寿。”云仙翁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把小青留在这里，神医帮忙照顾一下，有什么事她会及时给我传信，我们俩随时心意相通。”白泽将黑色囚笼变小，魔尊托在手心，两人已升到半空，白泽突然将小精灵扔了下来。
林子归下意识接住，暗叹这可是个好东西。小凤凰不屑地啾了一声，小精灵被摔得晕头转向，爬起来甩了甩脑袋，“主人路上小心，也许会有人劫囚。”
魔尊无语，“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预言精灵？”云仙翁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小精灵，又看了看白泽，那意思很明显，为什么不让他照顾？
白泽冲他呲牙，老头子年纪大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他的精灵？那完全不靠谱好吗？
“此去，只怕妖族不太平。”小麒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若说从前魔族叛族，也不过几个小喽啰，但妖族连长老都判了，还不知里面有多少对手的人。
“对手太强大，也许六界早已渗透。”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云仙翁皱眉，看了眼站在林子归肩上与小精灵对望的凤凰。一切的事情，皆因她的到来而成为一个发生的契机，对手的阴谋一个接着一个展开，莫非都是冲着她去的？
但她只是一只凤凰，尚未长大连飞都很勉强的凤凰，到底是碍着了谁的眼？还是她在天上无意间发现了什么？
云仙翁觉得后一个可能性很大，她一定是无意看到了什么，才被人设计在人间涅槃。
“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小精灵小青凑近凤凰闻了闻，小凤凰别扭地飞到空中，瞪大眼看着她，“似乎有一种，九天之外的气息。”
“九天之外？”几只神物一愣，小灵芝挥手，“哪里有那种地方啊？”那些都是上古的传说，并没有流传下来，因为太过虚无缥缈，小精灵又怎么会知道？
“我家先祖曾保存了一缕九天之外的气息，虽然留存到现在已经变淡，但我隐隐还记得那种味道。”小青扇着翅膀，又凑近闻了闻，“味道很淡，应该是很久以前不小心沾上的。可九天之外的传说已经消失了万年，为什么还有这种气息？”
小凤凰则彻底呆住，“我，我不知道啊……我从天上下来就在人间了，哪里也没去。”
云仙翁愣住，仔细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如果小青闻到的是真的，而如画是从天上下来的，那么唯一能沾到这味道的地方……”他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额头冒了冷汗，紧张到直呼小凤凰的名字。难怪有人针对小凤凰，因为她身上有线索。他们都追错了方向，以为对手在六界之中，原来人家在六界之外。
九天之外存在什么？无人知晓。据说万年前有九重天的人去过九天之外，那时还暴发了一场不小的战争，之后九天封了六界，外面的东西再进不来。这种状况，莫非是九天又有了什么动静？但九天要进天庭，再入其他六界，都得经过九重天。九重天由九个星宿守护，无人能闯过。
林子归依然茫然，但看大家面色沉重，轻咳一声，“不如先去医仙谷再从长计议？”
众人依然在愣怔中，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小凤凰不高兴了，“我家蠢主人说了让你们先去医仙谷，愣在这里做什么？”
“噢，也好，事关重大，也不知九天之上怎么样了！”云仙翁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子归的肩膀，“道友不必再担心修炼的事情了，如果真到了这一步，说不定我们随时都会，入魔，或是烟消云散……”
林子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