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死亡逼近

  秋水的制止让我瞬间就集中了精神去警惕大个子的动静。
  “嗷呜”的声音逼近之时,我俩依旧胸贴着胸。在感受到强大的气息扑来之时,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秋水却是一个用力,猛地将我推到了一旁去。
  他的力度全放在我的胳膊上,所以尽管我感受到强烈的一个旋转,但却没有伤到丝毫。
  紧接着是沉闷声,以及“砰砰砰”的声音。
  从力道来看,应该是大个子砸门的声音。
  就这一点,让我非常得惊奇——根据大个子先前将我扛起的情况来看,它分明比门要大得多,又是怎么进去里头的?
  这个问题却也成了无稽之谈——“砰砰砰”的声音致使我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慢慢朝前摸去。
  秋水就在眼前,他既然有危险,我不可能躲后面。
  我刚走了四五步,一声震天响不由击来,仿佛倾注巨大力量一般。
  本能地偏了偏身,却现这声音猛地一下就近在了身前。这一刻我由衷地讨厌起了黑暗,但也因此庆幸。
  直到此时我才有所觉悟,秋水不让开狼眼的原因应该很简单,就是这大个子对于光线很敏感,一旦被它借光很有可能会挥更大实力。
  屏住呼吸将近十秒的时间,对方还没有离开。我暗骂一声,忍了忍,希望它快点越过去。没想逼近我的忍耐极限之时,它依旧在我身前晃着。
  高度不适与紧张轮流着笼罩过来,我霎时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瞳孔都不由放大了起来。
  由于大个子太近,近得几乎和我快要贴面的样子,我甚至能感受得到从它身上出的那一缕气息。
  我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大脑不由一轰——娘的,刀甩了。
  没有任何武器,我的信心到底还是降低了不少。
  对方的身形此时还没有个大概,但随着它的一个手掌猛得揉到我脸部的时候,我敢肯定这丫的手掌应该和大象的脚掌不分上下。
  这个概念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脊背不由就冒出了冷汗。如果被它踩一脚,怎么死都有可能。
  我不敢别开脸,生怕它因此来了兴致。
  此时的我浑身上下都像长满了虱子一般——瘙痒无比,原因是这厮在揉我脸的同时,还伴着吹气。
  不仅口气不太好闻,这种似痒非痒的感觉,也让人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等那手掌离开我的脸部时,我下意识深吸一口气,谁料一声激昂的“嗷呜”瞬间迎面传来。
  意识到危险之后我拔腿就跑,因为手贴着墙壁,跑起来不至于直接冲撞到墙壁之上。
  “嗷呜”,又是一声。
  感受到后脑勺被什么给抓了一下时,我心里霎时萦绕一种不好的感觉。也就是这时候,漆黑当中的秋水猛地叫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身后的大个子瞬间就朝另外的方向跑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秋水有危险,紧接着立即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小跑过去。
  再一次摸索到木门地时候,房间里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不错,这一次的声音都带着效果,均来自于一些武器的摩擦、碰撞。
  混乱中带着清脆的“咻咻”,感觉像是刀具插入某种物体时传来的声音,我脑子里顿时闪现出玄铁短刀影子。很有可能,此时就是这刀扎进某种物体时出的声响。
  我侧着耳朵听了几秒,沉重而暴躁的脚步声犹如雷鸣一般,看来大个子已暴怒,否则也不会如此迫切。
  秋氏必然是为了吸引大个子的注意才故意叫出了声音,可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势必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摸着墙壁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了去。
  等我到地方的时候,打斗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秋水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我一惊,忙叫:“哥,你没事吧?”
  秋水虚弱的声音传来:“无妨。”
  从他的喘息以及说话的力道,即便是黑暗当中,我仍旧可以分辨出他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就在我顺着声音摸过去的同时,跟前的地板“嘭”地一下就朝下陷了去,我下意识倾着身子往后仰了去,几乎就要摔倒的时候,腰部瞬间被一只手给拦抱住,之后便朝后旋了一圈。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扑在了墙壁上,后脑勺顿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嗷呜”声。
  声音太过惨淡,犹如猪牛被杀之时那种嚎叫,仿佛一世悲惨都集中于此了。
  我忙靠着墙壁往前看了去,直觉一道道气息相继传来,但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朝黑暗中喊了几声秋水的名字,依旧只是传来打斗声……
  这个状况持续了有几分钟的时间,我靠在墙壁的身子不由抖了起来,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秋水已经不能分神回答我的问题。
  我咬了咬牙,刚往前踏了两步,整个人就被从右侧飞来的一脚给踹到了腰上,人也瞬间四仰八叉了起来,只是没待我缓过气来,身子开始朝下滑了去。
  看来我应该是落在了先前塌陷的地板处,所以此时才不由自主往下滑行。
  我暗骂一声,当即反过身子来用指甲大力的抠着地板。好在这是水泥板,不至于那么滑,且指甲抠在裂开的缝隙之上,稍微增加了一股助力。
  只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才不过五秒的时间,我的指甲先是隐隐地疼,后而开始断裂开来,没了着力点的身体,也瞬间朝下滑了去。
  我本能地蹬着脚,双手不停地朝上抓着,但动作太过激烈,反而加剧了下滑的度。
  如果不是塌陷方倾斜的幅度不是很大,恐怕我早已经滑得不知去向了。
  在感觉到双腿一阵受凉之后,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下面是悬空的。
  意识到绝对的危险之际,我混乱地喊出了这辈子最高分贝的救命。
  这一刻,脑子里的声音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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