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默契
“我去！”
一早起来，想听听歌，刚打开qe音乐首页，猛地看到屏幕左下方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郑俊茜大吃一惊。
这不是班上的孔鹊么，她竟然出道了？！
还是丁宁旗下的艺人！
“你瞎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郑俊茜这一嚷嚷，把坐在下面夹睫毛的李诗琪，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睫毛给拔下来。
“怎么了？”
正在打ldc的朱雪玲，疑惑地转头看了郑俊茜一眼，又迅速回过头道。
“孔鹊出道了，还和丁宁的万维签约了!”
点击孔鹊的照片，进入孔鹊的个人界面，看到上面的个人信息，确凿地写着孔鹊和丁宁旗下的万维签约了，还替尹飞鸿导演的新戏《金粉世家》演唱了片尾曲，郑俊茜羡慕坏了。
回过头再看一遍，丁宁啊，万维啊，尹飞鸿啊，《金粉世家》啊，这一个个字眼，跟眼药水似的，滴得她的眼珠子锃亮锃亮的。
其实，孔鹊进了家唱片公司，她早已有所耳闻。
但是进了哪家，孔鹊一直守口如瓶地没透露任何消息。
瞧她神神秘秘的，班上一伙好事的人还去旁敲侧打的打听了，愣是没打听出来。
结果，大家还以为她签了哪个野鸡公司，不好意思说，都不屑着呢，却没想到她竟然签的是万维。
这下好了，班上之前瞎嚼孔鹊的舌头嚼得最起劲的几个，要是知道了这么个消息，可不得脸红成烧透了的炭。
“真的假的？”李诗琪一听郑俊茜这话，顾不得眉毛还一高一低，立即站了起来。
朱雪玲也是连忙将游戏里的人物送回城。往郑俊茜那凑去。
“喏，自己看啊。”郑俊茜将手机翻了个面，展示给李诗琪道。
李诗琪凑近一看。发现居然是真的，面上顿时一红。
她也是孔鹊进了野鸡公司的传谣者之一。谁知道孔鹊居然进的是万维，这可够让她难堪的。
天知道其貌不扬的孔鹊居然能进万维，肯定是踩了狗.屎运了，她满心羡慕地想道。
“成绩好像不怎么好啊。”较之消息的真假，朱雪玲更关心孔鹊的成绩。
发布有15小时了，试听量却只有92万，还是首页推荐着的呢，这成绩好像不太好。
她记着丁宁一发歌。第一天随便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试听量，孔鹊这和丁宁比起来，差了太远。
“不好么？”一听朱雪玲说孔鹊成绩不怎么好，李诗琪暗暗地有些高兴。
进了万维这么好的公司，有丁宁这么个天才做老板，成绩却不好，可不说明孔鹊个人能力不行，这至少能让她少掉些面子。
郑俊茜闻言拿过手机，对比了下孔鹊和丁宁《暗香》的成绩，发现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她说道：“确实不太好，丁宁的新歌和她同时发的，下载量都快赶上她的试听量了。可能是宣传不够吧。”
“还不够啊？首页不是都给她广告了。”李诗琪拿过自己的手机道。
郑俊茜道：“昨天还没有，应该刚早上换的，过会看吧，我觉得肯定不会太差。唉，运气真好，居然进了万维，她是要红了吧。”
“那不一定”，李诗琪撇撇嘴：“要是进好公司就一定会红的话，那还哪来那么多三流歌手。好公司里默默无闻的多了去了。”
李诗琪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可丁宁现在风头正劲。写的歌一首比一首红，和他合作的艺人也没不红的。郑俊茜道：“我觉得孔鹊会红，丁宁现在太红了，有他支持，孔鹊肯定能红，她算是熬出头了。”
“希望吧。”
李诗琪对郑俊茜这话可不怎么认同，她承认丁宁确实有能力，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每个人都会有走眼失手的时候。
说不定他就栽在孔鹊手上，一失足成千古恨，英名尽毁了呢。
这在她看来，可能性很大。
因为孔鹊的声线，实在是不怎么好听，人人公认的小众嗓，长得又不怎么好看，她可不觉得以孔鹊的条件，能红到哪去。
默默捣鼓着手机的朱雪玲，插话道：“欸，她在易网上的成绩还挺好诶，有17万人买了，试听量也有快两百万了。”
李诗琪闻言眉头皱了皱，不用打脸得这么快吧，难道孔鹊真的要红了？
恰好，她也打开了易网云音乐客户端，眼看着一张孔鹊的特大号写真照映入眼帘，她立即明白孔鹊在易网上的成绩为什么会好些了。
丁宁可够大方的，仅仅是出首单曲而已，他竟然直接把易网音乐首页最大的图片推荐位买下了，点进去就是孔鹊的采访专题。
而在qe音乐上，孔鹊的宣传位摆在左下角，不是大屏手机可不怎么招人注意。
这么显眼的推荐，还是和丁宁合作，就这成绩，她仔细一想，觉得也就一般般，要换别个，这成绩起码得翻一倍吧，看来孔鹊的确是不行。
“让我看看。”一听易网上，孔鹊的成绩居然这么好，郑俊茜立马半个身子探出床，向朱雪玲伸出手道。
“等等，我在看她的采访。”朱雪玲笑着拍了拍孔鹊的手。
“她说什么了么？”还有采访，郑俊茜的好奇心立即被勾了起来。
“月底出ep专辑，歌名都有了，还搞投票来着。”朱雪玲道。
“哎，你转过身来给我看看。”居然这么快就要出ep了？郑俊茜这下更忍不住了，手一伸，把朱雪玲转了个圈，这样一来，她勉强能看到朱雪玲手机上的字。
她先是一眼就看到了用书名号括起的歌名。
《让她降落》、《失落沙洲》、《眼泪成诗》、《lolita》以及《我怀念的》。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句让她瞬间就倒回床上的话：这张ep专辑所有歌曲的词曲都由丁宁一手包办，编曲会由丁宁和杨度操刀。
天啊。一张ep专辑五首歌，全部由丁宁一手包办，想不红都难吧。
丁宁这是铁了心。准备扶持孔鹊出道啊。
有丁宁如此全力保驾护航，孔鹊铁定是要起飞了。不红她就撞墙去。
她真是羡慕地快喷鼻血了。
想着自己要是也有这种运气，那该有多好，搞不好下月就成天后了，她的全身热血更是一个劲地往上涌，涌得她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继续探头往下看。
然后，映入眼帘的一句话，又让她一头栽了回去：除去《让她降落》之外。哪首歌得票最多，哪首歌就会作为主打歌放出。
这意思是，丁宁觉得这几首歌，都有做主打歌的质量？
一想到之前安可晴直接一口气抛出三首主打歌，以致四首歌齐齐上周榜前十的壮观场面，她心里那个躁动啊，完全按捺不住。
再想到，搞不好，过个几天，一个前阵子还在她身边不怎么起眼的同学。转眼就要成冉冉升起的新星了，她更是难以平静，心里很有种人比人气死人的不忿。
李诗琪很快也看到了这里。然后她直接把客户端关了。
凭什么孔鹊能被丁宁这么看好，凭什么？！
在学校里，孔鹊的表现还不如她呢，丁宁到底看中她哪里了。
孔鹊这是把自己卖给丁宁了吧，要不然以孔鹊那条件，怎么可能被丁宁力捧。
让她唱丁宁的歌，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心里难以自抑地涌起阵阵酸意，她满心促狭地暗忖：丁宁这次肯定要栽了。
孔鹊？
她实在看不出孔鹊哪里有能红的潜质。
……
“孔鹊好好化妆，还挺俏的。她应该算是红了吧？”
看着平板电脑里《暗香》一天卖了184万量，成为丁宁迄今最畅销个人演唱单曲。孔鹊的《让她降落》卖了27万量的新闻，钱嘉妮很是羡慕。
丁宁在《暗香》这一单曲上。销量可是差不多有天王水准，孔鹊虽然比他差了很少，但一天27万量，对于刚出道的新人而言，也一个蛮不错的量了，有白金单曲的潜力。
而一首白金单曲，按照协议算，怎么着都能拿到一二十万，可不少了。
她希望自己出道的第一支单曲，也能卖到这个量，最好更高些。
“离红还早着呢。”在沙发上躺着的蒋妤，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道。
“一天卖27万，还不算红啊。”钱嘉妮道。
“没追求”，蒋妤侧目瞟了钱嘉妮一眼：“起码也要到章璇姐那程度才叫红吧。其实，章璇姐那种程度也只能叫小红，像安可晴那样的才叫大红，其他都是扑街。”
“那我们能像安可晴那样大红么？”
蒋妤顿了顿，道：“说实话，应该不可能。其实到了章璇姐那种程度，已经算是进入金字塔顶端了，再想往上走，非常困难。别看安可晴比章璇姐销量高好几百万的，可实际上，她们中间也没差几个人，我们就瞄着章璇姐去就好了。”
在一旁地毯上做拉伸的宋贞，支嘴一笑：“你们可想得真多，章璇姐现在可是快三白金了，你们有见女团卖出过三白金销量的？”
还真没研究过这个，钱嘉妮愣了愣，问道：“没有吗？”
“至少国内没有，国外卖大腿的应该有，要不你去卖你的小粗腿。”宋贞揶揄一笑。
钱嘉妮扁了扁嘴：“切，你就大腿比我瘦，你小腿不跟我差不多。诶，我觉得顾兮卖大腿刚刚好，身高身材也都很合适，长得还好看，是吧。”
“那是，标准身材，羡慕不来。”宋贞不无羡慕地朝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顾兮投去目光。
“干嘛就扯到我身上了啊。”顾兮隙嘴笑了笑。
“话说顾兮”，钱嘉妮放下平板电脑，看向顾兮，道：“你对自己有什么目标么？”
“嗯…”顾兮眼珠子一转，抿了抿嘴：“具体其实也没怎么想过，怕给自己太大压力。”
“唉，还是你好，怪自在的。”
顾兮可不爱听这话：“我什么时候自在了，我比你们忙好吧。”
钱嘉妮解释道：“不是说你不忙，是你说经济方面比较自在，你看我都不怎么敢乱花钱。”
“我消费可不比你多，最近忙得连商场都没机会去。熬着吧，等你出道了，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钱花了。”
“出道远着呢。”钱嘉妮沮丧地做起了屈伸。
“别着急，迟早会出道的。你看孔鹊不是都已经出道了么，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我感觉你会比我们先出道啊。”
“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得出这么个感觉来的。”顾兮放下书，道。
“老板不是已经给你写歌了？”
“《旋木》啊，那是他早就写出来，没来得及唱的。我倒是知道他在给你们写歌了，还写了不少，有厚厚一本子吧。”
“真的？”钱嘉妮闻言，立即惊喜地坐直了身子。
蒋妤和宋贞也是齐齐将目光投到了顾兮身上。
这帮小姐妹嘴上一个个都不提和出道相关的事，但心里其实一个个都惦记得紧，顾兮莞尔道：“嗯，我上次去他办公室有看到过，挺大一本子吧，我看着写了不少。你想想，他那么目标明确地把你们组成一个团，肯定是早有准备的。”
“别想太多了，你们三人抱团独一无二，哪怕公司再进人，也根本没谁来和你们竞争。我估计，你们出道也要不了太久时间。他不是个慢性子，他自己也等不了太久的。”
顾兮说得头头是道，一直觉得她好像和老板关系非同寻常的钱嘉妮，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特别了解老板啊？”
蒋妤闻言急忙踢了钱嘉妮一脚，朝转头看来的钱嘉妮挤了挤了眉，暗示她话别那么多。
早早进公司，她可是清楚老板和顾兮绝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要不然，这两人相处的时候，也不会总让人感觉像是有层看不清的膜隔着，眼神表情总是像在传音入密般高深莫测。
顾兮没看清蒋妤的小动作，但从钱嘉妮转过头的动作中，她能判断出蒋妤做了什么。
是吧，最近她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掩耳盗铃，想把喜欢丁宁的事努力压抑着，可应该大家都瞧出来了。
心中黯然神伤，她怅然一笑，道：“谈不上特别了解，但我和他是同校同学，我喜欢过他。不过应该挺正常的吧，像他这样的男生，换你们也会喜欢的吧。”
没想到顾兮居然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蒋妤三人都惊着了，一时面面相觑了一眼。
“没错没错，我也喜欢他。”钱嘉妮第一个回过神，她忙不迭地起身，跑到了顾兮跟前，蹲下身，道：“对不起，你可别难过啊，我不是有心的。”
“我没什么啊。”确实没什么，就是有那么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地解脱，顾兮扯嘴笑了笑。
半遮半掩地说出来，是比什么都不说好受些。
这一天，四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