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买买买
所以,当身体出现以下症状时,请提高警惕,给予足够重视,前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尤其是对于有高危因素的人群。 ..因为早现是提高治疗效果的要方法。
尤墨极少耍大牌,这次纯属意外。
他不是人,从那种命悬一线的险境走出之后,同样需要花些时间来平复心情,也需要花些精力在家人身上。尤其是这种意料之外的险情,带来的心理影响很容易让人变得任性,需要放纵一番才能泄出去。
当然,王大记者的床*上功夫也功不可没。
于是等他到达位于夕照寺东玖大厦七楼,足协会议室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过,会议都快接近尾声了。
阎事铎是会议主持人,口头约定之后没做它想,即使到了会议时间也没打电话催促。
结果等啊等,等啊等,黄花菜都要凉了,依然不见人影!
不得已,才让秘书打了个电话询问状况。
好在两人相识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偶尔出现被放鸽子的状况并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一屋子人会有何想法,就不在控制范围内了。
这次会议是一个月召开一次的例行工作汇报,阎事铎邀他参与是想让他对足协内部状况深入了解,对相关责任人也能混个面熟。耽误了大半时间后,他的到来立即引起了一片嗡嗡声,就连位高权重的老江湖们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等他坐定阎事铎身边空了很久的会议主持人位置,嗡嗡声依然没有回落,仔细听的话依稀可闻争论之声。
出乎意料,所有人脸上都找不到愤慨,有的只是好奇,兴奋,以及充满试探的目光。
这货心知肚明原因所在,没有让身边的家伙出面解围,一上来就让所有人肃然色变。
“抱歉,昨晚面圣之后心情激动,折腾了半宿才睡,闹钟也没能叫醒。”
这话并不是给自己找理由,确切点说,是在亮筹码!
面圣之后为何激动?
没有尚方宝剑,也有乌纱盖顶了吧?
或者兼而有之?
“你是我请来的特邀嘉宾,原本只是旁听,既然来迟了,我也只好让贤,以免触犯众怒。”
阎事铎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来回飘荡,镇压了所有噪音。
尤墨微微一笑,坦然接招。
“迟到了这么久也算刷新纪录,瞧着大家都很好奇,那这样好了,接下来的环节暂时由我接管,等我回答完五个问题,会议再继续进行。”
两人一唱一和,浑然天成,把原本容易落人口实的事情,变成了一场正面较量!
毫无疑问,这五个问题将由在座的大佬们问,可以说是个个价值连城。如果没有充足准备,不但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反而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是五个问题?
不是四个或者六个?
答案很简单。
主席,专职副主席,副主席,秘书长,司库,这五人组成了常务委员会,构成了足协的核心领导班子。今年四月改选之后,这套领导班子仍处于磨合期,问题与摩擦都不在少数。
尤墨这个外来和尚已经成了钦差大臣,就连挂名足协主席,实则体育总局主席的袁伟鸣都不敢拿官衔压人,何况在座诸位了。现在有了提问机会,也算给彼此一个正面交锋的战场,无论屁股坐在哪边,都不会等闲视之。
五个问题自然由五个常委提问,主席不在不要紧,党支部书记王俊笙可以代劳。专职副主席阎事铎是真正意义上的足协掌门人,即使跟尤墨穿一条裤子,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无视。
副主席有二,除了专职副主席外,孙宝容同样手握大权,兼任联赛组委会主任。司库卫少辉与秘书长薛丽这一男一女各据一方,都是不容忽视的实权派人物。
由于国际足联有规定,各国政府不得干预足协正常运营,为了不违反这一规定,足球运动管理中心随之诞生,国家体育总局采取了“一套领导班子管理两个摊子”的办法,成功插足其中,牢牢把持着足球展之路。
足协是民间组织,其中人员组成应该由真正的足球人担纲,走的是市场经济之路,活的滋润与否完全在于自己。足球管理中心是国家体育总局下属机构,是计划经济的产物,所有成员都是国家公务员,更有不少是厅局级干部。
两者合二为一,弊端显而易见。
等于是在让厅局级的干部经营一家庞大无比的公司!
可以想象,其中会生什么,最终结果又是什么。
“袁局不在,那我先来好了。”
安静了约莫五秒之后,王俊笙率先开了腔。
党支部书记在任何组织中都代表着权力,算是领导意志的直接体现。这位大佬曾长年担任副主席与秘书长职务,现在虽然不是常委,话语权依然无人敢小瞧。
和阎事铎一样,王俊笙对尤墨的印象源自世少赛之前的中韩对抗赛。不过两人性格不同,处事风格差异很大,简单点说,就是老王稳重,善打太极,老阎刚猛,喜欢直取要害。
眼前这番场景看似和睦,实则暗流涌动,第一个问题算是奠定基调。
“大家都很关心你和总理谈了些什么,如果方便的话,不妨透露一二。”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立场也完全中立,就像主裁判吹响的哨声一般,拉开了整场比赛的序幕。
对于眼下如鱼得水的足协大佬们来说,尤墨究竟用何种方式,哪些内容打动国家领导人,是决定双方实力对比的关键因素。同样,这货一上来就直言自己面圣之后激动的睡不着觉,也是一种实力展示,不可能只是故弄玄虚。
果然。
一片期待的目光中,尤墨未作考虑,张口就来。
“我是来自东土的和尚,肩上担着取经重任。西行四年归来之后,接受昭见之时,自然要如数奉上胸中所学。”
这话一开口,有人想笑,有人笑不出来,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不屑一顾。
在所有人眼中,尤墨即使在运动场上威风八面,官场里仍然是楞头青一个。眼前这种状况下能把话说清楚已然不易,故意用这种文诌诌的方式来说话,早晚会露馅!
“胸中所学?”
王俊笙面色凝重,声音里试探味道浓厚。
很明显,尤墨的回答云遮雾罩,压根没有干货。如果就此揭过第一个问题,这开场哨未免也太浅白了些。
“除了踢球,还学了些经营管理。”
尤墨笑着说罢,偌大的会议室里嗡嗡声迅响起。
对于一个刚满2o岁的球员来说,除了踢球赚大钱之外,享受人生成了最重要的内容。有谁能想到,这货居然把经营管理挂在嘴边,堂而皇之地告诉他们这些官场中的老字号?
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国内摊子那么大,凭着三脚猫般的照着葫芦画瓢,也能打动总理?
“看来大家对这样的答案不太满意,刚好我也在场,稍微解释一下,算是我在问问题之前的热身,省的你们说我厚此薄彼,把外来和尚捧上了天。”
阎事铎的大嗓门一亮,会议厅里立即安静下来。
大佬就是大佬,年龄轻不代表胆气弱。虽然有人面色不善,但也架不住众多竖起的耳朵,期盼的眼神。
这对于新官上任的阎事铎而言,是个竖立形象的好机会,错过非常可惜。
“他的留洋经历不用我介绍,大家应该都很清楚,那我简单说一下可能被忽略的内容。”
“他的第一站是凯泽斯劳滕,是个刚刚降级的小城俱乐部,历史虽然悠久,经营不善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让它一直处于动荡之中,直到他与卢伟到来之后。”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在那种环境下历练了两年,除了踢球之外接触到俱乐部的经营管理很正常。”
“他的下一站是阿森纳,是个想靠自身造血能力,兴建一座耗资5o亿rmb的现代化球场的俱乐部。主教练是温格,一个拥有经济学学士头衔的法国人。”
“他现在是阿森纳的大股东之一,在俱乐部的各种事务上都有言权。”
一番平静的讲述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很明显,他们的目光被尤墨头顶无数光环吸引,忽略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原来这货真不是吹牛,无论胸中所学经不经的住考验,确实是接触过之后才有的产物,不是凭空想象!
“既然谈到俱乐部经营管理,那我的问题也不用走远,就近问一下。”
阎事铎稍作停顿,开口问道:“在你看来,制约国内俱乐部展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简简单单的问题,听在有的人耳中如同冲锋号角,有的人耳中如同挑衅侮辱,有的人耳中如同嚼蜡。
毫无疑问,现阶段火爆的球市与停滞不前的俱乐部展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少球队都更改过名字,拖欠工资之类的事情也时常可见。虽然俱乐部本身可能存在很多问题,但足协身为管理者,的确需要承担责任。
好在“为国争光”四个大字掩盖了诸多问题,只要国字号球队成绩说的过去,足协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即使遭遇批评,官场中的老江湖又岂会买帐?
官与民斗,何惧之有?
只要面子好看,领导满意,自然政绩突出,位置稳若泰山!
“俱乐部展从自身来说,需要解放思想,平衡好长远规则与眼前目标之间的关系。”
尤墨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很清楚。
下文才是重点!
这让那些脸色难看的家伙愈不爽,还没听见下文就皱紧了眉头。
不过也有足够沉稳的家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家伙。
“从外部环境来说,需要从市场经济的角度出,给予充分的展空间,而不是用计划经济的方式插手其中,通过官方意志改变方向。”
尤墨缓缓说罢,引一片侧目。
好在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而这货所说的内容并无干货,这才让硝烟味没有燃起,现场气氛变化不大。
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
身为联赛组委会主任,孙宝容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此刻居然语中带笑道:“既然轮到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继续之前的讨论。”
“我的问题是,既然国外那一套如此先进,为何还有很多俱乐部经营不善,甚至破产的呢?”
“还有,国内的情况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的多,生搬硬套国外那一套,怕是会有问题吧?”
这样的问题有转移矛盾之嫌,不过就事论事来说,国外那一套能否在国内生根芽,的确需要成功案例来增加说服力,否则在执行过程中难免阻力重重。
从这一点来说,孙宝容算是以退为进,没有睁眼说瞎话。
当然,也可能是收到风声之后采取的策略。
“其实您刚好说反了。”
尤墨在目光聚焦中笑着摇了摇头,不无遗憾。
孙宝容一张老脸挂不住,顿时抬起下巴,眯起了眼睛。
“成功的道路千千万,失败的案例往往大同小异。所以,我们要研究改进的正是那些失败案例中暴露出的问题。”
“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证改革的成功率,简单点说,是不拿球迷与纳税人的血汗钱开玩笑。”
话音一落,有人沉不住气了。
“借鉴成功经验才能让我们快改变现状,把时间都花在分析失败案例上,会不会有些本末倒置?”
司库卫少辉是掌握财政大权的命官,也是危机感最重的家伙,此时跳出来打对台戏再正常不过。就连被越级的秘书长薛丽都没有任何异议,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这番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黑脸变白脸?
唱的是哪一出?
“如果从一开始就报着‘快改变现状’这样的目标,最终学来的只能是皮毛。”
尤墨的声音里毫无感**彩,就连老江湖们都瞧不出他的真实心情。
神色也一样,旁若无人地说道:“因为落后太多而急于追赶,最容易反复摔倒在同一个坑里。也就是我所说的,失败者往往有共通之处。”
这话打脸味道浓厚,一出口就让硝烟味弥漫开来!
秘书长薛丽勃然色变,声音尖厉。
“注意你的措辞,把别人说成失败者,更有利于衬托你的形象吗?”
尤墨的回答不给所有人反应时间,早有预料一般,脱口而出。
“如果需要用别人的失败来衬托自己,这样的成功者注定走不远。”
顿了顿,声音里不无遗憾。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毕,结束了。”
黑脸变白脸?
唱的是哪一出?
“如果从一开始就报着‘快改变现状’这样的目标,最终学来的只能是皮毛。”
尤墨的声音里毫无感**彩,就连老江湖们都瞧不出他的真实心情。
神色也一样,旁若无人地说道:“因为落后太多而急于追赶,最容易反复摔倒在同一个坑里。也就是我所说的,失败者往往有共通之处。”
这话打脸味道浓厚,一出口就让硝烟味弥漫开来!
秘书长薛丽勃然色变,声音尖厉。
“注意你的措辞,把别人说成失败者,更有利于衬托你的形象吗?”
尤墨的回答不给所有人反应时间,早有预料一般,脱口而出。
“如果需要用别人的失败来衬托自己,这样的成功者注定走不远。”
顿了顿,声音里不无遗憾。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毕,结束了。”
尤墨的回答不给所有人反应时间,早有预料一般,脱口而出。
“如果需要用别人的失败来衬托自己,这样的成功者注定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