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如此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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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却没来,显然是被浇了冷水或者受到威胁的缘故。
  浇冷水不用说,一来是名花有主,二来是俱乐部高层有指示。对那些尚处于梯队中,需要有人提拔才能露头的家伙来说,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目标而冒风险不值得。
  受到威胁自然是一队有人得了消息,准备算旧帐。这种可能原本只存在于尤墨的假设当中,现在算是得以证实了。
  从这些状况来看,孙小轩也算带把,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油滑。这让整个晚宴气氛不错,几杯酒下肚以后,尤墨不在的这几年,川足内部的大事小事开始一股脑地往外倒。
  由于并不清楚尤墨的真实目的,孙小轩只当对方是算旧帐来了,于是先从那次巴西留学选拔赛开始说起。
  李宇天本身资质平平,能被内定全靠关系,以朱广护的能量都无可奈何,可见朝中人的分量实在不小。加之还有个哥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川足主力,近些年更是频繁入选国足,能量同样不可小瞧。
  其实以李宇天的资质与勤奋,即使留学巴西也很难在川足站住脚跟。奈何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尤其是手中有钱有势却被横刀夺爱之后,那股恨意足以滔天。
  落选带来的后果也超出了想象。
  李宇天在得知自己落选的真实原因后承受不住打击,精神恍惚如同废人一个,家中休养了半年才恢复正常。后来勉强进了二队,浑浑噩噩了两年之后,所有人都放弃了,包括哥哥李宇峰在内。
  不过放弃归放弃,旧帐却一直记在心中,只等正主儿归位!
  可惜尤墨压根没打算回到川足,巴西留学还有一年才结束的时候,已经成功登陆德乙,开始了自己的留洋生涯。这让李家兄弟更加失望,只能把恨意藏在心底。
  原本在成为国脚之后,李宇峰依然有为弟弟报仇雪恨的机会,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进入国足!
  事情发展到这里,算旧帐的可能已经很小了。可就在往事如烟,渐渐消散的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
  尤墨不但答应回归国足参加亚洲杯,还在功成名就之后荣归故里,到了兄弟俩的地盘!
  此时不算旧帐,更待何时?
  “其实卫大侠得罪过很多人,随着年龄逐渐接近退役,俱乐部里有人一直在有意无意淡化他的影响力。”
  孙小轩头脑冷静,思维清晰,的确是个踢中场的好材料,在说完李家兄弟之后,话锋一转,说起了卫群。
  “原本他一手提拔的姚哥与汪哥在队中很有影响力,可后来姚哥走了,汪哥受人排挤,国家队一直没进。李宇峰别的能耐不大,窝里斗是一把好手,随着卫大侠落选98年世界杯,全兴内部开始冒杂音。”
  “尤其是我们二队,就像李家兄弟的自留地一样,谁都要看他们脸色才有盼头。既然他们和您不对付,我们这些人哪有胆量说个‘不’字!”
  “其实说老实话,干这一行怎么可能忽略您的存在,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清楚,有事没事也会翻翻报纸,找找您的消息。”
  “李家兄弟干了很多不上台面的事情,俱乐部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教更是不闻不问。时间一久,这里只要提起您的名字,都不敢有好话。那些带娃儿训练的教练们为了保住饭碗,也不敢把您当成榜样,更不敢主动和您亲近!”
  听到这儿,尤墨笑着问道:“那你呢,什么样的动力让你宁愿得罪李家兄弟,也要走这一遭。”
  这样的问题在座诸人都很关心,闻言齐齐瞧了过来。
  孙小轩脸色一暗,声音也没了之前那股傲气。
  “我知道自己不是留洋的料,年龄也偏大了些,过两年再不进一队就没什么盼头了。”
  “这一路上其实我也在想,是不是太冲动了,来这儿一趟会不会把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打了水漂?”
  “快到地儿的时候,我想明白了。”
  “我他么白活了20年,居然连句真话都不敢说,连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做!”
  “人活一口气,我要是半道上再回去,还能有啥出息?”
  这话一出口,李娟与小李齐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王*丹却兀自鼓起了掌,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空旷的包厢里来回晃悠,不停地钻入所有人耳朵里,让人无法忽略。
  孙小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游离了几下,最终转向了尤墨。
  像是经过了一番长考一般,尤墨终于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轻轻点了点头。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若信的过我,不妨回去告诉他们,说我真不是个东西,把你好生羞辱了一通。”
  ......
  钓什么大鱼?
  回去之后,李娟忍不住想问个究竟,王*丹挥手制止了她。
  身为贴身秘书,王大记者瞧的出来对方有何纠结之处。
  孙小轩这种脑瓜子聪明且外表油滑的家伙是个合适的卧底,如此这般一说,很容易就能取得李家兄弟的信任。不过双方毕竟是初次打交道,骤然托付如此重任并不合适,也很容易置对方于危险之地。
  毕竟才20岁,接受了这样的任务之后,必须对身边所有人保持戒备才行,否则就将万劫不复!
  虽然孙小轩一点就通,答应的干脆利落,但也不能不排除少年心性,对困难估计不足。从这一点来说,尤墨同样是在冒险,而且是一种以前从没用过的手段在冒险。
  既让对方身处险境,又让自己背负大可不必的风险!
  值得吗?
  王*丹也没有答案,不过还好,尤墨在做出决定之后神情反而轻松起来,喝酒也难得大方,没少陪她们干杯。
  一夜话不多,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刚洗漱完毕,就有客人上门。
  苗丽!
  身为官方代表,这位大姐不但办事效率高,认真负责的态度也让人印象深刻。即使与王*丹争论了好几回,也没有让她的工作热情降低,一见面就开始交流所见所闻。
  尤墨所下的棋局里,官方能量所占的比例不小,官方调查所得也同样会有帮助。于是两人一见如故,聊的是不亦热乎。
  苗丽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最惊讶的地方莫过于那种低调到让人发指的行事风格。
  不过她也能感受的到,低调只是行事风格而已,丝毫不会掩饰他的野心!
  以区区一人之力,敢叫日月变乾坤!
  足协已经成了压在所有足球人心中的一座大山,不但权势滔天,其中利益也牵扯甚广,官,商,民,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贵为足协掌门人,一样会被架空!
  从职业联赛打响的那一天起,利益链就已经形成,经历了长达六年的发展之后,没有任何一个民间机构拥有如此大的权力,也没有任何一个体育项目的管理部门拥有如此大的社会影响力。
  甚至严格说来,足协已经成了一个超然于体育总局的民间机构,官方也异常棘手!
  “.......杨肇国没少和我诉苦,说足协压迫的太厉害,请求官方支援。”
  苗丽说着说着,有些摇头。
  地方政府在职业足球的浪潮中扮演的角色一开始还光鲜无比,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不堪重负,想要甩包袱了。
  毕竟财政收入不是拿来玩足球的,为了保住全兴这面旗号,官方已经付出了不小代价,一旦确认全兴不想再搞下去,双输局面几成定论!
  即使有人接手,恶性循环依然会维持下去,足协这么个怪物一朝没人动弹,地方政府只能谈球色变。
  眼前这个外来和尚,能改变这一切吗?
  “杨肇国?”尤墨想了想,问道:“全兴集团董事长杨肇基的弟弟,全兴俱乐部总经理?”
  “是啊,他跟我们打交道比较多。”苗丽点了点头,无视旁边仇恨的眼神,一脸泰然地说道:“如果只是诉苦也就罢了,又要政策又要补贴。一开始还好,后面怎能没有说闲话的?”
  “说闲话?”王*丹被无视之后,果断出来抢戏。
  尤墨欣然接招,说道:“从职业联赛火爆的那天开始,搞足球的企业就成了香饽饽,有人眼红很正常。身为地方政府,本该按政策办事,可有了足球这个借口之后,走后门就成了常态。”
  “是的。”苗丽脸上讶色一闪而过,语气平静,“也正是从那天开始,地方政府就注定了不能坐视不理。”
  “为什么?”李娟也不遑多让,适时跳出来抢镜。
  “民意。”尤墨随口说罢,房间里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国人一向好面子,又喜欢凑热闹,职业足球这种需要沉淀与积累的东西,在国人眼中并不认为有多大难度。
  “十三亿人里面,难道挑不出11个会踢球的?”
  这句口口相传的废话,同样会影响官方,造成压力。尤其是足球氛围火爆的城市里,没有一支排的上名号的甲a球队实在说不过去,不但群众有意见,某些好这一口的领导也会有看法。
  天府之国是西南重镇,云贵川三省之中,只有全兴这面旗号拿的出手。这在无形之中给地方政府带来了不小压力,正是硬着头皮也要上的那种状况。
  正因为如此,汪市长才如此上心,对他寄予厚望。
  “我还是觉得,全兴能够维持下去,不会就此萌生退意。”
  苗丽咳嗽了两声,出言打破沉默。
  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交流,并不打算把官方承受的压力转加到他身上。点到即止就行,没玩没了的诉苦会让对方打心底瞧不起。
  “何以见得?”王*丹再次跳出来抢镜,眼神不善。
  或许是同类相斥的缘故,王大记者逆反心理很重,危机意识也很强。
  尤墨早已瞧出,却笑而不答,静观其变。
  苗丽也没有任何不耐烦,沉声说道:“虽然想搞足球的企业一抓一大把,但全兴这面招牌已经在川中深入人心,替代者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超越,即使拿了冠军,别人也会说成是全兴打下的底子!”
  说完又补充道:“或许过了很多年以后,全兴这个名字会被所有人渐渐遗忘,不过眼下没这个可能。而且今年的大举投入说明他们决心很大,实力也很雄厚,不至于拿不到冠军就撂挑子不干。”
  听完这话,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包括尤墨在内,所有人都在若有所思。
  这货想的东西显然与众不同,没一会就笑道:“所以呢,全兴在搏一把之后宣布退出,正是明智之举!”
  话音一落,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第一时间就想起一个词来。
  “激流勇退!”
  初恋总是会被过份美化,这句话用在职业足球刚开始的阶段同样合适。全兴既然已经成了所有川中球迷的初恋,何不在赚足眼球之后量力而行,适时收手?
  这对一家企业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是规避风险的最好办法,至于向足协宣战之类的可能性,纯属球迷yy,压根没在考虑范围内!
  ”你的意思是说,全兴如果不想干了,即使价格不高也会转手?”
  苗丽迅速从惊讶中走出,沉声问罢,颇有些紧张地瞧着对方。
  这种感觉于她而言非常难得,除了汪市长之外,很少有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何况是个刚满20岁的弱冠青年。
  “杨肇基很少与您打交道吧?”尤墨并不解答,确认对方在点头之后,继续问道:“其实他若亲自出面,肯定会比他弟弟跑前跑后效果要好的多。您能猜到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吗?”
  “嗯,你让我想想。”苗丽瞪大了眼睛,陷入沉思。
  周围一片安静,其它两女同样在思考。
  尤墨没有出声打扰她们,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好一会,苗丽才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是的,全兴即使不搞足球了,依然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发展,也不会摆脱地方政府的监管。身为董事长,杨肇基代表的是整个全兴集团,而他弟弟仅仅代表全兴俱乐部,两者意义不在一个层面上。”
  顿了顿,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很明显,杨肇基看清楚了整个形势,在为集团长远发展考虑了。如果此时仍然找上门来要政策要补贴的是他,那将来一旦退出,把柄就会落下,想全身而退纯属幻想!”
  说罢,转头,一脸严肃。
  “你是对的,王*丹。”
  周围一片安静,其它两女同样在思考。
  尤墨没有出声打扰她们,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好一会,苗丽才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是的,全兴即使不搞足球了,依然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发展,也不会摆脱地方政府的监管。身为董事长,杨肇基代表的是整个全兴集团,而他弟弟仅仅代表全兴俱乐部,两者意义不在一个层面上。”
  顿了顿,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很明显,杨肇基看清楚了整个形势,在为集团长远发展考虑了。如果此时仍然找上门来要政策要补贴的是他,那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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