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猜测

  (祝祖国生日快乐,繁荣昌盛,早日一统两岸!)
  既然小皇帝都发话了,那元绶帝的庙号就定了。宪宗,也还算不错,起码按照庙号来说,也算是个中兴之主了。元绶帝的元绶新政,任用贤臣范仲淹为宰辅,确实做出了一番事业。但后期昏庸,也放任了杨太师坐大,还差点让大顺换了主人。
  至于谥号“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也是给他脸上贴金,元绶帝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是真,哪里配得上什么“昭文章武”?陆承启不无恶意地想:“要是我百年之后,谥号该怎么写呢?我手中有枪有炮,开疆扩土是免不了的了,难道要把所有溢美之词都给我吗?”
  不过,陆承启对大顺礼部的“专业能力”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连庙号都能搞错。其实陆承启也知道,不能怪他们,毕竟前朝逾时四百余年,又是胡人立国,什么制度都学得似是而非。先是仿造汉制,什么无功无德之帝只有谥号,没有庙号。然后到了中期,觉得这样不行,这不就是说标榜了~,m.自己是胡人出身吗?于是乎,大肆创立庙号,什么好的字眼都往里面塞。偏生过去了两百余年了,只能遵循晋制,以至于一些庙号都搞错了。平心而论,前朝前期的皇帝都是很厉害的,开疆拓土,打下了偌大的江山。所以呢那些胡人官员,不懂装懂,喜滋滋地把一些皇帝称之为“武宗”,文治了得的,启用汉人为官的,称之为“文宗”。
  大顺遵循前朝制度,一时不察,竟闹下笑话。后面想要补救,可“文高宗”终究是不比“文宗”的名气来得大些。于是乎那年的礼部官员,全都贬官流放,也是一时奇案。好在大顺之内管辖极严,甚少人知道有这件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陆承启心念一转,突然问道:“冯卿,朕想把文宗的庙号一并改了,你认为改成什么好呢?”
  冯承平一下子便想起了那件公案,脸‘色’都变了:“陛下,这……”
  陆承启心思聪颖,猜到了他的顾虑,笑道:“文宗一名,记入史书,确实有碍瞻观。文宗文治武功,皆为后世楷模,千古一帝,值得传诵。偏生这庙号对不上,后世如何相信其功绩?”
  冯承平何尝不知道是这个理?只是庙号这个东西,牵扯甚大,不是说改就改的。不仅要上祭祖宗,撰文祷告,以彰天地,还要朝中廷议多次,方能确立。便是元绶帝的庙号,大顺官员扯皮了四年时间,才算是有了个结果。甚至陆承启“昏‘迷’不醒”的那会,都有人宣称要把元绶帝的庙号定为“光宗”了,这不怕陆承启“挂了”,大顺就亡了吗!嘿嘿,陆承启早就知道,那会连他的庙号都在‘私’底下传开了,说什么“思宗”,摆明就是想他亡国灭朝啊!
  陆承启突然想起,这事好像是前吏部尚书陈鹤栎牵的头。陈鹤栎是谁,大贪官,杨太师的第一心腹,最“得力”‘门’生。这岂不是说,事情是杨太师主导的?陆承启向来知道,人心这个东西,越是牵扯到利益,就越是肮脏。怪不得杨太师这么不禁吓,他当时连兵权都尚未彻底掌控,就成功让杨太师“致仕”了。原来这老东西一直想着改朝换代啊,明知不可为之后,便生了退堂鼓。哪怕把自己的同党、‘门’生故吏都推入深渊,也要弃车保帅,换取他活命。
  “老谋深算,果然老谋深算!”
  陆承启这才回味过来,杨太师果然是‘奸’诈,好一招金蝉脱壳,以免刀斧加身!怪不得,杨太师明明有余力反戈一击,却选择了‘激’流勇退;怪不得杨太师当政几年,贪污无数,却只‘交’出这么点钱财就“两袖清风”了。想必已经养成了‘私’兵,打造了兵器甲胄,要改朝换代了。可恨自己现在才想明白,那老狐狸估计早就灭掉所有证据,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淡定。
  “罢了,罢了,现在追究这个老狐狸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做不成皇帝,也憋着劲要留名青史,让他做皇家大学副校长吧,反正他在皇家大学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陆承启能如此淡定,是因为杨太师的‘门’生故吏,贬谪的贬谪,杀头的杀头,基本远离了朝廷中枢。他此时没权没势没兵,陆承启还怕他作甚?杨太师要是识相,乖乖的不起什么风‘浪’就好了。要是‘弄’什么幺蛾子,陆承启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冯承平思虑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若是改庙号,恐怕糜费甚大啊……”
  陆承启风轻云淡地说道:“此乃皇家之事,自是由皇庄出资。若用国库钱银,怕是天下人不服。”陆承启不得不赞一下周芷若,若不是她用心经营皇庄,皇庄怕也只是那几个园林,几百亩地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现在皇庄赚的钱,几乎等同国库收入。陆承启有钱了,腰杆也就硬了。这叫什么,这叫“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更何况有了钱,陆承启之前想做做不了的事情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陆承启已经神游天外,冯承平却还在思考着该给文宗换个什么庙号好。仁宗有了,宪宗也有了,就只剩下一个圣宗了。难道大顺真正的第二个皇帝,要改成圣宗吗?
  冯承平把这个顾虑说出来后,陆承启觉得这都不是事。他便宜先祖陆云,一天皇帝都没当过,都有了庙号太宗。给一个仁明的皇帝改个“圣宗”的庙号,又如何?
  冯承平是典型的儒家子弟,有他自己的坚持:“陛下,这事不能就此定论,须得廷议方行。”
  “嗯,准了。”陆承启淡淡地说道,在他看来,廷议的什么都不是事。
  冯承平正待告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陛下,真腊国遣使来朝,现在已入榻怀远驿,其使者明言,有国书递‘交’。”
  陆承启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原来真腊国土虽大,可立朝已久,军备松弛。察闻‘交’趾磨刀霍霍,还以为是向它砍去的,哪里坐得住?这不手忙脚‘乱’地,遣使来朝了吗!估‘摸’那国书上不是写着恳请大顺出兵,就是诉苦进贡,希望大顺从中斡旋,以免失了国土。
  陆承启冷笑,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出兵出钱给你打仗?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去做啊!想来这真腊也是缓兵之计,希望能争取时间,修筑城墙,抗击外敌。想通了这点,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朕知道了,明日例朝,朕没时间见他,叫他随时准备着召见吧。”
  陆承启打算晾他几日,嘿嘿,这时候想起大顺来了,早干嘛去了?
  冯承平不虞有他,恭恭敬敬地说道:“臣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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