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收
言清竹嘿嘿一笑,说道:“仙尊大人,我娘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言清竹话还没说完,就被冰蓝一爪子拍飞,倒在一侧。冰蓝紧接着又朝卢氏扑去。
言清竹心中焦急万分,她不想卢氏死啊,卢氏可是她身体的娘亲啊,再说了,她现在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娘亲无疑是目前最有可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的人。她怎么可能就让她这样死去。
可是眼看着冰蓝扑向卢氏,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脑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乱动,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抬起左手腕对着那老虎,心中默念:日月星辰,无极乾坤,天下妖兽,尽我所用。”
言清竹来不及思考,赶紧照着这个声音教她的方法去做。
突然,腕中出现一个太极摸样的图案,一边粉红,一边浅蓝,两道光芒四射,将冰蓝照的异常耀眼。
冰蓝猛地停了下来。眼睛似乎受不了这强烈的光芒而微眯着。待看清言清竹手腕上的太极图案时,心中一愣,竟有片刻失神。
“集中心神,收!”脑中那个声音又响起。
言清竹急忙照做,心中默念:“收!”
光芒似乎更加的亮,可是冰蓝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言清竹调整了一下心态,又默念:“收!”
还是不管用。
这时候,言清竹有点慌神了,若是收不了它。这老虎会不会恼羞成怒,吃了他们母女两个?某虎站在光束里,没有一点压力,看好戏似的盯着言清竹笨拙的动作。
“算了吧,你收不了它,放弃吧!”脑中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点泄气的说。
言清竹大怒,是哪个混蛋?害她丢了人,说不准马上还要丢命!
当即大喊道:“哪个混蛋给我出的馊主意,赶紧给我滚出来!”
没有回答。
由于意志转移,那笼罩着冰蓝的光芒很快散去,言清竹手腕上出现的太极图也渐渐消失不见。
冰蓝看着她,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谁。”言清竹双手一摊,实话实说。
冰蓝看着她的眸子,一片清澈,暂时相信她没有说谎了。
“你想收了我,让我做你旳妖宠?”冰蓝走近言清竹,质问道。
“我,我哪敢?我只是怕仙尊不小心伤了我母亲,迫不得已而为之。”言清竹心虚的边说,边后退。
这时候,卢氏也清醒了过来,知道这冰蓝是她们不能战胜的存在,也不敢在造次,颔首轻声说道:“仙尊,民妇就是乡村莽妇一个,不会说话,得罪了仙尊,还请仙尊高抬贵手,饶了民妇和小女。”
冰蓝看看卢氏,有看看言清竹,语气居然缓和下来,淡淡说道:“我自从来到月归山,就从没有吃过人。”
啊?言清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老虎是在跟她解释么,解释它其实根本就没有吃过她父亲?
他为什么要解释,它不是很高傲吗?
言清竹有一丝错觉,居然觉得这家伙其实也不是很差劲。
卢氏迟疑了一下,还是仗着胆子问道:“可是,几天前,我二弟说他亲眼看见您把我丈夫咬死,而且,三天前,我们村一百多人也确实在山上见到了我丈夫的尸骨,已经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冰蓝低吼一声,似乎有点恼怒,卢氏和言清竹吓了一跳,可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求饶。因为他们都很好奇,都想知道答案。
冰蓝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前几天好像是有个人被扔在了我月归山,不过扔过来时,他已经是死人了。山上这么多动物,我不要的东西,它们自然抢着去吃。”
卢氏的头一下子炸开了,耳中只盘桓着一句话:扔过来时,他已经是死人了!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上月归山!而是死后被人扔上山的!
如果这老虎没说谎的话,那就是他二叔说谎了,那么杀他丈夫的凶手就在明显不过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言威河呀言威河,你大哥生前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害死你大哥,又来害清竹!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卢氏的恨意。
卢氏关切的扶着言清竹,问道:“竹儿,你着凉了?”
卢氏抬起手,刚想把自己衣服给言清竹穿,这次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的不能在透了,顿时有些焦急。
冰蓝又取出两件男人的衣服扔给她们。
言清竹急忙拉着卢氏去远处换。
折腾了半天,母女两个都饿了,幸亏卢氏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些吃的。母女两个将就着吃了点,才躺在篝火旁边的草席上睡着了。
至于报仇的事,两人自认现在没有那个能力,言清梅是三灵根,被村里的人当宝贝一样捧着,即使严威河真的杀了人,卢氏也不认为村里人会为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得罪严威河。
仇一定要报的,不过要徐徐图之。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了。
冰蓝的意思让卢氏回去,他不喜欢闲杂人等在它的山上,无奈卢氏死活不肯,卢氏在言家庄已经没有了亲人,只有一个女儿在月归山,她自然是想跟女儿一起生活。
言清竹也想有个伴,是以也恳求冰蓝将卢氏留在山上,冰蓝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要求他们母女二人另外在冰蓝的洞府旁重新布置了一个洞府。
它不喜欢听母女两个叽叽喳喳的唠闲嗑。
言家庄
经过昨天一夜的狂风暴雨,言威河院子里的花草七零八落,折了不少。
张氏看着一株折断了的珍贵的绿牡丹,心疼的拿在手中,叹道:“要是清竹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将这花儿重新接好?”
言威河在一旁喊道:“你胡说什么,花茎已经折成两段了,怎么可能在接上?”
张氏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胡说了?是梅儿亲口告诉我的,那一日,清竹那丫头让枯死的花儿又复活了。而且长得比以前还水嫩呢。”
说着,张氏将那日言清梅看到的一切转述给言威河听。
言威河哈哈笑了,说不可能,一定是梅儿看错了。
这时,突然后面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张氏一抬头,一个面色黄瘦,满脸煞气的人站在她面前,阴森森的问道:“那个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