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千年神尸
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少年盘膝而坐,伴随着体内疯魔心经的运转,周围的灵气宛如是汹涌的河流一般,朝着楚阳的身体之中汇集,不断的滋润着楚阳体内,灵气匮乏的器窍。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闭目修炼之中的楚阳,缓缓的张嘴吐了一口浊气,他原本是苍白的面色,染上了几分的红晕,感受到原本匮乏的身体之中,再度充满了力量,少年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欣喜之色。
“看来,你体内的玄气,已经彻底的恢复了,一人淘汰掉了残剑宗、流云宗、翻云谷、青山宗、金刀门、白石门这些势力,这五年来你的实力精进了不少,不如今的你,能不能抵挡的住我的一脚。”
“是你?“
楚阳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抬起眼眸顺着那道声音的源头望去,只望见破晓的天色下,一个宛如是仙谪一样的少年遗世独立,那少年一身白衣,浑身散发着一股仙家的气息,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别样的魅力,总是让人忍不住对其敬畏,而这便是独属于少年至尊的风采,少年似乎是在一旁等待了许久,朝晨的露水,将他额前的发丝,拍打的都有些湿润。
“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看来当初我那一脚,让你记忆深刻啊,小蝼蚁!”
莫风嘴角勾了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淡然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楚阳,便是缓缓的收回了目光,虽然是楚阳的表现不俗,但是自从是跨入进凝痕境界,享受到强大的力量之后,对于莫风来说,整个天之角的年轻弟子,就宛如是蝼蚁一般,不值得他高看或者是低垂着眉头扫视一眼,他能扫视楚阳一眼,在他的眼中已经是楚阳莫大的荣幸。
“小蝼蚁?”
楚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品味了一下莫风的称呼,不由得是大笑了起来,果然啊!在这个自负到骨子里家伙的眼里,他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不过这才是那个原来的莫风不是吗?当一个自负惯了,就变成了自大,显然眼前的莫风正是后者。
“你笑?难不成你还当不是蝼蚁不成?”
见到楚阳突然发笑,莫风嗤笑了一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眉宇间写满了写满了漠视。
“我笑,是在笑你的自负,不在你的眼中,才算是蝼蚁?如果我们都是蝼蚁的话,你算是?大象还是大树?无论你是大象或者是大树,要蚍蜉尚且能够撼树,试问莫少门主,是否也被你眼中的蝼蚁伤过?”楚阳冷笑了一声,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满是玩味的说道。
“你……”
闻言,莫风的面色彻底的变得难看了起来,楚阳的话宛如是锋利的匕首一般,扎在了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件事,一直让的他久久不能释怀,那就是曾经,在西岐山他曾经被一个卑微的新人冒险者,在身上留下了一刀一箭,并且抢夺了墨图。
这件事情是他无敌的人生中一道无比羞耻的伤痕,他无时无刻不想抹除那道伤疤,然而前段在黑鹞子山寨,他使劲了手段,却依然没能够杀掉那名冒险者,这一直让莫风心头愤懑,如今楚阳再次揭开这条伤疤,让的莫风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无论是当初在西岐山还是在黑鹞子山寨,楚阳都利用了伪装,因此莫风始终不,眼前这个被曾经一脚踹下台的一脚少庄主,就是那个他一直寻找的冒险者。
“小子,你真的惹到我了,你该死!”
莫风怒然一声,缓缓的伸出手掌,在他的手心之中,电光闪烁,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剑芒,浑身缠绕着千百道的电蛇,宛如是凄厉的雷电一样,汹涌的朝着楚阳劈了下来,感受到莫风那把剑之中,蕴含的可怕威势,楚阳下意识的,妖刀一点地面借力,身体宛如是腾空的燕子一般,矫捷的飞了出去。
在楚阳的身体刚一离开,他所在的区域,他方才所在的地面,被那一剑劈下,瞬间变成了一片焦土。
“好可怕的力量!这莫风比着当日在西岐山强悍了不多少。”
楚阳呢喃了一声,手中的妖刀,瞬间变成了一道十多丈长的蟒蛇,他一手握着蟒蛇的尾巴,挥舞着那蟒蛇砸了,那巨大的蟒蛇张嘴,吐出来殷红色的蛇信子,这蛇信子上面蕴含着,可怕的毒素,朝着莫风吞了。
“这点小手段,还想伤我,上古神猿之魂!”
莫风冷笑了一声,在他的身前,做出几个古怪的手势,下一刻在莫风的身体之中,一道身高数十丈,巨大的魔猿浮现了出来,这魔猿正是当初楚阳在黑鹞子山寨见到过的神魔猿,那神魔猿面色凶戾,不停的捶打着的身体,他每一次捶打的身体,都宛如是雷声一般,巨大的声音响动千里。
距离那神魔猿,稍微近一些的楚阳,听到那神魔猿捶打身体的巨大声音,只感觉到耳朵处一阵的嗡鸣,像是的耳膜都快要被那巨大的声音给震破了一样,楚阳面色稍显苍白,迅速的利用体内的玄气,堵住了的耳朵,这才在玄气的帮助下稍微抵挡了一些,那巨大的嗡鸣声。
那神魔猿,咆哮了几声之后,忽然巨大的身躯,化作一团白光,钻入进了莫风的手臂之中,顿莫风的手臂上面,突然长出来许多的绒毛,整个人的手臂也是变得粗壮了不少,其手掌原本是如同铁铲一般,如今竟然是巨大犹如是磨石一般十分的可怕,莫风的手臂之中,像是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一般。
“轰……”
一声巨大的声音,陡然迸发,莫风一拳挥出,周围的天地都是震动了一下,楚阳的妖刀化作十丈多长的蛇莽,竟然是一拳被莫风给打破,那蟒蛇崩碎之后,遭受到那一拳重击的妖刀,发出一声巨大的颤鸣声,将楚阳握着妖刀的手掌差点震断,楚阳的手腕处鲜血淋漓的流溢而出。
楚阳咬着牙,忍着痛,低头看去,妖刀上面,竟然又多出来一道的裂纹,这裂纹正是刚刚莫风那一拳给打出来的,要楚阳这一把妖刀可是无比的妖异,十分的坚硬,寻常的很难让其动容分毫,可是莫风的一拳竟然是将妖刀打的龟裂,只能够说是这莫风神魔拳的威力,未免是有些太骇人了一些。
“小子,就只有这些手段吗?看来你的本事,远不如你的嘴巴凌厉,就这点微末的本领,竟然还有人将你与同我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侮辱了我莫风的威名。”望着楚阳,不断地流着殷红血液的手臂,莫风俊俏的嘴角,不由得是浮现出来一抹的不屑,他原以为这个被称之为黑马的家伙,会有些手段,逗开心一下,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平庸,简直是浪费了他特意用神龙之眼搜寻他。
楚阳默然没有,手心中撰着一颗黑色的珠子,这珠子是为念珠,拥有着幻术师强大的器痕,在楚阳的催动下,在楚阳的身前,逐渐的浮现出来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那条河是怒江,江水犹如是万马奔腾一样雄壮,伟岸,那巨浪轰隆一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耳鸣声滔滔不绝,恶浪打在了礁石上,顿腾升起来万丈的浪花,那浪花犹如是密集的倾盆大雨,洒落四方。
楚阳,衣袖一挥,那怒江之中,十多条恶浪,化作巨大的匹练,滂湃激昂,从江中钻出缠向了莫风,那怒江之中的恶浪,十分的可怕,一条恶浪,汹涌的一个摆尾,抽向了莫风,被莫风灵敏的躲闪而过,巨浪甩打在了一个巨大的山包上,就一下那凸起来的山丘便是被恶浪给硬生生的砸平。
楚阳也是被那巨浪的威力吓了一跳,他更加确定这念珠是为入界强者留下来的,他不由得是暗自庆幸的好运,全力操控着手中的念珠,欲要解决掉莫风,不过这显然有些不太符合实际,因为如今的莫风强悍的有些太过离谱,凭借着一枚念珠想要解决他有些困难。
但是按照楚阳的想法,就算是凭借着念珠解决不了莫风,给他一点教训,打击一下他高傲到自负的自尊,提前收点利息也是不错,反正是这天色已经快要亮了起来,玄庭会的第一轮考核快要结束,到时候他教训了莫风一番,玄庭会第一轮测试结束,就算是莫风心头愤懑,也不能够奈他如何。
那巨浪腾空,汹涌万千,水势起起伏伏,携带着摧古立朽的威势,犹如是重岭万嶂,欲要淹没整片天。
被那可怕的巨浪缠绕着的莫风,怒然一声,想要脱困,但是无奈这些恶浪太多、水势又太凶,一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嘿……小子,这才算点样子,不过这种手段,我也玩够了是该结束了。”
莫风被一条巨大恶浪,冲击的身体到飞出了好远,擦拭掉嘴角的一丝血迹,面色显得有些玩味了起来。
叛逆的睫毛向上轻微的一扬,看似一个随意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流畅美感,莫风屈膝盘坐在原地,双手平摊开来,在他的身前凝结出来一道诡异的痕迹。
“天地一盏灯!孤独而冷清,我点一盏灯,锁魂于灯中!”
一头黑色的长发飞舞,莫风一指点出,一盏黑色的油灯漂浮在空中摇曳,那油灯灯火不稳的在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泯灭。
稍许,从那孤灯之中,一滴灯油飞了出来,那一滴灯油慢慢的变大,随着那油灯变大,孤灯之中的灯芯,芯头上忽然钻出来了一条乌黑的锁链,那锁链上面刻画着一道道古怪的符文,那符文是为绿色,飘动之间,犹如是跳跃的鬼火一般,“哗啦啦……”寂静的夜色中,那冰冷的锁链声显得格外的嘹亮,那锁链锁环“啪……“的一声扣在了那灯油上面。
“唔……”
那灯油凄厉一声,慢慢的变大,变成了一个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那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手持着一个十字形的兵刃,他的身上死气沉沉,在他初一出现一股孤寂悲凉的气息,便弥漫在了整个青玄门,不少势力的弟子,感受到那股悲伤的情绪,不由得是心头满是憋屈,开始痛哭流涕了起来。
感受到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身上传来的那股苍凉的情绪,楚阳的心思也是有些沉闷,他呆呆的望着那死气沉沉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不由得是喃喃自语道前些,这家伙前往幽冥谷那座古战场,就是为了这具神尸吗?这个家伙,究竟是学会了可怕的术法,竟然能够控制神尸?!”
楚阳默然,心头充满了无限的震惊。
“这……难道是幽冥谷的那具千年不死尸?!”
青玄门的大殿之中,不少人望着眩光镜中,出现的那具神尸瞬间呆了下来,人群中燕国的一名太上皇,像是认出了那具神尸,不由得是惊恐出声。
“慕太皇,你说的那具神尸,可否是那具不死不烂,每五百年醒来哭一次,之后再度陷入进无尽死亡之中的不朽尸?!”一个势力的掌门,像是想起来了,面色微微的一变,沉声问道。
“哦,顾掌门,对于这古尸也有所闻?”
燕国的太上皇,龙须一动,眼眸微沉,浑浊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来一抹的精光,对着那名势力的掌门问道。
“我们顾氏典籍之中,曾有记载,在我们天之角,有三处禁地,一是无妄崖,传闻无妄崖有一位不死仙,人称三十三万年器,一把存活了三十三万年的兵器,它的存在便为禁忌,故他所在之地便为禁地!二是百乱山,此山山乱人乱人心乱,混乱无比,这第三处禁地便是幽冥谷,这是一座有名的古战场之地,也是极其邪魅之地。”
顾家的家主想起来自家典籍之中的记载,面色微变,端起来一旁的茶水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不断的dou动茶水洒落在他的衣服上,他都浑然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