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一脚的销魂
“天都要黑了，黑灯瞎火的，我们这时候过去好像太危险了吧？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洗洗睡了，明儿再去？”李波侧着头对身后的毛小方大声道，由于事态紧急，李大湿与毛大湿也顾不得丢人了，骑着他们那辆满是透明胶的业务电动车一路疾驰。
“睡你妹！你个没出息的！没办法，他们要是死绝了还好，要是没死完，那不是要退钱？不去不行啊！”毛小方大声回应了一句就低头研究着手中一张a4的纸，这是出门前胖子打印给他们的花溪别墅区区域的卫星地图，毛小方手里拿着只笔正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
“切！看你那么着急，我还以为你人性的一面出现了，赶着去帮人家一家人消灾解难！感情你tm是怕人家没死绝！”李波鄙视的白了毛小方一眼。
十五分钟不到，二人就来到了别墅区外围，匆匆的停了电动车就朝里小跑而去。
“毛师傅！这里这里！快！”小区大门外，陈汉升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头时不时的张望着，这次他可算是将人性的两面性体现的淋漓尽致，既担心家人，又不敢进去。这会儿见毛小方二人小跑出现在公路的转角处不由得赶紧挥手大声喊着。
“咋回事？不是叫你挡住你媳妇儿么？你站在这里干嘛！”毛小方上气不接下气的撑着膝盖冲陈汉升说道。
“她…她已经回去了，我刚刚进屋就看见我老婆儿子和小孙子全都倒在地上，怎么喊都喊不醒！好…好…好多鬼，真的好多鬼！毛师傅你要救我，救我全家啊！”陈汉升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双手就跟钳子一样紧紧的攥着毛小方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看样子应该是被吓得不轻。
“没办法了，我去把他家人给带出来，你去试试看破阵，照我们俩遇到之前遇到的情况来看，这个聚魂阵不可能是传说中的七凶聚魂阵，这个倒七星应该确定是山寨的，其中中最多就是天枢位那个是人尸而已，不然我们俩早就死在里面了。聚魂阵的大概星位区域我已经在地图上标出来了，相差应该不会太大，小心点！”毛小方手忙脚乱的把手中小地图递给了李波后嘱咐道。李波拿着地图一瞪眼愣在那里，看着那张缩小版卫星地图上用笔随便打的那几个小圈圈儿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腾。
让我一个人去破阵？你没听淫僧道友说连正统大师葛常笑都呕出几十两血啊！你当我是金刚葫芦娃还是林正英？
见李波愣在那里不动毛小方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要不你去别墅里拉人？你自己也见识过，那个西装男可不好对付，瞧你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我这边要是成功牵制住那个西装男，你那边能有什么危险？”李波一听，对啊！这货去别墅里拉住西装男的仇恨，我一个远程输出能有什么危险？按淫僧所讲，其他的应该就是阿猫阿狗代替的阵局，能有啥事儿？
“好！那我去了！”想通了李波拿着手中的地图紧了紧背上的法器包说道。出来的时候胖子给两人一人准备了一个装备包，里面几乎装上了无忧堂所有的家伙了。
毛小方盯了李波一眼没说话，转头跟着陈汉升小跑进了大门。
“祖师爷！你可罩着点儿我啊！”李波见毛小方进了大门也是掉头朝着别墅区外围的公路一头跑去，花溪公园这片儿他常来，手中地图上标注的位置要是他没看错，应该就在人工湖的东南角，前段时间天气热的时候他还跟胖子去过那片儿抓过乌龟来着。
“你妹！这要怎么过去！”李波瞪着眼前两米多高的钢铁栅栏，来的路上他咋把这茬给忘了，这铁围挡几乎横穿整个花溪公园围住了别墅区，爬过去？看着铁栅栏顶端那一个个散发着寒光的尖铁锥李波不觉的菊花一紧，这要是一个失足……..
四处看了看，绕道的话最少要花二十分钟以上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估计都够胖子给毛小方超度往生了。那老胳膊老腿儿的，二十分钟够他被西装男从楼上扔下来两三次，到时候啥也别干直接找胖子超度得了。
时间紧迫，李波一咬牙将背上的包取下来扔了过去，然后一个借力两个手吊着栅栏框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嗤”李波一条腿刚跨过去裤子就被划成了开裆裤，一个不留神身子晃了晃，双手赶紧撑住了顶部的横杆，定住了。李波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我擦，这么锋利？这要没稳住….一股凉意从胯下直冲而上，风吹蛋蛋凉啊！李波就这么双手撑着不上不下的僵持着，屁股下面两公分就是一根尖溜溜像枪头一样的家伙。
“谁！谁在哪儿！”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李波闻声身子一颤，他双手都快撑不住了，两只脚试了好几次都够不到着力点，心中不由大骂啊！老子一代大师开没开始呢，难道结局那么悲催？
“你干什么！赶紧给我下来！”李波没来得及回头，突然感觉到危险，本能的单脚一抬，差点又没撑住，屁股一下子与枪头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龇牙咧嘴的赶紧又撑了起来，我靠！什么情况？他赶紧撇过头往自己的左下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休闲服的女人刚刚落地，极其潇洒的单手撑地而起，眼睛盯着李波往后退了几步，咋？看这架势是要直接跳起来扯李波下来啊！
“你…..你…你给我住手！”李波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自己这正举步维艰呢，要是被你扯一下那就真的要悲催了，别说扯了，就算是碰一下估计都会悲剧。见女人又要朝自己冲过来李波赶紧出言喝止。
“好啊！那你下来！”女子闻言止住了继续往前冲的动作盯着冷冷的李波说道。
彭清，市刑警大队几十年来唯一的一个女队长，下午才对上周的杀人抛尸案不能按期告破对局里领导做了深刻检讨。心情不好，晚饭也吃不下，正郁怀着郁闷的心情想要回局里开开小灶看看能不能有新线索，突然看到围挡上的李波，这架势，不是贼是什么？胆儿肥啊！敢在老娘眼皮底下搞事儿？算你倒霉！老娘需要发泄….
“我下不来啊！下的来我早下来了！你看不出来？”李波心里那个郁闷啊！老子要是下的来哪儿能在这儿受罪，毛小方那边估计都打起来了吧？
女子闻言没说话，右脚一借力直接又朝着李波冲了过去，李波汗毛都竖起了，就在女子起跳的那一刹那，李波一咬牙双手一弯蓄力，也就在女子起跳的那一刹那，他的屁股直接在借力的时候悲剧了。痛与急的双重作用下，李波如同一个体操队员附身一样直接就这么双腿平伸靠着自己的双臂把自己的身体撑飞了起来，那动作**得，直接把没抓着他又落到地上的女子看得一愣一愣的。悲剧，当然还是会发生，李波在空中还没来得及变换姿势就落地了。两米多，实在是来不及…..平沙落雁……..
“嗷！”一声惨叫把身在铁围挡另一边的女子吓了一跳，好凄凉，好悲壮！李波捂着自己屁股不停的揉着缓慢的站了起来“你这死婆娘为啥不听人说话，我都说了我下不来，你跳个屁啊！你……以下省略五十字。”怒极的李波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还是漂亮与否，也没管自己是不是穿的开裆裤，直接指着鼻子就骂了出来！后怕啊！差点…
彭清看着面前这个敢指着自己鼻子骂的男人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没转过弯来，正准备说话，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捂着屁股骂骂咧咧的就转身跑进树丛了。回过神来的彭清气得七窍生烟，敢骂我？我今天不抓到你，我就不姓彭！心中火起的彭清看了看两米多高的围挡，翻不过去？你翻不过去我也翻不过去么？我今天非得抓住你这个丑贼变态暴露狂！显然，******那个风骚的开档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妹的死八婆！要不是看老毛的份上，老子今天非得骂的你喊哥不可！”李波小声的骂骂咧咧在林子中一路小跑，撕烂的裤裆不停地随着他的脚步往里灌进凉风。跟个抽风机一样，恩？怪舒服的！李波没脸没皮的想着。
现在天刚黑不久，远远的还有人声传来，不过还好，都在人工湖的另一头，看不到这个穿着开裆裤的仁兄。片刻后，李波到了地图上毛小方画出的大概位置，毛小方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大约一百多米的长条形地域，并在上面用笔画出了一个反扣着的倒三角北斗星。确认地点后，李波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取下了背上的背包。远处的人声与树林的死寂衬托出了一个李波不喜欢的环境，这种环境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你就算遇险，但远处的人也不会听到你的呼喊。这种环境最不适合做事了。不过不做也得做不是？李波掏出了一把只有三十公分长短的小型兵工铲，然后拿出了一些法器装在了自己的裤兜以及衣服口袋里方便随时用。
“瞄嗷~~~”一声凄厉的猫叫把正专心收拾东西的李波吓了一跳，李波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睛四处张望着。这猫叫得太寒蝉人了，明显不是家里养的那种猫叫的那么讨喜。做这行，最讨厌猫了，有猫叫绝对没好事儿。环视四周，树林中寂静依旧，没有找到这只死猫的踪影。
“阴阳法清真身速现！疾！”随着李波一声法诀，一团拳头大小的青光在黑暗的树林中骤然亮起，李波摊开的手中，一颗青光闪烁的玻璃球缓慢的升起。探尸球！改良自道术中的阴魂符，能够对一定范围内的尸身起到搜寻的功效，李波现在就是想靠着这颗寻尸球找到埋在星位上的几具尸体，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星位在哪儿呢！这法子可是最有效的了，虽然有点笨。
随着时间的逝去，李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暗骂“你妹的，这都第几只死鸟了！有完没完呐！”靠着寻尸球那团青光的指引，李波已经成功的找到了覆盖在树叶中的一只只死鸟，不过我找死鸟搞毛？我要找的是埋在地下的好不？不是躺在地上的……
“老毛啊！你要撑住啊！死了也别来找我，我这实在是进度缓慢啊！”心中担心着毛小方那头李波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安慰着自己。面前的青光又停住了，代表着正下方地面或是地底有尸体。李波默念着祖师爷保佑挥动着手中的兵工铲刨开了厚厚的树叶。到土了，没尸体？李波暗喜，在地下的？有门儿！
三十秒后，李波确认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倒北斗的一个星位了，因为他挖到二十公分不到的时候就挖出了一个十公分粗的柳树桩，树桩平平整整的断口说明了它是切割而成的，要是李波没猜错，树桩应该是像淫僧所说，呈锥形，顶部直插星位所埋的尸身之上。柳树属阴，所以柳条能够直接打到鬼身上。以柳树树干做成的圆锥形树桩，将其钉在尸身之上，便能以树钉为媒介，引吸收天地阴气灌输到钉在其下的尸身之内，就跟以前的天线杆儿作用差不多。
“这第一个，判断不出是哪颗星啊！恼火！要直接挖到天枢星咋整？”想了下李波觉得不稳妥，就以这个桩为任意星位迈着步子计算距离，按照着倒北斗的大概蔓延方向快速的清除着地面的枯叶。三丈！是大部分阵法的通用阵距，在道门传承阵法中依旧保持着古阵的布阵规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阵法！不管是正是邪，源头终归出自道门。所以，以三丈距离找寻阵位才是最佳的办法。最好特么是三丈，要是三十丈，今晚啥也不干，刨坑儿顺便把毛小方埋了吧。
只要再找出一颗就能判断出那颗树桩是天枢了，葛常笑曾经跟淫僧说过，破这倒北斗得先破掉其他六星位才行，泄掉天枢星的阴气，要是直接动天枢，那就是找死！李波手中动作飞快，树叶被他极快的清理到了他所需的位置两边，随后他将工兵铲直接插在了距离目标三丈的地方双手握住铲柄用力的往后拉着成圆圈飞快的倒退着。
新土与老土通过铲柄的滑动李波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不同，特别是在树林里这样不是很硬的土质，哪怕埋了有一段儿时间了，那区别也是很明显的。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手中的铲柄在身前的一点稍微顿了那么一刹那。李波脚步一顿抄起工兵铲照着刚刚那位置就挖了下去，果然，又一根木桩出现了。
“找到了！”李波惊喜的叫了声，不过，就算是找到了两颗，同样的还不能分辨出正确的阵法布置，李波继续依样画葫芦，五分钟后，一颗木桩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照这三颗木桩布置的位置，应该是开阳、玉衡、天权没错了，那…”既然确定了这是聚魂阵不假，那这根代表着开阳星的木桩前方三丈，应该还有一根同样的木桩代表着摇光星。“而摇光，直指别墅区内的陈汉升家”，李波抬头看了看那代表着开阳星木桩直指的方向心中暗道。
“那儿，真的埋了一个人么？”李波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方向，就在那个位置，铁定是天枢星位了，也就是阵眼，心中有些不寒而栗。要知道，聚魂阵的阵眼上埋人的方式可是有些寒颤人的，木桩，必须直接插入埋入者的头颅方可。
“管你多牛气，老子先拆了你的循环系统先！”李波拿着铲子心中一发狠拿着铲子就开始挖起身前的木桩，既然知道位置了，那除了天枢之外皆可挖。
就在这时，“瞄~~~~”一声凄厉至极的猫叫再次突兀的在林中响起，吓得李波身子一抖。还来？李波手中动作一停赶紧四下张望暗道“晚上做事连着两声猫叫，晦气！”
“哎哟！”李波正紧张的张望时，右手突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刺痛，剧痛让不由自主的一甩手，工兵铲都被他甩出去了好几米远，抬起手一看，手背上出现了三条长达四五公分的口子，貌似挖得有点深鲜血正不住的往外冒着。“爪印？”李波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来历。
“天地玄黄佑护吾身！疾！”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李波赶紧使出金刚符护住了自己全身，黄光乍现一层薄薄的光幕将他罩在其内，树林中瞬间明亮了许多，就在金刚罩的符光下，李波终于看清了让自己的手血流不止的元凶。
就在距离李波三丈处的一根木桩上，一只足有半米长的硕大黑猫正瞪着两只血红色的大眼盯着自己。说它是猫仅仅是因为它长得像猫而已，但那硕大的体型几乎就跟小豹子差不多了，猫身之上四处有着腐烂的痕迹，让人看着有些恶心，但比这恶心的李波见得多了，也没太在意，他惊的只是这个猫的本身而已。
“猫魂？”李波惊呼出声，出道那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人之外的鬼，以前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毕竟畜生的灵魂相较于人来说太过脆弱了，而且，不像人有三魂七魄浑然一体，动物魂魄天生就不完整，一旦离体，就会被地府的接引之力直接吸走，半分没有停留世间的可能。据茅山真解介绍，接引之力乃地府专门接引魂魄的一股天道力量，怎么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跟个超级吸尘器功效差不多，毕竟这世上，死亡太频繁了，数量也太多了，估计地府也就图一方便吧。
那玩意虽说不能直接走人的魂魄，但那种牵引力对灵魂体来说也是非常强大的，一般人死后，顶天了也就给你七天时间轻松。这个时间是地府给的福利，在这个时间内，魂魄会丝毫感觉不到接引之力的存在，你爱干嘛干嘛，看看家人也好，看看情人也罢，反正随你喜欢。
但七日之期一过，那就必须得走了，接引之力会无时无刻不吸引着魂魄去到地府，那种近似于撕扯灵魂的痛楚可不是一般鬼魂能够忍受的，既然看也看够了，事儿也办完了，大部分的鬼也就懒得抵抗了，轻松的就被带去了地府。去了地府，在好好的查查你这辈子都干了些啥，都有些什么糊涂账，坏的那当然就直接分层下大狱了，好的？阳寿完了的？恭喜，发你一张类似人间暂住证的好人卡给你，毕竟要投个好胎那得排队不是？拿着这卡，你爱呆阴间呆阴间，爱去阳间去阳间，只要不犯事儿，你就老实等着传你投胎吧！不过具体时间长短嘛，待定！当然，接引之力不会再来缠着你了，再有撕扯感出现，那就真是值得恭喜的事儿了，给您投胎的肚子找好了。但九成以上拿到好人卡的魂魄待在家人身边新鲜感一过还是会去地府，毕竟，久而久之看到的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看的，比如说…媳妇儿跟别人谈恋爱什么的，多心塞…….
要是有鬼魂愣是顶着这股痛也不走，那基本上都是属于恶鬼一流了，等着鬼差一个个抓的二货。恶鬼的特别就特别在他的那口怨气以及那一脑子的怨念，靠着那股子不甘心的劲头，那股怨念，一直支撑着他抵抗接引之力的引导。接引之力越是撕扯越是痛苦，恶鬼的怨念就越大，鬼体就越凝实，能够对活人造成的直接伤害就越大，这就跟修真小说里炼体的神功差不多，所以恶鬼几乎都不好对付。
“哈哈！稀罕物件儿啊！”李波盯着这只看似凶神恶煞的猫倒是没觉得有多恐怖，好奇心占的比重更多些，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仔细瞧瞧，那只硕大如豹子般的黑猫魂就像一颗黑色炮弹一样直接朝他扑射过来，“嘭”的一声直接撞到了李波的护身符罩上不停的挥动双爪要命的撕扯着，李波脸色一变，因为自己的符罩在随着这只大猫的抓扯下开始就像是个大型肥皂泡似得有些扭曲变形、变淡…..
靠！老子还以为啥大家伙，就你一只猫也想欺负你李爷？虽说没对付过，可你还能厉害过人？李波怒了，老子可是世间少有的半人半鬼来着，谁怕谁？一通老拳老子还锤不过你这只死猫？
自从李大湿少了一魄之后，不仅能直接看到鬼，而且，还能摸，也就是可以打。北门上的那个装备商卖了李波一个价值888块大洋的项链，能够挡住一般恶鬼一流的冲撞。自此以后李波再也没被上过身，没了后顾之忧的李三皮也就正式的利用起了有着诸多弊端的缺一魄窘境唯一优势，跟鬼肉搏，跟鬼打就跟跟平常街边流氓打差不多。只是鬼的优势更明显，李波可不会飞、不会变身、而且不会什么穿墙术。
“嘭！”随着声响，李波的护身盾正式宣告报废，李波早就等着这破盾报废了，把手套一脱，双手一收，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带着拳风砸了出去。可黑猫就在他双拳挥出的瞬间突然消失了，“唰！”“啊！”一道快似闪电的黑影一闪即过，衣服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李波的一声声惨叫同时响起。
“我刺奥~那么快！！”李波慌神了，这猫刚刚扑过来绝对没这么快！示敌以弱？日！这猫绝对成精了！这跟光速似的，咋打？就李波分神的这一刹那，身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无数猫影在他眼前疾掠而过。
“这tm几只啊！要了亲命了！”李波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什么人才能无能得能让猫给玩儿成这德行啊！李波疾步向后退去，双手在自己身上兜里摸出符卡，急速的再手上抹了一把鲜血后飞速的结着手印。
“死猫！吃你李大爷一个群攻！破障！嗷~~~！”李波手中的印法刚成正准备大展神威时，突然间一股巨力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屁股之上，疾字还未出口便化作了一声惨嚎，李波一个蛤蟆入水的姿势直接朝前凌空扑去，“嘭！”的一声直接五体投地摔在地上蹭着树叶划出两米有余。
“你妹！谁偷袭大爷！”李波那个恼怒啊！这节骨眼上谁在这儿捣乱？难道西装男来了？想到这儿李波突然一惊，那不是吾命休矣？毛小方也休矣了？忙抬脸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正环抱双手站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说道“跑啊！再跑个看看？”彭清为了追上李波这个敢骂他的暴露狂可谓是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隐藏在树林里的土贼暴露狂，这一脚，爽！
李波死的心都有了，这八婆要死啊！老子咋招你惹你了？你不追我会死？老子有那么帅？突然，正在心中破口大骂的李波定住了，他转过去的头也定住了，因为他的耳边出现了一种老猫打盹儿的时候特有的那种“呼噜呼噜”的声音，这声音得离猫很近才能听到来着，李波僵硬的慢慢转过脸。
“一，二，三，四，五，六！他大爷的到齐了都，臭婆娘，你害死我了！老毛，不是我不给力，是这婆娘害死你的…..你死了也别来找我…..”转过脸的李波流着泪悲催的将自己的脸埋到了树叶堆成的地面上。就在他脑袋前二十公分的地方，六只同等大小的硕大黑猫时隐时现的站在那里，六对血红的大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