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随后两天,我还到来锡山谷四周去转了转,查看一下周围的布防情况,因为申根说了,要为我准备东西的话,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
  这一看,不得了个乖乖的,山谷除了与市区交接的地带,剩下三方都是军营,戒备更森严,什么坦克团、炮团、野战团都有,四处都是暗哨什么的,明面上的防御更是枪炮林立,让人无缝可插似的,不时,还有军用直升机起飞,飞过军营上空和来锡山谷上方,巡逻的架势,
  铁桶般的来锡山谷,强大的防御,让我感觉到有些绝望,一个国家的政治、军事重地,自当如此吧,估计这些情况,连申根也不知道,
  我无从下手,觉得只能从别的思路去入手了,那两天的时间,也就当我在内比都搞了两次郊游吧,景色还真是不错的,
  回到酒店里,我思索一番,想出了个办法来,便决定南下仰光去一趟,不能老让申根驱车往这里跑,还是让他静静准备武器,我亲自去见他好了,
  当即我就给申根打了电话,说我要去仰光看望他,
  他就知道我这边有情况,说行,到了与他联系,
  于是,第二天上午,我便坐车去了仰光,半下午的时候才到达,交通实在是有点烂,
  再回到仰光,不自觉想起许晴晴、黛尔来,那一次的经历,的确太深刻了,妈的,差一点就让人干死了,
  我依旧到了仰光河岸边,找了一处不错的酒店,然后才联系起了申根,
  申根在半个小时后就驱车赶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坐下后,他问我那边什么情况,
  我如实相告,说防守太严密了,在那边真的没法下手,
  他苦笑几声,点点头,说:“康多拉是个老狐狸,的确是不容易击杀的,不如,另外想想办法吧,”
  我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但需要你的配合,”
  他眼前一亮,问我什么办法,他一定全力配合,
  我说:“纵然康多拉与他的父亲是决裂的,但如果他父亲病重垂危,想见他一面,你觉得他会来到仰光吗,”
  申根听得喜然,说:“夏冬,这个主意不错啊,纵使父子之间有什么,这父亲命不久矣,当儿子理当回到身边,让我老师生成重病的样子,我还是有把握的,这一点你就交给我吧,相关的环节,全权由我负责,”
  我点点头,说:“如此甚好,不管到时候他康多拉是军车回来,还是军机回来,只要到了医院,我就将宰了他,”
  申根也是信心满满,说只要是离开了来锡山谷,事情就真的容易多了,
  我们密谋了一番之后,申根便兴冲冲的离去了,
  第二天,申根为我送来了一个战略背包,绝对防水的玩意儿,里面有消音微冲、无声手枪和手雷,我真是感激他,说一定要付钱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夏冬,不用说钱的事了,申甲死了之后,他的房产、酒店是我继承的,当然,那地方在原来的克钦邦,我觉得不好打理,就转手出去了,还卖了百万美元,在股市里面一倒腾,赚的也不少,为你搞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吃力的,你知道这城市这么大,而且阴暗面也不少,搞些武器也很便宜的,申甲的钱都是黑暗的,用来做些光明的事情,也算是一种赎罪了,”
  和他接触之后,我倒是知道,申甲不但是民族的罪人,而且真的是罪行不少,什么贩独、组织国内妇女从事某种事情,还都有他的份儿,有时候,还强一些住他店里的漂亮女游客呢,
  当时我还说,阿根啊,要是申甲有你这样的赤子之心,何至于一场悲剧呢,
  他无奈一笑,不再说什么了,然后离开我房间,回去准备给他的老师做病情,随时会通知我,
  我则在酒店里住着,有时还到仰光河边的大道上走一走,看一看,领略一下美景,享受一下风土人情,
  第三天的晚上,我在酒店不远处的健身房里训练完了,洗了澡,换上衣物,准备回酒店休息,申根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
  我心里一喜,马上就有一种战斗的冲动了,我背起背包,来到外面大街上,接听了电话,
  申根直接给了我一句:“北客,我在梦莎酒吧等你,”
  梦莎酒吧,那不就是我酒店对面仰光河上的酒吧吗,
  我想说什么时,他已经挂掉了电话,这倒是让人费解了,他莫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我赶到了梦莎酒吧去,那里的环境也不错,酒客们在吃着美食小吃,喝着各式的美酒和饮料,看着台上性感的女歌手,听她唱柔软的情歌,看她暴露的装束,
  我找了找,只见一个申根戴着大墨镜,在角落的卡座里对我招手,
  我径直走过去,见他面前放着人头马,已调好了两杯,坐下来,接过他的烟,点燃,问道:“什么情况,”
  他苦涩一笑,端起酒杯来,对我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我见状,还是陪他喝了一杯,然后他给我倒上酒,才有些愤然的低声道:“他娘的,夏冬,你估计都没见过这种人,”
  我问哪个,
  他说:“还有谁,不就是康多拉那个王八蛋吗,”
  “哦,他,”
  “嗯,这个混蛋我也真是服了,老师被我搞成脑溢血的垂危情况了,我给康多拉打电话,说了情况,说老师恐怕时间不多了,希望他能赶回仰光医院见老人家最后一面,你猜他怎么说,”
  我听得直皱眉,暗道这种诱敌之计居然也不灵了吗,但我还是道:“他怎么说,”
  申根握着酒杯子,脸上充满了鄙视神情,说:“这个王八蛋竟然说,阿根,谢谢你通知我这样的事情,但我与父亲已经决裂了,他追求平等、自由和平淡,我走的是相反的路,从他将我一棒子打断手臂、撵出家门的时候起,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人了,请你转告他,通往天国的路上一路走好,我军务繁忙,就不去相送了,”
  “我曰……”我听得只能如此感叹一声,
  “我也曰啊,这个王八蛋,他确实心肠太硬太狠了,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也都一个德性,都在军部任职,都跟他穿一条裤子,”申根苦笑,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我也干了一杯,深吸了一口烟,才道:“那你老师其他的孩子呢,”
  他说:“哪有其他的孩子,就康多拉一个,还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想想老师当年培养这个儿子,真的是吃了很多的苦,那时候勉甸内乱,缺医少穿少食,师娘又死得早,老师都饿出病来了,也得让儿子吃饱,结果呢,还养出一个骄横好胜、贪财好色、喜好钻营的儿子来了,这王八蛋要是在我面前,我不一枪打死他才怪,”
  我看申根确实很义愤的样子,马上安慰他好一阵子,他才平息了下来,
  然后我低声说:“行了,既然如此了,那我们只好想想别的办法来对付这个家伙了,”
  他无奈的看着我,摘了墨镜,揉了揉太阳穴,说:“算了,没办法了,”
  就在那时,有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戴着眼镜,也挺斯文的样子,大约是三十出头,拿着一个高档的红酒杯,往我们面前一坐,用汉语微笑道:“这不是申根吗,好久不见了啊,同学你还好吗,”
  我看了这家伙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申根愣了一下,马上说:“我的个天,郝洋,居然是你,你咋跑这里来了,”
  当下,申根把这个郝洋跟我介绍了一下,说是他高中时候的同学,这分开也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当然,申根对我的介绍是曹北客,是来自国内的朋友,
  郝洋也是挺热情的一个家伙,跟我握了握手,道了声幸会,然后他自我介绍说他大学时候学的是建筑,毕业就去了欧洲留学,后来就职于英国一家设计院,内比都的城市设计和规划就是他们设计院做的,
  申根听得笑笑,说:“老同学,这混得不错呀,”
  郝洋说:“有啥不错的呢,一般吧,原来我一直是做地下排水管网设计项目的,其他的城市规划和房屋是别人的活儿,还他妈有点低人一等的样子,用行里话来说,人家设计厕所马桶以上的部分,咱就只能设计下水道,不过,自从内比都那次恢宏的地下管网系统设计竣工之后,我提主管了,工资涨得不错,手底下管着七个人呢,具体设计也不干了,就监督、审核即可,这不,离开勉甸两年了,我正好休年假,故地重游,过两天还想去内比都看一看呢,”
  我听了他这一番话,眼前突然亮了又亮,一拍申根的肩膀,道:“阿根,咱们的事情,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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