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明心见性，照鉴本真
仙天之上，周元仙帝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死了吗？”身后一个女子虚空踏来，容颜娇媚，正是华滢仙帝。
“没有……”周元仙帝沉重道，“这尊巨兽已经超乎了想象，虽然现在还没有达到九翼金眼帝龙那个程度，但是苏醒的速度太快。再加上那死海的特殊力量，是远古时代一位超强者的眼泪所化，所以这些都给那洪荒巨兽提供了保护的场所。虽然目前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其力量已经能堪比当初八尾火狐那个程度了，不是随便几下就能抹除的。而且死海之中还有很多下界修士，如果我动用的力量太大，不仅会波及到他们，很有可能破碎下界空间，引起秩序紊乱。”
“所以你让我们过来，是想让我们帮你？”一个光头大汉抱着一只小狮子也踏空而来，正是玄灵仙帝。
“等你的那一具遗蜕本体成长起来，或许那一天你也需要我们的帮助。”罗幻仙帝也来了，听其意思，是很乐意帮忙。
“好吧，你说要做什么？”
“多谢各位了。”周元仙帝对几人抱拳一拜，而后看向下界的死海，凝重道，“诛灭此巨兽一共需要四人，由我引动雷罚之力，灭绝此兽。此外，玄灵你保护那死海当中的所有生灵，罗幻你稳定空间秩序，华滢你施展时间加速，我觉得这巨兽如果不劈个几千万年，是不会彻底灭绝的。”
“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华滢仙帝露出一丝诧异。
“这下面的那尊洪荒巨兽，是跟当初下界的那尊洪荒巨兽是一个级别的，当初建立仙界之初，下界还无什么修士，不也是劈了几千万年才结束的吗？”
“可是那尊巨兽似乎也复活了。”
“所以现在我们才需要联手啊，这也是当初太华说过的。”
“好吧，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它有死海的力量保护，当它完全复苏的那一刻，虽然是其力量全面复苏的一刻，但同时也就是这死海保护之力最弱的一刻，就在那时降下灭世之雷！”
一片紫色的雷光闪过，八尊黑鲸全部都被抹除，变成了八块十分巨大的金色碎石，漂浮在虚无之空中。
“嗯？被仙界法则抹除了？这么快！”林落天稍稍有些惊奇，虽然看到过仙界法则，但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速度这么快，他不过才刚想说过而已，就立即被仙界法则给抹除了，看来那些至强者都是在密切注视着下界。
不过，就算是黑鲸的威胁解除了，林落天现在又有更大的麻烦，动用了武神的力量，他现在已经一丝力量都用不出来了，没有个几年很难恢复的。林落天哑然失笑，涅仙路消散，他整个人从虚无之空中掉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凌素虚空一步踏来，抱住了林落天，而后转身又进入了虚空之中，下一瞬间，已经来到了那彼岸之界……整个彼岸就只有那海誓山盟在灿灿绽放！
凌素默默地为林落天疗伤，两人也没有说什么话，林落天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海誓山盟，看着那不老不死果，原来那形似葫芦状的果实就是不老不死果。上半身呈白色，下半身呈黑色，不过现在白色正逐渐向蓝色转换，黑色向玄青色转换。当黑色与白色完整转换成了海与山的颜色，也就是海誓山盟成熟的那一刻，也就是不老不死果发挥出不老不死的力量那一刻！
动用武神的力量，让林落天之前疗伤了四年的时间，这一次因为凌素的不老不死力量，所以只花了大半下午，就已经恢复到了九成，现在的巅峰状态。
也在这时，十大势力的人也终于过来了，不过过来的人数也就只有三十人了。
“那就是海誓山盟？”十大势力的人纷纷盯着海誓山盟，也不知道每个人到底有什么心思，或许都想的是要夺到可以永生的不老不死果，没有谁可以阻挡不老不死的诱惑，特别是在看到凌素之后。
钟离皇齐看了还在疗伤中的林落天，只是闷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开始打坐起来，这一路瞬移，他们也是耗费很大。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现在林落天是随时都可以踏出那一步，当踏出了那一步，那就无敌修真界了。而且若是有一天妖王真的打到了这边来，而修真界又没有实力去阻止，说不定到了那一天，修真界的人就只有去求林落天了。就像是二十万年的两方修真界侵略，也是武神击溃了两大真界的势力，那个时候不也是修真界去求的武神吗？
死海城。
五色鸾鸟看着死海城上面的茫茫海水，眸子中蓝色的气焰不断闪烁。
“阿彩姐姐，怎么了？是哥哥要回来了吗？”
五色鸾鸟立即道：“这里很危险，我感知到了一股十分强大古老的气息，这个气息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已经有那个时候她那么强大了，说不定比她还要强，这一定也是觉醒了……不，不是觉醒，是本身就拥有洪荒真力的巨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一旦那洪荒巨兽苏醒，就算是我觉醒了洪荒真力，我也保护不了你。”
“不！”小女孩瘪着嘴，眼泪流了出来，“不要！墨儿不要离开这里，哥哥马上就要出来了，墨儿要等哥哥……万一，万一哥哥也有危险，墨儿要去救哥哥，墨儿跟哥哥也并肩作战过，我们战过万化魔君和紫血老魔那种大坏蛋，墨儿能帮到哥哥……万化魔君，紫血老魔，咦，他们是谁，为什么我会突然说起这个，头好痛，墨儿好像又记起来了一些什么……”
五色鸾鸟嘶鸣了一声，她有很多的记忆都没有苏醒，她没有告诉她，因为那必须是她自己慢慢记起的，因为她同样也有很多的记忆还没有苏醒。
这时，五色鸾鸟又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十个雷劫修士从虚空之中显化了出来，围住了一人一鸟，眼中皆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但是只见一只巨大的火红色的爪子从空中砸落了下来，那十个雷劫修士即使捏碎了海心石，也在这无以形容的力量下压成了灰飞。而后还有一团团白色的雷光不断闪烁，那是每个雷劫修士的精元神，雷劫修士准确的说已经没有了元神那种低级的东西，而是这精元神，这就相当于一个雷劫修士的生命和灵魂，是玄真飞升的关键。
此刻这些精元神已经被抹去了一切力量，只剩下一股股十分旺盛的精气，不断融入了五色鸾鸟身体中。而后空中火焰飞舞缭绕，渐渐地化成了小狐狸的身形。
“好久不见，你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吧。”
五色鸾鸟立即燃起五色神焰，化作了一个女子模样。小女孩看着小狐狸，看了一会儿，这才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拉着五色鸾鸟的手，躲在了她的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恢复了一些记忆，想来看看你，不过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我不确定是不是见过你……不过我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了一些事，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快点走吧。那超级巨兽可能比我最全盛时期还要强，虽然现在觉醒程度不多，但是也不是九翼金眼帝龙那种货色能够比拟，其力量已经达到了冰荒墨麒麟的层次，一旦它开始复苏，也就只有我才能阻止它。而且，我来这里时，还感知到了仙界法则的力量，很快仙界法则就会降临这里，而且是空前强大的仙界法则，你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不要，墨儿不要离开这里，墨儿要等哥哥。”小女孩在五色鸾鸟背后怯怯的说道。
小狐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他不是你的哥哥……难道你也看不出来吗？”
五色鸾鸟道：“对她来说，他就是她的哥哥，无论他轮回了多少世，那种力量本源也没有变，这种力量也正是支撑着她不断去找到他的动力。”
小狐狸也奇怪地看了五色鸾鸟一眼：“算了，不管你们了，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现在就去那个世界看看，或许与那超级巨兽一战，还可以让我苏醒更多的记忆，毕竟那里也有一部分我的记忆！”
小狐狸眉心竖眼一闪，一道幽幽黑芒笼罩着小女孩和五色鸾鸟，而后时空秘力开启，将一人一鸟传送到了残金大陆。再之后，小狐狸一爪子划出，破碎了空间，去到了那虚无之空所在的世界。
“该死的，那只狐狸也去了！”周元仙帝脸色很是难看，即使贵为仙帝，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玄灵仙帝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两个在那里一并给消灭，趁着她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苏醒。”
华滢仙帝奇怪道：“你这是不是在公报私仇啊，因为当初那一战她打败了你。”
罗幻仙帝也说道：“不一样，这只狐狸跟那只八尾火狐虽然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本源力量，甚至拥有着共同的记忆，但是她的确不是那只火狐……我怀疑，无论是这个时代的这只，还是上古时代的那只，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完整的！”
白色完全转化成了蓝色，黑色完全转化成了玄青色，这一刻，不老不死果终于完全成熟了。海誓山盟摇曳出一片红灿灿的光辉，极其耀眼，那不老不死果的芬芳逸散了出来，都能带动体内修为的运转，都能不断地增加寿元。
也在这一瞬间，一片绿色烟霞激荡而出，化作了无数藤蔓困住了所有人，包括林落天，包括凌素，伏郁禾竟然是抢先所有人去抢夺那不老不死果。
轰轰轰轰！
九色石碑震动，九色神光洒落，再一次禁锢了所有人的力量，而后林落天挣脱了藤蔓，咫尺天涯一闪，还抢先了伏郁禾一步，就要抢走那海誓山盟。
吟——
一声轻响，龙女龙慧颖居然化作了一条三丈长的银龙，那一瞬间的速度竟然超过了所有，超过了伏郁禾和林落天，而后化作人形，伸手就要那株海誓山盟，就只有一尺的距离。
但是这时钟离皇齐和鲁竟元同时动了，一人霸道意境全力展现，扭曲了九色神光，竟然斩出了一击无限逼近化神的一击。而鲁竟元全身杀意涌动，化作一柄千丈血红剑芒，一剑劈下。
在两人强大的攻击下，这一大块金色碎石轰然震动，然后四分五裂，而那海誓山盟也在其中一块金色碎石上，随着攻击的冲击，随着虚无之空的晃动，越飘越远。
钟离皇齐大声道：“缠住他，我们一人一半！”
伏郁禾也立即放弃了追击海誓山盟，向林落天攻来，就算林落天在这个境界无敌，但是伏郁禾所表现出来的手段，也是这个境界无敌。
但是这时凌素在一旁轻声说道：“海誓山盟其实并不是这天地的恩赐，而是一种诅咒，只有一个人吃才有用。我当初服下不老不死果时，曾看到了一些画面，那是一个女子对一个背弃了她的男子的诅咒。不老不死果，一人吃下，一人永生，从此所有亲人、朋友都会在自己的生命中逝去，唯独自己永恒，这就是那个诅咒。”
伏郁禾蓦地一怔，停止了攻击。
“不要听她的！”钟离皇齐大吼道，同时展开全部速度驾驭着金色碎石，冲向那飘远的海誓山盟。但同时其余人也追了过来，就算凌素说不老不死果是诅咒，也不能让所有人的贪婪消散。
“原来如此……”林落天看着那飘远的海誓山盟，在本真意志之下，他看到了虚空之中的黑鲸，这虚无之空是一尊大的难以想象的超级巨兽，那么这海誓山盟，其实就是它的心脏！
“这海誓山盟是它的心脏，同时也是一个封印，当取走了海誓山盟，这巨兽也就苏醒了。”空中一道声音传来，小狐狸跨越了无数虚空，出现到了林落天的身边。
“小狐狸？”林落天一愣，难道这巨兽的苏醒也惊动了她吗？
“这巨兽快要苏醒了，空前的仙界法则也会降临，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带我离开吗？”林落天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周萱和牧凌风旁边，“这巨兽就快要苏醒了，你们先离开这里吧，不久之后我就会去武神殿，或许你们有那个能力阻止我……小狐狸，送他们去残金大陆武神殿，你应该能办到吧。”
“能是能……可是你呢？这超级巨兽强大的难以想象，一旦复苏，我也不是其对手。”小狐狸疑惑地看着林落天。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林落天长声一叹，咫尺天涯催发到了极致，也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牧凌风看着小狐狸，很是奇怪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一只狐狸，但是这一愣神间，抬眼一看，居然就出现在了武神殿的门外！
凌素一步踏出，来到了林落天身边，然后道：“我帮你拦住所有人，你去取吧。”
凌素双掌一合，一股浩瀚的生命力量喷发了出来，与那不老不死果相呼应，然后形成了一条条乳白色的锁链，彻底封锁了方圆万里。阻止了所有人前进的脚步，就只有林落天一人前进，迈进，然后取到了海誓山盟。
“该死的，居然还是被他抢到了！”钟离皇齐很是恼怒，他本来以为争抢的过程会很激烈，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就被抢到了。
凌素看向所有人，淡声道：“你们离开这里吧，这不老不死果不是你们能得到的，你们该庆幸没有卷入进来。”
“哼！你不过是上古过去之人，有何资格在这里说话？”
凌素轻声一叹。
“主母。”虚空蓦地嘎吱一响，百里鹏六一步走了出来，对凌素恭敬地一拜。
“我想和他说说话。”
百里鹏六立即看着所有人，冷声道：“我给你们三息的时间，所有人，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他……他也是跟那些人一样，是僵尸！”
看着百里鹏六的眼睛和獠牙，所有人心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恐惧，也在这时，百里鹏六一步踏出，来到了一人身边，右手一探，插进了他的肚子，这个修士全身的鲜血在刹那被吸干，瞬间化作了一具干尸。
这一下所有人才立即逃窜开，若是他们知道这一行会演变成这样，就不该过来了。
林落天看着冲出去的所有人，右手一指，收回了九色石碑，即使巨兽苏醒，有仙界法则在，这些人也会安然无恙，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百里鹏六一声冷哼，然后看向了林落天，小狐狸化作一道火芒，来到了两人身前，五条火尾舞动，卷住了林落天。
百里鹏六神情露出一抹慎重，然后沉声道：“我听说过你，我知道你很强，但是现在你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你的记忆也没有苏醒，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一旦你展现太强的力量，他们会抹除你的，毕竟你可不是小角色。”
凌素轻轻走了过来，伸出了手：“不老不死果，给我，好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给你？”
百里鹏六立即向前一步，超越了修真界巅峰的力量扩散了出来。
“你退下，这是我和他的事。”
“主母……”
“退下！你忘了，你发过誓。”
“是。”百里鹏五看了林落天一眼，威胁之意不溢于言表，退了下去。
“小狐狸，你也退下吧。”林落天走了出来，然后对凌素道，“来这里之前，我曾遇到过他分身的手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说白灵曾说过，我会得到不老不死果。”
凌素眼神一凝，右手虚空一抓，七情六欲镜出现，而后在镜子里面有一幅画面，正是林落天拿着海誓山盟的画面。
“七情六欲镜在你这里？那么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还问我要不老不死果？”
“你不是会打破命数么？我之前其实有把握能够说服你，但是我错了……白灵说过，若是你不给我不老不死果，就照照这面镜子，然后你就会给我，她跟我说了，这面镜子的真实名字不是叫七情六欲镜，也不是言灵镜，而是……”
“真镜。”
“你知道？”
“明心见性，照鉴本真之我……所以那个时候，我才能在镜子当中感悟本真。白灵让我照这面镜子，是想让我再一次看到本真之我吗？不过或许她会失望的，我想即使我照了本真，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立场。”
林落天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拿起了真镜，而在他拿到真镜的一刹那，他蓦然感知到了一道气息，很是熟悉的气息，他还来不及去想到底是谁拥有着这个气息，真镜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这是一个山洞，山洞中火焰缭绕，毒火弥漫了整个空间，在这毒火之中，有两个人，正是林落天和穆心慧。
到这一幅画面，林落天呼吸莫名急促了起来，脑海蓦地一阵刺痛，然后他终于记起了，记起了曾经斩掉的记忆是什么……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火毒爆发，偏偏穆心慧又在他的身边，偏偏穆心慧又是风灵根。火毒和媚毒的双重爆发，再加上风灵根的‘添油加火’，两种毒性完全侵蚀了他的意识，让他化身成了毒火之魔，这泯灭癫狂的意识，不仅摧毁了穆心慧的风灵根和一切修为，还摧毁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斩去那段记忆……”林落天心中蓦地一痛，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要斩去那段记忆，而不是去找她？是因为他不敢面对吗？是因为愧对清雪吗？
“但是现在我不同了，我看到了本真，我也敢面对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给你们一个说法。”
林落天沉默间，画面再转，这里是望月山上，他容颜迟暮，一头白发，怀中抱着的是穆心慧，背上靠着的是秦清雪……她们都已经死去了。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眉目神情跟穆心慧很是相似。在那女孩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正是莫墨，她的身上也露出了浓浓的死意，她的身边站着的是那化作女子的五色鸾鸟。
而在他们的上空，仙灵之气弥漫，似乎有什么超强的存在正从那里降临！
林落天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死了，但是他死而复生了……就算那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一定要改变！一定要改变！一定要、绝对要改变！
“一定要变强！”
画面再转，镜子中只有一个人，是那个眉目神情与穆心慧很是相似女孩子，此刻她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灰色，似乎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呼——
真镜一闪，破碎了虚空，或许回到了白灵的手里。
“不老不死果给我……好吗？”
“为什么……”林落天眼睛通红，沙哑着嗓子说道，“她们都死了，为什么我还要给你，我可以救她们的，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我一定要改变那一幕！”
她也看到了那凄美的场景，眼泪不断滑落，但是她必须要得到不老不死果：“他给你讲过我们的故事吧……但是那不是真的，他改了其中一些细节。白灵告诉他，他会败在一个女子手中，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留心起来了。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我，我遇到了他……他跟你说过吧，他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死去，所以才咬了我，想要将我转变成僵尸，与他一起永恒。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我吃下了不老不死果，我已经拥有了那种不老不死的力量，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是知道的，他感应到了我体内的力量，自那一眼，他就知道了，他会败在我的手里。但是他还是爱上了我，每天都与我在一起，或许他也是想映证那失败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吧。所以，到了最后，他认了，他认了自己会败在我手中的命运，所以他喝了我的血……不是因为他怕我会死去，而是他想死在我的怀里。”
“他爱我，我也爱他，我还要感谢太华仙帝，若不是她给了我不老不死果，我也不会遇到他，我也不会拥有这段跨越整个时代的爱恋……不老不死果给我好吗？”
“不老不死果，真的是诅咒吗？”林落天突然记起了巫乐曾对他的诅咒，诅咒他长生不死，看着所爱的人，在自己身边一个一个地死去……难道那个时候，指的就是这个不老不死果吗？
“诅咒还是恩赐，你觉得我算幸福吗？”
林落天沉默着，然后将海誓山盟给了凌素。
“为什么你要给我了。”
“真镜对未来的推算，我依旧是容颜迟暮，她们也死了，在那预言中，所以我应该没有得到不老不死果……要想改变命运，就要正视命运，接受命运，那样才有一线打破命运的机会……他当初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正视自己的命运，接受自己的命运，然后去打破自己的命运，从头到尾，他想的都是跟你在一起，一直！”
“所以，不老不死果拿去吧，我会正视自己的命运，然后我会打破那既定的该死的命运！一定要打破！一定会打破！”
轰轰轰！
整个虚无之空颤抖了起来，这海誓山盟是这虚无之空巨兽的心脏，此刻随着这心脏的拔出，虚无巨兽终于开始了全面性的苏醒，如同爆发一般的扩散。
“主母，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点走吧。”百里鹏六右手划开了虚空，护着凌素走了进去。
凌素走了进去，转身说道：“谢谢你……但是再相见，或许我们就是敌人了。”
轰轰轰！
虚空坍塌，一尊数千万丈大的黑鲸渐渐幻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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