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3章 借兵五千
西夏不容易对付是一回事,钱恒也没想更多,他看上的,只是怎么打通丝绸之路,积累更多财富。
而且钱恒有一个私心,现在京东东西两路,已经被官宦望族侵占了的大片土地,民不聊生,有大批失去土地的贫民,不得不沦为流民,逃亡外地。这也是京东东西两路匪患频发的原因之一。
寿张县,如果不是有钱恒的产业扛着,恐怕就连寿张县也会沦落,
现在钱恒把寿张县的产业撤出来,就是想着如何将产业转移到绥德军边境,如果可行,能放在兀刺海一带。
不管是现在的兀刺海,还是未来的河套一带,除了黄河水患之外,其他方面来看,都是极好的落脚之地。
尤其是耶律大石的出现,让钱恒意识到,此时的辽国,似乎比历史上更加危机重重,否则,耶律大石也不会想要去西夏求援。
当然,钱恒是不可能放任耶律大石去西夏求助的,更不会放耶律大石离开,现在钱恒的目标兀刺海,和耶律大石后来所建立的西辽相邻。钱恒可不想放走一个成为自己巨大威胁的存在。
不仅如此,在钱恒接到嘉奖的旨意之后,钱恒也意识到,西夏对自己的存在,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程度。
现在钱恒跟前,文有秦桧和刘子晕,武有吴玠吴璘兄弟,守护现在的永乐新城自然没有任何困难。
可是要保护好明堂川,甚至未来想要得到的兀刺海区域,自己手下积累起来的万余绥德厢兵,还是有点不够用的。
钱恒打起从府州借兵的念头,也是想把折家军拉进来,现在没了做厢神勇监军司的存在,折家军驻扎的府州,便只剩下辽国边境上的威胁,压力骤减。
对于折家军来说,单一面对辽人的侵扰,已经不会构成任何威胁,更何况此时的辽国,早已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
钱恒要做的,就是借用折家军的兵马,帮自己看守已经从西夏夺过来的战果,同时还能在兀刺海那边驻扎一部分军马,协助自己看护好兀刺海那边的根据地。
现在钱恒已经安排武松,带了一千兵马过去,专门作为驻守兀刺海驻地的守卫,但怎么考虑,都觉得那边的安防有些单薄了些。
折可存的到来,让钱恒意识到,如果能够和折家军的人合作,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钱恒也知道,现在折家军的人马已经全部回到府州,其中有将近万余人,所乘用的战马,都是那种老弱病残之类,所以,想要折家军借兵过来,并不难实现。
钱恒呵呵笑了声,“嗣长,我可是特意照顾你们的,你想一下,如果你们折家能把兵马开出来,将左厢神勇军司的军城占据,岂不是多了一个和北方辽国较力的地方?更何况,这边有我们绥德军的厢兵驻守,都可以借用明堂川沿岸放牧,岂不是可以让折家军越发壮大?”
不等折可存询问,钱恒又说道,“另外,我只要借用你们五千兵马即可,而且一旦兵马到位,马上全部换成青壮战马,那些淘汰的战马,我一匹也不留!”
折可存这时候才插上话,“钱大人,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的人一到位,便能够得到五千青壮马匹?”
钱恒点点头,“当然,我还要将这五千兵马好好训练一番,才能够帮我做事的,怎么样,嗣长可否答应?”
折可存是折家岁数最小的一个,按理说也算有些兵权,可要说出借五千兵马,只有折彦质一人能够拍板。
所以折可存犹豫了下,才说道,“钱大人,您要借用的兵马数量天大,我根本无法做主,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返回府州,去商议一下,您看真么样?”
钱恒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一下就可以确定下来,怎么也得给府州折家军留出点考虑的时间。
不过钱恒相信,折家军不可能不答应这种好事的。
处理完折可存的事情,钱恒便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新城的建设上,钱恒意识里的新城,当然不是山上这座旧城改造出来的新城,而是重新建立的一个专门用来做工坊的地方。
到时候很多生意的货物源头,都要实现可以在永乐城脚下全部买到,这才是开辟这座新城的主旨所在。
一座全新的工坊,已经完全落成,二锅头的酿造,也已经到了快要产出成品的阶段。其实不止是二锅头,到现在为止,香皂,甚至甘油配置出来的香水,都已经出现。
因为工坊的重建,吕紫陌跟花想容,也就有了施展能力的空间。
尤其是花想容,对于香水和香皂的想法,直接让钱恒旗下的香皂产品,多出来是几个品类。
一人负责盯着酒坊,一人盯着皂坊和香水坊,甚至于,让钱恒好几天都没有在享受到红袖添香的待遇。
不仅是每个人都真正忙碌起来,被留在绥德军的耶律大石,也一直没有停下四处观察的踪迹,短短四五天的时间,便已经把整个永乐城的布局结构,查探了一个清清楚楚。
耶律大石的无比顺利,反倒让其意识到,这会不会是钱恒故意设计出来的一个圈套。不过仔细想过之后,耶律大石才回过味来,自己都被看押在这里之后,根本无法离开绥德军的驻地,甚至根本无法离开永乐城周边五里的范围之内。
只要耶律大石不离开绥德军的永乐城,便不会有任何干扰。可一旦踏出这五里的范围之外,便会有钱恒的手下,负责把耶律大石给堵回来。
当晚,钱恒正在秉烛夜读,听着耶律大石对现在局势的分析,钱恒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耶律大石是亲自经历过跟金人对战的,所以对于金人的残酷和狠厉,有着极其切实的体会。
原本对金人只停留在表面上的钱恒,在听过耶律大石的描述之后,心中忽然有种巨大的压力,逐渐让钱恒有点明白,为什么赵佶会这么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