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陆明遇**,气的直发狂

  “林家二小子坏事做绝,这次总算是得到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也不一定啊!要看林老爷的了,尽管他杀了人,现在太子要拿他问罪,但是这里可是落凤城林老爷又是国舅爷,如果他想出手包庇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太子陆明也拿不了林家二小子的命。”白衣书生,在人群中对着自己的屠夫朋友冷静的分析说道。
  “那你这么一说,这林家二小子可能死不了,最后无罪释放?”屠夫刀疤脸扯了扯,一愣一愣的。
  “有这个可能……凡事不到最后,结局很难料啊!就算是这林宇再怎么混蛋,也毕竟是林老爷最后的一个儿子了,如果他死了,林老爷老了以后也没有子嗣尽孝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林宇可能不死。但是若是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林宇臭名昭著坏事做绝,更是大逆不道做出天理不容的弑兄之事,将自己的亲生哥哥林老爷最宝贵的大儿子杀死,林老爷必定勃然大怒,大义灭亲也说不定,所以说结局很模糊。”饱读圣贤书,能分析大小理,白衣书生挥舞着自己的大白扇子,摇头晃脑说道。
  “那你说,我准备了好久的马粪还泼不泼?”
  屠夫纠结了,以前的这个林混蛋的手下,拿了自己十斤肉不给钱,他算是把林家二少爷给恨上了,可是碍于林宇的地位以及魔王的名号,这屠夫是有苦不敢说,现在好了林家二少爷入囚他听闻了消息之后,兴奋了大半夜特地去准备马粪,为的就是今天能够出一次恶气,可是听了自己老友的话,他又徘徊了起来,他把自己这一泼不要紧,爽是爽了,可是林家二手爷最后要是真无罪释放,以林宇的手段那他下半生也就彻底黑暗了。
  “见机行事,看看砸他的人多不多,多的话就泼,毕竟法不责众,那么多人他也记不住谁是谁,要是少了的话就算了。”白衣书生想了想,对着屠夫告诫道。
  “书生别说,你这书还真没白读,说的就是好,就以你的话。”屠夫对着身旁的好友满含崇拜的说道。
  白衣书生,挥了挥手谦虚的说道:“屠夫兄,大道理我们都懂。”
  “妈妈,那个坏叔叔,曾经抢过宝儿的冰糖葫芦。”
  人群里面,被自己母亲抱着的小娃娃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看着囚车里面捆绑的林宇,月牙般的眼睛明亮天真的说道。
  “那等会你拿手中的冰糖葫芦砸那个叔叔,出出气好不好?”粗布衣的母亲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宝儿不砸他了……”
  小娃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声音稚嫩的说道。
  “为什么?”
  母亲好奇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满是不解的问道。
  “妈妈不是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吗?你看看坏叔叔伤心的样子,想必他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叔叔是个好孩子,宝儿也是个听妈妈的话的好孩子,所以说好孩子宝儿原谅了好孩子叔叔。再说,宝儿舍不得冰糖葫芦。”孩子的天空永远都是洁白无瑕的,他们天真他们可爱,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一片美好的色彩。
  粗布衣妇女愣了愣,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地提着一篮子的碎菜,离开了人群之中。
  囚车缓缓地行来,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出手,扔出了一块臭气熏天的裤子,接着围观的人群乱了起来,什么白菜帮子、芹菜叶,包裹粪水一股脑的朝着林宇丢了过去。一旁的士兵阻止围观的行人,但是行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丢一块、我丢一块儿根本就挡不住。
  “像这样天理不容的畜牲,还审他干什么?杀了!杀了!”
  “杀了!”
  “杀了!”
  十八年他的臭名昭著,他的恶劣事迹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一声声的怒骂声议论纷纷,然而到了最后无数的乱骂声全部化成了齐声,变成了一片森然的杀机,一句句震天的吼声带着阴森的怒气浩荡天穹,响彻了半边天。
  那颗裸露在外的头颅,已经看不到面容了,那张脸被无数的菜叶子、粪水所遮掩,恶贯满盈之躯当真是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他一片漠然,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有想到,正因为想到所以他缄默了一句话不说。佛家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既然林宇种了恶因,恶果来了不管如何他都要接受。
  知府衙门,威武雄壮!明正的牌匾之下,戴着官帽、穿着官袍的落凤城知府,满脸忐忑的坐在官位上,在他的身下左右两旁左侧坐着眉态龙姿,一身黄袍的少年,少年微笑眉宇之间不怒自威。右侧,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修长的衣袍,他恬静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没有说话,但是那强大的气场却是让一旁的知府以及对面的少年频频皱眉。
  “犯人到!”
  “威武……”
  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大堂里面无数的眼睛盯在了门外,唯独是闭目沉修的中年男子仿若是睡着了一般,依旧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老狐狸……我看你能安静到什么时候。”黄袍加身的陆明,眼睛微微的一眯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心中暗自嘀咕。
  在一双双目光的注目下,少年从高大的堂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身衣衫凌乱满头的发丝黏糊糊的粘在了一块儿,随着他的走动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天,那呛鼻的味道引的大堂里面一张张面色古怪。
  “犯人林宇你可知罪?!”
  大堂里面知府还没有开口,左侧坐着的陆明顿时间面色一沉,率先出口对着林宇冷斥。
  抬起来那张发丝蒙乱的眼睛,林宇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听到林宇的反驳,陆明英俊的面色一变寒声道:“你来到大堂,见到知府为何不跪?公堂之上知府最大,身为囚犯你进大堂之后却一直站着不跪,这难道不是一项大罪吗?”
  “你说公堂之上知府最大?那我问你你来是干嘛?”
  林宇的声音有些怪异的询问道。面对着当朝的太子,他冷声直言,没有丝毫的惧意,无惧者方能无畏。
  “本太子,过来向知府大人请教为官之道,特此过来旁观磨练、旁听。”陆明声音沉稳的说道。
  “请教?有趣,你确实需要请教,身为当朝太子,你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你需要学的太多了,不过还好你还有的救,最起码还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样说来证明你还不是无可救药,有希望。”林宇冷声讥讽。
  “林宇,你身为一个阶下囚,凭什么教训本太子?你说本太子不懂礼数?你到是说说看,我哪里不懂礼数了?还有你说本太子不懂礼数,那你的礼数又在哪里?”陆明坐在椅子上,望着堂上的林宇冷声。
  “你说的公堂之上知府最大,你出现在这里只为了旁听。好,我先问你既然你知道公堂之上知府最大,为何知府大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你就率先开口询问犯人?!你把知府放在哪里去了?此位失礼一,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再说,这里是落凤城,林家家主林天南是落凤城的城主,又是当朝的国舅爷,论辈分还是太子的长辈,可是国舅爷在场休息,你非但不为长辈着想柔声细语,反而是大声喧哗打扰长辈清修、养神,不敬长辈这是失礼之处之二。”林宇铁了心是要给陆明扣死屎帽子,于是在他的话中他爹睡着了,并且是在公堂之上闭目养神,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真是个坑爹的玩意,哪个爹摊上都头疼啊!
  陆明支支吾吾,指着对面的林天南说道:’可笑,可笑之极,公堂岂是可以休息的地方,林宇你不要乱扣帽子。”
  “公堂之上为什么不可以休息?他是谁,落凤城城主,皇帝把整个落凤城都给他管了,他在哪里不能休息?说句不好听的话,国舅爷在这里休息是经过天宇大帝允许的,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跟你老子去反驳,前提是如果你不挨揍得话。”林宇玩味的说道,即使是满身臭味熏天,他依然风sao惊世。
  “你……你……林宇你光说本太子不懂礼数,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身为犯人进入公堂不拜知府大人就是懂礼数吗?”陆明说不过林宇的刁钻古怪,只好把问题牵引到林宇自己的身上。
  “我?”
  “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文化的**……”
  “人家都说我,没读过书,不学无术,不信的话太子可以出去随便拉个人问问,看我说的对不对?**不懂礼数,所为不知者不罪,所以在公堂之上,我可以随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蹲着也可以趴着,可以歪着站,也可以背着站。”林宇莞尔,摆了摆手无赖的说道。说着他还真是就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知府,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脑海之上冷汗直冒,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啊!一面是国舅爷他儿子,一面是当朝太子,明明牵扯到皇家恩怨,却让他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来审,这还怎么玩?
  谁人遇**,谁都要发狂。于是乎悲哀的事情发生了,陆明成了传说中的那个谁,于是乎变成了陆明遇**,气的直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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