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撕咬
火药爆破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得需要多少火药呢?
这个问题21,对庞统来说确实是个问题,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火药按照马鸿的要求,各路大军都是有分配的,但是其中八成以上的火药都分给了甘宁的水军,现在庞统手里的火药要是炸开几个城门,炸开一些城墙还是可以的,但是缺要炸毁这些石碓,显然是有些浪费的。 中 文网. .
朱然知道楚国的工程兵器很是强大,什么投石车、冲车和刀车在阵前杀伤力巨大,所以特地提前做好准备,将长沙和扬州边境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滚石全部收集起来,铸造成石墙和石碓用来防御楚国的兵器。现在庞统和刘晔率着部队来了,兵器面临石碓和石墙,冲车和刀车自然是无用了,就连投石车也没什么作用了,就算收集了石头投射过去还是会被朱然利用起来,堆积更高的石墙。尽管这些日子来,庞统和刘晔抓住空隙不断地对朱然进行骚扰,但是真要是攻进去,怕是不容易,因为你很难打倒一个提前做好准备的人,尤其还是一个本来就不太好对付的人。
朱然是一个知道自己弱势的人,江东的战士在步战上显然是不如楚军的,所以朱然面对刘晔和庞统数倍的军队,守是他最好的办法,他想做的就是和刘晔和庞统二人熬下去,熬得刘晔和庞统粮尽。所以他提前收集了树皮草根,做长期持久战的准备。
刘晔和庞统不厌其烦的想要烧毁朱然领地内更多能吃的东西,送进来一批人,破坏一些东西,然后死一批人,当然死一批人就少吃一些粮食。这个道理朱然也是懂得的,但是对朱然来说人也是粮食,人的血肉也是粮食,所以私底下他命令打扫战场的战士将敌人的尸体做成了粮草,当然这个消息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知道这些事情的士兵很少。
“将军,用餐的时间到了。”
士兵端上了饭菜。
朱然看着饭菜点了点头,对着卫兵道:“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菜了。”
“将军,这是为何?”
“这顿饭足够我吃两顿了。”
卫兵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朱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咬了一口薄饼,忽然间耳畔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朱然心中一揪,耳朵轰轰作鸣,他走出营帐,只见到士兵们抱头乱跑,空中的石头乱飞,卫兵们慌乱地拿着铁盾为朱然挡住下落的石头。
刹那间朱然几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他早就听说过楚军作战习惯用一种爆炸力极强的攻击武器,经过调查,他了解到那是一种被楚军称作火药的东西,能够爆炸,而且爆炸力很强,破坏力很大。他也知道这种东西是被马鸿所制造出来的,虽然朱然费了好多心血,但是还是没有搞清楚这种东西是怎么制造的。楚国的火药、出国的火柴、蜡烛、水泥等一些虽然朱然也调查过怎么制造这种东西,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楚军阵前,庞统看着被炸开的石碓,呵呵一笑,然后看了看杨仪说道:“好像火药的用量不是太够。”
“已经用了一百斤火药了。”
“明天用五十斤在这个地方再炸一次,连续炸五天,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我要让敌人在恐惧中等待。”
“让敌人在恐惧中煎熬着,在恐惧中等待着,不错的办法,只是耗损的火药有些多了。”
“现在的火药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件制造恐惧的东西,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东西充满着恐惧,而火药对他们而言就是未知的东西,拥有一颗恐惧之心的士兵必定会怯战,现在我要帮朱然练兵,练出一支充满恐惧之心的军队。”
接下来的连续五天时间,旁通定时定点定量的往东吴军的石墙和石碓上投放火药,震耳欲聋的声音,强烈的爆炸声让东吴军不敢再接近,当第六日来临之时,本应该是爆炸的时间来临了,可是爆炸声迟迟没有传来,就在东吴军心中窃喜之时,庞统令三千步兵以敢死部队爬上了炸开的石碓和石墙冲进了东吴的军阵。
一时间杀声冲天,没来得及准备的东吴军瞬间被冲散,守着关卡的孙桓慌忙地组织部队反击。
守护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靠血和铁。倒在战争血河中的士兵们,死亡的声音在头顶上飘荡着,冲杀声音不断,楚军的劲弩疯狂地向前猛射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层又一层尸体,有东吴士兵的,也有楚人的,只是东吴军的尸体更多一些。被火药炸的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进攻的人浪散开了,翻滚着,象洪水一样向前冲去,火焰扫荡着大地,漫天的箭斜着飞出来的、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近,密密麻麻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倒下!爬下!进攻!没有人后退,水永远是不可能后退的,因为洪流不愿意,楚国的水,楚国的洪流向前推进着,冲散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吴军的弓手射出一支有一支的箭,他们手血肉模糊,他们的手臂疼的难以再握紧剑,当楚人冲上来的时候,已经疲惫的不能握紧剑的他们轻易的被洪流卷碎,化作血肉躺在地上,被楚人践踏着继续向前突进。
孙桓大声吼叫着,命令着:言退者,杀无赦。
他看到了,看到楚人的战心比他的士兵要强上许多,他们一直推进,而人数占优势的东吴士兵却被压的步步后退,这不应该。
“盾兵,合盾!!!”
孙桓大喝一声,千余大盾手汇聚在一起,形成三堵铁墙。
“冲冲冲!!!”
“杀杀!!!”
“铁锤!砸!!!”
数百个重约七斤的铁锤从楚军的手中飞出,砸在铁盾上,激烈的碰撞声,盾兵到倒下一个又一个,楚军的敢死队不配盾。
他们扔着铁锤,拿着飞斧,系着贴身搏击用的环刀,贴近盾兵,踩着铁盾,向前扑去,如同一只只恶狼,撕咬着,嚎叫着,彻底地将东吴士兵的气势压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