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黑气
卓漆笑眯眯的道:“无妨,我师尊肯定不会责怪。 ..”
尘泊真人反复劝说,最后,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底牌,早就捏在人家手里了。
气鼓鼓的盯着卓漆看了一阵,他干脆道:“你即便能全力胜了我,接下来的好几场又该如何?若是受伤,或者伤重,赢了我,也不过是便宜了别人。”
卓漆也不与她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问道:“那尘泊真人,是要自动认输?也好省了我的事儿?”
尘泊真人“呸”了一声:“你想得美。”
“那还是全力打一场吧!”
尘泊真人见她油盐不见,心中暗恨,可偏偏他想要的那事,却唯有这丫头是个突破点,便按下所有愤恨,心中暗道,待事情结束,再收拾她!
“那本座也不与你兜圈子。本尊想要一滴至灵之水。”
玄山外门,寒华潭底下,便有至灵之水,五年方生出一滴。
可尘泊真人已经结丹,至灵之水虽说蕴含着至清灵气,可以洗涤神魂,但对他的作用并不算大,实在不值得他放弃这次试剑大典,来求一滴至灵之水。
望着他的药锄,和隐界中的莲池,卓漆心头一动。
莫非,他也是用至灵之水来灌溉植株?
“尘泊真人,也太瞧得起我了。这至灵之水我并没有支配的权利。”
尘泊真人冷笑一声:“谁人又不知道,你是那静渊真君最宝贝的小徒弟,别说是一滴至灵之水,便是一瓶,他也能想方设法弄给你。你如今已经结丹,至灵之水虽然要紧,但对金丹修士的作用却不大。你也没甚么好舍不得的。”
卓漆笑道:“也有理。如此一说来,倒是我赚了。真人这至灵之水,是要自己服用。”
尘泊真人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嗯。”
他说这话时,犹豫了一下,本来是想说,是要给某个筑基小辈,可他本身人缘太次,说出来,卓漆肯定不信。只好默认了,可眼神却不自然的往了一眼腰间的玉袋。
储物袋可以用来携带许多东西,类似于一个储物空间,但其中没有生气,活物进去便会生气断绝。
于是,便又有灵兽袋和玉袋。灵兽袋携带认契灵兽,玉袋的材质和保存食物的玉盒一样,但更精纯一些,可以用来栽培植物。
玉袋只是其中最低等的一种。
卓漆见他望了玉袋一眼,心中便有了数,爽快的答应了这个交易。
“……不过,尘泊真人,若是我找师尊要不到这至灵之水……”
尘泊真人一挥手:“无妨!本尊可以等你三年五载,三年为限,希望你尽快拿到。若不然,你也不可能一直呆在玄山吧?”
尘泊真人出去以后,阿迷也看出来了:“主人,这个尘泊真人,不会和你一样,用至灵之水在养花吧!”
卓漆微微蹙眉:“至灵之水,可以说是修真界灵脉的根源之水。什么样的植株,非要用至灵之水浇灌,才能生长呢?”
百思不得解,便出了秘境,下一场是宋君归和一名金丹中期的散修,宋君归已经等在台上,见卓漆出来,正欲笑讽几句,就见卓漆突然向后仰倒!
她眼神直直的,似乎慢慢叹了口气,随即直直向后倒去。
宋君归张了张嘴:“哟,这是被我吓的?”
卓漆缓缓吐出一口气,却又觉得从嘴里吐出来的,并非是一口气。
而是一条诡异的“头丝”。
这根黑丝似曾相识一般。卓漆皱眉,苦恼的思索,这根头丝似乎在哪里见过,也很眼熟,与自己也是息息相关。
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么想着,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下意识的又吐出一口气。
这下不得了了,黑丝像没有尽头一样,越抽越长,绕在她脖子上,明明是细若无物的一根黑丝,却缠住了,几乎不能呼吸。
像一条溺水而亡的鱼……
卓漆猛的坐起来,神色茫然——她想起来了,这根黑色,分明是自己识海金丹之中的黑色细线!
“怎么了?”静渊真君缓缓过来,黑色玄袍转瞬到了眼前,如珠玉撞击般清冷的声音依旧如故,语却快了许多。“觉得如何?”
卓漆茫茫然回头,便看见他手心渗出一条血线,正连着自己身后的引魂灯。“这是?”
静渊真君淡淡道:“你突然神智不宁,胡言乱语,我探查得知,是神魂不稳之故。便想试试。”
试什么?试着找回她本身的魂魄吗?
卓漆张了张嘴,突然拽住他衣袖:“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一时冲动,便想将这黑气的事情告诉他,哪知道静渊真君顺势就坐在了她身边。
莫名的,卓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一直躺在静渊床上。
“什么事?”
卓漆正想着怎么和他说,神情就有些苦恼。
谢邀却以为,她又是后悔了:“你刚刚醒来,不妨先休息……”
“我……我体内有一丝魔气!”卓漆脱口而出。
谢邀神色微动,声音却越来越平静:“什么时候的事情?”
“筑基之后,没多久。”
谢邀将她滑落在脸颊边上的一缕头丝拂开,因为出了汗,有些黏腻。这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火,可终究还是平静下来。
最后,他只淡淡的跟这惶惑的丫头说了一句:“这么久了……该早点告诉我。”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卓漆当时也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之前和阮正歆一起,潜入轻音宗,得到隐仙玉牌传承的那一次。有一缕黑气突然在眼前消失了……实际,却是潜伏在了她体内。
而昨天,这缕黑气终于作出来了——居然想在幻境梦魇里掐死她!
“……起初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我结丹以后,这条黑线,便出现了。”
谢邀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抑郁,却又舍不得责怪,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暗藏起来,只淡淡的道:
“别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