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让人意外的‘惊喜’

  从孙钢家出来,门外聚集的人又多了不少,看到武凯顿时就跪到了一片。
  武凯也无心和他们交流,径自顺着来路返回,因为他这‘斗战胜佛’无论在故事里、还是现实当中,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形象,倒也没哪个不开眼的信众,敢拦住他的去路。
  随着武凯的离开,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分成了两拨,那心中有信仰的,便一路跟着武凯去了武府;喜欢看热闹的则是继续留在这里,看庞春梅如何处置孙钢。
  一路无话,武凯回到府里的时候,抬着尸体游街示众的灾民们也已经回来了,正在法海的督促下,把尸体转交给门外的信众,再由那些信众运到城门口,进行掩埋。
  其中有几个灾民,似乎是英雄还没当够,交出尸体的时候竟有些恋恋不舍。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恋尸癖?
  不过这对武凯来说,这却是个不错的兆头——等到扩充僧兵队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是第一批报名者。
  此时差不多也已经到了中午,武凯很是‘亲民’的在前院用过饭,这才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下,回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武凯便又钻进了西厢房里,琢磨起第二次洗白计划的细节来。
  首先,自然是先联络相关人士。
  李县令那边儿好说,依旧让法海出面联络就是了,上次他无功而返,到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这次正好让他一雪前耻——事关生死,就不信那李达天还敢继续装聋作哑!
  不过……
  最好还是先和府城那边沟通完毕,再决定要不要把消息传给李达天——说不定他会被当成替罪羊呢。
  至于联络府城方面的事情,还是得着落在吴月娘身上,这些日子武凯一直与她相敬如宾,让她写一封家书向吴金贵痛陈利害,想必还是不成问题的。
  提到吴金贵,武凯便又想起了郓哥和那些工匠,如今半个月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帮吴金贵研制出了雷管,这也倒罢了,最重要的却是不能让吴金贵再把火药的制作方法扩散出去。
  若是这配方若是闹得众人皆知,武凯的掷弹兵以后还怎么混啊?!
  当然,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国人向来就有敝帚自珍的习惯,似这等安家立命的本钱,便连自家女儿都得瞒着,唯恐被女婿偷学了去,又怎么会到处传扬?
  啧~
  要是吴月娘彻底倒向自己就好了,那吴金贵膝下无子,按理说这雷管的秘密就该传给他这个女婿。
  对了~
  上午吴月娘看到自己时,那复杂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飘、越飘越远……
  “老爷,老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凯被庞春梅轻轻推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席被褥,他有些无语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打着哈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庞春梅乖巧的上前帮他整理着衣服,口中道:“奴婢早就回来了,见老爷睡得熟,便没敢打扰——刚才去城门送饭的时候,二爷有口信让奴婢捎回来,所以奴婢才不得不叫醒您的。”
  送饭?
  武凯看了看窗外,果然都已经暗了下来。
  把被褥胡乱团了团,随手塞给了庞春梅,又问了二郎传回来的口信——却不过是告诉武凯,现在城外一切平静,他今天准备带人在城楼上值夜,也顺便练一练兵罢了。
  这二郎倒真是练上瘾了。
  “对了老爷。”说完了武松的口信,庞春梅又道:“那孙钢被奴婢带回来了,眼下就枷在门外示众,奴婢打算等明天俗讲的时候,再当众处置他,您看是直接杀了,还是打个半死放掉?”
  别看这丫头长得甜美可人,提起这打打杀杀的事,却是半点都不含糊,这态度倒是让武凯相当满意,于是无所谓的道:“按你的意思办就行,这种小事不用请示我。”
  “奴婢谢老爷信任。”
  庞春梅福了一福,随即却有些迟疑起来,半响才吞吞吐吐的道:“老爷,奴婢有一个想法,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奴婢找人打听过了,最近这些日子因为没有官府管束,城中一些泼皮无赖很是猖狂,类似今天的事情不在少数,百姓们求告无门苦不堪言,若是老爷能出面给他们做主,肯定能尽收人心。”
  这小妞果然聪明的紧,竟能看出自己有意要收买人心。
  不过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既然自己有意要扎根在这阳古城中,便不妨从这‘青天大老爷’干起——当然,武凯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给人主持公道,最好还是委派别人代劳,只要事事打着自己的名头来,效果也是一样的。
  至于这代劳的人选嘛。
  最现成的当然是法海,只是看这胖和尚最近的行事作风,明显跟城中富户走的太近,若是徇私舞弊起来,岂不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至于武松……
  武凯都不耐烦的事情,他那暴脾气就更不用说了。
  哎~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正发愁间,肩膀上忽然多了两只小手,恰到好处的揉捏力道,再加上脑后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触感,顿时让武凯精神一震,正想反手再捞些便宜,却听庞春梅柔声道:“老爷,事情又不急在一时,您今天也累了,不如就先歇息了吧——奴婢还在房中给您准备了个惊喜呢。”
  惊喜?
  难道她是准备……
  正好自己刚刚睡了一下午,也算是提前养精蓄锐了!
  “好好好,我就喜欢惊喜!”
  武凯哈哈一笑,站起来道:“走,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惊喜法!”
  带着庞春梅到了对面的东厢房,推开房门,却见里面黑洞洞的竟是连灯都没点。
  武凯回头看看庞春梅,正待发问,谁知这小妞却抢先一步,施了个万福,娇声道:“老爷,惊喜就在里面,奴婢先告退了。”
  “哎?你……”
  眼瞅着庞春梅快步回了堂屋,武凯不由有些傻眼,这又是闹的哪一出,难道这惊喜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可她刚才哪暧昧的语气和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
  是在欲擒故纵?
  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是无用,所以武凯也只能带着一头雾水,走进了东厢房里。
  先摸黑找到了灯台,又用火折子把里面的蜡烛点燃,还不等把灯罩放回去,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叱:“恶贼!纳命来!”
  武凯猛回头,却见一白衣飘飘的女子从黑暗角落里扑出来,扎着双臂,似是要扼住武凯的喉咙!
  不好!
  难道庞春梅竟是想加害自己?!
  此时也容不得武凯多想,忙将手里灯罩一丢,迎着那女子一脚踹出,正中那女子的小腹,只听她惨叫一声,噔噔噔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衣柜旁!
  武凯顺势从怀里抽出牛筋手铳,对准那女子厉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哈……哈哈哈……”
  那女子侧卧在地上,低着头笑了几声,忽然抬起头满面恨意的质问道:“武大,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为什么要偷袭你,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武凯一听这话里有话,忙侧身让开了烛台,顺着烛光仔细望去,不由的吃了一惊:“西门……你是西门庆的女儿?!你不是被花子虚嫁到城外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错,眼前这白衣女子正是西门庆的宝贝女儿西门秀!
  西门秀却不答话,挣扎着爬了起来,尖叫一声又扑了上来——只是不知怎得,她身上那单薄的轻纱竟已敞开了大半,露出汉白玉般的锁骨和绣着鸳鸯戏水的绿肚兜来。
  认出这人是西门秀,又见她手无寸铁,武凯便舍不得浪费子弹,于是又飞起一脚,将这女人踹倒在地,厉声呵斥道:“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是谁让你藏在这里的?!”
  “恶贼,休想我会屈服于你!”
  谁知西门秀这次,竟全不似初见她时的色厉内荏,一边恨声咒骂着,一边在地上胡乱挣扎着,等再爬起来向武凯扑去的时候,却连肚兜都断掉了一根系带,露出半边雪白细嫩的胸脯……
  看的武凯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脚底板帮人脱衣服的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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