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爸是李纲
宋江带人找上门来了?!
武凯仅剩的三分酒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左右张望,查看那宋江是不是在门前设下了什么埋伏!
不过随即他便又觉察出不对劲来,若是宋江带着梁山好汉上门寻仇,扈三娘怎么可能囫囵个儿的跑出来?
怎么看,她也是这府里最适合当人质的——呃,如果算上自己的干女儿梁红玉的话,扈三娘貌似便只能排第二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事都透着蹊跷!
果不其然,拉着扈三娘细问究竟,却听她说那宋江此次前来礼数十足,看不出什么敌意——而且扈三娘、顾大嫂、乃至梁红玉都动员起来,在四下里查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埋伏。
“那宋江见老爷不在,便不肯道明来意,只说在府中候着您回来。”
听扈三娘说到这里,武凯却是心中一动,难不成梁山发生这么大变故,那宋江却依旧想着要投靠朝廷?!
“对了!”
这时扈三娘又想起一事,忙道:“那宋江来时,却是递了旁人引荐的拜帖,若不是那人有些来历,奴也不会放他进去!”
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封拜帖,双手奉到武凯面前,武凯只扫了一眼那拜帖封面上的落款,便愈发确定方才心中的猜测。
只因那上面赫然写着‘李师师’的名姓。
在那水浒传中,梁山便是走通了这皇帝姘头的门路,才成功‘弃暗投明’,心安理得的做了朝廷鹰犬。
此时武凯心中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不过为图稳妥,还是继续问道:“却不知那宋江都带了什么人来?”
“除他自己之外还有三人,其中两个分别是智多星吴用和小旋风柴进,另有一年轻人却并未通名报姓。”
这下更有把握了,若是宋江意图不轨,也不会带吴用、柴进这样的弱鸡来——不过那个没通报名姓的年轻人又会是谁?
“那人生的何等相貌?”
武凯随口问了一声,却见扈三娘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油头粉面的,倒……倒也有几分人才。”
啧~
看这意思,哪小白脸想来是极帅的,否则扈三娘也不会担心自己吃醋,故而说的如此吞吞吐吐。
梁山上有名的帅哥倒也有几个,最出彩的自然是花荣与燕青,花荣在聚贤庄地牢里关着,想来便应该是那浪子燕青了。
也对,没有燕青‘出卖**’,那李师师如何肯出面帮忙?
这般想着,武凯便叫过时迁、解珍解宝,将里面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吩咐道:“都警醒些,尤其是给我盯牢了那年轻人,他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举,也无需顾忌什么江湖道义,先一起动手将他拿下再说!”
燕青号称梁山近身徒手格斗第一人,却不得不防他冒险行刺。
等几人都准备妥当,尤其是时迁备好了手铳,武凯这才带着他们进到府里。
等走到客厅附近,武凯远远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却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那屋内四人诡异的分成了两伙,宋江、吴用、柴进三人坐在右首,那扈三娘口中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却单独占据了右首的一张椅子。
这可不像是浪子燕青能干出来的事儿,要是他家主人卢俊义还差不多。
但那年轻人最多也就十**岁,绝不可能是卢俊义本人。
武凯略一迟疑,时迁便抢先一步进了客厅,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按住腰间的手铳,然后默默的让开了道路。
宋江一见,便知道是武凯回来了,忙起身带着吴用、柴进准备上前相迎,谁知他们刚迈开步子,便听对面那丰神俊秀的年轻人大吼一声:“好个妖僧,你终于敢回来了,却是等得我好苦!”
武凯原本已经到了门前的台阶上,正要跨入门内呢,一听这话却连忙停了下来——这口条听着就来者不善啊!
解珍解宝忙挡在了他身前,虎视眈眈的瞪着那年轻人,捎带也把敌意分了一半,给了宋江三人。
宋江那是多么眉眼通透的一人?
立刻便判断出了形势,忙拱手道:“国师莫要误会,此人与宋江并无任何瓜葛,宋江也是今日在贵府门外,才与其偶然相遇的!”
怪不得刚才没坐在一块呢,感情压根就不是一伙的。
武凯回头看了扈三娘一眼,件她满脸的讪讪之色,便也猜出了事情的由来始末——大概是宋江与此人一并来到武府,便被当做是同一路人给放了进来。
这倒也并不奇怪,毕竟府上的老爷、管家全都不在,也没人有资格仔细盘问来客。
这般想着,武凯便更好奇眼前这帅哥的身份了,于是一挑下巴,不吭不卑的问道:“你是何人,混入贫僧家中,意欲何为?”
“哼!”
那帅哥冷哼一声,满面桀骜的道:“某姓李,双名逸飞!”
李逸飞?
这个名字貌似从来没听说过——要是刘亦菲或者李易峰,武凯倒还勉强记得。
那李逸飞显然也知道自己是个无名之辈,马上又冷笑道:“我的名姓你或许不知,可家父李纲的名头,你总不会没听说过吧?!”
家父李纲……
这莫非就是‘我爸是李刚’的古代版本?
不过此李纲非彼李刚,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朝廷重臣,至少也相当于省部级干部,后来金兵攻城时,貌似还干过几个月的宰相。
要说在两宋之交,这李纲也算是难得的忠臣良相了。
只是……
李纲的儿子巴巴跑来骂街是什么意思,自己貌似没得罪过李纲吧?
“狗贼!事到如今你竟还想装蒜!”
见武凯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自己,那李逸飞愈发愤恨难平,跺着脚喝骂道:“若不是被你用谗言所害,家父又怎么会被官家打入天牢?!”
说着,他抓住自己领口使劲一扯,却因衣服质量太好,没能扯开衣襟。
那李逸飞明显有些尴尬,却还是咬牙指着自己的胸膛道:“今日你这狗贼若不放了家父,我便血溅当场,也好让天下万民,知道你是如何丧心病狂、迫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