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假痴不癫？
这些信息无一例外的反应了上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然后是各种无奈的恼火的声音。
“他不是日本人吗？还是天皇的远亲？居然拿这种电视剧来推销？”
“香港那边还有消息说，这电视剧的主题曲啊，就是那个《万里长城永不倒》，好像还是他作词的。”
“这太奇怪了吧，他没把自己当日本人吗？”
“有可能，他父亲是美国人，还是大资本家，不一定看得起日本。”
“但是根据他在餐厅的那番讲话，又像是在为日本考虑，这看不懂啊。”
争来吵去都没个结果，然后又一条扯淡的情报被送了上来。
“嗨，爸爸，你那边天气如何？”（英语）
“很好，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电话。”（英语）
“啊，难道不在你起床的时候给你电话，要等你正在睡觉的时候给你电话。”（英语）
“好吧，有什么事。”（英语）
“关于飞机的事情，爷爷是怎么说的？”（英语）
“很急吗？”（英语）
“我想知道进展，拜托。”（英语）
“好吧，黑鹰没问题，如果他们想要的话，我们可以推动这件事，巴统问题可以绕过去。大力神也可以，但是f-14有些麻烦，你知道，你爷爷现在不在格鲁曼的董事会。”（英语）
“可以游说国会嘛，我相信国防部会很乐意将武器库打开，任凭他们挑选。”（英语）
“这个可以等考察团回来再说，和他们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英语）
“那就这样。”（英语）
“好了，估计你们应该都录下来了，下面这段也记得录下来：那个，我可是很卖力的在帮你们牵线，有那个意思就抓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汉语）
一帮人都有些蛋疼，倒不是因为监听，这种事情虽不光彩但很平常，不见各国大使馆在建造的时候，材料都要从自己国内运么。
再说他们都已经很克制了，监听到这个也算是无心之举，哪里像美国人，286访美的时候，那些家伙恨不得将窃听器布满每一寸土地。
只是，那个叫李旭的家伙也太没样子了吧？这已经不是“轻佻”可以形容的了。
不过最后上面的大佬发话了：“这小朋友倒是很有趣，这是在跟我们喊话呢。”
于是——
“李先生，这是戴主任。”李卫国带着一位老人上门了。
“你好，戴主任。”李旭和对方握了握手，并招呼利潪端茶递水。
“想不到李先生的中文说得这么好。”戴主任很和气，慈眉善目的，没什么架子。
“过奖，有兴趣自然愿意去学。”李旭微笑这说道，然后直奔主题，“相信李同志已经将录像带拿给戴主任看过了，您觉得怎样？”
“恩，原则上应该没问题，李先生这么慷慨，我们也不好拒绝。”戴主任先定了个调子，然后关键转折词就来了，“但是呢，我们希望能先看一次完整的剧情，再做决定。”
说到这里戴主任还有些局促，似乎很不好意思。
“没问题，我这就给他们电话，让他们尽快将齐全的录像带送过来。”李旭一口答应了下来。
都说80年代风气开放，但那要到85年去了，传说中某个版本的《封神榜》、《聊斋》都是在85年到95年这段时期出现的。
现在么，还在试探中小心的前进，去年的《加里森敢死队》造成的影响都才刚抹平，也就难怪戴主任如此做派了。
倒是各个地方台现在很大胆，很多记忆中的经典剧集，都是现在地方台上播出后，反响良好，才被别的地方台引进。
事实上，《大侠霍元甲》、《上海滩》、《万水千山总是情》这几部港台经典剧集，都是在粤省电视台播出后蔓延到全国的。
“那就太好，多谢李先生理解。”戴主任松了口气。
“对了，戴主任，如果以后还有合适的电视剧，是不是也可以找您啊？”李旭这时又问。
“这个……”戴主任看了看李卫国，后者不发一言。
“李先生还有什么电视剧推荐吗？”戴主任只好这么问道。
“一些优秀的日本电视剧，未来还可能有一些美国电视剧或者英国电视剧。”李旭笑眯眯的说道，“港剧虽然也有不错的，但大多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放地方台还可以，中央台就不合适的。”
的确，能在中央台上播放的进口剧，要么是《大西洋底来的人》这种干净的电视剧，要么是《血疑》这种家庭伦理剧，要么是《排球女将》这种励志剧，黑帮斗殴这种在《加里森敢死队》之前还有可能，之后嘛……
所以《上海滩》还是交给tvb往粤省运作吧。
“这么说，李先生是希望和我们进行长期的合作了？”戴主任忽然来了兴趣。
“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就目前来说，除了香港和日本说得上话意外，美国那边还有力有未逮，”李旭说到这里摸了摸下巴，“唔，如果我订制一部电视剧卖给你们怎么样？”
“订……订制？”戴主任有些懵。
“是啊，你们想要看什么样的剧情说给我听，我想办法找人制作出来，再便宜的卖给你们，比如十分之一的价格，”李旭解释的说道。“但是这样的话，本土市场的收视率可能很差，要赔钱，不过反正都是开拓市场，赔钱赚吆喝嘛。”
“什么题材都可以？”戴主任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李旭大喇喇的一摆手，“你就算要把长征拍成电视剧也没问题。”
噗嗤，正在喝水的李卫国当即喷了出来。
“这个……李先生说笑了。”戴主任也赶紧擦汗，“我们……我们会考虑的。”
“也好，”李旭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也没有勉强，“万事开头难，还是先将《霍元甲》播出之后看看情况，以及我们形成了默契之后，再说以后的好了。”
谈妥这个后，又随便聊了几句，戴主任和李卫国就告辞了，然后又过了两天，李旭带着利潪离团，到机场准备乘坐飞机去魔都。
“老板，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坐在vip候机室里，利潪小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好？我已经给星视打了电话，黄锡照亲自过来谈，而且1美元的版权费也是同意了的。”李旭耸耸肩。
“但是……”尽管离开了钓鱼台之后，利潪要显得轻松不少，但这会儿还在燕京范围内，依然有些惴惴的。
“假痴不癫也得有个限度，”李旭这时笑了笑，“信息都传递过去了，他们愿意找我的话，有的是办法，最差也可以联系李社长，通过星视传递消息。”
说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我估计，无论是考察团内部，还是接待团那边，不爽我的人，希望我赶紧从眼前消失人，都不会少。所以我还是趁着没有彻底激怒他们之前，主动圆润的走人，顺便恢复正常人的做派。”
“老板的意思是，你之前在装疯卖傻？”利潪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
李旭笑而不答，正好这时广播响了，当即起身招呼她上飞机。随着摆渡车来到飞机面前，是一架707，看看周围的伊尔-17或者18，还有三叉戟什么的，果然还是波音合适点。
真的是在装疯卖傻？登机并坐到座位上后，他忽然这么问自己。当然，不是装疯卖傻，难道还是真是疯了和傻了不成？
唔……其实……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吧，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有时候明知道会死还是忍不住要去作死啊。想想前世那些砍手党们，难道砍了手，他们就真的能把钱节省下来？
李旭突然发现，自己没上黑名单，还能将《大侠霍元甲》顺利推销给中央台，运气似乎不错哎。
好吧，以后悠着点，别太过火了，就算要持续刷脸，也有很多机会，到了这个年代的末尾，才是他正式闪亮登场的时候——相对于内地高层来说。
咱怎么也比《长城》要正宗一点吧。李旭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前世那部电影，虽然张国师掌镜，还有一大票腕儿给花瓶甜撑场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好莱坞流水线产品。
换句话说，那玩儿完全就是好莱坞妄图将华夏文化囊括进自己体系的一次尝试，跟李旭的状态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结果一部电影下来，只有一首主题曲称得上不错，让李旭在八达岭上装了个13。
不过也就那样了，王昌龄之外的那四句，除了押韵一无是处，平仄就不说了，特么的重字还没那么多，要不是他及时修改了下，没准让人笑话。
当然，也亏他还有些音乐素养，将原版的唱腔模仿了个八成，倒是还能听。说起来，这跨度10年20年的歌曲拿到现在，很大可能被人们接受不了，但是跨度一旦到了30年，似乎就没这么问题了？而且……好像还变得很高冷？
觉察到自己思绪正在做布朗运动，李旭赶紧伸手在太阳穴敲了敲，让自己回过神。
正好这会儿飞机已经起飞，在通报了情况后，年轻美貌的空姐们已经开始提供起服务来。
于是李旭叫住一个从旁经过的空姐：“同志，麻烦你给我倒一小杯茅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