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不停的挥刀!
库格力发现国主李倧已经逃离,立刻率领五十多人追了上来。他们一人三马,中途换了两次战马才在前方发现李倧逃走的踪迹。
发现前方队伍的一瞬间,库格力总算松了一口气。这里距离南汉城已经不远,若是再追不上对方有可能被对方逃掉。
就在他们已经看清楚前方队伍的样子时,却发现对方的几十名骑兵停了下来,这些人调转马头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对方差不多有七八十骑的样子,比库格力的人要多一些。这些人调转马头就开始加速,与库格力的夜不收对冲起来。
“所有人紧密队形!木巴里你率领弓手准备射箭!其他人准备第二轮打击!”库格力吩咐完就抽出两根鱼叉在手,目光盯着冲过来的朝鲜人。
这群朝鲜人与之前遇到的并不一样,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厚实的皮甲。尤其胯下战马更是蒙古马,这样的装备在朝鲜不多见。
而且这些人都背着弓箭,骑在马上纷纷抽弓搭箭准备率先射击。看到这里库格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人要比朝鲜士兵精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很快双方接近到三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能发挥弓弩的最大威力。木巴里带头射出利箭的同时,朝鲜人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嗖嗖!”的破空声在空中响起,几十上百只利箭在空中交错而过。利箭过后双方都有人发出痛呼,库格力的手下有三人落马,还有几个身上带着箭矢。
这群朝鲜人不简单啊!库格力在心中暗自想到,三十步对冲中的骑兵能射穿长兴军身上的板甲,说明对方用的都是重箭,手中用的更是强弓。
还真不好对付,要抓住朝鲜国主立下大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在库格力的心中,长兴军更强,没有不能战胜的敌人。
落马的三个兄弟只能祈祷他们好运了,就算没有受到致命摸伤害,若是让高速飞奔的战马踩上一脚也是骨断筋折的下场。侥幸能逃得一命也会失去战斗力,基本上落马就等于死亡。
朝鲜人更加不好过,他们身上的皮甲面对长兴军的箭矢根本就和纸糊的差不多。根本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就会被射落马下,更不要说长兴军的打击是分层次进行。
首先是弓箭率先射击,其次是短铳射击,往后是标枪、短斧之类的众武器攻击,一套下来双方已经要短兵相接。
连续的打击让朝鲜人不断有人落马,尤其的凶悍的短斧和标枪,只要击中就会立刻失去战斗力。
库格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朝鲜人,一支箭矢射了过来。库格力瞪大了眼睛,箭矢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他只是下意识的躲避了下,利箭就射中了他的战马。高速飞奔中的战马瞬间扑倒了下去,库格力连忙用脚在马蹬上一蹬,双腿发力人从马上跃了起来。
双脚脱离马蹬的一瞬间,战马扑倒在地。库格力借着惯性从马脖子上直挺挺的飞了就去,他双脚落地的瞬间在地下轻轻的一点,借力左前方窜了出去。
那里有跟随他奔跑的备用战马,库格力双手都抓着鱼叉。人还在空中时,两支鱼叉都见到右手上,同时伸出左手抓向身前战马的马鞍。
抓住马鞍的左手用力,整个人腾龙而起再次落在马背上。整个动作从战马被射中的一刻开始,只是眨眼间库格力就完成了换马的动作。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周围的人吃惊不已,就连即将要交手的朝鲜人也露出佩服的表情。
上马的库格力根本就没有闲着,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那名射他的朝鲜人正在收起弓箭,准备拔刀。
库格力手上根本没有停留,两根鱼叉飞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咽喉。这名朝鲜人刀还没有完全扒出来,身子一晃就摔下战马。
在他身侧的朝鲜人也被鱼叉射中,清空手的库格力抽出钢刀高高举过头顶,与敌人相遇的瞬间用力的劈下,同时口中大喝:“杀!”
库格力与敌骑叫错而过,刚刚从他身边冲过的朝鲜人身子一晃摔下战马,他的脑袋只剩下了半边,红白的脑浆淌了一地。
还没有等他从斩杀敌人的喜悦中恢复过来,身上的胸甲发出“铛!”的金属撞击声。一柄钢刀划过库格力的胸甲,好在长兴军胸甲防御力还不错挡下了致命一击。
库格力顾不得胸口被震的气血翻涌,他连忙挥刀格挡开又一次的攻击,到手一刀将敌人击落马下。
挥刀!不停的挥刀!这就是库格力此刻要做的事情,他记不清第几次将敌人击落马下。突然眼前一空,他已经杀透敌阵,身前已经没有了朝鲜人。
此刻的他不禁回头观瞧,夜不收还能坐在马背上的还剩下二十几人,而朝鲜人则是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而已。
显然这次对冲中长兴军有着不小的优势,他们身上的铠甲近距离面对马刀的劈砍可以完全无视,这才使得长兴军在对冲中大获全胜。
出乎意料的是剩余的十几个朝鲜人竟然没有逃走,而是调转马头继续向着长兴军冲了过来。
长兴军此次出动的全是军中最精锐的夜不收,这是从数千人中挑选出来的几百人。他们在长兴军中大多都有一技之长,对阵普通士兵绝对是以一当十的存在。
但即使去长兴军夜不收如此之强悍,还是在朝鲜人手上吃了大亏。即使女真铁骑到此也不过如此,这群朝鲜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凶悍。
看着冲上来的朝鲜人库格力只能调转马头举起手臂高声喊道:“杀!”
时间不长此地又一次的回复了平静,除了几匹战马在自己主人身边不肯离去,再没有能站起来的生物。
留在这满地的尸体中,一只手臂从地上抬了起来。这人费力的推了一把压在身上战马的尸体,可是战马实在是太沉了,他只能任由战马压着他的双腿,无奈的躺在地下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