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杖责王承恩
朱由检听到圣旨到三个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下,他没有想到一个聚宝楼会牵扯出来自己的皇兄。
而且看见来的人后,朱由检的眼睛眯了一下。这个人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他痛恨的魏忠贤。
此人经常在自己皇兄身边搬弄是非,自己的几次被罚都跟这个太监有关。
朱由检就不明白了,这个贪财的太监有什么好的?皇兄为何要如此的信任他?
魏忠贤来到聚宝楼前向里面看了一眼,摇摇头道:“陛下口谕!信王朱由检即可进宫觐见!”
朱由检听完立刻领旨谢恩,但他还是不放心离去。对着魏忠贤躬身道:“魏公公!不知皇兄找本王何事?这里……”
魏忠贤连忙躬身道:“信王殿下太客气了!老奴是奉陛下的旨意办事,不过您这次实在是太鲁莽了。
至于这里自然是由老奴处理,信王殿下就放心好了。”
听了魏忠贤的话,朱由检能放心才怪呢!他故意磨蹭不肯走,就是要看看这老东西会怎么处理聚宝楼这件事情。
只见林渝庭来到魏忠贤身前躬身行礼,双手递上账本说道:“魏公公!这是聚宝楼的损失情况,进贡给陛下的穿衣镜,陛下和众位大人们的手书匾额还没有算在里面,您可要给小店做主啊!”
魏忠贤听闻穿衣镜被毁,也是肉疼了一阵。曾经有人出价五万两买下这面穿衣镜都被聚宝楼拒绝,可见这面镜子的价值巨大。
正在此刻又有十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控诉信王的蛮横霸道。一个个把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脸给魏忠贤看,争先恐后的述说自己的遭遇。
魏忠贤看了一圈才转向那群信王府的侍卫,厉声质问道:“尔等可知罪否?”
几十个王府侍卫被吓得立刻跪在地下求饶,口称都是根据信王的命令行事。一名侍卫跪的太着急,怀中的一块玻璃镜子掉了出来在地下摔得粉碎。
“哼哼!假借信王之名,行偷窃之事还想抵赖?罪加一等,每人三十大板,重重的打!”魏忠贤冷哼一声,就让带来的禁军让这些人按住一顿狠揍。
王承恩看得明白,心道这群侍卫算是活不成了。行刑的禁军都要看魏忠贤行事,若是脚尖向内那就是要死不要活。
莫说是三十扳子,就算是十扳子都会要了人的性命。可若是脚尖向外那就是正好相反,打完扳子别看是鲜血淋漓,但都是皮外伤,养几天也就能痊愈。
王承恩看得清楚,刚才魏忠贤的脚尖明显向内,这群侍卫算是死定了。谁让他们手脚不干净,被发现后还要推到信王的身上。
一阵阵惨叫声传来,朱由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一下下的扳子仿佛打在他的脸上一样,朱由检几乎要冲上将这群禁军赶开。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魏忠贤。
魏忠贤处理完那群侍卫来到王承恩的身前,还没等开口王承恩主动跪下请罪道:“魏公公!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有拦下王爷,还请公公责罚!”
“嗯!知道错了就好!来人!王承恩已经认错。打他二十扳子!”魏忠贤的话一出口,朱由检就冲了过来。
“不行!都是本王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王承恩何罪之有?你们不能打他!”朱由检将王承恩护在身后高声的喊道。
王承恩心里一阵的发苦,刚刚他已经看清楚了魏忠贤的脚尖是向外。被信王这一搅和,脚尖变成了向前。
这下子生死可就不好说了,全凭行刑的人一念之间。他赶紧拉住了信王朱由检道:“王爷不要管老奴了,您还是赶紧进宫吧!耽搁的太久陛下要发怒的,您快进宫吧!”
王承恩命苦啊!他得赶紧把这位要命的祖宗弄走,不然等下魏忠贤的脚尖向内,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朱由检犹豫了下说道:“王承恩你先撑住,本王进宫去请旨,一定赦免你的罪过!”说完风风火火的向着皇城而去。
王承恩见到朱由检终于走了才跪倒在魏忠贤身前磕头道:“多谢魏公公教诲,王承恩领打!”
魏忠贤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个猴崽子还算识相,来人!打他十五扳子吧!”
“谢魏公公!”王承恩赶忙谢恩,他知道自己这条命全是保住了。
魏忠贤走到林渝庭身边时小声的说道:“聚宝楼的损失陛下的内帑出了,五十万两爱要不要!”
“那小人就替大帅这些魏公公了!”林渝庭果断的见好就收躬身道谢。
长兴军最近的摊子铺的有点大,银元更是在大明沿海地区成为硬通货币。仅仅靠倭国的银子有点跟不上了,若非干腊丝人宝船队还能送来银子,银元就要有入不敷出的可能。
大明不是没有银子,这些年的对外贸易已经让民间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可是这些银子都被豪商大户藏在了自己家的地窖之中,根本就不拿出来流通。
这些人又把目标放在了银元的上面,有他们的存藏长兴军弄来再多的银子都不够流通的。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这些人手中将银子抠出来,或者直接发行信用货币,也就是纸钞。
目前来看长兴军控制地区还不错,金圆券流通的还可以。但是到了大明境内就不行了,除非有长生银行的地方才能少量的流通,否则谁都不会认这种类似宝钞一样的东西。
朱由检急匆匆的赶到了皇宫,来到自己皇兄居所见到自己哥哥立刻跪倒哭诉:“皇兄啊!你要给臣弟做主。
那魏忠贤是非不分,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打我的侍卫,还要杖责王承恩。您一定要给臣弟做主啊!”
“住口!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刚刚让你选官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朕了!”天启皇帝朱由校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脸上更是苍白异常。
就连怒斥朱由检都是有气无力,好似干了多么繁重的劳动一样。此刻更是被朱由检气得浑身发抖,眼睛死死的瞪着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