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愤怒的女真人
“纳塔!你个懦夫!不要拦着我,我要出城去杀光可恶的泥堪,不能让高贵的女真人被泥堪这样的折磨!”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大汉在城头上不停的咆哮,他的声音几乎传到了半个赫图阿拉城。
“乌舒你冷静点!城外肯定有泥堪的圈套,你若中了泥堪的圈套怎么办?贝勒爷将赫图阿拉城交到咱们手上,要是丢失了咱们就是大金的罪人!”纳塔拉住乌舒的胳膊不让他冲出城外。
乌舒听到纳塔的话冷静了一些,但他一听到城外女真人妇孺的哭泣声浑身就热血沸腾,脸更是如同火烧般的难受。
“哎!”乌舒重重的一拳打在城墙上,点点血痕出现在城头。他一屁股坐在城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从来都是他们女真人抓住泥堪的妇孺威胁城内的明军,什么时候泥堪也会欺负到他们的头上。
乌舒不甘心啊!尤其是听见城外的哭嚎声更是不甘心,那些可恶的长兴军就把女真人妇孺绑在城外一里远的木桩上,这种羞辱让乌舒根本平静不下来。
“纳塔!给我一个牛录,就一个牛录!我肯定将族中的妇孺救回来,大金决不能被泥堪这么羞辱,不然还有哪个奴才愿意为大金国拼命!”乌舒双目赤红的恳求道。
“好吧!不过一个牛录太少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女真人没有怕死的孬种,我们有难同当!”纳塔犹豫了很久才答应乌舒的请求。
城外女真人的妇孺被绑在木桩上他也出奇的愤怒,但他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城外肯定有长兴军的埋伏,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但乌舒已经打定主意出城救人,就算他再拦着也不一定能拦得住。既然拦不住乌舒还不如做好准备再出城,决不能让乌舒就带着一个牛录去送死。
打定主意的纳塔才答应了乌舒的请求,这次他要冒一次险,出动一半的人马出城救人。
带上足够的人手出城,就算长兴军有埋伏也能全身而退。如果要有机会全歼城外的长兴军也不是不可能,打定主意的纳塔开始让甲兵准备。
近千人的女真人妇孺被带到赫图阿拉城外就被绑在了木桩上,第一批被绑在木桩上的女真人已经接近一整天,这么长时间被绑在木桩上,上面的人已经虚弱不堪。
哀嚎哭泣和叫喊声已经弱了下去,若是再有几日就得去见他们的萨满大神。
日落时分赫图阿拉城突然打开了城门,一千六七百的正蓝旗甲兵冲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就是木桩上的女真人妇孺。
乌舒率领的两个牛录直插女真人妇孺与长兴军之间,他们要迎战出击的长兴军,为后面营救妇孺的纳塔争取时间。
纳塔则是伺机救人,若是长兴军不堪一击就带人击溃长兴军。
乌舒骑在马上冲在所有人的最前方,他的双眼紧盯着长兴军的营寨。手中紧紧的握住刀柄,用力之大指关节已经隐隐泛白。
他的怒火必须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今日若不杀个痛快绝不回城。他率领的甲兵速度很快,没用多久就接近了木桩处的妇孺。
被绑在木桩上的妇孺本已筋疲力尽,但见到赫图阿拉城冲出的骑兵一刻,许多人激动的流下泪来。
一天来被绑在木桩上的他们已经绝望,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冒险出城来救援他们。生的希望就摆在眼前,他们大声的呼喊,期盼着能够被救下带回到赫图阿拉城。
乌舒带人冲过妇孺的位置,长兴军的营地中却没有骑兵杀出,却有一门门火炮被推了出来。随着火炮一同走出营寨的还有千人的斩马刀手,他们在火炮后列阵随时等候女真甲兵的冲阵。
一门门火炮被推了出来就对准了木桩处的女真人妇孺,十门6磅炮口中喷出大团的硝烟,一颗颗炮弹穿过乌舒的骑兵砸向了木桩处的妇孺。
炮弹打在乌舒的阵列中带起一片片的血雾,砸进了正在呼喊的女真人妇孺之中。原本还在呼喊的声音瞬间就被火炮的轰鸣所掩盖,数个人被火炮撕成了碎片。
乌舒的眼角都要被瞪裂,长兴军的阴险出乎他的想象。竟然用妇孺设下诱饵,再用火炮轰击。
听着身边的惨叫和身后的哀嚎,乌舒用手中的钢刀一指长兴军的营寨吼道:“杀!杀光泥堪!”
跟在他身后两个牛录的甲兵也跟着嘶吼,胯下的战马更是冲向了长兴军的阵列。
卢日勒见到冲过来的女真甲兵,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当日在安州城他们就吃够了女真甲兵的亏,被他们拙劣的骑射几乎逼进了绝境。
这次用妇孺为饵一定能激怒女真甲兵,愤怒的女真甲兵更是会不管不顾的冲阵。
而斩马刀手更是为骑兵冲阵准备的,只要女真人敢来就别想再回赫图阿拉城。
火炮不断的轰鸣,不断有人被炮弹击中,鲜血染红了大地,妇孺的们哀嚎生更大了。
纳塔看了一眼冲阵的乌舒没有制止,而是带人冲到了木桩附近。他们顶着长兴军的炮火用刀砍断木桩上的绳索,将人抬到马背上,再带着人向赫图阿拉城冲回去。
而在另一边乌舒终于接近了长兴军,长兴军斩马刀手越过了火炮重新列阵。那一把把雪亮的大刀在落日的余晖下闪闪打光,晃得女真甲兵有些睁不开眼睛。
就在他胯下的战马速度提升到最快之时,一连串冒烟的竹筒被丢进了他的阵列。
一声声爆炸过后,战马的速度有些降低。
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女真甲兵的战马终于撞进了长兴军的阵列。在他们冲进长兴军阵列的瞬间,无数把斩马刀在空中挥舞,一声声“杀!杀!杀!”在斩马刀手口中吼出。
斩马刀在空中划过,重重的斩在女真甲兵的身上。一瞬间鲜血就染红了长兴军的阵列,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十几个斩马刀手被撞飞,更多的人则是将眼前的对手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