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要撤了
当暗金光影凝聚时，暗金之色产生变化，分作七色。
分别代表七曜星力。
补充说明一句，早在幻空岛筹备传承那段时间，楚天已成功沟通最后一颗七曜星太阴星，吸纳星力，若非如此，不灭天星体也没有踏入第五重的可能。
因此，之后他虽然依旧是不灭天星体第四重的暗金星力，但本质与先前已有所不同，并非之前的六色星力，而是七色星力。
当然，因为没有进入第五重的缘故，太阴星力并没有真正与其他六种星力融于一炉。
这和如今他虽然能凝出九劫法相，虚劫却没能与其他八系劫力融于一炉颇为相似。
此时既已凝出不灭圣纹，其他六色星力便不再排斥太阴星力，七曜星力便是真正的水如交融。
一瞬间，便是融合成功。
更加强大的星力出现。
外表上依然是暗金之色，却带着一种无比古老，亘古不灭，仿佛金刚不坏的味道。
便是层次比不朽星力还要高出不知多少倍的不灭星力。
不灭星力凝聚而来，形成一道古老的，仿佛经过无尽岁月沉淀的暗金光影。
暗金之色褪去，楚天忧郁的面容，挺拔的身形便是重新出现在悠震惊的目光中。
悠眼神震惊，脸上笑容不由渐渐消失。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点背到这个程度。
楚天心有余悸。
摊开摊开自己双手，缓缓收握。
原来他还活着吗。
刚才那种攻击，还真是可怕。
若不是最后关头突破，他可就死定了。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侥幸。
他右手一招，重新将冰流剑持在手中，惊疑不定看了悠一眼。
就算是今日誓杀对方的他，此时都不由有点怂了。
刚才那一招实在太恐怖了，如果再来一次，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
就算现在凝出不灭圣纹，不灭天星体达到第五重，他也不是很有底气。
刚才那种攻击，他还是不想尝试第二次。
像那样的攻击，消耗必然巨大，对方应该没能力发出第二击了吧。
按道理是如此，但万一有意外发生呢。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不留神，小命可就没了。
不管如何…
不如先撤吧！
楚天正打算战略性撤退。
却察觉到体内战天之气有些异样。
仿佛察觉到一些人性化的念头。
好像在进行排斥。
楚天只得停止了行动。
因为他敏锐察觉到，如果他在此时撤退，就有违战天斗地的强大意志，从今以后，他的战天神决便会止步不前，进步程度，甚至还远远不如普通功法。
“好个不通融的家伙！”
“你这不是…愣头青吗？”
楚天心中暗骂。
其实，这种事本也在情理之中。
须知，天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更没有凭空得来的力量。
楚天先前享受战天神诀顺遂时令人惊叹的进步，便同时也要受战天意志的制约，也要背负违背制约的惩罚。
这般惩罚，实在太严重了，实在有违楚天在武道上的抱负，无论如何，他也不愿背负这么严重的惩罚。
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怀着侥幸看了悠一眼。
刚才那种攻击，威力既然那么恐怖，消耗应该同样大吧。
这么大的消耗，这货应该没能力再发动第二次吧。
正在他心怀侥幸时，悠已是收起震骇心情，嘴角重新有危险的森然弧度浮现。
虽说对方能复原很让他惊讶，虽说刚才那一击连他都消耗很大，但既然这楚天复原过来，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这一次，他会更猛更重。
虽然先前的那一击，已是他达到极限的一击，但他还要更强，无关能不能，而是他必须要做到更强。
既然极限无法令此子陨落，那就让他，超越极限吧！
他一念动处，眉心黑莲浮现，整个人变得更加危险，血色法相再度凝聚，右手异瞳对准楚天，锁定之效开启，楚天周围天地凝固，趋避不得，恐怖的波动凝聚而来，正是那般恐怖攻击发动的前兆。
对此有所感应，楚天瞳孔陡缩，欲哭无泪。
我靠！
被坑了。
当然，生死攸关之际，他根本没有丝毫谴责体内战天之气的时间，如先前一样，设下重重防御。
从里到外。
本尊肉身气息防御。
法相，无量法阳的防御。
人魔磨盘防御。
超绝剑气防御。
不过，这一次雀神翎耗尽能量。
要发动类似先前的攻击，只有等十天之后了。
因此，他便是操纵法相，手持法相神兵，斩出一道仿佛能削弱一切攻势的剑气。
同时，欲催动溯源瞳的分解神通对付对方的攻击。
无奈他先前催动雀神翎，消耗过于严重，无法负担该神通的超大消耗，只能就此做罢。
而这时，超绝剑气已是与血色法相掌心射出的，仿佛能消融一切的可怖能量光束相撞。
一道道削弱攻击之效释放出来。
然而，由于能量束过于恐怖，效果并不明显，虚弱的部分远远比不上先前朱雀光影。
毕竟提升到顶尖仙器品质的雀神翎，以他如今修为，十天才能发动一次的杀招，其威势不是他发出的剑斩能够媲美的，即便是斩灵第八式的超绝剑气，距前者还有不小的差距。
注意到这一幕，悠尽管脸色惨白，体能近乎消耗殆尽，心里便更有把握。
对方的抵御削弱这么多，而他是超越极限的一击。
此消彼长之下。
这一次，对手很有可能被灭的连渣都不剩。
这样子，他不信楚天还能复原。
的确，若真的被灭的连渣都不剩，一颗飞灰也不留，就算是不灭圣纹，也是不能挽救楚天的。
能量光束削弱少许，便跨越空间般向他射来。
洞穿法相之外的两道剑气防御，无量法阳和法相，本尊气息防御，最终毫不留情落在他肉体之上。
楚天肉身瞬间炸裂，一道道血块消失不见，化作一颗颗飞灰。
飞灰数目，比先前还少上许多。
然而，悠却脸色陡变。
怎么可能。
对方抵御明明削弱很多。
而他是超越极限的一击。
他现在可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还没能将楚天彻底湮灭呢？
只要没有将其湮灭，就会再度复原，生龙活虎出现在他面前。
“不可能，这不可能。”
即便以悠的心性，也是震惊，一时难以接受，同时在心灵深处暗自祈祷。
莲姬大人保佑。
此子千万不能复原过来啊。
祈祷归祈祷。
然而，不灭圣纹再度在楚天原本在的位置浮现而出。
天地间楚天残骸的飞灰受到召唤一般，一颗颗百川归海般汇聚而来。
古老暗金光线凝成形体。
不数息，光影便凝聚的差不多了。
“此子怎么就是，杀不死呢？这个家伙，难道是个拥有不死之躯的可怕怪物吗？”
悠感到匪夷所思，甚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他也算活了几千年来，什么场面没见过，却唯独没见过楚天这种杀不死的。
其实，倒不是真的杀不死。
而是他只注意到了楚天的抵御削弱。
却没察觉到，因消耗过于严重，他超越极限的第二次攻击，实际威力已是比不上先前达到极限的第一击了。
说白了，就是他的状态比本人想象的更差。
所以，才没有如他所愿，一下子将楚天灭的连渣都不剩。
不灭圣纹能即刻重塑躯体，倒也没有什么好诧异的了。
“不好，要撤了。”
悠暗道。
他虽然震骇，但也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眼见事不可为，第一时间便想先撤。
他一念动处，一道空间门浮现，他一转身便进入其中，消失不见。
空间渐渐弥合。
当楚天重塑躯体时，便只能看到空间门弥合，空间回复如初的情形。
他脸色一片铁青。
刚才差一点，他就死了。
“接二连三威胁我的生命，却像没事人一般逃跑，你做梦呢？”
“被你这样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如不将你挫骨扬灰，何泄我恨？”
“悠，你个败类，我楚天今天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誓要杀你。”
话语落下，楚天便施展空间挪移，跨越空间，向感知中悠的方位全速追去。
他今日究竟能否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