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晨师傅的苦衷
当今外界，六圣地组建的狩魔联盟对魔族外围魔窟的剿灭铲除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卓有成效。
眼下大陆上，就连有法相前期魔帅坐镇的青瘟魔窟也被尽数铲除，蓝灾魔窟也被铲除，随着六圣地一些圣者一下赫赫有名的强者，不知在圣劫之前卡了多久的法相圆满老资格加入狩魔，紫祸魔窟也开始被铲除。
以这般势头，恐怕要不了一年，根植大陆多年的魔窟都会被摧毁殆尽。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这一切都在黑暗魔渊的那位存在的计划之内。
在一座座魔窟被铲除的同时，同样有表现优异的魔窟，进入黑暗魔渊视野，得到迁入魔域的机会。
扯远了。
且说雨晨等乾神族强者护送楚云到轮回神族迎宾岛。
楚天，静雪自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前往迎宾岛驿站迎接。
驿站外。
楚天，楚云父子相见。
两人视线交织。
久违的重逢气氛酝酿。
“小子。”
“老爹。”
通讯器里照面不算，他们两个，可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
上一次见面，还是加入幻灵宫之前。
“又长高了点？”楚云打量了下楚天，问道。
“不会吧？”楚天暗道，他上次离家时，也超过二十岁了。
二十岁之后，难道个字还会涨吗？
静雪在旁俏立，微笑着看他们父子重逢。
也不知怎的，楚云到轮回神族，她的心情就变得格外好起来。
见到如花朵一般明艳，亭亭玉立的静雪，楚云抬手拍了拍楚天肩膀，旋即抛下他，看向静雪，咧开嘴巴，露出他招牌式大咧咧的灿烂笑容。
“小静，这臭小子都靠你费心照顾了。”
“这是应该的，云伯。”
“我知道你的，只是…”
楚云微微一顿，旋即言有所指的道：“只是这个臭小子遇事容易钻牛角尖，让你受委屈了。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静雪点头，却是莞尔一笑，道：“没有这回事，楚天…同学他很好。”
楚天则是一脸怨怼看着楚云。
这一来就当着别人的面，编排他这个儿子。
面前这个人，是他亲爹吗？
爱钻牛角尖，他有吗？
“老爹，静雪同学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能让她受什么委屈？”楚天一脸不服的说。
正在他们叙旧时，一位丰神如玉的男子也出现在驿站之外。
正是雨晨。
雨晨身形一闪，出现在楚天他们面前。
深深看了静雪一眼。
他除了剑道超群外，在观察力上，也是远超其他圣者。
自灵武学院的那件事后，压制自身修为已没有任何意义。
静雪并没有压制自己修为。
因此，雨晨大致看出了她的层次。
“圣者之巅，这绝对是圣者之巅，她还这么年轻，就有这等修为。”
“圣者浩瀚，如此修为，几乎非人力所能达成，连我族的王都比他差了太远，圣者之巅的修为，放眼整个人类阵营，也只有请出祖棺中的先祖，方才能够与之匹敌。”
“我的感应，不会出错吧，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即便对先前的事有所而闻，即便静雪本人就在他面前，他也感到不可置信。
如果真的是圣者之巅的强者，那无论是乾神族领悟了因果的王乾人龙，还是雨脉第一高手的他，都不可能与其匹敌。
因此，他又更加深深的看了静雪一眼。
更加仔细的判断。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惊骇。
他本以为只是圣者之巅。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本源，难道她不但有圣者之巅的修为，还是位领悟了本源的强者吗？不会吧，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存在。”他虽然竭力掩饰，脸上也难掩惊容。
圣者之巅，是一般范畴上圣者的极限。
在一般强者眼中，甚至刚成就圣者，没有背景的强者也一样，都认为圣者之巅已是圣者的极限。
事实上，圣者之巅以上，还有境界，那就是本源。
那等境界，虚无缥缈，就连他也说不明白。
因为包括四神族在内，整个人类阵营，也几乎没有出现任何一位参悟了本源的强者。
或许在万年以前，人魔决战天地大变时，有凤毛麟角一般的数目，像南败天那等人物，可能在参悟了那个层次，但现今，他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人能参悟本源的。
能参悟本源，就意味着仅此一人，便足以与黑暗魔渊的天魔圣匹敌。
天下顶尖妖族中，那传承最为古老的龙族，凤族中，传说有两位足以匹敌天魔圣的存在，加上人类四神族的四尊祖棺，以及不知在何处建立圣地的史前种族的潜在力量，这多股力量震慑，才稳住了黑暗魔渊的那五位天魔圣。
维持了万年来的大陆和平。
其中，史前种族他了解不多，其威慑力量雨晨更是所知不多，但据他所知，所谓天魔圣，都是参悟了本源的绝世强者。
参悟本源的人，唯有同样参悟了本源的人才能对付。
世人眼中已是达到圣者之巅的强者，譬如四神族祖棺里的先祖，也尚未参悟本源，只有圣者之巅的力量。
如果传说是真的，两尊圣者之巅联起手来，方才能与一尊参悟了本源的强者匹敌。
以他的身份，已是有资格得知四神族更深的秘密。
因为魔族的威胁，四神族同气连枝。
这指的不单单是护卫犄角，互相帮助，也值四神族相距虽然遥远，但只要一族遭受威胁，另外一族开启祖棺，请出里面的先祖能第一时间奔赴战场。
四神族，具有四尊祖棺，刚好牵制住专门负责人类阵营的两尊天魔圣，即天魔圣“巫”，以及天魔圣“灭”。
不存在被分开击败的可能。
可以说四神族作为人类柱石维持到现在，并不是说其中有强者能匹敌天魔圣，而是两尊祖棺联手，可以匹敌天魔圣，黑暗魔渊一方，虽然不乏圣者之巅的魔族老怪，但大多存活久远，行动不便，不能随意进出黑暗魔渊。
单说参悟本源的人类强者，除了万年以前的战时，除了南败天这等在大战中迅速崛起，并登临巅峰的人物，诸多惊才绝艳的圣者中，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够企及。
传说无论人族还是妖族，在修炼一道上都存在某种极限。
达到极限，便是圣者之巅。
想要超越极限，唯有领悟本源力量。
圣者在一般人眼里或许强大。
但在参悟本源的圣者眼里，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比法相境在一般圣者眼里好太多。
“如果她是参悟了本源的圣者，就是足以媲美天魔圣的存在，理论上，只她一人，就抵得上两大神族，人类阵营全部巅峰战力的一半。”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雨晨自我安慰。
其实错不错觉都无所谓，他已经放弃了那个念头。
他来前还抱着传言不实的打算。
虽说乾人龙没有对静雪动手，但包括雨晨在内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并非是不如对方，而是不愿以神族之王之尊，对静雪一个少女以大欺小，所以才跟轮回神族的王霸天打了一顿，将此事了结。
以雨晨的想法，此女大概只是堪堪超凡入圣。
对这种人物，他还是有十足把握对付的。
当然，不伤其性命，只是给个教训。
就算后面被霸天，以及轮回神族其他强者报复回来，他也认了。
毕竟他虽不是楚楚自小到大的授剑师傅，却极为喜欢这个小侄女。
他看似玩世不恭，其实也是护犊子的性格。
反正都是四神族，他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对方，轮回神族难道还能将他灭了？
然而…
“还是算了吧，她或许未必已经参悟那虚无缥缈，传说是世界最高之道的本源，但一定达到了圣者之巅，这点是千真万确的，圣者之巅的战力，一样虐我如同虐狗。”
“楚楚侄女，不要怪晨师傅我，不是我老晨不给力，而是对手太强大啊。”
面对恐怖如斯，甚至疑似参悟本源的静雪，雨晨这位乾神族第一剑道高手，雨脉第一强者心中暗自发苦，由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