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三步棋,杀Archer
双涡轮引擎在冬木市的上空爆发一阵阵的尖啸,被魔力完全侵染的f15仿佛一只巨鸟般的在冬木市的高楼大厦之间来回穿梭,闪烁着宝绿黄金的光辉之舟维摩那紧随其后,死死的咬住f15的尾巴。
虽然在绝对速度上的差距不大,但是以f15的素质即便是被魔力侵染改造之后,和在空中近乎能够无视一切宏观物理法则的维摩那进行格斗战依然太困难了。
经过数轮机动格斗后,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正紧紧尾随在刘健所驾驭的f15后面,只要再把距离缩短一点就是绝好的攻击位置了。发觉了这一点的刘健为了摆脱追击,毫不犹豫的一头扎入了冬木市的高楼大厦之间。相比于维摩那,二十米长的f15的体型依然可以称之为小巧,有些f15只需要一个侧身就能够通过的空间路径,以维摩那宽大的翼展却必须要拉升到上空之中通过。
“少作无谓的挣扎了,杂种……”吉尔伽美什冷声嘲笑,驾驶维摩那疾驰而去,天空之中的维摩那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意志而变换形态,毫不费力的跟在f15之后。
“啧!”扭头看了一眼背后,刘健喃喃的到:“这下有些麻烦了。”
原本想要利用高楼大厦之间颇为狭窄的通路作为自己摆脱吉尔伽美什追击的手段,但是没有想到这样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维摩那那超乎想象的灵巧和形态变幻能力在这样复杂的地形之中反而显得更加的如鱼得水,只要再几秒的时间,吉尔伽美什已经接近到了足以使用宝具进行一击必杀的近身距离。此时双方的距离如此接近,不管对方的操纵技术如何高超,都不可能避开“王之财宝”的宝具投射了——吉尔伽美什是如此判断的。
这一判断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巴比伦之门再次打开,黄金的烈焰波纹在维摩那的前端出现,闪烁着寒光的宝具已然瞄准了魔力化的f15,只待一次发射,就能将这只大胆的杂种击坠。
但是……
“远坂时臣以令咒令之,吉尔伽美什啊。停止一切行动,留在原地不准反抗!”
从极速到停滞,维摩那仿佛没有减速的过程一般直接停下,巴比伦之门在一阵闪烁之后关掉。
“终于搞定了。”刘健在心中兴奋的大吼了一声。f15调转机头向上攀升在移动到维摩那的上方时,刘健留下一个分身在f15上继续操纵着飞机远离冬木市,刘健自身则从f15之上落了下来,轻轻的降落在了光辉之舟维摩那上。
光辉之舟维摩那的王座之上,因为愤怒。吉尔伽美什全身颤抖。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眸子仿佛真的燃烧起来了一样,此刻那艳丽的面容狰狞的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在看到刘健落在维摩那上之后不断向自己走来的动作,吉尔伽美什一瞬间就明白了。
“你以为区区令咒就可以命令我吗?时臣!!!!”
最古之王愤怒的咆哮,死盯着刘健的眼神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汹涌的魔力在黄金的英灵身上翻滚着冲击着,反抗者令咒对他的束缚。
“别开玩笑了!区区杂种……”
黄金的气焰波纹再度闪现,虽然困难,但是巴比伦之门依然在一点一点的打开,闪烁着寒光的宝具从巴比伦之门,即便是令咒的束缚之下。吉尔伽美什依然要射出王之财宝。但是……远坂时臣所拥有的令咒并非只有一画,即便已经使用过一次,但是令咒一共有三枚,现在的远坂时臣手上依旧留有最后一枚的令咒!
“远坂时臣以第二枚令咒令之,吉尔伽美什啊,停止一切行动,留在原地不准反抗!”
毫不犹豫的命令,双重令咒的加持让令咒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束缚力倍增。洞开的巴比伦之门开始闪烁起来,原本已经逐渐取出的宝具在某种不可抵抗的斥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向内缩着。
“时臣臣臣……区区杂种,竟敢!”
吉尔伽美什愈加的愤怒了。放声的怒吼,全身魔力的涌动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的剧烈。原本已经渐渐消失在巴比伦之门内的宝具在吉尔伽美什的怒吼和暴走的魔力之中再次出现,即便是如此的艰难,吉尔伽美什也没有放弃动用王之财宝将这些可恶的杂种全部毁灭的想法。
“应该说不愧是吉尔伽美什吗?”美狄亚轻笑着道:“即便是两枚令咒的束缚之下。竟然还保留着可以反抗的力量。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美狄亚的手轻轻的在远坂时臣的手上一按,从言峰璃正的手中得到的令咒立刻便有一画赐给了远坂时臣。而远坂时臣,也毫不犹豫的动用了这新得到的一画令咒,将所有的令咒全部使用完毕,这是‘自我强制证文’实现的条件。
“远坂时臣以第三枚令咒再令之,吉尔伽美什停止一切行动。不准反抗!”
“你……这……杂……种!”
戴着钢铁手套的大手如铁箍一般的捉住了吉尔伽美什的脑袋,将他从维摩那的王座之上提了起来,贪求的起源在这个时候发动。虽然是英雄之中的英雄,虽然是所有英灵之中最为强大的吉尔伽美什,虽然有着绝无仅有的a级别的单独行动能力,但是三重令咒的束缚之下,吉尔伽美什就连开口说话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此刻被刘健用捉小鸡一般的手法提在空中,如此的侮辱吉尔伽美什却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三步计划,一步步的推进,终于彻底的压倒了远坂时臣心中的天枰,让吉尔伽美什毫无抵抗之力的落入到了自己的手中。尽管是最强最古老最高傲的英灵,在连续三道相同的令咒命令之前也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堂堂英雄王,竟然以这样的姿态死去,悲哀的近似于荒唐。
刘健不会为吉尔伽美什感到悲哀。
要说吉尔伽美什的命运,终究是由他的性格来决定的。他那自高自大独断专行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个性,会被人所背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吉尔伽美什的行为突破了远坂时臣所能够接受的底线,也就是将魔术的神秘泄露在一般人的眼前,那么迎来的将会是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之间必然的决裂。
远坂时臣不可能允许魔术暴露在世人的眼中,这是不能够商量的不可以转圜的魔术师的绝对禁忌。
而吉尔伽美什却是严重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什么魔术师的禁忌,什么保持神秘?
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分量。
更何况刘健为了能让远坂时臣痛下决心,还给了远坂时臣额外充足的理由,女儿、弟子、远坂家的家传……当这一切对远坂时臣来说最重要的责任同一时刻压到远坂时臣的肩膀上的时候。他所能够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刘健的内心早已了然。
贪求的起源发动了,疯狂的吞噬着属于吉尔伽美什的一切。
首先被夺走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职介能力,对魔力和单独行动能力。当对魔力这一职介能力被夺取,吉尔伽美什抵抗刘健贪求起源掠夺的能力瞬间被瓦解。随着单独行动这一职介能力被掠夺,吉尔伽美什对令咒的抵抗能力进一步的降低,更陷入了完全无法反抗的境地里。
然后,刘健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夺走吉尔伽美什的一切。
首先,是其自身能力。
a级别的黄金律和a+级别的领导才能,迅速的被刘健所吞噬,变成了刘健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但是在吞噬吉尔伽美什的神性的时候,刘健却遭受到了最顽强的抵抗。只是稍微试探,刘健就察觉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神性是跟他的起源完美的联系在一起的,想要吞下吉尔伽美什的神性。首先就必须要吞下吉尔伽美什的起源。但是……在此的并非是吉尔伽美什本身而仅仅是一个魔力形成的sevant,纵然可以接触到,但是却不具备让刘健吞噬掉起源的可能性。
无奈之下,刘健也只能选择放弃。转而继续吞噬吉尔伽美什身上更让刘健垂涎欲滴的宝具王之财宝。
作为被掠夺者的吉尔伽美什,他在被掠夺的同时也完全理解了刘健正在对自己做什么。眼前的魔术师将要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他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我……诅……咒……你……魔术师!”完全无法反抗,就连说话都要花费自己绝大的力气,吉尔伽美什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道:“你的任何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你所有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当你坠入最残酷的地狱,我吉尔伽美什将在那里狂笑着迎接你的到来……杂种!”
被刘健夺走一切的吉尔伽美什化为金色的光从这个世界缓缓的消失。他愤怒的诅咒依然萦绕在刘健的耳边却只能引起刘健不屑的笑容:“真是抱歉了吉尔伽美什,但是此身是被保护的,不接受任何的诅咒。你的诅咒,注定了只能是绝望的狂言。”
自我强制证文什么的。诅咒什么的,对于刘健而言不过是笑话罢了。
能够让他严格执行自己曾经订立下的契约的只有他自己的意志……只不过其他人并不清楚这一点罢了。
“那么……”举步向前,坐在了曾经是吉尔伽美什坐着的维摩那的黄金王座上,刘健轻声道:“所有的棋子,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凑齐了,该是让圣杯战争落幕的时候了。”
“这样你就满意了吧。”放下手。远坂时臣的手背上已经空无一物,最后的令咒也在最后的命令之下消耗在了控制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吉尔伽美什的消失。失去了令咒,失去了sevant,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远坂时臣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嗯,这样就足够了。”美狄亚轻轻一笑:“不过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场空战的目击者可不少。想必你们一定有所准备了吧。”
“这一点无需你们担心。”远坂时臣道:“针对神秘可能的泄露,无论是远坂家还是圣堂教会都有足够充足的准备。”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有不插手了。至于远坂凛和言峰绮礼,明天你前往禅城家就能见到他们了。”美狄亚轻轻一笑道:“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此……”
“等等……”
“樱。”拦住了将要离去的美狄亚,远坂时臣的口中吐出这个名字。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光是说出这个名字,那汹涌而来的自责和痛苦就已经快要将他淹没了。但是即便是如此,远坂时臣还是用充满了恳求和希望的眼神看着美狄亚:“我能不能见见樱?”
“可以哦。”歪歪头,美狄亚满不在乎的道。
“真的吗!”
“但是樱愿不愿意见到你我却不敢保证。”美狄亚笑着转身,伴随着躯体的逐渐灵体化,最后的声音传入远坂时臣的耳中:“毕竟你可是将她推入苦痛深渊之中的……父亲啊。”
美狄亚确实的离开了,言峰璃正确信了这一点,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沉默无言的远坂时臣的身上。
“时臣老弟。”
轻轻的拍了拍远坂时臣的肩膀,他能够理解此刻故友之子的痛苦以及后悔和自我厌憎,因为这种感情他在认为言峰绮礼可能死去了的那一刹那,已经完全的品尝过了,言峰璃正曾无比的憎恨自己将令自己骄傲的儿子拖入圣杯战争的漩涡之中,最终导致他丧命在冬木市。
正因为自己也感受过这种痛苦,所以他更能理解此刻的远坂时臣:“其实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不,神父。感谢你,神父。但是我必须要去见她,必须要去见樱。”远坂时臣低垂着头,他的声音透出声嘶力竭的沙哑:“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错误的。那么无论任何的责难和痛恨,都是我应当承担的惩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