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血染的襄阳
在襄阳码头上,一胖一瘦两个特征鲜明的武林人士,带着数百名气势汹汹的江湖中人,堆积在襄阳码头之上,正是襄阳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风一伙。
不待那艘挂着大江联旗帜的江船靠岸,以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风为首的拥李联已经大声的喝骂了起来。
“刘健滚过来!”
“乖乖下船领死!”
“襄阳是密公的地盘,刘健你这恶贼杀了天凡公子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来到襄阳,当真是不把我们襄阳好汉放在眼里。”
“刘健快快过来受死!”
拥李联在襄阳码头大呼小叫的同时,刘健正在和大江联派来迎接自己的清江派掌门‘无定风’向清流叙话,这就听到从岸上传来的拥李联众人的叫骂,被人骂的没头没脑的同时,眼睛也忍不住向着向清流看了过去。
清江派掌门向清流自然不可能看不见刘健的眼神,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按理说清江派独独一派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联合起来的大江联在这襄阳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一个说话顶用的势力,如今他们大江联大张旗鼓的将刘健邀请到了襄阳,却在刚到襄阳的时候就被拥李联的人堵上门来叫骂,这简直就是在啪啪啪的打大江联的脸,至少向清流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这张老脸啪啪啪的生疼。
“好个拥李联!我倒是真不知道这像样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李密的地盘!”向清流一张脸气的通红,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吩咐道:“让小的们准备起来。”
吩咐下去之后,又对着刘健一抱拳道:“咱们大江联准备不足,叫一些宵小之辈搅了刘大侠的兴致,还请刘大侠海涵。向清流这就带人将这不知所谓的‘拥李联’驱逐出去。”
“等一等。”这个时候,刘健却伸手拦住了急切的想要处理此事的向清流,笑着问道:“大江联和拥李联的关系怎么样?”
“刘大侠明察,我大江联和拥李联之间并无联络,反倒颇有仇衅。”向清流生怕刘健有所误会,连忙解释道:“此辈拥护李密。而李密的蒲山公营声势日盛一日,此辈仗着李密的声势,气焰就一日比一日嚣张。他们曾数度邀请先盟主和盟主夫人拥护李密,但是都被先盟主和盟主夫人给拒绝了。因此便结下了仇怨,这一年多来时常挑衅。”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
刘健听着顿时放心不少,笑呵呵的站了起来:“郑夫人请我晚间去襄阳楼赴宴,不带点伴手礼怎么行?我刚才还在想着这次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什么像样的礼物,却没有想到好人果然有好报,刚愁着礼物,这礼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向清流的脸上顿时浮现讶异之色:“刘大侠您是说……”
“我如果在襄阳码头大开杀戒。”刘健笑呵呵的问道:“把这拥李联上上下下杀个干净,对大江联来说,有问题吗?”
“这……”这对于大江联来说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拥李联的势力并不是很庞大,大江联平日里也不惧怕他们。但是他们背后站着的毕竟是那个李密,虽然伤不到大江联,但是拥李联平日里却也经常借着李密的威势寻衅大江联。
正所谓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它恶心人。
但问题是,这可能吗?
向清流同样听说过刘健一力敌万军的传言,但是在向清流看来那传言也就只是传言而已。这天下间哪里会有一己之力可敌万军的高手?
便是三大宗师亲临也决然办不到这种事情。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站起身来,刘健推开了舱门:“就这么决定了,拥拥李联所有人的人头作为送给郑夫人的伴手礼好了,虽然血腥了一些……但是价值应该也足够了。”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襄阳的所有人都看清楚。”踏上甲板,大江联的旗帜在江风之下猎猎作响,看着江边码头上气焰熏天大骂不止的拥李联的众人,在最前面的那个肥胖的过分的中年胖子格外的显眼。应该就是拥李联的发起人胖煞金波无疑。
刘健微微的抬起了右手,感受着从指间吹过的迅疾江风。
“好好感受一下这江风吧……这江风吹拂着的舒服的感觉,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声音落下的瞬间,丈八方天戟骤然出现在刘健手中。然后下一刻,从刘健的手中如同被发射而出的导弹一般****向江岸。
快,快的不可思议。快的无法躲闪!在视线察觉到之前,丈八方天戟已然来临,武功最高之一的金银枪凌天最先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之下就要向旁边躲闪。但是在快到了极限的丈八方天戟面前,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纵然确实的做出了闪躲的动作,但是他的速度却不足以支撑他闪开如惊雷一般来袭的方天戟,勉强闪开了方天画戟的枪尖,却被方天画戟得月牙小枝划开了喉咙。
随后方天画戟连穿三人才终于停下,珰的一声钉入码头砖石地面之下,一丈戟身尽数没入地面,只余下八尺戟尾,依旧震颤不休。
与此同时,刘健跨过江面,落在了拥李盟的面前。
如此的先声夺人,让拥李联之中不少人都面色骤变,最前头的拥李联发起人胖煞金波一张肥脸此刻毫无血色,强撑着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刘健,口中的声音因为惊惧而拔高了八度不止:“你……你竟敢……”
“哈!”轻轻一笑,刘健迈步向前,直接越过了胖煞金波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杀入了后面的拥李盟百多人之中。
对刘健来说,拥李盟这百多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对手。
他们之中,能够勉强称呼一声高手的也就只有胖煞金波和金银枪凌天,而金银枪凌天连刘健投射而出的方天画戟都没有办法闪开,证明他的武功就算高,也高的极为有限。而剩下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连那八千蒲山公营精锐部卒都能凭借一己之力彻底击溃,这区区百多人的拥李盟乌合之众,即便人人都会武艺。却也连让刘健多花费一些体力的本事都没有。
杀戮,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人命,是如此脆弱不堪的东西。
只要轻轻挥手。就能夺走一条人命。
十二重龙象般若功,十一重金钟罩,折让刘健仿佛一辆杀入了原始社会的99式坦克,根本不需要任何计划,根本不需要任何考虑。只需要顺着道路顺着有敌人的地方碾压过去就行了,六对负重轮足以碾压一切。
拥李联一百多人,自以为自己人多势众。但是他们没有想过的事情是,他们所谓的人多势众,就像是最普通的蚂蚁在人的面前炫耀自己数量很多一样,对于人而言,蚂蚁的数量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蚂蚁数量的多寡,仅仅是一脚全部踩死还是分几脚才能全部踩死的区别。
“这就是……一力敌万军!”站在大江联的船上,向清流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在忍不住的颤抖。顺着江风飘到鼻端的血腥气让向清流有种想要呕吐的**。
作为一派之主,帮会首脑,又是在这个群雄逐鹿的乱世之中。向清流见过的血腥见过的杀戮可以说是多不胜数,但是再怎么样的血腥杀戮,都比不上眼前这一幕给向清流的震撼。
一力敌万军!
这个传说,这一刻向清流信了,真的信了!
胖煞金波没动,他没敢动!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吓的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思考能力,原本人多势众的拥李盟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瞬间灰飞烟灭。更重要的是……敌人只有一个人!
“那么现在,我多少有些好奇!”缓步的走到吓的呆呆愣愣的胖子身前,一把抓住胖煞金波的脑袋,将这个痴肥的中年人给提了起来。刘健不理会胖煞金波疯狂的挣扎,笑呵呵的道:“是谁告诉了你我来到这里的消息,就让我看一看你的记忆好了。”
当刘健在襄阳码头大开杀戒的时候,边不负、钱独关、白清儿三人却暗自躲在一旁观看,待看到刘健现身如摧枯拉朽般的将上百人的拥李联全部击杀,连活口都不曾留下一个。本来以为能看上一场好戏的边不负三人顿时齐齐失声。
好一会儿,钱独关才深吸了一口凉气,骇然道:“这刘健……竟然真的强到了这种地步?拥李联百多名好手,竟然只用了半刻不到的时间就……全杀光了?”
边不负的眼中同样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对于刘健,边不负的了解并不多。
只知道魔门至宝邪帝舍利的下落如今就掌握在刘健的手中,只知道刘健的武功极为高强,在王通寿宴之上,曾经一招杀了武功距离宗师境界只差一步的跋锋寒。更知道刘健曾经在长安凭着一身护体硬功让堂堂邪王对他毫无办法。
更在不久之前听闻了从飞马牧场之中传出的刘健一力敌万军的传言!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健竟然真的强到了这种地步!
这世上的所有人都笃信眼见为实,对于传闻传言,无论传的再怎么样有板有眼,在没有亲眼见到实际情况之前任何人的心中都会存在着疑惑,存在着将信将疑的情绪。尤其是针对一些彻底颠覆了他世界观的消息,比如说刘健的‘一力敌万军’。
即便那传言再怎么证据确凿,不曾用自己的双眼亲自看过,人总会本能的认为这是假的。因为这在他们的常识之中是不对的,是违背了他们的世界观的,是不可能出现的。
在今日襄阳码头这一场血洗之战前,许多人的心思都像边不负一样。认定刘健的武功极为高强,但是一力敌万军什么的……必然只是飞马牧场放出的假消息。
飞马牧场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假消息,这个假消息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理由?这才是绝大多数人猜测的关键点。
但是这一刻,这种怀疑,这种不信全部都被打破了。
在襄阳密布着无数势力的探子,对于拥李联的行动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提前得到了消息,早早的派人潜藏在码头上,因此将拥李联在刘健面前的溃败瞧了个清清楚楚。
刘健!
战神!
战神刘健!
当真是天神下凡,不能力敌!
白清儿同样震惊,她震惊的不仅仅是刘健的武力,更是刘健的杀性!拥李联百多人,说杀就杀了,襄阳码头惨烈的如同真正的战场,献血顺着地面蔓延,渗入江水之中,整个码头听不见一声哀嚎,因为所有的人都死了。
就在这时,白清儿忽闻边不负大叫一声小心,紧跟着就看到边不负连忙躲开,虽然不知道边不负究竟看到何事,但是她也是心头响起警兆,连忙闪开原来所在的位置。
下一刻,胖煞金波已经了无生息的尸体如石头一般的砸下,轰然一声将先前三人藏身的窝棚砸的粉碎。
“哟,老鼠终于从窝里钻出来了啊。”
三人齐齐抬头,却见到不知何时,刘健已经来到了三人身前的不远处的屋顶上,手中丈八方天戟仍旧在不停的滴着鲜红,那双眼睛如同戏弄老鼠的猫一般盯着三人,让三人同时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
放下手中丈八方天戟,刘健瞥了三人一眼,顺着刚刚从胖煞金波的身上夺取的记忆瞬间认出了三人之中的一人,笑着指了指脸色煞白紧张无比的钱独关:“你是钱独关,汉水派的龙头,阴癸派的马仔。”
“那么你们两人……”“你的气质和婠婠很相似,该是她的师妹白清儿,至于你……哈哈,边不负啊。看来我今天运气真的很不错。”
“先是有拥李联送上门来,不惜己身的给我当去见郑夫人的伴手礼。而后你边不负又出现了……拿了你的人头回去,估计美仙应该会很高兴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