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章 这次我来

  “絮姐...”
  醒转目光先是对着身侧的夙絮微一点过,夙絮果然没有接口的意思,随后口中轻一言出了声后目光便即落在了赵子亟身上,继而眼底掠过些许复杂。? ?八?? ??.??.???
  负了你就该被杀吗...
  赵子亟因为一部意外所得的绝学功法而精彩起来的前半生完全可称得上是传奇,凶人名号名扬河洛,可真的要说想法的话对于赵子亟所经历的精彩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他有实力,脱了他所在本家的实力而不被本家掌控,甚至决定和本家为敌,四处皆敌,可他真的开心?
  不见得,他真的开心的话就不会选择隐居这偏远渔村,至少不会一住就这么多年,还借老者村长的手布置埋藏在院子地下的炸药。
  而且他住在远离渔村的山脚也能看得出他和那些渔民的关系并不好,那些渔民是不是真心接纳他都只是一个未知数,而唯一可以相信的娴儿母子对他而言也看起来像是一个过客。
  不过就像没资格说赵子亟心性薄凉,同样也没资格去评判赵子亟的选择。
  举世皆敌赵子亟不怕,我洛千尘也不怕,在这一点上甚至和赵子亟还很是相似,但对我洛千尘而言怕的是真的没有一个肯站在身后的人,真的怕,很庆幸,也很欢喜,有移花宫,有唐家...
  “嗒...”
  眼底的复杂还未褪去,身侧站着的夙絮突的踏前一步,正正的挡在了身前,刚好把赵子亟的身影隔了开来。
  察觉到异样,眼底含着的杂色毅然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冷色,怜悯也好,可怜也罢,对于不可理喻的赵子亟现在只存杀心!
  “啪...”
  一声闷响传出,接着就见夙絮的身影晃了晃,而越过夙絮后背的目光突的见到一道染着血色的身影抛飞出去,而血色身影手中执着的重剑依然是一片黑灰,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千尘,吃这个。”视线还未回转,夙絮的温润声突的响起在耳侧。
  “嗯。”目光微一点过同时面上显出淡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用空出的左手探向了夙絮那白生生掌心,拿到了那颗乳白色的药丸后,直接投入了口中。
  “啪...”一直到咽下,夙絮那一抹刚收起的白皙兀然探出,直接扣住了还未完全落下的左手手腕。
  “絮...”
  察觉夙絮动作话刚出口一半就被夙絮投来的一眼压了回去,后面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而随后无法动弹的左手却是让一直保持平淡的面上不禁显出了些许尴色。
  伤很重,重到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连右手的收刀动作都已经成了奢望,瞒不过夙絮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从来没想过温淡如水的夙絮会有这样的一面,印象中夙絮是从来不会强迫人的,就算她是移花宫二宫主。
  虽然意外,但对夙絮的做法并不是真的想去拒绝,同样也知道此刻所受的伤势不适合去拒绝,下意识的开口只是习惯,没想到却是让夙絮先一步察觉,不得不说夙絮对我的了解真的是到了一定程度。
  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入的真气心底不觉一暖,明玉真气相较于幻玉真气来说更纯粹,更凝练,更极端,可对于出自同源的幻玉真气并不会排斥,而随着时间过去,聚拢在心脉附近幻玉真气也是渐渐被唤醒,甚至比起先前还有所增强!
  适才面对赵子亟的必杀一剑,完全是赌上了自己性命,除去凝在手中的**真气和幻玉真气用来打出那一刀夜色外余下的真气完全放在了心脉附近,尽管知道是苟延残喘,但也明白只有这样才有生机,面对赵子亟那一剑真的是没有丝毫接下的把握,而事实也证明了,先前除去还保持着性命外,除了被**经、幻玉真气刻意增强过的双手双臂,别的部位连动一动都成了奢侈,还能够站着就已经感觉很是意外了。
  察觉到体内越来越充盈的真气已经到了最巅峰的时候,心底下意识闪过愣色,接着便反应了过来,当即道:“絮姐,够了...”
  可话音落下夙絮并没有收回扣着的手腕,凝实的明玉真气依然在涌入,眉角不由一跳,再次提醒道:“絮姐?已经够了!”
  “恩。”似是刻意加重的话音提醒到了夙絮,夙絮探出青色袖口的那一抹白皙突的收了回去。
  看着夙絮消失在眼前的那抹白皙,今天的夙絮真的是太过反常了,而且修习明玉功夙絮应该要比我清楚才是,明玉真气尽管可以容纳幻玉真气,但绝不可能转化的,夙絮渡过了的那些多余明玉真气只能用来巩固经脉,加新生幻玉真气的凝练,而这种事情义母曦池已经做过了数次,每一次所需的真气都是海量,可以说现在用更为凝练的明玉真气拓展经脉完全就是浪费!
  抬眼看着夙絮那一双清亮如繁星的眸子面上不由闪过茫然,随即摇了摇头,口中苦笑道:“谢谢絮姐。”
  “你说谢谢,那我要说什么?”清素眉角颤了颤,接着夙絮便轻道出了声。
  “呃...”听到夙絮的回复刚合上的唇角不由一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上的苦笑更深了。
  或许是在寒客楼处理秋菊冬梅的事情开始,或许在白雾林那一战过后,也或许是那次的晚课,和夙絮就像突的有了交集,很突然但并不突兀,之间感觉也是充满了温意,白雾林的意外处理伤口...赌上自己留下仇百岁...晚课上的葬花步,似乎这每一件事都是夙絮谢的理由,可偏偏这每一件事情都没有必须要谢的理由,就是处理伤口还是因为从仇百岁手中救下我而伤,但夙絮总是那么固执,固执的让人意外还是不是花宫众人熟悉的那个夙絮。
  “嗯?”
  心中的复杂还未转完,望向夙絮的目光突的一转落在了躺倒在地的沾满血红的赵子亟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后随即凝住。
  剑意,不对!是杀意!比适才还要强上数分的杀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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