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石仙看着冰清的房间,说道:“咱们这些人的身世都来历不凡,注定会经历不平凡的事情。这天地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清的。比如外面的那口井,建造它的人究竟在隐藏着什么呢?我们谁都不知道。”
宁哲脱下被月儿弄脏的衣服,无奈的说道:“你自己研究那口井吧,我去把衣服洗了。”
“这屋子里哪里装水了啊,也没盆啊,我怎么洗衣服啊?”宁哲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水桶和盆。
石仙尴尬的说道:“碗筷盆桶什么的我都忘记买了,很久没过日子了,把这些都忘了。”
“靠,我说刚进屋子的时候怎么觉得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什么。”宁哲大声说道,显得很生气。
这时冰清推开门探出脑袋,脸蛋红红的,小声说道:“被褥也忘买了,是我的错,上午光顾着给月儿买吃的了。”
宁哲从行李里翻出一件新的衣服穿上,看着尴尬的石仙和冰清,无奈的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外面这雪渐渐小了估计快停了,咱们赶紧去置备生活用品吧。”
听到宁哲的话,月儿从冰清的身旁钻了出来,跑到客厅里,说道:“我也和你们买东西去。”
“走吧,趁着天黑前把该买的都买回来。”宁哲拍拍月儿的脑袋,对着石仙和冰清说道。
于是三人带着月儿离开了宅子,当他们离开后,整个宅子都空荡荡的。
雪花落满了庭院,堆积在古井的旁边,慢慢的,古井旁的雪堆竟然融化了,化成了一滩水,流向井沿,最终被那墨绿色的井沿吸收了。
院子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宁哲几人买了许多东西,雇了马夫用马车拉回来的。此时几人正陆续的往屋子里抬东西,将所有用品抬进屋后冰清便收拾起来,在屋子里安置,打扫着房间。
此时石仙刚向马夫付完银子,将马夫送走回到了院子里,发现宁哲正在院子里东张西望。
“你看什么呢?”石仙问道。
宁哲指着院子地面,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看这院子里的雪都没了。”
经宁哲提醒,石仙才发现这院子里的积雪都没了。对此,二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那口神秘的古井上。
“这院子里没有生人的气息,一定是因为这口井的原因将这院子里的雪都弄没了。”宁哲道。
石仙点头道:“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井,今晚我就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它究竟会弄出什么动静。”
宁哲走到井边摸了摸井沿,他感觉到一股温热,而不是第一次触碰它时感觉凉凉的。他沉思着,回过头对石仙说道:“先去吃饭吧,我在路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吃完我陪你守夜。”
于是二人便回到屋子里,吃了肉包子后便一起来到外面。
此时已经入夜,月儿跟着三人跑了一天,也累了,很早就睡着了。冰清盖好了月儿的被子,便出来陪伴着宁哲二人。
当然三人不会傻乎乎的守在古井的旁边,他们都坐在了亭子里,一边闲聊,一边关注着这口井。
寂静的深夜,只有三人那细碎的交谈声。天上零散的星辰在无限的寂静中闪烁着。院子中那古朴的宅子,背着寒冷阴黑的天空,有些看不清楚。
夜,静得瘆人。寒冬的夜风,像刀一样扫荡着这黑沉沉、死寂寂的大地。月亮像半张死人的脸,冷光熹微,根本刺不透沉沉夜幕。
宁哲昏昏欲睡,观察了这么久依然古井无波。
石仙也坐不住了,他走到古井的旁边,拍了拍井沿,观察了片刻,说道:“这是一种不知名的玉石,但我感受不到它的波动,也没有一丝灵气。”
冰清说道:“它会不会是一种宝玉,能够锻造法宝的那种罕见的玉石?”
石仙摇头道:“一般的天材地宝都具有灵气,不会像它一样没有一丝灵气。”
宁哲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当时没有向这宅子的老主人问过关于这口井的事情吗?”
石仙说道:“我问过了,但是这里以前的主人说这口井和这座宅子的年龄一样久远,生活在宅子里的世代子孙都没有发现这口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宁哲也走了过来,看着古井说道:“估计是因为你今天把这口井表面掩盖它的石壁给打碎了,所以它才露出了端倪,将这院子里的雪都给弄没了。否则住在宅子里的历代主人不会发现不了它的怪异之处,要不就是这宅子的老主人欺骗了你,他是不想告诉你关于这口井的秘密。”
“你说的都是废话,现在我们只能慢慢来探索,这玉石一定有不凡的来历,但绝不是仙玉,因为仙玉都有灵气,而这上面一点气息都没有。”
“咱们说来说去也说不出答案,不破不快,看我的。”宁哲困意上头,等不急了,便拔起乐神剑向着井沿上砍去。
铿锵一声,仙剑与古井碰撞出火花,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仙剑弹开,宁哲也被弹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宁哲手握着仙剑注视着古井,石仙与冰清也聚精会神的看着它。
这时,在被宁哲砍中的井沿上突然流出一股红色的液体,石仙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出手沾了一下井沿上的液体,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有股血腥味,这怪玉竟然流血。”
“此乃仙玉,镇压邪祟,勿动封印。”宁哲默念着井沿上刻着的这句话,突然脸色一沉,惊呼道:“我知道了,不是这口井里面镇压着邪祟,而是这玉的里面封印着邪祟。有可能我刚刚这一剑触动了此玉的封印!”
听了宁哲这句话,石仙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很久很久之前一个故人对我说过,有一种墨绿色的玉石虽然没有灵气,但也是一种仙玉,这种仙玉来自传说中的仙界,叫做血玉。如果弄伤了它的表面,它也会像人和动物一样流出鲜血。不过血玉不是一种锻造法宝的材料,但它能够吸纳各种液体,冰雪遇之必会融化而被血玉吸纳。血玉最大的特点是它的里面有一处奇妙的空间,能够容纳无尽事物。”
“所以这上面所说的邪祟的确被封印在血玉之中了?”宁哲反问道。
石仙点头道:“是的,不过你不必担心。这血玉是认主的,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够打开血玉中奇妙的空间,否则就算你把这血玉砸烂了也解不开那奇妙空间的封印。”
听了石仙的话,宁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还好,要不我就犯错了。要真把这里面封印的邪祟放出来,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应对呢。”
石仙轻叹了一声,说道:“现在知道它是血玉了,我有些失望,还以为它是什么奇特的宝贝呢。这下放心了,除了它的主人没人能够驾驭它。不过说来也怪,它的主人为何要把它伪装成一口井放在这普通的人家呢?”
宁哲笑道:“这还不简单,说明这宅子的主人就不是普通人。”
“哎呦我这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想不通了呢。”石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尴尬的说道。
宁哲困得不行,哈欠不断,捂着嘴说道:“既然现在知道这个血玉对我们没什么用,就回去睡觉吧。等明天咱们去找这个宅子的老主人,我很好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宁哲迷迷糊糊的回到屋子里,冰清和石仙相互说了句晚安,便也回到了屋子里。
深夜,万籁俱寂。忽然一黑衣人悄悄的从天而落,他落在院子中,将一纸书信放在了古井的旁边,随即便悄悄的离去,没有任何声响,宛若孤魂野鬼。
天亮的时候,宁哲三人因为睡得晚都还在熟睡。月儿睁开眼睛,穿上衣服悄悄的跳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去院子里玩耍去了。
月儿虽然看起来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但她的心思也很灵敏。她知道自己的师傅和宁哲还有石仙都在观察眼前的这口古井,所以她也好奇的来到井边,发现地面上有一纸书信被石子压着,于是她好奇的捡了起来,然后回到屋子里将信放在客厅前那把大椅子上。
将信放好后她便跑回院子里,玩耍了一阵觉得无聊便练起了冰灵蛊。
这冰灵蛊是冰清最近才教她的,因为冰清已经决定未来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月儿的资质非常不错,虽然她以前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但学这冰灵蛊却是一学就会。
此时她在院子里正挥舞着胳膊默念着口诀,片刻后就招来了几只小小的蛊虫。
这冰灵蛊虽然是蛊虫的样子,但却是施法者通过运转真气,并将真气转化成极寒之气,配合独特的毒蛊之术,最后才凝练出冰灵蛊。
刚凝练出的冰灵蛊存在于施法者的身体经脉之中,只要被施法者召唤出来,就能够被施法者所用。
现在月儿召唤出的冰灵蛊很小,说明她的实力还没达到相应的强度。
月儿练了一阵冰灵蛊,但还是感觉无聊,就偷偷的回到屋子里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溜出去自己逛街去了。
冰清是三人中第一个起床的,她醒来的时候见月儿不见了,便去外面寻找,发现大门被打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徒弟一直这样耐不住寂寞,在冰原的时候月儿就总是自己偷偷的跑去很远的雪山玩。
不过冰清也不担心,因为月儿很机灵,记忆力也很强,她记路,而且看什么东西都过目不忘。
冰清在大门外看了一眼,发现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她以前生活在冰原也不会做饭,便去街上买吃的去了。
她买了一些包子和小菜,回来的时候发现石仙和宁哲还在呼呼大睡,二人的呼噜声在外面都听得很清楚。
冰清很烦二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将包子和菜放在桌子上就要去外面,就在她放下包子准备去外面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椅子上放了一纸书信。
于是她好奇的打开这封信,上面写着几句话:
“我并非这宅子的主人,这宅子的真正主人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我是血玉的守护者,血玉的里面封印着一只上古凶兽。我的师傅曾经嘱咐我让我将这块封印上古凶兽的血玉转交给一个叫做石仙的人。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特意嘱咐我不能直接告诉石仙血玉封印凶兽的事情,否则石仙不会接受。所以在我找到这个叫做石仙的人后就一直在暗中跟踪,正巧昨日石仙想要买新宅子,而我又知道现在这座宅子,就设下了这个局,骗取了石仙两千两银子还顺利完成了师傅交给我的任务,不得不说我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今日我将真相告诉你们,你们不必挂念我,也不用感谢我。山水有相逢,我们江湖再见!”
冰清看完这封信,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自语着:“写这封信的人简直和宁哲一样无耻……”
片刻后宁哲和石仙同时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冰清将早上买来的包子和小菜打开,对二人说道:“我已经买了包子,我吃完了,剩下这些你们俩吃吧。石仙,这里有一封信是给你的。”
“哎呀,是哪个老相好的给你写信了?”宁哲眼睛一瞪,打了石仙一拳,哈哈一笑,便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起来。
宁哲便看边读,等他读完的时候,发现石仙的脸都气绿了。
“你这是被人家给坑了啊?”宁哲同情的看着石仙,就算石仙再有钱,那两千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了。
石仙气得把信抢过来直接撕碎了,怒哼道:“一定是以前我认识的某个老东西坑我,现在这血玉我不想管也不行了。”
宁哲咬了一口包子,看着石仙,疑惑道:“你不是说除了血玉的主人外没人能够解开里面的封印吗,为什么非要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