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深渊的规律
罗曼并没有说谎，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统统讲了出来，作为一个罪犯和一个恶棍，他信奉金钱和力量，但对忠诚嗤之以鼻。
他在溪谷市的行动是被一个叫做馨德·芙（cinderfall）的女人指示的，她还有两个手下，一男一女，分别叫做墨丘利·布莱克（mercuryblack）和埃默拉尔德·萨丝翠（emeraldsustrai），正是这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才让罗曼与白牙联合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当初亚当要接待的客人，就是他们。
“混蛋，哪个叫馨德的女人到底对亚当干了什么？”布蕾克愤愤的问道。
“谁知道呢？”罗曼玩世不恭的笑道：“或许你们的首领是拜倒在馨德的石榴裙下，毕竟她可是一位成熟且富有魅力的女性！”
布蕾克的短刀又一次架在罗曼脖子上，恶狠狠的问道：“说，到哪里能找到那个女人？”
“抱歉，小猫咪！”罗曼回答道：“只有当馨德要找我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可不知道她现在躲在哪个老鼠洞里。”
“你确定？”布蕾克紧了紧手上刀，割破了罗曼的皮肤。
“他没说谎。”英落突然开口：“你再逼他也没用。”
罗曼点点头，对布蕾克说道：“你应该听你朋友的话。”
布蕾克无奈，只能收起了刀：“该死，难道线索又断了？”
“那到不至于，虽然不知道那个叫馨德的藏身地，但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的容貌！”英落说着，手一挥，三个由雾气构成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上面各自是一个人的脸孔，一男两女。
罗曼惊讶的叫道：“对，这就是馨德一伙，你是怎么做到的？”
英落一笑：“没什么，只是从你的脑袋里把这些影响取出来而已。”
罗曼连忙捂住了脑袋叫道：“嘿，别随便进入别人的大脑啊，我应当享有隐私！”
“那还真是对不起！”英落说着，一脚踢在了罗曼的脑袋上，将对方踹晕，又对露比说道：“联系警察吧，让他们来处理这件垃圾！”
“啊，好！”露比连忙掏出卷轴板拨打报警电话。
另一方面，布蕾克走过来，忧心忡忡的向英落问道：“亚当的改变跟那个女人有关，对吗？”
“八九不离十！”英落说道：“让我联系一下我的朋友。”说着，又一块雾气在她面前浮现，希路达的面孔出现在上面。
“有话快说！”希路达有些不耐烦：“我这边正忙着呢。”
英落挑挑眉毛：“你在干什么，似乎挺热闹的样子。”
雾气中的画面一转，露出另外一个方向，就见数十名身上闪烁着各色元气的战士正在围攻五头名叫歌利亚巨象的戮兽，战况十分惨烈，爆炸，火光，雷电和冰霜此起彼伏，不时有人重伤被抬下，又有新的人顶上。
布蕾克和露比一阵惊讶，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虽然她们俩也经过不少战斗，但毕竟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这种刀刀见血的厮杀，对她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正如你看的那样。”希路达说道：“这种歌利亚巨象实力很强，已经可以动用一部分深渊能量了，而我的力量又大多消耗在聚集地的防护上，想要解决它们并不容易。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最好快一点！”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英落干脆的说道：“我这边有新发现，白牙现在的首领疑似被深渊感染，将手头的戮兽清理工作暂停，先把这个人抓回来再说。其次，让咱们的人留意这三个人，她们应该跟深渊有着密切的联系。”
“等一下！”布蕾克突然说道：“你们女神教派要干什么，向白牙发起进攻吗？”
“我们是在帮他！”英落说道：“如果你还想要回你那个强大且睿智的师父，就别想着阻止我们，如果拖的久了，也许他就彻底没救了！”
布蕾克皱皱眉毛，试探着问道：“因为你刚才说的‘深渊感染’？可深渊又是什么？”
“这个一会再说！”英落指指布蕾克的身后：“你的队友来了，不去跟她们打声招呼吗？”
露比扭头，见到来人高兴的欢呼：“阳，薇丝，看看我们干了什么，抓到一个通缉犯呢！”
“见到你们没事，才是我最高兴的事情。”阳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布蕾克，摊开双手说道。
不理会那边rwby小组之间的感人重逢，英落这边对希路达说道：“记得上个世界中的天鸟美马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中也有个跟他一样的存在，如果解决掉她，应该可以从很大程度上削减深渊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
“按照这种情况看来，深渊似乎总会寻找一个‘代言人’，这算是它的……一种规律吗？”
“也许是，但目前的样本太少，不足以下定论。不过在今后的行动中，我们可以把寻找‘深渊代言人’当做一个首要的目标来进行。”
“这是个好消息。”希路达说道：“至少我们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啊，正是如此。”英落也笑道：“虽然只是一小步，但意义非凡！”
“那么，在抓住那名叫做亚当的人之后，我会再与你联系的。”
“嗯，一切小心！”
“你也是！”
英落中断了通讯，另一边薇丝也快步走向布蕾克，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布蕾克的目光有些闪躲，但这回没有逃跑，她认真的说道：“薇丝，我只想说我与白牙已经毫无联系了，当然，曾经的我犯下了很多错，如果需要补偿，我会……”
“闭嘴！”薇丝冷冷说道：“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整整十二个小时！拜你所赐，我们的周末完全泡汤了！”说着，她轻叹一声：“但也意味着我有十二个小时重新考虑此事，最终我的决定是……”
露比和阳紧张的等待着薇丝的结果，布蕾克也一样，虽然她还保持着高冷的模样，但猫耳朵上的根根竖起的绒毛，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的决定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只在乎你是谁！”薇丝说道：“我承认我对弗纳人有很大偏见，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认为白牙是一个恐怖组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放弃理性的思考！这世界上有高尚友善的弗纳人，也有卑劣无耻的人类，我会用我的眼睛去看，不会因为对方是弗纳人就肆意凌辱，也不会因为对方是人类就执意包庇，我们其实都一样，为什么要因为多一对耳朵或是多一条尾巴就大打出手呢，这一切毫无意义！”
“所以，我要说的是……”薇丝深深吸了一口：“我向你道歉，布蕾克，我之前的言语有些过激，请你原谅！”
阳和露比对视一眼，露出笑容，而布蕾克却低下了头，轻轻的逝去了眼角的泪水。
这一切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弗纳人并不需要特别的优待，他们渴望的仅仅是单纯的公平。
“薇丝，谢谢你！”布蕾克说道：“其实我才应该向你道歉……”
“算了，我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你擅自离队这件事了！”薇丝昂着头，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不是，我的意思是……曾经我劫过你家的火车。”
薇丝瞪大了眼睛：“蛤？”
“你家的店我也砸过，还有矿场我也破坏了不少……”
薇丝攥紧了拳头，大叫一声：“布蕾克！！！”
“你说过会原谅我的！”布蕾克怕怕的说道。
“但……但……”薇丝语塞，最后一跺脚，气冲冲的指着布蕾克头顶的两只猫耳说道：“让我摸一下你的耳朵，我就原谅你！”
“诶？”布蕾克一愣，又看到露比和阳也是双手成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连忙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耳朵，坚定的说道：“不！”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薇丝三人坏笑着将布蕾克堵到墙角，发出犹如痴汉的笑声：“这么可爱的猫耳，生下来就是让人摸的啊！”
布蕾克刚想逃跑，却被阳一把抓住，灵巧型的她可挣不开阳的怪力，瞬间就被三人压在地上，发出令人遐想的悲鸣：“不要，那里不行，很敏感，啊~~”
……
一辆加长轿车里，英落正坐在里面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外面四名女孩的“互动”，微笑着说道：“有时候孩子比大人要看的更加透彻，你说对吗？詹姆斯将军！”
她对面坐着的正是詹姆斯，潘妮也在旁边。詹姆斯不置可否的说道：“但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
“然后就变成你们这样的政客？”英落耸耸肩：“那还真是可怕。”
“随你怎么说！”詹姆斯并没有生气：“至少我们保护了整个世界。”
“错了！”英落说道：“是世界保护了你们，而你们却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如果你们再继续互相争斗，等待你们的只有毁灭和死亡。”
“这些神神叨叨的发言还是留在听证会上说吧。”詹姆斯闭上了眼睛：“也许你能发展几个信徒也不一定。”
“什么都好，只要你们管饭就行！”英落靠在柔软的真皮靠背上，伸个懒腰说道：“反正我现在刚好有点空闲时间，就全当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