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6 朱由校魏忠贤朱由检】

  吩咐一百二十桌?一百二十桌?要来这么多人?
  “大哥,一桌坐几个人啊?这么多桌?”韦宝轻声在李成楝耳边问道。
  “一桌三个人吧?好像也有两个人的。我也没有在宫中用过宴,不是很清楚。”李成楝回答道:“宫中怎么坐,都有太监带路的,这个不用自己操心。”
  以前太子一家都活的很拘谨,连普通老百姓家的日子都过不上,哪里还敢大摆宴席?泰昌皇帝还活着的时候,李成楝更是很少入宫,入宫都是带着家人看望一下东李而已。
  “一桌三人,一百二十桌也快四百人啊,有这么多人?”韦宝喜道。
  “看样子,这是要将各宫的娘娘和在京的皇亲国戚都找来了。”李成楝猜想道:“没有想到客夫人和魏公公这次这么给我姐姐大办。”
  韦宝听李成楝这么说,不由的更喜欢,他巴不得来的人越多越好,要不然自己那些皮草哪里送的完呢?
  见场面搞得这么大,李成楝急忙去对姐姐庄妃娘娘说。
  李庄妃听闻要排宴席120桌,不由的皱起眉头,自然也没有想到会搞这么大场面,本以为只是宫中一些女眷而已,哀怨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这下我们被人利用了,只怕京城中人都要认为我和客巴巴魏忠贤是一伙的了。”
  李成楝也顿时明白了这层厉害关系,吓得不敢出声。
  李成楝老婆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了,在一边没话找话说的让三个儿子少吃一些。
  韦宝倒是很想的开,揷话道:“我们办寿宴是好事,本无可厚非,要弄这么大排场,也不是娘娘的本意,会误会的人,不为这事也能误会,不会误会的人,就怎么样都不会误会,娘娘不必挂怀。”
  “是啊,姐,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李成楝也跟着道。
  李庄妃幽幽叹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完成,成楝你代我去接待客人吧。”
  “是,姐姐。”李成楝答应一声,出了大厅,韦宝也急忙跟上。
  李成楝带着韦宝站在仁寿宫的门口,这里是通往旁边戏台的必经之路,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很多人,连李成楝自己都不认得,凡是来人便拱手见礼,韦宝学着李成楝的样子,在一边连连拱手。
  来人大都也不如何客套,说句恭喜,便过去了。倒是有不少女人会多看韦宝两眼,男人爱看好看的女人,女人也同样爱看好看的男人,只是在宫中禁地,多看两眼,已经是极限,不会特意跟韦宝说话。
  “贤弟,你要是想找哪家皇亲国戚做个上门女婿什么的,只怕是大有机会啊,好多人看你,见着了吗?”李成楝找个空挡,轻声对身边的韦宝打趣。
  韦宝被李成楝闹了个脸红,轻声道:“大哥莫取笑,我就是一辈子进不了仕途,也宁愿做个商人,绝不会上哪家大户做上门女婿,那多没骨气?就是给个驸马爷不要。”
  “嘘,这种话能乱说呀?”韦宝的话把李成楝吓了一跳,虽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李成楝听罢,仍然四顾一看,见附件没有人,才放心一点:“这是对皇家大不敬的话。”
  韦宝笑眯眯的嗯了一声,此时又松快了不少,感觉宫中和宫外也没有什么不同,在韦宝看来,这些皇亲国戚,不过是平常人配上了不平常的身份而已,他也没有发现都有哪些出众的地方。
  只是随着来人越来越多,韦宝发现宫中见到的女人多为美女!范晓琳这样在乡间看上去极美的女孩子,在宫中真的就稀松平常的紧了,就是王秋雅、徐蕊、孙月芳她们也只是普通嫔妃等级。
  这都得益于老朱家的皇室选老婆政策,可以说大明的皇族是整个华夏历史中颜值最高的!因为选材范围广泛,且以姿色为重要条件,大都是平民女孩子。其他朝代则是以贵族为基础,选材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最夸张的是元和清,因为通婚的限制,范围就更小。在几十万人中选出来的女人,哪里能敌得过上亿人口选出来的美女?
  就算是李成楝的姐姐东李李庄妃看上去出老一些,也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极美的大美女。
  韦宝现在最期待的是见到天启皇帝的正宫皇后张嫣。张嫣是天启元年(1621年),时年十五岁(虚岁)的张嫣,从全国初选的五千名美女中,连过“八关”选出的第一美女,同年四月被册立为皇后。史载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为中国古代五大艳后之一。
  具体是哪五大,韦宝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面四个都是传说中的美女,且年代久远,最近的都到了隋朝,哪里能和史书中详细记载了美貌的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相提并论?
  最先到场的颇具分量的是傅淑女,泰昌皇帝的女人,因为泰昌皇帝死的早,和西李一样,没有来得及得封号,又因为西李和天启皇帝不睦,所以连着她的封号,和西李的封号,一道被耽搁了。
  傅淑女生有两个女儿,分别是皇五女朱徽妍和皇六女朱徽婧。
  李成楝和傅淑女相熟,因为傅淑女、西李、东李长期住在一起,傅淑女和姐姐李庄妃一样,都是不争不抢的个性,性情谈不上大度,但也不会轻易与人发生争执,所以才能和西李相处融洽。
  “傅娘娘。”李成楝赶忙行礼:“五公主,六公主。”
  “国舅爷,不用多礼,姐姐出来了吗?”傅淑女含笑问道。
  “还没有,姐姐身体不好,等快开席的时候,我再去请她。”李成楝赶忙答道。
  “嗯,今儿个阳光虽然不错,毕竟还是冷,等会让姐姐出来也是对的。”傅淑女道。
  “国舅爷,我记得你不是有三个儿子么?他们在庄妃娘娘宫中吗?”傅淑女身边一个个头稍比另外一女孩高的女孩问道。
  “回五公主的话,来了,在仁寿宫呢,怕他们淘气,让他们跟着庄妃娘娘。”李成楝答道。
  傅淑女嗯了一声,道声:“我们先去了。”
  “娘娘慢走。”李成楝赶紧躬身施礼。
  韦宝到此时才敢偷看一眼,只见傅淑女长得就比李庄妃出嫩多了,看上去三十出头年纪,身边两个公主也生的很漂亮,都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年华,颜值爆表系列啊。
  韦宝对女人没有特别的执念,萝莉也爱,熟一女也爱,下到15上到35都能发现女人的优点,对男人则苛刻的多,总能发现男人的缺点。面前的这三个女人,韦宝感觉都是自己的菜,却一声不敢瞎吭。
  等三女过去,李成楝回身轻声问道:“看见两位公主了吗?”
  “看了一眼。”韦宝微微一笑,轻声答道,笑的有点猥琐。
  “嘿嘿,现在还敢说看不上驸马?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吧?”李成楝笑道:“先帝的三个女儿都出落的国色天香,我敢说,任哪一个放到民间,都倾国倾城,艳绝一方。当了驸马不但有美人相伴,还月月有俸禄银子,一辈子不用犯愁了。”
  韦宝没有反驳,暗忖你这哪里是皇亲国戚呀?整个一个叫花子的想法,有美女和俸禄银子,一辈子就不犯愁了?有点出息好么?
  在韦宝的印象中,五公主六公主也顶多说是和罗三愣子刘春石范大脑袋他们那帮光棍评选的永平府三大美女中排在第二位的赵金凤的颜值相仿罢了,并没有被韦宝惊为天人,只能说都可以当得上大美女三个字而已。
  虽然韦宝还没有见过排名第一的吴家女儿长啥样,但觉得李成楝说五公主六公主出了皇宫能艳绝一方,有点夸大。
  刚才虽然只匆匆扫了一眼,韦宝便对三女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六女朱徽婧,韦宝觉得这小妮子冷冰冰的,高冷范儿可不是韦宝喜欢的,韦宝还是喜欢温柔的女人,相对而言,对五公主朱徽妍和傅淑女娘娘的印象便好一些。
  没有想到才穿越重生没多少日子,半个月都还没有到,就能入宫见到公主和皇帝的老婆,这份欣喜莫名的让韦宝此时满心欢喜。
  接下来来的宫妃越来越大牌,郑贵妃到了,李成楝和韦宝上前见礼,郑贵妃只是淡然嗯了一声,便过去了,显得很高傲。
  韦宝见那传说中的郑贵妃,五六十岁年纪,却保养的犹如四十左右的女人,仍然是超级美女呀,暗忖难怪能在宫中得宠几十年,如果大明灭亡的账要算在万历皇帝的头上,这女人也该是祸首之一。
  执掌太后印玺的宣懿康昭太妃和郑贵妃年纪相仿,看上去也像是四十出头的女人,美貌依旧,生的和蔼端详,和李成楝说了几句话,关心了一下李庄妃的身体情况。
  “太后这么早就到了呀?宴席快开始了吧?”韦宝在宣懿康昭太妃走后,悄声问李成楝。
  李成楝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答道:“时辰还早,太妃不摆架子,宫中有事向来是早早的便到了,不用人等。”
  韦宝哦了一声,也学着李成楝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太阳,他到现在也没有学会观天象,古人似乎看天象跟现代人看表一般,准的很,韦宝还没有抓到其中窍门。
  “陛下驾到!”传来一声太监开道的声音。
  正在轻声聊天的韦宝和李成楝吓得急忙伏地跪下。
  韦宝心通通大跳,没有想到居然能见到皇帝?非常想抬头看皇帝的样子,看看皇帝是不是和皇后娘娘一道来的?想看看张嫣的长相。
  天启皇帝是和客夫人、魏忠贤等人一道来的,并没有和皇后同来,张皇后还在来的路上。
  “恭迎陛下。”李成楝伏在地上道,韦宝也脑门贴着地面,轻轻地附和,没有敢发出多少声音,也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轮到自己出声。
  “平身吧,国舅,庄妃娘娘还未出来么?”朱由校的声音糯糯的,一口的京片子,腔调却有点仿佛太监,听着便觉得这人是不是‘亏’的很?
  李成楝站起身,见韦宝还跪着,碰了韦宝一下,示意韦宝也可以起来了,然后对朱由校答道:“回陛下的话,我这就去请姐姐出来。”
  “还有一阵才开席吧?不急,庄妃娘娘身体不好,等到奏了礼乐再过来也不迟。”朱由校道。
  “多谢陛下体恤。”李成楝赶紧躬身答应。
  “这位是?我记得庄妃娘娘只有一个兄弟吧?这是你大儿子?”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李成楝抬头一看,见是客夫人相询,急忙介绍道:“这是我新认的义弟,叫韦宝,辽西人士。”
  韦宝听见李成楝和皇帝说话,忽然有个女人揷嘴,暗忖这女人好牛,还能直接打断皇帝的话,这才知道是客夫人,心怦怦一跳,也不知道该不该抬头,该不该说话,眼睛向着地面,吓得不轻,不知道怎么就问到自己头上了?
  “哦?你将新认的义弟都带入宫中了?想必是国舅看重的人。”天启皇帝朱由校见韦宝十四五岁年纪,容貌俊美,双眉修长,双目炯炯有神,明若点墨,一身锦袍,服饰华贵,雪白的领子,更衬得脸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副官宦子弟模样,不由的好奇,“抬头说话吧,你家何人在朝为官?”
  韦宝听皇帝让自己抬头,感觉抬起头来答道:“启禀陛下,在下一家都是乡里人,爹娘都是务农的农户,没有人在朝为官。”见天启皇帝二十不到年纪,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气质倒是华贵的很,倒是很符合他预先想象的皇帝形象,有点现代影视圈崛起的一堆演技不如泥巴的‘花美男’的范儿。皇帝身边的客夫人相貌谈不上多美,只能说中上层,让韦宝没有想到的是客夫人一点不像他想象中的‘騒’,反而显得很良一家,三十多岁年纪,倒有些王秋雅成熟后的感觉,邻家嫂子范儿。不过客氏的身材是真心好,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仍然有少女体态,尤其一堆丰挺的酥胸,很是夺人眼球。
  “哦?一家都是农户?倒是不像啊,哈哈。”朱由校听韦宝这么说,顿时感觉有趣,看向身边的客夫人和魏忠贤。
  “难怪陛下误会。他要是不说,我也以为是哪家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农家子弟也是有品貌出众的。”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介于四十几岁和五六十岁之间的‘男人’,模样周正,生的极为气派,目光如炬,倒有几分陈道明的范儿,眉宇之间有一股锐气,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只可惜没有胡须,否则看一眼便能以为是一品级别的超级大员。虽然穿着太监的服饰,却一点不像个太监。
  “魏公公可是极少说人好话的,呵呵。”客夫人用手绢掩口,一声娇笑。
  客夫人一笑就破功了,让韦宝下面微微一硬,感觉这客夫人真是‘騒’到了骨髓,一颦一笑似乎都修饰的只为让男人心动。没有想到那陈道明感觉的男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太监魏忠贤!?在韦宝过去看过的影视剧中,魏忠贤有两大特征,一是老头来演,一是猥琐的眼神,在皇帝面前弓着个背,跟狗一般,在外面一副九千岁的趾高气昂模样,但这个魏忠贤一下子刷新了韦宝的三观,在皇帝面前并不低声下气,倒像是皇帝的朋友,而且形象气质极为洒脱帅气。
  不过韦宝这些印象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他此时完全无心去评价众人外貌,天启皇帝朱由校,奉圣夫人客巴巴,司礼监东厂锦衣卫三料老大魏公公,这些是轮得到他来品评的人?
  “多大了?是辽西土生土长的人?看样子倒像是江南的孩子。”魏忠贤问道。
  “回厂公的话,小子今年14岁了,祖籍沧州肃宁人,是上三代被迁往山海关一带屯田的农户。”韦宝没有想到居然还没有结束,连魏忠贤都跟自己说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一个机灵,以前看电视剧中,好像下面人都这样称呼魏忠贤吧?就冒出来了‘厂公’两个字。
  魏忠贤听闻‘厂公’二字,却是面色微微一变,急忙看向皇帝朱由校,客夫人的目光也随即飘向朱由校,朱由校却并没有在意。魏忠贤这才放心下来,他头一回听人当面喊自己厂公,外臣一般喊公公,和其他太监也没有什么分别,这时候他虽然已经掌握了朝中大半的权柄,却还不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呢。
  “居然是肃宁人,我们那边似乎是有一片人家姓韦,跟我还是同乡。”魏忠贤说完便对朱由校道:“陛下,咱们还是进去吧?别在外头吹了凉风。”
  “嗯,进去。”朱由校重新病恹恹的坐回龙椅中,由四个太监抬着走,魏忠贤没有再看韦宝,客夫人倒是又深看了韦宝一眼。
  这排人走过,韦宝才感觉背上似乎都湿了一般,浑身发燥啊!“大哥,我刚才没有说错过话吧?”
  “好像没有啊,说的挺好的。”李成楝也松口气,“不过,大家都叫魏公公吧?你怎么叫厂公?哪儿听来的叫法啊?”
  韦宝轻轻地啊了一声,这才感觉到不妥,原来魏忠贤不能叫厂公?但他已经是厂公了呀?叫厂公,这听起来不是很高大上吗?“有什么不妥吗?”
  “倒是没有什么不妥,魏公公不像不高兴的样子,我说不好,没有想到你还是魏公公的同乡啊?”李成楝又想起来一事。
  韦宝也想起来了,“我不知道魏公公是哪儿人啊?我就听我爹娘说我们家祖上是从沧州过去的,我也没有去过沧州。”
  “别怕,这是好事。没有看见京城街上做生意的沧州人特别多吗?都是这两年魏公公掌权之后多出来的人,跟魏公公是同乡,不会吃亏的。”李成楝笑道。
  韦宝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他还真没有觉得跟魏忠贤同乡有啥好处来?他很清楚魏忠贤和客巴巴的下场,也就是蹦跶个三四年的样子,等天启皇帝一挂点,这俩人都将不得好死。
  不过这也正是韦宝在纠结的地方,先说能不能进入到跟魏忠贤和客巴巴发生联系的层面上,如果能够到这种大人物,自己既要想从中谋得好处,又不要走的太近,避免日后被人当做阉党一道清算,这事情似乎难度无比高啊?因为韦宝很清楚,天启皇帝朱由校活着的这四年当中,魏忠贤是大明的囊播万(no.1),无人能挡的。
  虽然自己目前只是很小很小的小人物,这还轮不到自己担心,但这个问题,是预先便存在于韦宝脑中的,韦宝比这时代的人最大的优势,便是预知未来,能规避很多大坑。对每个阶段的大势非常清楚。
  大势就是:朱由校还活着的这四年,天下姓‘魏’,等到崇祯上台,这天下被崇祯这没啥能力,又满腔抱负,性子刚愎的愣头青弄得姓‘乱’。
  所以大明官场也很是不好混,这从一开始,就在韦宝的警惕当中。
  再来的是张嫣了,张嫣和父亲张国纪同来,李成楝跪地迎接,韦宝也跟着跪下,暗忖原来见到太妃都不用跪?见到皇后要跪?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李成楝的姐姐和一帮太妃级别的泰昌皇帝的女人是同辈分的,跟他也同辈分,他有国舅的身份,所以不用下跪。
  “国舅请起。”张嫣并没有乘坐轿子,和她父亲一道走着来的,声音很温柔。
  这回韦宝的胆子大多了,边跟着李成楝起身,边大胆的偷望了一眼,立刻就被眼前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妙龄美女给震慑了一下,心中立时浮出俩字——仙女。
  这风姿绰约的气质,随风轻舞的额前秀发,立时让韦宝有种被置身于偶像剧的画面中的感觉。不由的将张嫣和客夫人比较起来,客夫人会让不管何种身份的男人想原始慾望,而见到张嫣,只让人心中暖暖的,很想就上去搂着她,和她互道说不尽的情话。
  历史有时候还是很讲规矩的,尤其是在形容人的外貌的时候,特别的诚实,尤其是在一个毫无污点的女人身上。张嫣的确美若天仙,韦宝无法具体描述张嫣的相貌,反正觉得是巅峰王祖贤的气质,虽然有点不接地气,有点空灵范儿,一下子就让整个场景幻化的有点天外天仙宫的感觉。
  不过韦宝也没有敢放肆,只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成楝的身边。
  张嫣也问了几句李庄妃娘娘的情况,并叮嘱按时吃药什么的,她父亲张国纪也很客气的和李成楝说了几句话,张嫣出身平民,父亲很随和,没有跋扈贵戚的样子。
  张嫣看了眼李成楝身边的韦宝,并没有询问,然后带着她父亲走了,韦宝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对于张嫣所知甚少,就知道张嫣好像年纪很小就入宫了,是天启的正配皇后,去年好像生下了怀冲太子朱慈燃,是个死胎,据各种史书上说是被客巴巴和魏忠贤设计弄死的,此后张嫣再也没有生产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知道这是个命运多舛的名女人,出名出在美貌和帮助朱由检继承皇位上,好像天启死的时候,魏忠贤想搞一场小型政变,被张嫣联手几个老臣给阻止了。
  “皇后娘娘人挺好的,对我姐姐很照顾。”李成楝对韦宝道。
  韦宝哦了一声,“看的出来,很随和,没有架子。”
  “嗯,其实宫里的娘娘们大都挺好,脾气大的,似乎只有郑贵妃和西李李娘娘。”李成楝轻声道,“刚才郑贵妃过去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韦宝笑道。
  “嗯,反正别多事,别乱说话,人家问什么,咱们就答什么,就没事了,宫里面也并不是不讲情面的。”李成楝笑道。
  “哦哦。”韦宝笑道:“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是不是要去请庄妃娘娘了?”
  “等奏礼乐的,刚才陛下不是说,等奏了礼乐才请姐姐出来吗?陛下说过的话,就是圣旨。”李成楝一本正经道。
  “是。”韦宝答应道。
  能见到朱由校和魏忠贤,已经让韦宝很是满意了,相比于见到这些历史上的名女人,韦宝更多的还是在意男人!这毕竟是男人们的世界。
  “国舅!”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
  李成楝见到这男孩,顿时亲热多了,不像接待其他人一样那么拘束,“信王殿下!”
  “国舅还是叫我检哥儿吧。”男孩笑着走到了李成楝的身边,靠着李成楝。
  韦宝知道是朱由检到了,心里又是一阵突突,他知道自己这一世似乎是和信王朱由检同龄的,只是自己月份大一些,但这信王看上去也太小了点,他这14岁,已经有些大人样子出来了,而朱由检倒是和李成楝的大儿子差不多,还是孩子模样。
  韦宝知道朱由检因父亲明光宗是皇祖父明神宗所厌的太子,母亲又是太子所薄的婢妾,幼年并不幸福。五岁时,其母刘氏得罪,被其父下令杖杀,朱由检交由庶母西李抚养。数年后西李生了女儿,照管不过来,改由另一庶母东李抚养至成人。于1622年被哥哥朱由校册封为信王。
  也就是说,朱由检从小便没有母亲,分别由西李和东李带过一阵,东李因为没有子女,所以带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朱由检和朱由校一起生活的时间也极其短暂,童年既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也没有怎么跟兄弟姐妹在一起,也没有机会读多少书,非常坎坷的命运。
  崇祯是韦宝,也是后世很多人非常同情的一个对象,似乎他生下来,就是为了供上天捉弄的,除了稀里糊涂当了皇帝这一点,其他是怎么惨就怎么弄他,如果每件事情有两面,摆在朱由检面前的,从来都是坏的那一面。
  12岁便被封王,从此跟几个太监孤零零的居住在王府,现在才14虚岁。
  韦宝对朱由检友善的笑了笑,朱由检却似乎很怕见外人,视而不见的仍然和李成楝说话,问候李庄妃的近况,似乎很赶时间:“国舅,告诉娘娘注意身体,我不好探望,不然早该过来了,今天听说是为娘娘办寿宴,我早膳都没有顾得上用就进宫里来了,不说了,人家看见不好,我先过去了。”
  “好,信王保重。”李成楝见朱由检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也是心疼,想多说几句话,又不敢留他。
  “国舅保重,等会见着娘娘,说我问娘娘好。让娘娘一定保重身体。”朱由检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嗯,放心吧,娘娘都明白的。”李成楝在朱由检的手背上拍了拍。
  朱由检说着便小跑着离开。
  韦宝一汗,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吧?李成楝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你们搞的跟接头一样干什么?
  李成楝望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深深叹口气,对韦宝道:“他是苦命的孩子。别看身在皇家。”
  韦宝点头道:“我能想象的到,当王爷的,都是遭猜忌的,何况是无父无母的王爷。”
  李成楝见韦宝居然明白这一点,好奇的看了眼韦宝。
  韦宝明白李成楝的意思,笑道:“我是猜想的,怎么?说的不对?”
  “对是对,只是这些话别随便说呀。”李成楝说完,紧张兮兮的四周看了一圈:“宫中到处都是耳目。”
  韦宝赶紧嗯了一声,“大哥,我失言了。”
  李成楝在韦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没事,就咱俩在的时候,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是在这种地方,一定要多加小心,就是在自己家里说话都不安全,何况是宫中?还是尽量少谈论国事为上。”
  “嗯嗯。”韦宝也感觉自己有点‘孟浪’了,很多话,心里明白就行,老是瞎说啥呀?
  此时礼乐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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