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7 这个阶段怎么管理】
范晓琳边走,边看见韦宝一直微笑个不停,奇道:“小宝,制作炸葯,采煤,这么重要吼?地下的石头,真的弄用来替代木料燃烧吗?”
“当然能!”韦宝笑道:“行了,这个时期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先去帮我把徐蕊调过来吧!”
韦宝不想一个人弄手机了,工作量太大,他的事情,担心不方便向范晓琳和王秋雅解释,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向徐蕊解释的问题,一方面徐蕊识字,能帮助他,另外徐蕊跟他都‘互相帮助’过了,韦宝已经将徐蕊当成老婆来看待。
范晓琳和王秋雅虽然都很聪明,也识得一些字,不能算睁眼瞎,但毕竟长期在乡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需要慢慢提升,尤其遇事仍然喜欢大惊小怪的,这必须由见识的提升改变。
不光是身边需要一个更能帮上忙的助理,韦宝还需要将自己的组织形式过渡到政府化的体制,让分工更加精细,人事上的事情,他一个人弄会很吃力。
范晓琳微微一笑:“行,我现在就去,瞧把你给急的,这么点小事情,韦婶一定答应的。”
“我很急?”韦宝笑了笑,不想解释什么,径直往回赶。
今天韦宝整理手机的速度更快,该删的删,该存的存。
终于发现有一部手机应该属于某个修手机店的人员的了,因为附带了万能开锁程序,有这个东西,可以轻易破解其他设置了密码的手机。
韦宝大为高兴,他是知道有这种东西的,但是不确定这些没有设置密码的手机主人中,有这类从业人员,现在就好办了。
不到一个小时,韦宝便将所有设置了密码的手机全部解锁!
又发现了一个和昨天发现的‘沉迷穿越兄弟’一样的手机,这位老兄也同样保存了大量类似资料,都是些搜集的如何在古代生存,还有基础工业建设的资料。
韦宝惊奇的发现,两个人的资料极其类似,保存的小说也有好多是同样的,暗忖类似的优秀小说的确不多。
但是随着仔细对照,韦宝有点迷糊了,因为两个人的资料出入很大,就拿造水泥来说,同样是弄最普遍最容易弄的硅酸盐水泥,两个人的制作方法却差很多。
不过韦宝也没有放在心上,猜测这两位兄弟应该跟他差不多,都是小白,搜集资料的时候,只图类型,不图内容,应该也不会跑到水泥厂去验证。估计多半是直接从网上复制黏贴的。
将这种‘有用的资料’都保存之后,韦宝接着查找。
“小宝,蕊儿带来了,已经和婶婶说好了,以后蕊儿跟着你。”门外传来范晓琳喜滋滋的声音。
韦宝并没有很興奋,这本来就不是啥难事,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笑着答应一声:“徐蕊,你就在外面吧,以后你和秋雅一起。”
徐蕊在门外哦了一声。
韦宝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打算让徐蕊帮忙的,但也不敢让徐蕊看见他这一屋子的手机。
一上午,韦宝才整理了一百多台手机,再没有发现有什么有用的资料,正常人的手机中,不是聊天软体便是游戏,就是还有十来个小说爱好者,爱好的也是都市、仙侠、玄幻、奇幻、武侠,乱七八糟的分类,只有喜欢历史的爱好者,才会搜集整体穿越巨需要的内容,所以其他小说爱好者的手机对于韦宝来说没啥用,更不要说不是小说爱好者的人的手机了。
中午吃饭,韦宝让王秋雅和徐蕊将饭菜拿过来,就在他屋子吃。
“以后你和秋雅一道做我的秘书,对外仍然算丫鬟,对内是秘书,以后再挑选些忠诚可靠,灵透的女人进来,成立个秘书处,徐蕊是主任,秋雅是副主任。”韦宝对徐蕊和王秋雅道。
徐蕊急忙道:“那怎么可以?我给秋雅姐当副手还差不多。”虽然不知道秘书处是干什么的,但是徐蕊明白这是要让她管王秋雅,说完便看向王秋雅。
王秋雅稍微有些不开心,没有想到徐蕊晚来,现在还跑到她的头上去了,自然会生出委屈的心思。
韦宝解释道:“希望你们以工作为重,徐蕊目前能帮我做的事情比王秋雅多,所以才让徐蕊为正职,不要多想了。如果徐蕊以后想换,在王秋雅能力达到之后,可以再商量。”
“不用换了,蕊儿的确能做的事情比我多,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王秋雅道。
“嗯,你能这么想,很好。”韦宝夸赞了一句。
让王秋雅心情好了不少。
“小宝,那我呢?我也和秋雅一样,做个副主任吧?”范晓琳问道。
“你不都已经是管事了吗?负责管账和管仓库,这还不够你忙的啊?”韦宝笑道。
“我也想进这个书名秘……书处。”范晓琳撒娇道。
“秘书处要求工作细致,你性格泼辣,能力强,擅长与人打交道,管账管仓库很合适。”韦宝没有理会范晓琳的撒娇,而是解释了一番。
王秋雅和徐蕊听韦宝说范晓琳性格泼辣,都忍不住笑了。
王秋雅对于这么快就能从韦父韦母身边调到韦宝身边,感到格外高兴,原本还以为真的要在韦母身边待满三年呢,因为当初韦宝带她来金山里的时候,是这么对她说的,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事情就有了变化。
范晓琳粉脸一红,白了韦宝一眼,“你才泼辣哩。”也只有范晓琳敢这么和韦宝硬怼了。
韦宝微微一笑,接着对徐蕊和王秋雅道:“我现在事情太多,你们要协助我,我每天有很多事情,而且大部分事情都是有连续性的,可能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完成不了,所以你们要学会做计划,做记录,时常提醒我。”
徐蕊和王秋雅都没有怎么听懂。
韦宝接着解释道:“就拿现在的事情来说,一是修造城墙地基,一是建造蓄水池,打井出水,一是爆破采煤,一是复制蒸汽机,一是修筑砖窑、水泥窑、石灰窑,还有修筑河堤海堤,建设道路,修造水库。这些事情都是要每天跟进的,所以你们既要弄出纵向的时间安排,也要弄出横向的,每天具体做哪些事情,好方便跟进。”
徐蕊和王秋雅才听韦宝说完一句话,头皮就都感觉发麻了,这么多事情?均感到难以胜任。
范晓琳见徐蕊和王秋雅紧张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的模样,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小宝,幸好你没有把我安排进秘书处,这些事情,我是肯定做不了的。还是管账管仓库要舒服些,我现在已经有些心得体会了。”
韦宝笑道:“都一样,等物料多了,进出频繁了,也有你头疼的时候,所以要不断培养助理人员,提高自己本身的水平,不断进步。这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一样。”
“小宝,你到底想把生意做到多大啊?”范晓琳道:“别说了,听的人都害怕,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想着白天做的事情,还要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
“习惯了就好了,做管理工作,其实比种田累!”韦宝笑道:“做好记录,做好工作安排,随着能力增强,以后习惯了,便不会感觉这么累了,工作量大,就增加人手。”
范晓琳嗯了一声。
“公子,我怕我做不来。”徐蕊可怜兮兮的道。
韦宝笑道:“没事,我会帮你们的。”
徐蕊和王秋雅都点了点头,王秋雅暗忖每天只是负责照料小宝洗漱穿衣吃饭的日子怕是要过去了。
吃罢午饭,韦宝就先把近段时间要做的工作,用横向安排和纵向安排的方法列了一张手写的表格出来,把每天要做什么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以后你们也这样做,准备要做的事情,都往后面排上日程表,把一件复杂的事情,定成若干个小计划,完成一项便勾选完成,记载完成情况。未完成的,便打个圆圈,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再重新安排日程完成进度,放到后面去完成。”韦宝道:“既要做好工作安排,也要做好存档工作,分门别类,方便以后查找。以后机构多了,各个办公室的人员培训,也要靠你们教。”
韦宝对于这些东西,并不陌生,本来在现代就是办公室白领,成天打交道的就是这些东东,对于做更大的官,他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感觉做个永平府知府,或者知府身边的像祖春才那种师爷般的人物是没有问题的。
徐蕊和王秋雅答应着,两个人头碰头的一道研究起韦宝的日程列表来。
韦宝见二女相处融洽,颇感欣慰。
“这个有时间看,等你们自己编写了,没两下就能熟练,现在该去看看挖建城墙地基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韦宝道。
二女答应着,徐蕊收了簿子,一起站起身。
韦宝笑眯眯的率先往外走,有了两个私人秘书,感觉脑子稍微松弛了一点,要不然每天要惦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就好比他是一部车,给他这部车装了导航了,能时时提醒一下他该干什么了,该走哪个车道,该左转还是右转,不至于在开小差的时候,走岔了道。
挖建城墙地基,总共有两千五百多人,几乎将本甲所有的劳动力都派出去了,韦宝开始是分成25个队,每个队大约百人,一个队负责大约七八里地,大集体形式的干活,只能这么笼统的分一分。
韦宝选择了离本甲最近的一处工地。
“走!快走!”三名大汉推着一个人,那人浑身被捆绑的像是粽子一般,被推推搡搡的走着。
韦宝听见声音,立刻打开车窗去看,皱眉道道:“怎么回事?去看看!”
林文彪道声是,催促马车赶过去。
徐蕊不喜道:“怎么咱们这里也会打人?不是说干活不行的,就直接送出去的吗?”
韦宝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文彪率先策马过去,将几个人拦住了。
一帮人一见到是韦公子到了,急忙站定,将那绑着的人推在地上跪倒。
带头的是百人队的队长,这些队长都是由已经进入了天地商号正式编制的会众担任的。
“怎么回事?”林文彪问道。
“他干活不老实,尽偷懒,打算送到罗大管事那儿,把他赶走。”队长道。
“没有,我没有,大人,我是冤枉的,是队长看我不顺眼诬陷我,就想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有了饱饭吃,哪里敢偷懒?”跪地之人大声喊冤。
林文彪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车窗。
韦宝在车窗内没有说什么,暗忖这是个麻烦事情。明显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糊涂账,这种糊涂账,就要看站在什么角度去思考问题了,否则很难断的清楚。
他已经想过了要改造组织形式了,公司化的一套还是无法适应发展需要,正在考虑怎么向政府化转型。
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政府化,肯定得有具体的政治思路作为主导。
如果是封建社会的一套,这时候就站在队长这边,毕竟封建制度要一层一层的去履行实施,注重伦理道德的约束,这也是为什么里正和甲长们的权力这么大的原因。
但韦宝要破是就是封建化制度的那一套啊。
奴隶社会:奴隶社会产生于农业社会,古罗马是典型的奴隶社会,奴隶主完全占有奴隶,奴隶没有独立的人格,在奴隶社会里面,奴隶的本质就是奴隶主的生产工具。
奴隶完全就是一部机器,坏了就修,修不好就死。
封建社会:封建社会是奴隶社会的进化版,在一个等级制度里面,以前的奴隶翻身变成农民,有独立人格了,在地主、贵族的剥削之下农民有一定的自由意志,社会逐渐开放向上流动途径,但是先天的先赋地位是主要核心,贵族的儿子是贵族,农民的儿子还是农民,不过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农民可以晋升上级,不过非常少。农民的地位好比一头磨坊的驴,有时还可以罢工讨点便宜。
资本主义:出现于工业社会,封建社会的进化版,其前提就是商业经济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活生生的金钱利益关系。
资本主义社会注重个人成就,社会向上流动的途径很大,总结一句,钱就是万能的。
机器上的工人,工人拥有更强大的独立意志,有钱就干没钱拉倒。
韦宝在想,到底要采取什么政治方向?似乎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定下来了。
封建制度基本形式是封建等级制和庄园制。农民(或农奴)耕种土地所有者的土地绝大部分产品交纳给封建主。
上层建筑主要是以等级制为特点的封建制国家。
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是以维护封建制度和封建等级制,宣扬传统道德为主要内容。
在封建制度下,社会基本的阶层是封建主和农民(或农奴)阶层。
这肯定不是韦宝要的制度,那样就没有必要用城墙将这四个里和外界隔开了。
资本主义是资本属于个人所拥有的经济制度,以私有制为基础。
私有制是资本主义最主要的内容,没有私有制就不能称为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由封建社会发展过来。封建社会是地主将土地租给农民播种,租期内土地由农民掌控,但要定时向地主交地租和其它税。
资本主义改为农业工人到农业资本家的农场干活,之后拿钱离开,不掌控土地。
资本主义里资本家与工人之间是雇佣关系。一般而言资本主义制度下绝大部分生产资料归个人所有,并借助雇佣劳动手段以生产工具创造价值。
创造的价值分为五部分:税金、租金、利润、劳动价值和企业家才能。
资本主义制度里,商品和服务借助货币在自由市场里流通。
投资的决定由个人进行,生产和销售主要由公司和工商业控制并互相竞争,按照理性来假设在社会规则中获取利润最大化。
韦宝觉得从封建制度过渡到资本主义制度,其实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无外乎是从农业化往工业化转型,人身更加自由,随着生产资料和生产方式进步,财富增长了,文明的程度提高了而已。
资本主义和封建制度两者不仅有许多共通之处,而且还共存过很长一段时期。
实际上,自从周朝的土地国有制度开始崩溃,进入土地私有制之后,华夏就可以算一个农业资本主义国家,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历史上的新中国成立。
农业资本主义,就是把现代资本主义中最核心的钞票,替换成土地,两者惊人地相似!
在资本主义中,由于私有资本主义制度的根本性缺陷,最终会造成严重的贫富差距和购买力不足导致的经济危机。
转换到封建制度上,由于土地私有制的根本性缺陷,最终会造成“富者有阡陌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以此导致的土地兼并引爆起义危机。
从这点上看,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会因为生成资料私有导致的矛盾集中爆发。
他们两者最大的不同是生产力的水平。
农业资本主义是诞生在铁犁牛耕上的,现代资本主义是诞生在蒸汽机和发电机上的。
由于这个原因,现在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大大超过了封建制度下的农业资本主义,工商业代替农业成为资本家新宠儿。
现代资本主义代替封建制度下的农业资本主义也是有进步的,在短时间能创造的财富超过了封建时期几千年财富的总和。
而且只要经济危机不一定非得通过战争手段来解决,比起只有通过人民起义这种肉体消灭形式才能有效解决的土地兼并,它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万一资本主义爆发的经济危机到了只有用战争才能解决时,那惨烈程度会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人民起义。
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不是水火不容,只是在不同时期的表现形式不同。
封建制度下的农业资本主义当国王的是地主,而工业社会下的现代资本主义当国王的是商人。资本主义革命推翻的不是人吃人的制度,只是换了一个最大肉食者阶级,该剥削的还是被剥削,该饿死的还是被饿死,可怜的还是老百姓。
简单来看,就是底层老百姓不可能既供养集权的统治阶级,又多供养一批资产阶级,所以发展到了资本主义,是一堆资本家将一个皇权家族替代了罢了,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化在这里。
现在韦宝才刚刚开始发展,即便是在他自己手里,也远谈不上生产方式比外界进步,更谈不上资本主义制度,一切都仍然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罢了,现在这个阶段,该怎么把握?
林文彪、徐蕊和王秋雅,以及在场众人见韦公子半天不说话,大家也都不敢吭声。
如果是按照资本主义制度来管理,似乎也应该站在队长这一边,不行就把人辞退了,或者说是直接赶走,不算什么事情,总之都不能破坏自己的威信,这些已经进入了正式编制的人,也都是他批准的,维护队长们的威信,也等于是在维护他的威信。
韦宝下了车。
跪着的人见着韦宝,急忙磕头:“公子,我不是偷懒,我是关外逃荒来的,能得到公子收留,公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做事才好。”
“你胡说,公子,他胡说,他一直和几个人说话,干活偷懒,只要我一走开,他们几个人就蹲在地上不动了,他是带头的,所以我打算先将他赶走。”队长辩解道。
“公子,真不是的,是这个队长看不惯我们几个,他喜欢的人,就派轻的活,他不喜欢的人,就派重活!他欺负人!”跪着的人边说边哭。
徐蕊和王秋雅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该信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