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9 夺取江华岛】

  对于朝鲜朝廷内部的权力派系这些知识。
  统计署总署这边的特工倒是要比较清楚,最好是有个全盘的把握,因为统计署的高级特工经常被调来调去使用,对各地的情况都要有所了解。
  大家听总裁这么说,都有点松口气。
  老实说这些事情,军官们肯定不大感兴趣,他们都急着回去研究朝鲜各地的地理情况,因为打仗主要打一个地利!
  至于政治经济和朝鲜的朝局,那是战略决策者们该多想想的事情。
  众人散去之后,林文彪看军高官们一个个沉着脸,脸红道:“总裁,是不是我刚才说的太啰嗦了,都没有说清楚啊?”
  “不,你已经说的很好了。军官们不爱听这些是正常的,军人都不太喜欢思考政治,尤其是外部势力的政治。对于他们来说,研究好林管事是累不死的,每了那么多,好多我都听不懂,总裁对朝鲜的事情也这么熟悉啊?”王秋雅道。
  “不能不去熟悉,不能不去了解啊,否则,死再多的人也不见得能起到什么作用。这跟做生意一样的,不熟不做!”韦总裁笑道。
  王秋雅本来想问一问总裁对于这趟朝鲜之行有多少把握来着,但是还是忍住了,觉得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徒增总裁的压力。
  韦总裁也的确最不喜欢在做事之前说什么把握有多少这种,能成就成,不能成,尽力了也无话可说,也不会太后悔!
  当然,很多事情,都是在事后发现怎么怎么样的做错了,如果换成怎么怎么样做,肯定更好之类的。
  世人大都是事后诸葛亮!事后一个个聪明无比,所以才会在后世的网络小说当中,有一个很大的分类,专门写重生的,重生之后满足以前的种种遗憾。
  但是韦总裁却很不喜欢这种重生分类,重生到别的时空,他反而可以接受,如果活过一次,再活一次,即便做到了全世界最强大,又能有多少成就感呢?
  像是在这个时空的大明,虽然轨道与原先的大明差不多,但是每一件事,都是韦宝所不可控的,所以韦宝在每次碰到事情的时候,都会既興奋又紧张,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吃完晚饭,韦总裁继续听林文彪和几名统计署的高级特工谈论朝鲜的朝局,谈现在正当权的西人党。
  西人党在朝鲜的形成,要追溯到1591年,那时候也与大明的情况差不多,与万历皇帝的国本之争差不多,朝鲜王朝也有建储之争。
  当时东人党支持光海君为世子,而西人党支持信城君为世子。
  这信城君的母亲,就是宣祖宠爱的两大美女之一的仁嫔金氏。
  而另一个美女,正是光海君的生母恭嫔金氏。
  恭嫔金氏在生下临海君和光海君后不久就去世了。
  光海君其实就是被仁嫔金氏养育的。
  虽然说政治对立的关系,光海君在登位后也对仁嫔金氏实行了软禁,但毕竟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养育之恩,才使得仁嫔金氏没有落了个仁穆王后的下场。
  西人党手中的这张王牌,也就是这位仁嫔金氏了。
  仁嫔金氏的长子信城君在当年的储君之争中落败,不久就病死了。
  但仁嫔金氏显然并没有放弃争夺王位的机会。
  因为,她还有一个儿子,就是定远君李琈。
  仁嫔金氏与这位定远君,在西人党的保护下,也曾经计划过推翻光海君。
  但是,定远君在1619年就去世了。
  而西人党并没有在1619年之前聚集起足够的力量。
  不过幸好,定远君还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绫阳君李倧。
  李倧本人年轻有为,也是定远君的长子,很快就被西人党选为可以与光海君争夺,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李适一心一意操持防务,将无力影响朝廷政治势力;坏事是,李适注重军事的做法,颇有拥兵自重之嫌。
  就在这个时候,朝廷也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1623年10月,仁祖正式册封在反正过程中立功的官员。
  这一次的功臣叫做“靖社功臣”。
  靖社功臣的第一等,是李贵、金鎏、申景禛、金自点、沈器远等十人。这十位一等功臣当中,独独没有功劳数一数二的李适。
  然而,在接下来的第二等功臣,李适却排名头一个。
  如此看来,在朝廷或者说是金鎏、李贵等西人党核心成员面前,李适既不是一个立大功的人也不是一个立小功的人。
  这就是李适在仁祖反正中的定位。
  在此之后,李适加紧了在北方的军事部署。
  而后金军忙于与明朝的辽东边军,还有东江的毛文龙所部交战,无暇东顾。李适日益成长的大军因此成了朝鲜朝廷的心腹之患。
  也许是西人党急于要把李适给彻底铲除,也许是李适实在不忍功劳被他人占据,1624年,在朝鲜的京城发生了一场巨变,导致了李适正式发动叛乱。
  作战经验老到的李适给了李贵等人一个下马威。
  显然西人党的文官们根本无法预计李适的行动会如此迅速。
  数日之间便攻破了京城。
  仁祖率朝廷官员逃往公州避难。
  攻下京城的李适则拥戴仁祖的叔叔,也就是宣祖的第十子兴安君为傀儡国王。
  为了打击李适的叛军,朝廷起用了都元帅张晚。
  张晚是很能力的将军,要他抓紧聚拢京畿地区军队,将京城夺回。
  这就是目前朝鲜的大致局势。
  韦总裁在与林文彪和统计署的几名高级特工研究到将至午夜的时候,让他们散了。
  不管朝鲜的局势怎么样,韦总裁先拿住光海君李珲,再用光海君李珲来威胁没有得到明朝正式承认的仁祖李倧!
  然后进一步左右朝鲜的政局,最大限度的让他们自相残杀,让无数世家大户家破人亡,以剧烈减少人口!
  人口减少了,粮食不就多出来了吗?
  多出来的粮食,就让仁祖李倧卖给他啰。
  这就是韦总裁去朝鲜之前的既定方针,想法很美好,很完美,只是韦总裁自己并不确定,这份美好的想法,具体实施起来,能做成啥样子。
  这种未知很吸引人,也很压迫人,幸好韦总裁还是比较佛性的,否则能被这份压力压死!
  主动购买控制辽南的权限,然后不得不与建奴刚正面,这些都是韦总裁作死的前期。
  可不这么作死的话,地盘无法扩大,就无法发展。
  世上的事情,也许从来都是这样的吧,机遇与危机,就像是孪生兄弟,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
  “现在就看明放下,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这就像赌博开盘的那一刻一样,谁不想等着看看谁输谁赢?
  “所以今从来没有用过。
  与吴三桂打擂台的时候用过一次。
  伟哥那蓝色小药丸是真的有用的,当晚韦宝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还是让王秋雅用嘴巴给他吸出来两回才消停。
  王秋雅闻言,粉脸羞得通红,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发亮,轻柔道:“总裁,歇一,是头等大事。再说总裁的大夫都是总裁的私人郎中,又不会去外面说,有什么关系?”
  韦宝呵呵一笑,一把将王秋雅提起来。
  王秋雅呀的一声,然后就被韦总裁压在了身下。
  王秋雅万万没有想到总裁今不出拒绝总裁的话来,轻声道:“总裁注意身体啊,一直这样的话,我就有罪过了。”
  韦宝看了看非常为难,难以启齿的王秋雅,自豪的笑了:“知道怕了吧?算了,赦免你了!给我捏一捏背,我真的要睡觉。”
  王秋雅甜甜的嗯了一声。
  很卖力的给总裁捏背松骨。
  韦总裁没一会便流哈喇子没有知觉,昏睡了过去。
  就在韦总裁睡觉的时候,两艘负责行动的,装载了500总裁卫队的大船,已经靠向了江华岛!
  韦总裁所在的这条船上,只有几十名贴身护卫。
  这些护卫也隶属于总裁卫队,只是,又比普通的总裁卫队的士官更高阶一点了。
  一般韦总裁的总裁卫队都是各个作战部队中预备要升迁的有些士官,送入军校培养一期之后,再到总裁身边,在总裁身边,通常待个一年,然后就会再次回到一线作战部队,如此循环。
  而这近卫的几十人,又是从总裁卫队当中特别优秀的士官里面选出来的,他们一般要在总裁身边待上五年!
  虽然出去以后,一般也是到一线作战部队再去立功,才能升迁。
  但是在总裁身边待上五年是莫大的荣耀,可遇而不可求,人人都争的眼红。
  总之,不管什么情况下,韦总裁身边的护卫工作是毫无问题的。
  “你们停下!什么船?什么人?”江华岛上的朝鲜水师已经发现了两条离着不到二百米的大船,用朝鲜话高声询问。
  一名统计署总署的懂朝鲜话的特工高声回应:“我们是毛文龙将军请来朝鲜做买卖的,我们是大明南方的商人!”
  “大明南方的商人,将军。”问话的朝鲜水师兵丁听清楚了,转告给身边的将领。
  将领皱了皱眉头,“大明南方的商人?毛文龙的人?”
  毛文龙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的,可能很多朝鲜老百姓不知道毛文龙,但是官场上的人几乎全部知道。
  因为官场怎么说也都属于精英阶层,会更加关心外面的时事新闻,更何况,毛文龙的人经常与朝鲜王庭接触,毛文龙本人也到过汉城许多次,每回朝鲜王室都会以很高的规格接待。
  毛文龙不说比朝鲜王的地位高,反正在朝鲜王面前,绝对不属于平起平坐。
  尤其是朝鲜王从光海君李珲换成了仁祖李倧之后,李倧因为是秉持反对光海君李珲不忠于明廷的大义而上来的人,所以只能亲近明廷,不能再像光海君李珲那样做墙头草两边倒。
  李倧自然对毛文龙的招待更加热络。
  只是朝鲜人精明的很,吃喝玩乐,他们可以好好款待,毛文龙每次提出要粮食,要军饷,他们是一概推脱,从来不肯接济半分的。
  说起来,有毛文龙在,毛文龙的东江军对大明的主要作用是牵制建奴,而对朝鲜的意义更加重大,直接挡在鸭绿江一线,简直就是第一道人肉长城,死死堵住建奴想攻击朝鲜的进攻路线!
  有毛文龙在,建奴即便也会派出铁骑侵扰,却不得不有所顾忌,不得不分兵牵制毛文龙,没办法随心所欲的进攻。
  所以,历史上朝鲜的两次胡乱,第一次的时候,毛文龙还没死,建奴只是威胁了朝鲜一番,捞到不少好处就回去了。
  而第二次,已经没有毛文龙了,建奴摧枯拉朽,即便朝鲜王李倧躲到江华岛,躲到南汉山城,照样把朝鲜王庭的字号给改了,从明,改成了清。
  “毛文龙支持的大明商人,可以通行,不过告诉他们,不要靠近我们江华岛!这里不是外人能随便来的!”朝鲜的将军道。
  那名负责喊话的朝鲜水师士兵点头,然后高声将将军的话重复给大船上的人知道。
  统计署总署的懂朝鲜话的特工高声道:“我们没水了,喝点水就走,不上岸!”
  这回,朝鲜将军没有等喊话的士兵转告,直接对士兵道:“告诉他!这里离仁川港不足三里了!直接开过去,到了码头就有水!”
  朝鲜将军觉得对方有可能不熟悉地形,所以此时并没有非常起疑心。
  朝鲜人的反应,其实在林文彪和谭疯子的预料之中,但是两个人仍然感觉很棘手,他们昨天商量具体行动计划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一点。
  先用补水为借口,要求靠岸!
  如果对方肯答应,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但是最怕对方以仁川码头离得很近,不让他们靠岸,那样的话,真的不太好找借口。
  “执行第二方案吧!”林文彪对谭疯子道。
  谭疯子皱了皱眉头,然后点头道:“朝鲜人真特娘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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