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4 韦公子到公州见李倧】
这么一来,韦宝对他和孙承宗的关系,又怎么会不满意?
虽然两个人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存在着很大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韦宝现在能够明显感受到,孙承宗其实并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多少私利,而更多的是站在大明朝廷,站在大明百姓的角度出发,在支持自己!
因为和毛文龙比起来,自己明显更有能力,自己又是孙承宗的弟子,也明显与孙承宗更加亲近,所以,孙承宗和毛文龙对于他韦宝进入朝鲜,揷手朝鲜政局,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晚,韦宝早早就睡了,预备第二日赶早启程,前往仁川,继而赶往公州见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
明天,从辽南过来的护卫队是肯定不能全数抵达的,所以明天可能要留下二百人驻守江华岛,韦总裁只会带着三百总裁卫队前往仁川,等到护卫队的一千多人到了,再让二百人过去与他会合。
韦总裁躺在床上比较了一下光海君李珲和仁祖李倧,这伯父和侄子二人。
其实从大明的角度考虑的话,李倧上台对明朝是肯定有利的!
因为光海君的外交策略更狡猾,更不好控制,没有帮助过明朝多少,甚至还在背后捅了不少刀子,暗地里与建奴眉来眼去!
壬辰文禄之际,宣祖称赞光海君之聪明好学,许可立其为世子。
光海君作为聪明好学之人,从开始就对形势之揣摩与国运消长之预测心领神会。
后世只因光海君李珲是所谓废主,王之行事未被阐明,甚为遗憾。
光海君所怀抱之泽民主义与批评备边司方面之名分论,想来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泽民主义就是,政治不是体面,必须从实际出发,所以不问大国的对手如何,一味对大国采取追随的态度,不计其力,徒酿事端,非但贻祸人民,遂无疑危及社稷。
相比于仁祖李倧,光海君在位,其实对朝鲜老百姓是好事。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感受不到这些,尤其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与后世一样,逆来顺受,能活下去已经暗自庆幸,怎么会站在统治者的角度考虑谁对国家好?谁对老百姓好?
光海之时,南有日本,西有大明王朝,北有满洲之勃兴,而当时朝鲜现状,新经壬辰之乱,且经宣祖末造浊乱之政。百度俱废,财源涸渴,加之以人心离散,土崩是惧,事情可见。当此时也,苟非光海之善于谋国者,实莫能为也。且国人素所感服于光海之自为世子时,有光复旧物之功,而无残虐贪暴之行,故国家得以维持矣。
光海君固深知党争为害极大,对朝臣时加饬戒,其本身态度亦每每以超越党派出之,唯因其性格不够刚毅,时被“大北”派的恶计与强请所左右。光海君在位十五年,其治绩尚有可观之处,尤于国防和外交问题上,时有周密的措施。
总之,光海君施用不弃明、不怒金的两面外交政策,并在内积极修补军械城池、布置适当人才于要地,以期临机应变——这是朝鲜当时得免后金侵入的基本原因。
首先在治愈壬辰倭乱这一大战乱遗留的伤口的过程中,光海君留下的内外治绩决非等闲。
若是让韦宝重生在朝鲜,获得统治权的话,韦宝也一定是按照光海君的做法,与建奴,与大明两头虚与委蛇的!而绝不会像是仁祖李倧,不得不将宝都押注在大明头上,完全没有办法两头靠。
特别是倭乱之后就遭遇了“明清交替”的大转换,光海君李珲所展现的外交力量值得注目。他识破了明朝强迫朝鲜报答“再造之恩”、想让朝鲜成为“以夷制夷”的牺牲品的意图,承认强大的后金的存在,防备他们打来的最坏情况,积累军事实力,这些都显然是卓越之举。
再加上光海君李珲持有“临战亦使在其间”的弹性认识,比谁都热心致力于把握周边国家的动向。敏感地注意周边国家的动向、在和平的时间里培养能够应对危机的实力,这是光海君所具有的外交力量的核心。
但光海君李珲的内政是失败的,以庶子和非长子的次子身份即位的他,总是为“正统性局限”而战战兢兢。
即位之后即使发挥了领导联合政权的政治力量也没有持久。
他对“王权强化”的强迫观念和执着,给了大北派可乘之机,状况更加恶化。
李尔瞻等以“王权强化”为借口除掉反对派的过程中,冒出了“废母杀弟”,政局走向停滞。
“废母杀弟”的羁绊啃噬着光海君政权的合法性,让士大夫抛弃政权、冷眼笑看他的一切统治行为。
总之,在17世纪朝鲜实现了士大夫主导的“社会统合”之下,光海君是失败的。
而且他的“失败”再次提醒韦总裁这样一个事实:没有内政基础的外交不过是沙上楼阁。
所以,韦总裁觉得光海君是曲高和寡、孤掌难鸣的,他自己的独特遭遇及背叛逆反的性格,使他始终跟那“天朝礼治体系”格格不入。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脱颖而出,以崭新的概念、理论、政策来处理变局,表现出某些思想解放、实事求是的特点和精神。
可是,他的大臣,在正统主义的桎梏之下,是不会有勇气、亦无此要求去另辟蹊径来处理微妙问题的。
光海君的失败和仁祖的屈辱遭遇,都是无可避免的“历史悲剧”。
虽然还没有见到在位时间很长,对大明很臣服,却一次次被建奴打的满地找牙的仁祖李倧,但是韦总裁是很期待的。
虽然在抓到了光海君李珲之后,发现李珲已经双目失明,成为了无法正常交流的废人,但是韦宝一点都不遗憾,因为他已经不用与光海君李珲做过多的交流,就只金内官向他透漏的光海君李珲治国和外交的一些细节,韦宝已经很清楚光海君李珲为什么在朝鲜混不下去的原因了。
次日,因为头一天韦宝已经让人送去了要求朝鲜王李倧亲自接待他的文函,所以,李倧很早就派了大臣金瑬亲自来迎接。
韦宝知道,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说明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昨天夜里临时定下来的,可能是怕他带兵去,再与朝鲜的军队发生冲突吧。
金瑬的地位不低,是朝鲜王朝中期的文臣及性理学者,仁祖反正的主谋,西人党的首脑人物。
在原本的历史中,金瑬得到了朝鲜仁祖朝的靖社功臣及宁国功臣受勋,1636年7月14日-1637年8月4日、1644年4月5日—1646年3月4日两度担任朝鲜领议政。
可见这个人始终在仁祖李倧这个朝代被重用。
金瑬不但自己来,还得来十几个大臣,一个个都是端庄稳重的长者模样。
韦总裁并没有摆架子,在第一时间接待了金瑬。
此时正值当午,韦总裁按照金内官之前告诫的,面无表情说话,显得比较郑重,不随便。
金内官跟韦总裁说过很多礼仪方面的事情,但是韦总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不随便这三个字。
韦总裁是在位于江华岛中心地带,朝鲜王的行宫大殿接待的金瑬。
韦总裁端端正正的坐在朝鲜王才能坐的宝座上。
老实说,这是一种十分僭越,十分无礼的行为,就算朝鲜是大明的属国,除非是大明国君亲自来,可以坐这个位置,其他的人,就算是蓟辽督师那等一等一的大臣,也没有资格坐一个藩属国王的宝座。
不过,韦总裁既然都敢不宣而战打下江华岛,也不在乎表现的傲慢一些,坐人家的王座了,更何况,现在江华岛已经姓了韦,韦宝从来没有打算交出来过。
“公子,他们是李倧的使者,前来拜见。”林文彪很简单的为一大群朝鲜大臣做了介绍。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等着金瑬先开腔,这些都是金内官交给他的礼节。
现在韦宝不再是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混世界了,而要以一个很高的身份与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交往,而且是官方的交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
这种交往,与孙承宗,与吴襄祖大寿等人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他不管摆架子还是不摆架子,孙承宗、吴襄、祖大寿、毛文龙们都知道韦宝是什么人,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但是这次对朝鲜王室和王公大臣们,韦总裁必须学会摆架子,将自己弄的跟他们一个属性,一个层次。
层次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摆就能摆出来的,很是考验韦总裁的演技。
“韦公子好,我们来,是奉了王上的命,来迎接韦公子去公州见面的。”金瑬长须长脸,很有些大臣气度,冷静道:“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问韦公子,为何无端杀我军人?夺我王国的江华岛?又为何坐我王上才能坐的王座?”
金瑬气度不凡,面无表情,不卑不亢,一口流利的汉语,足矣与韦公子的大明官话媲美。
最关键,这里是韦公子的地盘啊,老家伙似乎很淡定,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有点要将韦公子韦总裁给镇住了。
震慑对手,不一定要大声嚎叫,吼叫,韦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韦宝甚至很欣赏这些正牌大臣,人家这才是气度和底蕴。
“我纠正你的话,我们不是夺江华岛,是礼貌的靠近,是你们的军队先动手,我们属于自卫反击!其次,动手哪里有不死人的?坐你们的王座?这里现在已经是大明的岛屿,何来朝鲜的王座?朝鲜的一土一木都归大明所有,现在你们王国无主,我奉了大明蓟辽督师的令旨而来,为何坐不得这里?”韦宝淡然应对,这些问题,在金瑬来之前,韦宝就已经想过了的。
金瑬也早就料到韦宝会这样应对,并没有再说什么,问一问,说明自己不惧!但是事关外交大事,他不打算多与韦宝做口舌之争,是非对错,自然有王上决断!
金瑬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却气愤的道:“公子这话不对!我们朝鲜已经有王上!我们正是奉了王上的旨意来迎接韦公子!请公子退回江华岛,交还扣押我们的朝鲜将领和兵士!”
韦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一堆红色丝绸官服的老头子队伍最后,居然还站了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金瑬和其他大臣似乎也有些意外那个年轻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他。
“你是什么人?”韦宝问道。
“小的是洪柱元,我是贞明公主的夫婿。”那年轻人答道。
“你们朝鲜的驸马这么无礼吗?你凭什么教我做事,更凭什么命令我?你们的王,没有得到我大明朝廷正式册封,他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王!看他有你这等臣子,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来啊!拿下!”韦宝说着,不由分说便下令抓这个洪柱元!
洪柱元是去年才年末才与贞明公主成亲的,贞明公主是朝鲜宣祖的嫡长女。
贞明公主1603年出生,比韦宝年长7岁,朝鲜宣祖嫡长女仁穆王后金氏所生,其丈夫是永安尉洪柱元。光海君将仁穆大妃软禁在西宫时,也把贞明公主贬为翁主,“仁祖反正”成功后,恢复了贞明公主的名分。并于1623年将公主许配给洪柱元。
贞明公主不但是朝鲜宣祖的嫡长女,更是宣祖的唯一嫡女,身份十分尊贵!是李倧的姑姑。与双目被毒瞎,被废黜的光海君李珲是兄妹。
朝鲜宣祖三十五年,仁穆王后受册封为王妃后,隔年五月十九日产下贞明公主,又于宣祖三十九年生下永昌大君。
光海君将仁穆大妃软禁在西宫时,也把贞明公主贬为翁主。
仁祖反正成功后,恢复了贞明公主的名分,并于仁祖元年1623年将公主许配给洪柱元。
在原本的历史中,贞明公主后来生下七子一女,其中三子早夭。
贞明公主很长寿,于肃宗十一年八月逝世,享寿83岁虚岁。
朝鲜正祖的生母惠庆宫洪氏献敬王后以及后宫元嫔洪氏皆为她的后代。
金瑬等十余名朝鲜大臣闻言大惊,他们只带了随行的三十多名护送兵将过来,都是王室的近卫亲军,但是近卫亲军都在殿外等候,并没有进来,即便进来也不行,这里的明朝兵将数以百计,远远超过那三十多名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
“公子,你不能这样随便抓人!他就算言语冲撞了公子,公子可以禀明我们王上,由我们王上再行处置。”金瑬急切的大声道。
一帮朝鲜大臣也纷纷叫嚷,没有了刚才人人面无表情的装逼模样。虽然他们都暗暗责怪洪柱元孟浪,怎么敢在这个蓟辽督师的弟子面前这么放肆?但是大家一同来的,洪柱元身为贞明公主的丈夫,身份又很尊贵,若是他这么被对方抓了,真的是狠狠打了朝鲜王室的脸面了。
洪柱元似乎并不惧怕,操一口流利的汉语大声叫骂:“我不会怕你的!这里是朝鲜,你身份再尊贵,也不得在我们朝鲜的土地上如此放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
韦总裁并不答话。
一群总裁卫队的虎狼一般的卫士冲上来,将十多名老迈朝鲜大臣隔开,将洪柱元按小鸡一般的按在了地上,洪柱元兀自哇哇大叫,只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嘴巴杖责50,屁股杖责100!”韦宝下令道。
总裁卫队的卫士答应一声,立刻有人去取来棍杖,这里是朝鲜王的行宫,这种棍杖之类的刑具是必备的,随便就能弄来。
“公子,请你宽恕他吧,这样会打死他的,于两家情面上不好看!我回去之后会请求我们王上治他怠慢公子的罪过!”金瑬大声道。
韦宝看着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在被打,哇哇鬼叫的洪柱元,忍不住一笑:“放心,他才刚到青年,身子骨结实,没有那么容易打死。我就是要打的他以后说话不利索,另外行动也不利索。让他长点记性!这么小的事情,何必要等见了李倧再说?”
金瑬等大臣忍不住一起跪地哀求,请求韦宝放过洪柱元。
但韦宝丝毫不为所动。
若是连你们几个来迎接的人都摆不平,老子还跑到朝鲜来混什么?
金瑬和十多名朝鲜大臣拼命求饶,却一点用都没有,总裁卫队的卫士,俩个人打嘴,俩个人打屁股,一下一下狠狠的啪啪在洪柱元的脸上。
韦宝倒不是对这个洪柱元有什么成见,今天才初次相见,而且,从外形上来说,这个棒子长得算是挺帅的了,这个年代的朝鲜人可不是后世的整容怪,全民整容那种。
这个时代的朝鲜人,普遍方脸,大脸,小眼睛,塌鼻子,薄薄的嘴唇,反正很有特征,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朝鲜人。
朝鲜女人长得也差不多,不贬低,比大明的女子,至少低一个档次。
普遍低一个档次。
当然,四百万人口,不可能挑不出几个美女帅哥。
反正,韦总裁目前看过的许多朝鲜人,真的是这样的。
就连这十来个朝鲜大臣的颜值都普遍偏低,好在这帮都是两班大臣,朝廷重臣,气场还可以,否则脱了官府,放在大明卖菜都嫌磕碜。
十分钟之后,刚才还人模人样的洪柱元被打的气息奄奄,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来的气了。
“走吧!带上他一起走。现在不必向李倧告状了,他看见这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冒犯我不要紧,关键他冒犯的是大明,所以该掌嘴!说我不该坐王座,所以该打屁股,以后这人说话就该有分寸了。”韦总裁淡然对金瑬等十来个朝鲜大臣们道。
金瑬和一群大臣此时哪里还敢吭声?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已经没有来的时候的气势了。
300卫队跟随总裁,准备上船。
韦总裁他们预备分成5艘船只渡过江华岛到仁川之间的小小海峡。
这一带的海域虽然暗礁险滩很多,但是木船的问题不大,尤其此时又是深秋时节,海上的风浪也不大,渡过海峡毫无问题。
“韦公子,你们这样不合适!我们王上只说请韦公子过去,韦公子顶多带几名随从,怎么可以带大批军队过去?这是侵犯我朝鲜王国。”金瑬再次发起抗议。
韦宝忍不住又笑了笑,尤其看着金瑬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忍不住想笑:“你还敢说你们王上?忘了刚才那个小子是为什么挨打的了吗?李倧没有得到我大明陛下和朝廷的册封,他凭什么称王?你想拖着李倧一道造反吗?今天别说我才带几百人过去,我就是带几万人,也轮不到他李倧来说!”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你可以不顾我们王上的颜面,你总不能不顾四百万朝鲜百姓的颜面吧?即便是宗主国,一次带着这么多军队到我们王国腹地,是不是也不合乎规矩?”金瑬还是很聪明的,马上换了一个说法。
韦总裁呵呵一笑:“你这么说,就抓到核心了!几百人不多!而且,我的人马很听话!绝不会给当地百姓造成困扰,若是有损害朝鲜百姓的行为,我有一个杀一个,绝不会姑息!否则,拿我试问!”
金瑬和一帮大臣互相看了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主要韦宝带的人的确不多,几百人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而且韦宝都这么说了,相信应该能够约束部下吧。
最主要是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觉得韦宝的人马很不相同,和建奴不同,和朝鲜军队不同,甚至和他们以前见过的明军都不一样!
韦宝的军队很有军纪,每个人都站的笔直,站的很整齐,三百多人走在一起,居然整齐的就像是一个人在走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这样的军队,似乎是不太可能会闹事的。
韦宝见这十多个朝鲜大臣还在犹豫,也不再理会他们,率先上了船。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只得也登上船,暗忖有什么问题,等见到了王上再说吧!
有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陪同,进入仁川港口码头很顺利。
仁川港口码头的防卫级别一点不比江华岛的防卫级别低,这里也有三四千水师官兵负责防卫。
前几日他们听到了江华岛的爆炸声,只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汉城又被叛军占领,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轻举妄动,才错过了最佳的增援时机。
其实也不是错过了,应该说他们躲过了才是,这些水师官兵,若是真的派了人到江华岛去,顶多给韦总裁的总裁卫队增加一点点难度,同样还是会被全体消灭的!搞不好还有可能一次性将仁川的港口码头也一起丢了!
韦总裁是不想再通过正面硬钢朝鲜军队的方式进军,否则,这几天完全可以派总裁卫队再打一波!
只是再打的话,现在朝鲜人知道他们这伙人来了,一方面严密防备,再打肯定死伤很大,还不见得能打的下来。另一方面,韦总裁不想再正面硬钢朝鲜人了,想通过政治外交的方式。
最好能把仁川的港口码头免费收入囊中,从而控制汉城,甚至控制汉城所在的整个京畿道更好。
那样的话,宝军等于控制了一大部分朝鲜朝廷的政局了。
叛军虽然控制了汉城,却在汉城附近与朝鲜大将张晚控制的王室大军对峙,所以,进入仁川码头之后,一路上很顺畅,直接前往朝鲜王室和王公大臣们暂时躲避的公州,并没有遇到阻碍。
只是,到达公州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金瑬亲自到韦宝的马车前请示:“韦公子,我们在城外有驿站,是不是请公子先在驿站休息,等我们明日通报了王上之后,再安排公子进城事宜?”
如果韦宝只是几个人过来,金瑬随便韦宝是要晚上进城,还是白天进城,但是韦宝带了三百多护卫军队来,情况就不同了,这么多军队,三更半夜的入城,恐怕会增加很多麻烦。
惊扰百姓还好说,只怕是屯驻在公州的朝鲜驻军都有大麻烦了,这么多明朝军队进入,不得派人‘看着’啊?还得安排住宿的事情。
“为什么要住城外驿站?”韦宝不客气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入城!难道你们之前没有准备好我过来吗?只是让我住在城外驿站?我至少要住行宫!”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同时一惊,你来到了公州,在王上眼皮子底下,你还要住在行宫?那不秽乱宫闱了吗?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说让我们王上把妻妾都送给你睡?
韦总裁还真没有想谁李倧的妻妾,政治手段,军事手段,上什么手段都可以,这是政治斗争,在政治的范畴当中,韦总裁是肯定不会侮辱谁的,包括后金,包括建奴!
这就是韦总裁的范儿,宝军也不是鬼子部队。
大明,堂堂天朝,礼仪之邦,肯定是要讲道理的,不可能到了韦总裁这里就变成无赖。
韦总裁一方面看不惯明朝宋朝的打肿脸充胖子,在外面搞的太礼仪,不注重实际,不加强对藩属国控制,总是闹些虚无的礼仪。人家进贡一成,大明会反馈十成,搞一大堆的属国,搞的万国来朝,却全都是面子工程。
但是韦总裁又很欣赏华夏这种礼仪风尚,人若不讲理,那跟动物有何分别?跟禽兽有何分别?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很是为难。
“韦公子,主要是你带了这么多军队,如果人少,怎么都好安排,我可以连夜入宫觐见王上说韦公子到了。但是这么多军士,深夜入城,恐怕不方便吧?”金瑬愁容满面的,很是为难的对韦总裁道。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之前提出要来的时候,已经把要带多少人都说清楚了!谁让你们不安排好?而且,我之前说带一千人的!现在才只带了300多人来,已经精简了很多了!”
“我是为了公子着想啊,我京城觐见我们王上,需要不少时间,王上与重臣们商议,又得不少时间,搞完这些,恐怕已经天亮了。我看此刻夜已经深了,所以请公子先在城外的驿站歇息,是怕影响公子睡眠。”金瑬巧舌如簧道。
韦总裁仍然是面无表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既然到了公州,就要马上入城!之前说好的事情,哪里能随便更改?今天若是朝鲜有客人到我江华岛拜访,我一定第一时间相见!你忘记了吗?你们上我江华岛去,我不是第一时间见的你们?”
江华岛是你的吗?再说,我们去的时候是半晌午,你自然能尽快接见!要是三更半夜,你正在睡觉的时候,你试试看?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都暗暗腹诽不已。
金瑬叹口气,知道劝说无用,只得道:“既然公子执意要入城,那请在城门外等候,待我先行进城替公子通报,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
韦宝倒也没有太难讲话,冷淡道:“可以!我既然敢来,也不担心你们敢怠慢我!我不妨告诉你,别说我有什么损伤。就是我身边兵卒有一个人有损伤,只怕你们朝鲜就赔不起!还有!我这个人耐心不好,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等的时间长了,我还不等了呢!我带人连夜返回江华岛,明日返回大明!”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听说韦宝还没有入城就要走,又是一惊。
韦宝急着要入城,他们觉得麻烦,韦宝急着要走,他们只会觉得更加麻烦,无不觉得这个年轻的不像话,英俊的不像话的明朝少年,什么蓟辽督师的弟子,真的是一个无比难缠的人物,觉得这个少年是不是从娘胎里出来之后就成天搞一些权谋诡计啊?太麻烦了!
倒不是韦宝故意给这帮人找麻烦,而是韦宝知道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都是新上台的西人党的大臣,肯定不会为他所用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对这些人客气。干脆装逼摆谱到底了。
“好吧!我会尽快将公子的意思转达给我们王上!请公子稍等,不过,我现在没有办法答应公子什么。公州城池并不小,半个时辰实在是太紧张了,公州的王室行宫也不小!若是超过了时辰,还请公子担待。”金瑬只得低声下气了,再没有了自始至终的面无表情模样,似乎还是刻意挤出了一点奉承的笑容。
韦宝却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冷淡道:“从现在开始计时!你再跟我多说一会儿话,我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金瑬很生气,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什么?从现在开始计时?明朝人,你不要太嚣张了啊!
但金瑬真的不敢再耽搁了,急急的朝韦宝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快步到城门边上,找守卫城门的守将说了,然后开了一点点城门,然后要了一匹马,飞驰入城去向朝鲜王李倧通报去了。
韦总裁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安稳的端坐于马车之中。
王秋雅轻声笑道:“这感觉很不错啊,朝鲜人似乎的确是将我们奉若上宾,一点都不敢得罪的,连我们占了江华岛,他们都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敢?不是有一个愣头青被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吗?”韦总裁淡然一笑。
然后问金内官:“你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
金内官面无表情道:“还可以,不过,公子应该再认真一些,还是有些随便,公子太喜欢笑了,笑容太多。”
韦总裁一汗,莫非你们朝鲜的王室和王公大臣都是僵尸脸不成?我还好吧?也不是特别喜欢笑。若是皇太极的妹妹聪古伦格格来了怎么办?她可是不笑不说话的。
芳姐儿也很爱笑,也是不笑不说话的人,你还不得气死啊?
不过,韦总裁觉得金内官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他今天始终面无表情的与人说话,自己都觉得似乎威严了不少,可能因为自己以前在现代,总是居于社会最底层,习惯了给人赔笑脸吧?
重生穿越到大明朝来,也是一个农户家的子弟,也是社会底层渣渣,即便是后面经济条件好转,有了自己的势力,但是在面对外人,面对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还是很爱赔笑脸与人交往的嘛。
一时半会的,还真是不太好改。
以前没有觉得爱笑是个问题,现在觉得,这还是真的有点问题的呢。
“这一带的治安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韦总裁又问林文彪。
林文彪轻声道:“回总裁的话,今天我们已经与朝鲜站的人接过头了,王室的大军应对李适的叛军都自顾不暇,绝不会有什么军事行动敢对公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