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0章 时间
李绩倘徉在后天大道碑中,又过去了千数百年,这让他来天择大陆的时间都已经超过了两千年,而他的年纪也已经过了六千岁。
对一个半仙的寿数来说,已经是人到中年。
主世界他暂时还不想回去,也在天择的道碑思想,也在主世界无法面对的离愁忧伤。
虽然根本就得不到青空,五环的消息,但到了他这个层次,冥冥之中也能通过因果牵扯知道些什么,
那是无法回避,无法遣怀之痛,感觉到那些因果的牵扯在时间的长河中一根根的断了线,他却无法做些什么。
他甚至不愿意回忆那些名字,现在已经成了某种符号,只能留存在记忆中。
能传承,能留下的东西他都留下了,剩下的就是没法面对普通修士的东西,这些东西只能給那些最勇敢,最无畏,运气最好的家伙,否则真君往上就会被他的经历給搞断了层!
衰境那一摊不需要他担心,有三秦萧野在就出不了乱子,他们还正当年;而且李绩现在通过他的因果线,知道了门派中又有一名衰境产生,他猜测是武西行。
三个衰境,很不错了,符合轩辕在五环的地位。
重楼紧跟着的是他的轨迹,希望这家伙一切安好,他和其他人相比,有些气运在身,但也无法知道到底能走出多远。
他把自己的责任放在了内景天和天择大陆,打算在这两个地方放些自己的感悟心得,大部分都是非功法剑术类的,除了一个天象剑法,不像他那样的游历宇宙,也很难学的会。
这些东西,必须现在留下,万一有一天真的踏出了那一步,他就再不能随意在人间留下自己的痕迹。
仙人的东西,凡间留不住!
在祖龙之地和那个老龙人说的话并不是在诳蒙于他,他从很早就开始把自己修行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的感悟记录下来,以留待他时他人。
现在又再加上了对数千后天大道的点评理解,应该能对后来者有所助益;人人都在说修行要靠自己,可当你自己成为了前辈,就总想为后辈弟子们留下点什么。
毕竟,真正能一直依靠自己的还是少数,是精英,精英总是凤毛麟角的。
他决定把天择大陆的存在扩散到轩辕的衰境群中,会对三秦等人的修行有大益处,他们行事稳重,不会冒然冲动,虽然天择说是个无序的世界,但和主世界相比,谁比谁更乱还真的不好说!
但他很犹豫要不要告诉重楼,这家伙古法有成后,心气是没法降下来的,真来天择大陆,就一定会去尝试先天大道,这很危险,他没有李绩这样的能力和机缘。
先天三十六个大道,空缺廖廖,现在再没了道德和厄运的话,真的就很难说还有没有空位,如果修士再一意追求完美,损失的可不仅是时间,也是对意志的极大消磨。
对于光十一娘和莲花共争厄运大道一事,他很好奇谁会胜出,或者都失败?
两个人中,他没有偏向,这只能靠他们自己,他也不觉得为光十一娘点明厄运大道就是对莲花和尚的不公,更不是有意为和尚制造困难,争夺的人很多,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多一个少一个的,并不能决定什么。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光十一娘的机会很小,不是因为她的能力问题,而是种族问题,但这种事没法劝!
凤凰一族从宇宙初分到现在,等了近千万年才等到一个可以合五运的机会,你劝她为了安全选择其他的后天大道?
每个人,都有坚持的理由!
他需要在天择大陆找个地方,把自己感悟心得留下来,交给每一个有能力来天择大陆的轩辕剑修;这东西不能留在崤山,或者穹顶雪峰,会有人憋不住好奇千方百计偷看的,很容易就对他们的未来造成影响。
要想看他的所学,必须是半仙层次,古法或者衰境,这是基本。
对后天大道碑的理解越来越快,作为一个优秀的学渣,他学会了如何在一进入别人的后天道碑中就迅速抓住道境的核心关键;最重要的是,当后天大道看的多了,也就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很多后天大道之间,其实是重复雷同的。
抄袭在修真界是个大毒瘤!但让李绩不解的是,好像莫须碑和鸿茅大道对此也并不太较真。
完成整个天择大陆的后天碑考察比他想象的时间要结束的早,他以为需要千年,结果只花了不到七百年就结束了这一切。
这个过程中,还包括回了桓国一次,晁国一次,都是天择大陆人类修真界中互相之间的矛盾,他去就是当个打手的存在,不得不说,他的到来也确实起到了相当的威摄力,两次出马,没有一次真正动手,除了灌一通鸡汤外,好像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
他一堂堂轩辕剑修,在主世界以杀戮著称的剑疯子,现在来了天择大陆两千余年后,竟然变成了这里最出名的和事佬?
难道未来的他真的就这么以德服人下去么?
其实他心里也很明白,实力强大了,境界上去了,声望广传了,麻烦事自然也就少了,再不可能回到元婴以下时那样,他瞧谁都不顺眼,谁瞧他也不顺眼的状态。
就像他在青空搞风搞雨时,后台大象几乎不用出剑一样;当他在左周星系纵横捭阖时,也没见三秦有什么麻烦;现在的他已经贵为半仙,人们自然会用对待半仙的态度来奉迎他,他看到的都是别人表现出来的最好的一面!
修真界中有无数嚣张桀骜之士,但那都是有限度的,起码他现在就很难遇上;如果有朝一日他做了人仙,甚至真仙金仙,展示在他面前的就一定是海清河晏,团结友爱,其乐融融……
让你连装赑打脸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修真界的现实,日子开始变的无聊起来,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好或不好,但对记录他生平的小说家来说,实在是有些无处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