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地底
收下鬼柳的卡组以作留念，连地缚神也一块捅进了兜里。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下一波剧震又袭来了。
今天的新童实野属实可以说是多灾多难，纳斯卡巨画接二连三地浮现，地震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完全不带消停的。
又是一阵强烈的震感，感觉就仿佛要将城市都撕裂开来一般。在游星所在的位置甚至都能看到，远方某处似乎有几栋建筑伴随着激扬的浓尘被沉入了地底。
而就在那个方位的正上空，又一副巨大的纳斯卡画像浮现了出来。这次出现的是鲸鱼的形象，依旧燃烧的线条，妖异的青色光芒照亮了下方的城区。
游星正色了起来：“那个难道还是......”
“地缚神，没错。”游宇说，“看那个图案，应该是‘鲸’的地缚神吧？这么说是波马么......”
波马，来自某个山区小村庄、为自己家乡而战的决斗者。但他家乡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地缚神的祭品惨死，波马却误以为是治安维持局局长哥德温所为，因此死后化身暗印者向哥德温复仇。
当然，这里的游星是不认识他的。
“游宇前辈你在说谁？”
“没什么。”
游宇指向鲸的图案浮现的方位。
“那个地方，应该是治安维持局吧？”
“似乎是。”
“那我们是不是该过去看看？”游宇说道，“暗印者的袭击目标，应该全部都是和他们宿命相联的龙印者才对。
在治安维持局的龙印者的话......”
“杰克！”游星立刻紧张起来了。
蟹哥的状况或许能说是“假哭虐我千百遍我待假哭如初恋”——分明杰克是偷了他d轮还偷了他卡的背叛者，蟹哥却自始至终心中毫无芥蒂，甚至还能继续将杰克当成自己的同伴看待。
听说小伙伴可能要糟，他比谁都紧张。
游星二话不说跨上d轮，一路绝尘朝着治安维持局的方向赶去。
“世界线又变动了啊。”游宇在旁边一边沉思一边嘀咕。
在原作情节里，暗印者集团的进攻节奏远不像现在这样紧凑。相反，动画里的暗印者们显得有些不慌不忙，还非得挑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场地。
相比之下，现在的暗印者们却显得有些格外急躁。龙印者这边团队人员都还没确定，队友都还没认全，暗印者团队已经开始向他们逐个发动进攻了。
不过游宇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导火索，肯定就是暗印者们的领队鲁德格原因不明的惨死。
某个人袭击了鲁德格，通过决斗将其轰杀成了渣滓。因为暗印者们固有的“只有龙印者才能击败暗印者”的观念，再加上鲁德格坠落前天空中确实出现了某条强大的龙的身影，因此他们相信是某个知情的龙印者先下手为强主动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所以他们才急不可耐地倾巢而出，向龙印者们发动反击。
但游宇知道，击败鲁德格的人大概率并不是龙印者。
所以那个人是谁？
那家伙主动出击，袭击暗印者的头目鲁德格，莫非为的就是要这个效果么？激化双方的矛盾，让他们尽快打起来？
可为什么？
......
牛尾哲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黑黢黢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昏沉沉的大脑似乎在拒绝工作，对“醒来”这件事十分地抗拒。沉闷的窒息感如潮水般袭来，颅内的痛楚像是要将他的大脑撕碎。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这密闭空间里有限的容量不允许他这么做。眼睛勉强适应环境后，他发觉周围好像围着一圈断壁残垣，自己似乎被困在了某个废墟里。
他花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勉强回忆起断片前最后的内容，记起了自己是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
纳斯卡线条构成的巨画接二连三浮现，不间断的地震严重破坏了城市。
当时牛尾看到一栋建筑即将垮塌，可楼底还有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当时没多想，立刻就飞身扑上去救下了那个孩子，可紧接着脚下的路面便骤然开裂。他整个人坠入了地底，成吨破败的砖石朝着自己头顶哗啦啦地砸落......
回忆起这些，牛尾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挺走运。
“原来劳资没死啊......”牛尾挠了挠头。
当他脚下塌陷、头顶房屋垮塌，失去意识前电光火石的刹那里，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正常来说似乎也确实应该如此才对，那种情况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幸存。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不仅还活着，而且全身好像连一点伤都没有——起码他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伤。
简直是奇迹。
现在的问题，就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喂！有人吗？”
牛尾努力朝着上面喊，寄希望于自己的嗓音可以穿透上层厚度未知的废墟，被地面上的救援人员听到——如果真的有救援人员的话。
可惜他喊了几声，却并没有什么回音。
牛尾不甘心坐以待毙，而且目前这样的体位也让他很不舒服。他努力地挣扎，幻想着也许这里离地面其实并没有很远，也许自己努努力就能凭自身力量拨开废墟爬出去。
没想到的是，他努力了半天，虽然头顶那厚厚的堆积物不见半点松动，可是身子左侧的废墟却明显松动了。
牛尾竭力挣扎，最后全力一脚总算是将左侧堆积的废墟踹开了。碎片和堆积物哗啦啦地垮了一地。
被踹开的空间勉强能容纳他的身子蜷缩着通过。牛尾尽力从那狭窄的空洞里挤了出去，出去后总算豁然开朗。
落地时，他发现外面居然像是......一条走廊？
一条沉睡在黑暗中的走廊，四壁都铺砌着冰冷的金属板。
牛尾有点懵。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不在梦里。
理论上说，他现在应该在城市地底下的某处才对。
可是地底下为什么会有这种建筑结构？
感觉就像某种研究所。
他顺着走廊一路前行，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处是一扇被封死的合金门板，旁边贴有门牌。
上面写着“moment反应堆室”。
牛尾顿时脊背发凉，呼吸窒塞。
因为他突然间意识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扇门的后面，是初代永动机moment的所在。
他所身处的这个神秘建筑，正是多年前“零点反转”的中心，初代moment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