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九章：打出来的威名
苏文杰家的小子苏浩，被保释回来之后，就被苏文杰勒令在家里关禁闭，哪里也不能去。
苏浩在苏文杰的面前，倒是乖乖宝宝一样接受了苏文杰的这个命令，苏文杰哪里有什么时间在家里守着苏浩，把自家这个熊孩子交给了岳父岳母，就忙活自己的那一摊子事了。
苏文杰忙啊，整个懒神科技大事小事，全都压在他的身上了，先不说这边赠送博伊西的事宜，单说游说国会各种议员的事儿，就能让他焦头烂额。
苏文杰比风天佑等人年龄大几岁，社会经验多点，在美国呆的时间多了几年，在几位小兄弟眼里，那是无所不能的老大哥，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苏文杰也没辜负这几个人的期望，到了华盛顿之后，在dc特区混的是风生水起，一连搞定了连续几个议员，本来早就一面倒的趋势，甚至有点被扳回来的趋势，这让懒神科技这一群渐渐有点眼高于顶的少年们，不得不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苏文杰出马，一个顶俩。
但事实上，苏文杰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哪有那么神？
先不说苏氏集团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公司，二百多亿的资产，在国内还能勉强算得上是个大公司，但是在美国，也就是三十亿美元的体量，一抓一大把，譬如小城博伊西，一抓都能抓出来好几个。
当初他在美国学习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小透明，考的也只是州立大学，和美国常青藤级别的大学不能比，毕业之后在苏氏集团也就是一个中层，进入懒神科技之后才独当一面，哪里干过游说国会议员这种高大上的事情了？
不过就算是没干过，他也得硬着头皮上，他不上，难道让南冥自己上么？
南冥这种老板。靠不住啊！
你让他去游说，他肯定两手一摊：“还让我出马，养你干啥？”
不过，现在懒神系到底也有了几分名气，而且他们的动力外骨骼到底还是真的比雷神公司的强太多了，所以苏文杰出面之后，几个本来就不是太坚定的议员倒戈。也就已经是极限。
今天苏文杰要见面的，是一个叫做帕洛马的议员。这位议员是个硬骨头，向来眼高于顶，苏文杰已经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
刚刚中午，他就已经在国会山附近的查理棕榈牛排餐厅订好了位置，刚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位置，服务生就凑了上来，微笑道：“苏先生，今天还是一样？”
能够在国会山附近开这么久，查理棕榈牛排餐馆绝对不只是饭菜好吃这么简单。
说实话。这里的饭菜，还真不怎么好吃，对苏文杰整天跟南冥在一起，早就已经养叼了的胃口来说，查理牛排餐馆的牛排也就是一般般的口味，当然人均一百美元左右的花费，也不算是太贵。政客们也不能整日出入太奢侈的地方，也会有人觉得对他们自己的形象有影响。
苏文杰喝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红茶，仔细研究着帕洛马的资料。
这位帕洛马议员，是西班牙裔，苏文杰捉摸了一会儿，待会儿要不要投其所好。先说上几句西班牙当年全盛时期的全球帝国，又觉着这位帕洛马不见得喜欢这种话题，皱眉琢磨着该如何打开话题。
喝口茶，料，苏文杰咂咂嘴，这味道不太对？国内常见的各种茶叶，这里喝起来总觉得不太正宗。苏文杰也就只能喝茶包了，至少能稍微提神。
但是今天喝起来的这茶包，和昨天一比，就感觉不太一样了，似乎味道更浓郁一些。
“苏先生，今天为您换了fauchon，味道怎么样？”苏文杰眉头刚刚皱起来，就责前厅的一名主管彬彬有礼地凑过来，问道。
“呜，不错……”苏文杰并不太懂红茶，闻言只是点点头。
“喜欢就好，我专门咨询了巴德，巴德说您应该会喜欢。”主管彬彬有礼道。
巴德是负责吧台的两位调酒师之一，这位调酒师，只要客人来过一次，就能立刻记住这个人的长相和偏好，非常厉害，可以说是整个查理棕榈的头牌。
主管竟然亲自去为苏文杰准备了更适合他口味的红茶，这让苏文杰有些发愣。
这位主管微笑示意不打扰苏文杰了，然后微微躬身，转身离去，苏文杰有点纳闷。
查理棕榈紧挨着国会大厦，和在国内某广场上直接开餐馆的感觉差不多，这里的大人物数不胜数，苏文杰在这里都只能算是小人物了，这些服务人员都受过严格训练，彬彬有礼是肯定的，但是多一分的服务，肯定也不会多给。
你若是给人特殊服务，其他人不高兴了怎么办？
苏文杰还在纳闷间，就有一位一身笔挺手工西服，微笑着的中老年男子站在他的对面不远处，略带恭谨又礼貌地问道：“苏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说两句？”
苏文杰更纳闷了，他这几天在这里，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小透明，但也还真没人向他主动搭讪，愣了两秒钟之后，示意对方请坐。
对方非常恭谨，又清晰地说明来意——代表一家家族基金，和懒神科技合作。
“我们基金会，能够调动数百亿的资金，可以影响的资金，更是近千亿，即便是在国际上，也有足够的声誉，旗下有自己的投资银行，不知道懒神科技有没有和我们合作的意向？”
“合作？”苏文杰愣了一下，他们懒神科技是做实业的，而这些人是金融家和银行家，和他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呢？
“譬如说……投资？贷款？融资？共同进军某些领域？”对方一边说，一边探究着苏文杰的表情，没文杰有什么惊喜的地方。
在苏文杰表示说自己会考虑之后，知道自己已经被婉拒了的这位男子，叹口气道：“或许现在并不是详谈的地方，苏总您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务必联系我……”
这位男子，只是第一个。他离开之后几秒钟，就有一位在隔壁桌子坐着的男子，又站了起来，和苏文杰说了一遍同样的说辞。
一转眼的时间，苏文杰面前走马观花一般，四五个各种投资银行基金会商业联盟的代表，轮番和苏文杰接触了一番。
最后一位刚刚坐下。还没说两句话，方走来的人。立刻微笑起身，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苏文杰抬头一这次要游说的对象，帕洛马议员已经到了。
苏文杰刚才压根就没来得及想如何打开话题，此时突然有点紧张，起身之后和帕洛马握了握手，叫来服务生，刚为帕洛马点完饭菜。就听到帕洛马跟他提起了郑和下西洋。
“像菲律宾这些国家，本来就是中国的属国嘛！如果当时郑和再走远点，就没哥伦布什么事了……”
苏文杰张口结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哥伦布就是西班牙人吧，如果不是因为哥伦布这个人的出现，也没有西班牙在航海时代的盛世。
这位帕罗杰贬低哥伦布，抬高郑和——不管事实如何。但西方国家哥伦布比郑和影响大——的做法，让苏文杰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怎么感觉……有点像之前那几位投行基金的代表，有点巴结他的意思？
一直在懒神科技这样的企业，被人略微恭维，略微放低姿态地对待。是苏文杰最舒适的区域，他的大脑本来还在紧张，此时一下子就被激活了，和帕洛马侃侃而谈，倒是言谈尽欢。
几分钟之后，俩人就进入了正题，帕洛马非常谨慎地提了一些小条件。然后就立刻非常认真地表示，决定支持懒神科技。
苏文杰突然有点纳闷，以及荒谬的感觉。
早就听说这位帕洛马议员很不好对付，不但为人严苛，刻薄，甚至还有些暴力，甚至出现过出手打另外一名议员的事。
这种暴力议员，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帕洛马议员倒戈之后，立刻笑嘻嘻地问苏文杰道：“苏总，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和美国的一些财团合作？”
苏文杰顿时就明白了。
每一个议员，背后都有自己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如果不触动和影响到他们背后所代表利益集团的利益，议员本身的然就能被说客说动。
但如果触动到了某些重要的利益，议员们的态度就坚决起来，绝不会轻易动摇了。
“换个地方谈？”苏文杰眼神一动，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
“不用。”帕洛马非常光棍，“其实我今天就是帮朋友当个说客，和政治无关，和政治无关……”
一边说着谁都不信的掩饰之词，帕洛马又眨眼道：“不知道懒神系，对戴比茨……有没有兴趣？”
苏文杰张口结舌，半晌之后：“怎么说？”
帕洛马笑呵呵道：“这方面我也不是太懂，我就是有一个假设……”
帕洛马长的像是哥伦布的铜像似的，一张大圆脸配上一对鄙视的小眼神，此时却真诚得跟无辜少女一样，满眼星星地文杰：“如果，我是说如果，懒神科技愿意再死命打压一下戴比茨的话，我那个朋友会非常高兴……”
“哈哈……”苏文杰哈哈一笑，“的，戴比茨多大公司啊，我们再怎么打压戴比茨啊……”
口中打着哈哈，苏文杰心里却是明镜一般。
这是有大鳄戴比茨了。
戴比茨拥有最强大的分销体系之一，拥有最成功最成熟的销售案例，也拥有最封闭最垄断的市场，打压下去现在的戴比茨，然后再想办法把它廉价收入囊中，就算是钻石废了，他们也可以做红宝石蓝宝石人造宝石……
以及戴比茨在非洲的庞大影响力，在奢侈品界的号召力影响力，这都是一笔财富。
当然，现在的戴比茨，早就已经远不如昔日，但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价值，矿山不值钱了，采矿部门不值钱了，但还能找到其他的生财之道，这些东西只要挖掘总是有的。
戴比茨不值几百上千亿美元了，几十亿美元总有吧，如果能打压到极点，让戴比茨缩水好大好大好大的一大半，然后十几亿将其收入囊中，再想办法重组，重新发展市场，过个三五年，卖了也好，自己留着也好，都是一笔赚钱的大生意啊。
毕竟，奢侈品才是必需品嘛！
“多简单啊？在ebay上卖钻石呗！一美元这么大的那种！”帕洛马猛地一拍手，说的跟在ebay上卖方便面一样简单。
“难……”苏文杰道，“我们就是个小公司，哪能打压下去这么大的财团……”
装，你就装吧。
帕洛马两只鄙视的小眼神里努力聚集更多真诚，向苏文杰星星眼：“现在的戴比茨财报你有？”
苏文杰哭笑不得，他是谁？戴比茨的大股东吗？还能比茨的财报？
“我”帕洛马非常认真地说，根据这份财报，分析师认为现在戴比茨已经无力招架，将在三个月到半年内缩水成之前的三分之一，这种缩水速度，会让戴比茨的股东们想办法抛售戴比茨，而如果再加大打击力度的话，能缩水到现在的五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
如果想要收购戴比茨，这就是几十上百亿美元的差价了。
半年时间，几十上百亿的差价，那里找那么好的事？
关键是，得让懒神科技继续打！
“这个……我得回去讨论一下……”帕洛马说得简单，不过在国内淘宝卖钻石和在美国ebay卖钻石还有所不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会把人坑住的地方，苏文杰不敢轻易答应。
“那当然，那当然。”帕洛马伸出肥厚的手掌拍了拍苏文杰的手背，那暧昧的眼神让苏文杰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知道懒神科技对打压点其他领域有没有什么兴趣？苏总有没有排的不爽？要不要打压点畜牧业？要不然的不爽？打压一下现在那些汽车生产商的嚣张气焰？要不然……不管懒神科技，现在想要打压什么，我就求苏总不要忘记了我，如果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帕洛马很是懊悔，一则是戴比茨并非上市公司，股份并不在股市流通，最大限度地限制了金融家们的操作能力，不然现在早就一窝蜂上，把戴比茨分而食之了。
另外一点，就是没能早知道懒神科技要打压戴比茨，如果是在懒神科技对外卖钻石之前，就提前布局，说不定还能得到点实惠。
像戴比茨这种大公司，有点实惠就是几亿美刀了。
“现在，我们想要打压的就一个。”苏文杰微笑道：“雷神公司。”
“我明白了。”帕洛马点头，“我是懒神科技坚定的盟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