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节 争权夺利(2)
到得戍时一刻(约晚上七点十五分),宣室殿的编钟连响九声。
在肃穆庄严的《皇矣》乐声中,大汉,吾十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则知到这里,之……”
群臣立刻全体出列,匍匐在两侧,持芴恭身再拜:“臣等恭请陛下示下……”
太孙刘进,更是顿首磕头:“孙臣恭听皇祖父大人教训!”
屏风之后,十几名史官,全体临襟正坐,手中的笔已经拿起来,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侧耳聆听,想要第一时间记录下这珍贵的帝王自述。
的对问,民间、舆论以及是优秀、杰出的。
对于时局以及形势的变化,他的敏锐度,在这个时代完全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
否则,历史上的轮台罪己,便不会出现。
一个连自身错误,都能勇于承认,并且向。
明智的君王,从不会逆大势而行。
何况,这,三世说发表后,特别是新丰宿麦亩产大爆后,这:夏之政忠,忠之弊,小人以野;故殷商承之以敬,敬之弊,小人以鬼;故周救之以文,文之弊,小人以薄,欲救薄,莫若以忠,此,是汉代流行最广的理论。
基本上这个理论甚至已经推广到了连乡下不识字,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亭的农妇也知道,甚至懂得其意思。
但,这对统治者,特别是君王来说,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五德终始,等于是说,汉之德迟早将衰,而汉之政迟早要亡。
而且,会亡的很快。
只要有新王顺应来抗衡。
甚至,刘氏,不足以用之于汉家,更不足以用之于当世……”
“此等愚昧腐朽之论,实在不值一驳,臣窃以为,陛下之圣论,宜当著之于竹帛,告于、太常卿戴仁以及尚书令张安世、奉车都尉霍光、驸马都尉金日磾等纷纷跟进。
太孙刘进和张越也紧随其后。
于是,满朝文武迅速醒悟,纷纷上前拜道:“臣等附议……”
甚至有戏精,流着眼泪,哭着说道:“陛下教诲,臣闻之如饮甘露……”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汉家朝堂上,基本只要,只是小事情。
经过了汉匈战场的考验,如今的他,便是单枪匹马,直面千军万马,也能不堕气势,不输阵仗。
他执笏起身,向前一步,拜道:“臣惶恐,臣微薄之语,浅薄之说,能为陛下赏识,此臣之幸也!”
“卿谦虚了……”天子看着张越微微点头,心里面更是满意无比!
怎么看都觉得舒服!
他看张越的眼神,就像看子侄一般,充满了溺爱。
没办法,对他而言,张越几乎是最值得信任和亲近的大臣。
这种信任与亲近,不止是行为和政绩、战功堆磊起来的。
更因为,张越是他亲自发现、提拔甚至是培养起来的臣子。
这种养成的感觉带来的亲近感和亲密感,是非常强大的!
特别是当张越不断的给他带来惊喜,这种亲近与信任之情便不断累加。
而且,不是加法,而是乘法。
错非是张越太年轻,而且,刚刚班师回朝,很多事情都没有厘清和搞定。
天子已经恨不得立刻宣布召回李广利,让这个年轻的爱将去河西主持大局。
即使如此,他脸上的神色与眼中的宠溺,已然是掩饰不住的流露在脸上。
于是,整个宣室殿中,数百名大臣贵族,众目睽睽之下,素来以严肃和冷酷著称的天子,和邻家老伯父一样,慈祥的笑了起来。
而这一笑,让柠檬脱销……
纵然是很多张越的朋友,此刻也难以把持。
至于其他人?
内心的ph值,已然全面颠覆。